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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被沈母訓了,  不過沈君月還是有點擔心。

抱著孩子在書房等更時,小聲道:“要不,咱們帶孩子去找外頭的大夫瞧瞧?”

秦貞道:“現在多大了?”

還不到一歲兩個月,  不會說話應該也挺正常的吧。

沈君月道:“是挺正常的,  可他連個娘都不會喊。”

萬一真有點問題,  怎么辦?

反正她是不太相信沈母。

秦貞默了一會道:“要不,  你找趙琳他們問問?”

身邊這么多養孩子的,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應該蠻可以。

沈君月一說這個就傷心。

孫氏和佟二家都是閨女。

兩人明確告訴她了,  還不會走路就會說話了,吃啊、喝啊,  都會說,家里的人也能叫全,到了一歲半左右,基本上就能說三個字了,  二歲完全可以背詩了。

秦貞也發現,  柳柳和小鈴鐺說話特別真。

一個個跟個小大人似的,  還能與他正常交流。

“不對,  我都被你帶偏了,  小帥不是也不太會說話嗎?”

那孩子蹦啊跳啊都成的,唯一缺點不太會說話,  比他們家孩子還大三個來月呢。

“你別擔心,沒事兒!”

沈君月哦了一聲。

心里還沒底,第二天,  硬是帶著孩子找了個大夫。

最后確定沒什么問題,  這才抱著孩子回來了。

秦貞聽說她真帶孩子去看醫生了,偷偷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這也太勇了。

吃完飯,  秦貞和沈君月一邊拎著孩子的手,在家里散步。

小七在前頭嘎嘎地走,孩子開心地在后頭拉著兩大人追。

沈君月用腳踢了一下秦貞,小聲道:“喊三二一咱們一起放手呀!”

她問了陳氏,小帥就是一歲多點能放手走路的。

她家孩子也不能太落后了。

秦貞了然,兩人悄瞇瞇地把手給松開了,就見小鍋追著小七嘎嘎嘎地往前走。

秦貞生怕孩子摔了,往前追了好一會,結果,發現孩子根本沒理他,跑得還挺快,兩條小短腿麻利的狠。

小胳膊輪得跟風車似的。

秦貞忍不住樂了,“這小子平時挺能裝的。”

沈君月道:“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兩人正說著,就見手舞足蹈跟著小七跑的小鍋,“啪唧”摔到了地上。

秦貞嚇了一跳,快速跑了過去,結果還沒到跟前,小家伙自己爬了起來。

左右一看,父母都不在。

啪唧一聲又坐到了地上,那委屈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秦貞本來想把他拉起來,就聽沈君月道:“讓他自己起來,又不疼。”

小鍋聽到聲音,扭頭看了看,撇撇嘴最后把哭給憋回去了,而后揪著旁邊小七的脖子給站了起來。

秦貞心疼地把掉地上的鵝毛給撿了起來,“慢點,慢點,小七一會就禿了。”

沈君月白他,“你對小七倒是挺長情的。”

她這么一說,秦貞猛然發現,他與小七已經認識四五年了。

小七還是宋母給宋賢帶的下鍋的鵝。

秦貞伸手揉了揉小七的脖子,小七也順勢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沈君月看得額殼疼,喚了三丫與乳母過來照顧小鍋,拉著秦貞去了書房。

秦貞以為她又是催更,不料,沈君月道:“你是不是要去蒲城了?”

秦貞點頭,“是呢,今日早上才接到的消息。”

本來打算晚上與她說的,不料她倒是提前知道了。

今年鹿山詩會搞得比較大,要是真讓詩會的人都聚到京都,不說京都有沒有那么多的空間,就怕到時候有些賊心不死的人借機搗亂。

是以,朝廷決定將蒲城做為以后詩會的舉辦地。

五六天的路程。

怕是以后會試也會定在蒲城了,那邊目前已經開始建貢院了。

一是考慮到路途問題,二是考慮到安全問題。

待會試結束,那些貢士便由人護送著進京,即能免了京都住房的壓力,還能免了學子們因為路途遙遠而多花錢的經濟壓力。

對于東景和西景兩邊算是折了個中。

他覺得這樣蠻好。

沈君月道:“我帶著小鍋與你一道去。”

秦貞道:“沒說讓帶家屬。”

他是去工作的,又不是旅游。

沈君月道:“我去那邊看看那邊的地價還有房價,如果可以,在那邊買宅子辦個客棧應該也不錯。”

鹿山詩會和會試的人流量就相當可觀了。

而且她隱隱覺得,以后蒲城那邊發展不會太差。

遷不遷都另說,以后會試和詩會都在那邊,朝廷指不定還有更多的計劃。

秦貞道:“那也行,咱們到時候還能有個照應。”

詩會是從五月辦到七月。

為期六十天。

據說以后,不再每年辦詩會了,反而是與會試一道兒,在會試之后的五月辦。

這樣一來,有些沒中的,倒是能留下來圍觀,還省了許多路費,一舉兩得。

沈君月道:“那就這么定了,什么時候走?”

秦貞道:“四月中旬吧。”

沈君月一算時間,還有半個來月,夠她準備的了。

秦貞后知后覺道:“你去那邊買地買宅子,手里的錢夠不夠?”

他們這才緩過勁來,結果她又要開疆拓土。

秦貞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沈君月道:“夠了。”

其實從酒坊開始正常釀酒,手里的錢就寬松了不少。

他們又與會館那邊說好了,商隊的人每隔一個月去老家拉一次酒,中途經過的硯城等地,都會有客戶將酒留下。

等于他們少跑了許多彎路,順風酒賣得還不錯。

他們與商會算是雙贏。

在京都這邊鄭王都親自點過名了,肯定賣得更好了,如今宮里用的也是他們的酒。

她估摸著,以后就算是出現什么讓停產的,他們酒坊也不用停了。

觀主前段時間還與她商量,在青云觀那里可否釀酒。

主要釀些果酒,京里的女眷們會買。

沈君月就想那就釀葡萄酒吧,前兩個月在大興那邊種了幾十畝的葡萄,到時候試驗一下,如果可以,以后京都這邊就專釀葡萄酒了。

他們那個火鍋店,今年生意也挺好,所以,沈君月道:“別看現在手里有錢就拿去投資了,其實生意多了,回本也是相當快的。”

秦貞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以后自產自銷了?”

沈君月挑眉,“你想留私房錢?”

秦貞看她表情不對,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能否給我增加點零用錢,我畢竟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雖然還是一塊板磚就能砸死的品階。

沈君月道:“以后你給祁家畫的封面錢,不用上交了。”

秦貞臥槽了一句,這簡直太好了。

他現在給祁家畫的封面,一張都長到了六十,一個月到手能有一百八十兩。

他就是怎么花,都能存個一百五十兩。

秦貞開心到飛起,這么算來,不過兩三年,他就能存個幾千兩私房了。

這次去蒲城的還有劉大人和葉大人。

在去蒲城之前,殿度成績出來了。

王福禮和柳三都上了二甲,雖說王福禮吊末尾,不過也是正經的兩榜進士,有資格參加庶吉士考試。

許中義這次發揮有些失常,被擠到了同進士。

不過這樣的成績也相當不錯了。

因為朝廷缺口挺大,尤其是東景那邊,他倒是順順當當的謀了個東景那邊一個縣令的位置,比起小馬這些在翰林院打工的還要高那么一丟丟。

也就是后期升遷有點困難。

柳三和王福禮準備庶吉士的考試。

秦貞喝完三人的喜酒,便帶著沈君月和小鍋去了蒲城。

葉大人這次把葉小胖也給帶來了。

大概因為他爹管得嚴,葉小胖除了晚上睡覺時,白天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秦貞。

秦貞也沒客氣。

根據他讀書的情況,給他劃拉課業。

饒是如此,葉小胖還不樂意回他爹那兒去。

沈君月道:“你這人緣可真好。”

人家孩子連親爹都不要了。

秦貞得意道:“那是自然,我比他爹長得招人喜歡。”

葉小胖抽抽嘴角,“我爹當年可是京都第一美男。”

他爹一直說他長偏了,不然也能混個京都第二,秦貞這樣的在他爹面前那就是弟弟。

秦貞沒想到打臉來的這么快,伸手彈他一記,“你就不能別拆我臺。”

葉小胖嘿嘿笑道:“哥,你坐在車里悶不悶,要不咱們下車騎會馬吧?”

秦貞道:“行呀,這天氣騎馬剛好。”

再過段時間熱起來,就不好玩了。

葉小胖立馬就讓人去找馬匹。

沈君月道:“也給我找一匹,我也是許久不騎了。”

葉小胖應了一聲。

不一會,就有侍衛牽來了三匹馬。

小鍋在家時,被秦貞抱著在馬上騎過兩次,一看馬過來,開心地直拍手。

終于吐出了一個新詞“騎”。

秦貞牽著馬,扶著沈君月上馬,待她坐穩了才松了手。

沈君月覺得他有點婆婆媽媽的,可不得不承認,這孩子蠻細心的。

足以見得秦貞上輩子的家教極好,而且生活幸福。

秦貞想扶葉小胖的,一扭頭他已經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

見秦貞還站在下頭,笑道:“哥,咱們比一場吧!”

秦貞道:“不跟你比,跟我比過的孩子到了后來都會哭鼻子。”

葉小胖:“我才不哭呢!”

秦貞翻身上馬,伸手將侍衛抱著的小鍋接了過來,往身前一放,一手持韁繩,一手抱著孩子,道:“不比,我還得帶小鍋呢,你若是想比,就與你嫂子比比。”

沈君月:“……”

你特么這是瞧不起誰呀。

不過說真的,她騎術確實不怎么樣。

與秦貞這種自小就有專人教的差遠了,要真與葉小胖比起來不一定贏。

沈君月心里挺打鼓的。

葉小胖還真不太樂意與她比,雖說年紀小,但是沈君月是個女人啊。

葉小胖掃了她兩眼道:“那還是等到了蒲城咱們比吧。”

沈君月一聽這個,立馬就不樂意了,“比就比,誰怕誰啊,來開始!”

葉小胖:“……”

秦貞他們這隊伍還挺長的。

三四百人呢,還拉了不少的書畫。

浩浩蕩蕩的,兩人約定,從頭到尾兩個來回,誰先回來就是誰贏。

秦貞抱著小鍋道:“來,給你麻麻加油!”

說著捏住小鍋的小手揮了揮。

兩人打馬快速朝前跑去,秦貞怕塵土撲到小鍋臉上,直接將人給按到了懷里。

小鍋被按得嗷嗷直叫。

待塵埃落定,秦貞才將孩子給摟好,小鍋瞪著眼睛開心地直叫。

秦貞也沒怎么在意,直到葉小胖回來了,他才想起兩人還在比賽,扭頭一瞧,沈君月坐在馬背上歪歪扭扭的,跑回來時頭發都快散了。

二話不說,下了馬上了馬車。

葉小胖也沒有自己贏了多開心,反而道:“哥,到時候咱們比一場啊。”

秦貞道:“你比不過我。”

葉小胖甩了下頭發,“還沒比你怎么就知道我比不過你。”

“你能比得過江元白嗎?”

葉小胖搖頭。

“這么跟你說吧,江元白都是我手下敗將,更別說你了。”

他可是專業的啊,吼吼!

沈君月郁悶死了,雖說明知道自己技術不行,可輸給一個小孩兒,多少有些面子掛不住。

結果,這會兒聽秦貞在外頭一句,我是專業的,你不行你比不過我。

這么一對比,沈君月就更郁悶了。

秦貞大于江元白大于葉小胖大于她……

約等于她是墊底的啊。

于是,晚上休息時,秦貞就發現沈君月老大不高興了。

吃飯時,連孩子都不想帶。

小鍋趴在她腳邊幾次扒拉她的裙子,她都不想理。

秦貞給她泡了一壺花茶,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君月不想理他,甩給他一個后腦勺。

秦貞奇怪道:“大姨媽來了?”

不能吧,他小本本上記得還不到日子,記得當時沈君月跟來時,還特別開心地說,剛好路上挺方便的。

沈君月又好氣又好笑,把秦貞推開,“不想看到你。”

秦貞哦了一聲,把杯子遞給她,抱著小鍋去外頭找人聊天去了。

沈君月簡直目瞪口呆。

秦貞回來時,沈君月已經洗好睡覺了。

秦貞掃了一圈,屋里就一張床,而她自己占了大半張,里面的位置明顯是給小鍋留的。

秦貞默了一會,帶著小鍋一起去洗漱了一翻,回來時,把小鍋放好。

自己拿著椅子拼了拼,感覺實在不好,又想著要不睡桌子。

可一想不太吉利,打算去隔壁找小馬聊聊天,結果一出門,就見小馬屋里的燈都滅了。

秦貞只得灰溜溜地回來了。

思索著打個地鋪得了,反正這天氣也不太涼。

結果一抬頭,就見床上空出外圍的一截,沈君月咬牙道:“你還不睡覺,在那兒轉悠什么呢?”

秦貞弱弱道:“我不是沒地方睡嗎?”

跟大家一道出來的,總不能告訴所有人,我們夫妻其實是分房睡的吧。

沈君月黑線,將被子往里頭拉了拉,讓床上空出的位置更多一些,“能將就就將就,不能就睡地上去。”

秦貞連連點頭:“能,肯定能!這個位置蠻好的。”

說完,就爬了上去。

好家伙,往那里一躺,剛好容下他的身體,要是再寬點,估計都得一條胳膊掛床下了。

秦貞睡覺一向不太老實,睡前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晚上不能動不能動。

結果,第二天起來,他直接把沈君月給當枕頭抱了。

和小鍋一人掛一邊。

沈君月差點被擠到變形。

生無可戀地躺在那兒,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氣道:“你給我起開。”

考慮到旁邊的小鍋,她又不敢大聲。

喊了好幾聲,秦貞才掀了掀眼皮。

起初還迷迷糊糊的,直到閉著眼睛又睡了幾秒,猛地睜開眼,與沈君月四目相對。

沈君月咬牙道:“昨晚上睡得怎么樣?”

秦貞睡意全無,忙翻了個身,規規整整地睡好,“蠻好的。”

夢里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現在一想,估計是沈君月用的護膚品。

沈君月被他當抱枕壓了大半夜,睡得全身都疼,想調整個位置,這才發現怎么也動不了,直到此刻,腿還麻得厲害。

伸手扯了下秦貞,“腿麻了。”

秦貞遲疑了兩秒,立馬會意,坐起來就幫她揉了揉腿。

相對比,先前懷孕時,腫得像豬蹄一樣的腿,現在的腿相當完美,骨肉均勻,細條流暢,比例也相當完美。

秦貞不得不感慨,這腿比他的好看多了。

于是,便多瞧了兩眼。

沈君月:“……”

從京都到蒲城快則三四天,慢則八九天。

他們人多走得就不怎么快。

在路上浩浩蕩蕩走了八天,四月二十六這一日,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秦貞一家三口,這一路都擠一個房間,一張床。

有了前頭的經驗,沈君月晚上在中間放了兩個枕頭,別說還挺管用的,秦貞再怎么滾,都有枕頭擋著。

唯一不舒服的,依舊是兩人把她往中間擠。

到了目的地,沈君月頭一個給自己選了個房間。

秦貞也挺不好意思的,一邊幫她拿行李,一邊道:“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啊,我就睡隔壁,要是小鍋不好帶,你就給我送過來。”

這次出門,也就帶了個三丫和小良。

主要是想借這個機會給小鍋斷奶,乳母也沒帶,只得沈君月和秦貞兩一輪流照看孩子了。

沈君月應了一聲。

將東西收拾好,帶著小鍋和三丫還有小良一并出了門。

秦貞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還得去葉大人那兒報個道,簡單的開個會,明天就得準備詩會的事了。

也就只剩下幾天的準備時間了。

是以,秦貞這幾日還挺忙。

沈君月也沒閑著,帶著孩子和三丫兩人,東奔西走,找人問問有沒有賣的宅子或地。

兩人分頭行動。

也就晚飯時間能說兩句話。

直到五月十六,沈君月才算消停了下來。

詩會五月初一正式開始的。

超初的幾天,葉大人和劉大人都有出場。

秦貞也跟著走了過程,到了現在葉大人和劉大人兩人已然回京去了。

只余下秦貞他們下頭的人。

如今的秦貞就算是詩會的老大。

詩會那邊的流程與先前一樣,進行的有條不紊。

秦貞聽說她今日不出門,一邊給小鍋喂飯,一邊道:“要不你們隨我去詩會瞧瞧吧。”

沈君月還沒去過。

確實有點動心。

可一想,全是男人,她去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關鍵是秦貞這身份有點特殊。

這一路上有葉大人和劉大人在,多少人對于秦貞來蒲城還帶家眷雖嘴上沒說,心里肯定有些微辭。

如今,他又帶著兩人去詩會。

沈君月道:“你不怕旁人議論你?”

秦貞道:“你不以秦夫人的身份去就行了。”

沈君月挑眉,“我難道以你大爺的身份去?”

秦貞:“……”

怎么說著說著就抬起來了?

這次詩會來的人,除了琴棋書畫界的人士之外,還有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才。

比如在農林種植方面。

田先生和郭先生也一并來了。

田先生前幾天還問他,沈君月怎么沒來詩會,因為他們那本農書,這幾日也在里面有展出,田先生和郭先生還帶了這兩年根據農書上種植出來的小麥與稻谷。

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了解農書,同樣培養出更好的種子。

兩人都以為沈君月這次跟過來,是與他們一樣的。

豈知,沈君月這次是辦私事,搭了他們的順風車。

沈君月道:“所以,你們這個詩會,就目前來說,已經算是小型的交流會了?”

秦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各行各業的佼佼者都有人來參加。”

這次還有工部的一干人等。

曲大人就在其中,他是治水有研究的,這次與上峰一道過來,就是關于引水工程的。

以后的詩會,已經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詩會了。

叫峰會倒是可以。

以后應該會更加完善,所以沈君月說在這邊買地辦客棧確實可行。

沈君月道:“那我倒是可以去看看。”

剛好她這次過來帶了幾株葡萄樹,還有一些種子,想試試蒲城的地適合種什么。

秦貞道:“那你快些收拾收拾。”

到了詩會,還真和秦貞說得差不多。

文人喜歡種花種草的人多。

知道沈君月還參與過農書之后,還有不少人過來問她問題。

中說也有幾個人不懷好意,故意刁難。

好在沈君月在這一方面,并不比任何人弱,反倒是答得有理有據,讓那些起初瞧不上她是妹子的人,有了改觀。

秦貞抱著孩子,在詩會轉了兩圈。

見周良辰和小馬、姚季仁三人正在看人下棋,也擠了過來。

小鍋見大家都不說話,一個個盯著棋盤。

他也不嗷嗷叫了,瞪著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秦貞棋藝一向不怎么樣,別人慢慢下,他能看出點什么,速度快了,他就有點懵。

倒是懷里的小鍋從頭看到尾。

小馬笑道:“你說他懂什么?看和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貞道:“看熱鬧吧!”

上次帶他在街上看雜耍,他見別人拍手叫好,他就學。

這會兒估計想摸摸棋盤、棋子。

話音剛落,就見小鍋嗷嗷地蹬著小腿要下場玩。

秦貞找了個沒人的桌子,給他一盤棋子,小鍋用小胖手翻來翻去,玩得挺開心。

沈君月找過來時,秦貞正和小鍋在“下棋”。

棋盤上是一只白色的小貓,兩只黑色的眼睛,小鍋樂哈哈道:“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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