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百口莫辯
“姨娘,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徐為任迫不及待地問。
劉景汐松開手中的人兒,對著他冷冷道:“發(fā)生了什么,難道你大將軍不是最清楚嗎?”
此言一出,方映妍和徐為任幾乎同時盯住了對方,眼睛里盡是恐懼和害怕。
所有人也跟著都愣了,這是什么意思?
徐為任自己更是莫名覺得脊背發(fā)涼,難道最害怕的事情真的要發(fā)生了嗎?
“兇手是不是周浚一問便知,”劉景汐不著急說出真相卻忙著替周浚開脫,“昨夜守城的將士那么多,相信人人都能看見周浚去而復返。而刺殺又發(fā)生在三十里外,他縱然輕功如神也無法實現(xiàn)片刻即返……”
她說的頭頭是道,眾人無以反駁。
可是,沒人相信會是周浚干的,大家只想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喝酒,而且偏偏趕在昨夜。
“多謝姨娘解圍!”周浚及時上前致謝,隨后問出大家最關(guān)心的那個問題,“請問昨夜我走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場所有人豎起耳朵,眼睛瞪的雪亮,只想聽到這一句答復。
這時,劉景汐握著方映妍的手,對著徐為任狠狠道:“妍兒,我要你認清這個人。”
所有人為之一振,看來她真的是沖大將軍來的。
方映妍急忙搖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劉景汐滔滔不絕:“這個人雖然一表人才,卻是表里不一,城府深重,并且善于偽裝……”
“景姨,”話沒說完,方映妍首先截住她的話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先拿出來再說!”
她目光決絕,絕不相信此事與他有關(guān),除非證據(jù)確鑿。
劉景汐高聲回答:“我就是證據(jù)!”
“你胡說!”徐為任一聲厲喝,“怎么可能是我?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還想狡辯?哈哈哈”劉景汐大笑道,“我如果死了,你或許根本不需要狡辯,可是,對不起,我僥幸活了下來,便要當眾指認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我不信,我不信!”方映妍第一個叫了出來,“景姨,你不能作偽證,你不喜歡他可以直說,但他絕不是你說的那樣……”她說完淚流滿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人暗暗提醒道,顯然大家都不這么認為。
“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周浚也跟著質(zhì)問。
劉景汐望向他,之前兇狠的眼色漸漸變得溫暖,然后繼續(xù)說道:“昨夜,我與承遠剛剛到了城外一處樹林,忽然就遭到暗器截殺。我們匆忙躲避,不想剛逃出去沒多遠,刺客又跳了出來,一共有九個人。”
“莫非是九駿?”周浚立問。九駿是青山盟的王牌殺手,幾乎與青銅武士齊名,而且善于集體行動,缺一不可。
劉景汐點頭:“經(jīng)過交手,可以確定就是青山盟的人,他們個個武功高強,刀法出眾,是江湖上一頂一的高手,我們二人連手根本打不過。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將承遠殺害,自己選擇跳下了山崖,可憐天要留我,竟將我掛在了樹上,我自己掙扎爬山才撿回來一條性命……”
“那您為什么認定是我們大將軍所為?”周浚又問。
“因為我掛在樹上時,聽到他們的談話,”說到這她怒而轉(zhuǎn)向徐為任,“他們說大將軍這回可以高枕無憂了。”
“呵呵……”徐為任無言苦笑,“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您就能認定是我,難道您不知道什么叫栽贓陷害嗎?”
“栽贓陷害?”劉景汐犀利道,“我們易得閣從來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干過的那些壞事我們早就了如執(zhí)掌。”
“那你倒說上來一件我聽聽。”徐為任自問心胸坦蕩,問心無愧。
“你苦心孤詣的勾引我們易得閣大小姐是何居心?”
“這件事你問的正好,大小姐就在這,你問她我可曾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徐為任說完立刻轉(zhuǎn)向方映妍,他相信她定會站在自己這一側(cè)。
然而,方映妍卻不答話,事實上他們之間一直在玩著貓和老鼠的游戲,沒有到真正見光的時刻誰也說不好。
劉景汐道:“你現(xiàn)在有求于她,自然會百般討好,千般寵溺,可是,一旦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立刻就會現(xiàn)出原形!”
徐為任一臉不屑道:“本將軍想要得到什么,方法有的是,何必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來做賭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為任一時痛心疾首:“枉你親手撫養(yǎng)妍兒長大,竟然這樣不擇手段破壞她的幸福,你到底有多恨她的母親?”
沒想到他突然反咬一口,這便亂了,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個女人和她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故事,看來里面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好一個反其道而行之,你以為你這樣做,我的妍兒就能信你嗎?”劉景汐振振有詞,毫不畏懼。
“我沒做過的事,任何人休想賴到我身上!”徐為任說完對著方映妍信誓旦旦道,“妍兒,你相信我,給我一段時間,我必然給你一個真相。”
劉景汐冷冷道:“以你的功力,自然可以以假亂真。”
“劉姨!”徐為任發(fā)狠道,“我現(xiàn)在還尊稱你為姨娘,是因為我尊敬你是我未婚妻的養(yǎng)母,但是如果你執(zhí)意要這樣誣陷我就請拿出來真憑實據(jù),否則立刻給我滾!”
“閉嘴!”方映妍一聲輕吼,哀求道,“我求你們別吵了,父親他尸骨未寒,死不瞑目,你們兩個卻在這里相互指責,你們叫他怎么能夠安息?”說著便趴在父親身旁抹淚。
“妍兒,”劉景汐依然不肯罷休,“如果你不馬上離開這個人,你父親永遠也不得安息,你可知道你身上肩負的責任?”
“景姨!”方映妍突然對著她跪地央求,“我錯了,我不應該不顧你們的感受覬覦周國人,我罪該萬死,我才是真正的兇手。現(xiàn)在,我發(fā)誓,永遠離開他……”
“妍兒!”徐為任忽地抓住她打斷道,“你不能發(fā)誓,不能,我徐為任就算窮盡一生也會給你一個答復,我求你不要發(fā)誓!”他的聲音幾乎在顫抖,眼里盡是絕望。
方映妍并不理會,依然堅定道:“我現(xiàn)在就離開他,終生不嫁,我求你告訴我真相!”
劉景汐無奈搖頭:“到現(xiàn)在你還護著他,果然是執(zhí)迷不悟,永不悔改,你完了,易得閣也完了,哈哈哈……”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到方承遠身邊淡笑,一寸寸撫摸他的臉,親手合上未閉的雙眼,隨后拔出一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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