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程文耀認(rèn)罪
程文耀早已經(jīng)發(fā)慌的心,瞬間被驚嚇,瘋狂的大叫起來,凄慘的叫聲沖向姬臣的耳膜,她萬分不耐的往后退去。
過了許久,這喊聲才慢慢的停下,程文耀的嗓子已經(jīng)啞的猶如樹皮擦過,整個身體都因?yàn)轶@懼而劇烈的顫抖著。
“嗤,我還以為多有骨氣呢,不過是嚇唬嚇唬你,竟然嚇尿了。”
姬臣嘲諷的目光,落在程文耀滴滴答答的褲管上。
程文耀早已經(jīng)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感覺眼前的景象如先前一樣清晰。蒼慌的望向姬臣,她猶如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徹徹底底的在他的精神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姬臣把玩著手中的銀針,語氣森涼的淡淡說道:“程文耀,下次可就不會這么好運(yùn)了。”
說罷,豁然抬起陰鷙的眸子,厲聲問道:“那鐵塊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是誰運(yùn)過去的?”
程文耀像是被嚇破了膽,顫著嘴唇,半天沒有吐露出完整的一句話,姬臣這時也不急了,坦然若素的等著他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程文耀才從差點(diǎn)眼瞎的膽寒中穩(wěn)下情緒來。
“姚家的鐵塊是季文昊私下命人運(yùn)去的,最終的目的并不是曲蘭,而是夏州,交給白鶴軒。”
犯人一旦開了口,下面的事情就會順其自然的發(fā)展,根本就不用姬臣恐嚇。
“這鐵塊不是一直都送,而是每隔兩年送一次,白鶴軒那邊會在固定的地點(diǎn)接手,這一次因?yàn)檫呹P(guān)戰(zhàn)亂,沒能及時交出去,才會被你從姚家全部繳獲。”
“運(yùn)送鐵塊的人是什么身份?”
姬臣端坐在風(fēng)眠搬過來的椅子上,神情平靜,根本就看不出她剛才的狠戾。
程文耀有一瞬間的遲疑,好在他忌憚姬臣的手段,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武親王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wèi)。”
姬臣沒想到這快就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猛地站起身,疾言厲色的質(zhì)問:“程文耀,你若是哄騙我,我會讓你嘗嘗什么是人間煉獄。”
姬臣的目光陰森的猶如風(fēng)暴來臨的壓制,駭?shù)贸涛囊乱庾R的又是抖了三抖,急迫的搖頭否認(rèn),“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你一開始說是季文昊的人送去的,現(xiàn)在又說是武親王的人,你覺得我會信哪個?”
“不是的,不是的,季文昊的人是明面上的,也就是直接和我接觸的人,而武親王的侍衛(wèi)是暗地的,我猜想這侍衛(wèi)才是真正和白鶴軒接頭的人。”
“程文耀,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既然你說了他在暗處,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親眼看到季文昊的人和他私下接觸,而且對他還十分的恭敬,后來我就留了心,每次鐵塊到了曲蘭,我都會想辦法跟蹤季文昊的人。”
“慢慢的我就發(fā)現(xiàn),操縱鐵塊的人其實(shí)一直都是這人,而不是季文昊。”
許是覺得自己放給姬臣一個天大的黑幕,等著看姬臣失態(tài)。
然而姬臣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始終冷冷的看著他。
程文耀有點(diǎn)失望,還有點(diǎn)不太相信,扯出武親王姬臣能不震驚?是個人在得到這驚天秘密不應(yīng)該是夸張的質(zhì)疑嗎?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冷靜?
“你除了在曲蘭控制竇啟良,拿捏三大家族,還干了什么?”
姬臣突然改了方向詢問,在程文耀驚訝的目光中從新坐回了椅子上。
程文耀憋不住,失聲問道:“你怎么不問問我還知道武親王什么事?”
姬臣冷眸一掃,像是看白癡一樣,“你覺得你一個棋子,季文昊或是武親王會讓你知道的更多?“
程文耀被她噎住,不想承認(rèn)被姬臣猜中了。
說是替季文昊辦事,其實(shí)他也只是季文昊為了控制曲蘭的一只手罷了,很多事情都是竇啟良做的。能夠知曉武親王插手鐵塊的事情,也是他的幸運(yùn)了。
“你也說了我只是個棋子,你覺得我還能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程文耀的身上痛的死去活來,但他不想讓姬臣嘲笑自己的懦弱,咬著牙的反嘲。
姬臣甩給他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嗤笑一聲:“你倒是還有自知之明,不過以你小人之心的性情,我可不會相信你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說說吧,竇啟良是怎么死的?”
程文耀一驚,下意識的繃緊身體,扯動身上的傷痛的齜牙咧嘴的直哼哼。
就在這時,簡同方竟然來了,還一臉的興奮,連程文耀看都不看一眼,附在姬臣的耳邊說道:“姑娘,抓到程秉了,現(xiàn)在就在大理寺。”
姬臣也只是稍稍的吃驚了一下,就淡然了,不過她還是隨口問了一句:“是誰抓到的?”
簡同方站直身體,沖著姬臣嘿嘿傻笑,姬臣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是璃將軍,他讓我告訴姑娘,說這是前菜,先給姑娘賠禮,后面還有大菜,是給姑娘驚喜。”
說著,簡同方揶揄的目光看的姬臣更加的頭大。
“姑娘,璃將軍做了啥錯事,這么賣命?”
姬臣一揚(yáng)臉,不善的眼神落在簡同方的臉上,冷幽幽的開口:“看來我平日對你們都太好了,以至于都敢跟我開玩笑了?”
她雖然冷著臉,可簡同方一點(diǎn)都沒有被她唬住,依然笑嘻嘻的臉皮極厚,“姑娘對我們好,是我們的福氣,哪敢跟姑娘開玩笑,而是我實(shí)在是好奇璃將軍做了什么錯事,以至于他剛才給我說賠禮的時候,一臉的不自在。”
姬臣一聽,差點(diǎn)沒繃住笑起來,但她強(qiáng)忍著,冷哼一聲,視線一轉(zhuǎn)看向有些目瞪口呆的程文耀,冷冷的說道:“還能是什么錯事,無非是案子上的事情。”
就算簡同方是自己人,但是在感情上,他就是個外人,所以姬臣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說道璃蘇。
簡同方可不會相信姬臣這個說辭,若是為了案子,璃將軍不可能犯錯,就算是犯錯了也是在姬大人那里。這般想著,咧嘴一笑,暗戳戳的偷瞄姬臣,不在繼續(xù)這個話題找罵。
“程文耀,你程家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不止是程秉誘騙九門提督之女,更是你在曲蘭犯下的過錯,都是要抄家滅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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