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花魁之夜
“你們鼓搗了幾日的花魁呢?”言禪衣看了一眼還在默默撫琴的姑娘,化著濃妝,但不難看出是上次的那個百合。
言禪衣今日可是來驗收他們這幾日培養花魁的成果的,時辰也不早了,該登場了吧?
“急什么,”云玄機不緊不慢的望了一眼墻角的香鐘,這才說道,“再等一刻鐘吧!
于是眾人又東拉西扯了一陣,看著大家都在喝著酒,言禪衣實在是有些饞了,便讓風華給端了些薔薇露上來。
大家飲酒之后都會相對的放松些,眾人也算相談甚歡,就連蘇若水和風允烈都沒有針鋒相對了。
不一會兒,便聽到花滿樓大堂終于有了些喧鬧,云玄機施施然起身,便打開了雅間的靠樓里的窗戶,窗戶正對著的便是花滿樓大堂的舞臺。
“想必諸位等的都有些焦急了,今晚是花滿樓的新花魁選舉之夜,我們花滿樓總共新來了三位姑娘,一會兒她們都會上臺來進行才藝表演。”
花媽媽一步一步的從臺階上走到了舞臺上,大聲宣布著規則,“三位姑娘的名字分別是紫煙,粉霧和紅云,各位看官看完表演后可以直接用銀子找龜奴們投票,獲得票數最多的人便可當選花滿樓的新花魁!”
“花媽媽,投票最多的今晚是不是就能做新郎官啊?”一個猥瑣的油膩男人垂涎欲滴的望著只有花媽媽的舞臺。
“這位老爺看著面生,想來是不知道咱們花滿樓的規矩,新花魁今晚只能陪投票最多的老爺共飲一番,一個月后還會有花魁的拍賣之夜,這位老爺若是喜歡,屆時可要記得早些來噢!被▼寢屝Σ[瞇的答道。
“那今晚豈不是只能看,不能吃?那還有什么意思?”猥瑣男人略有些不滿。
花媽媽笑了笑道,“這位老爺若是只想吃,大可換個地方。我們花滿樓里的客人可都是有錢有權有地位的,可不是為了貪圖一時之樂才進來的。”
說完也不等臺下的猥瑣男反應過來,便又對著身旁的龜公道,“以后門口迎客的時候注意些,不要什么窮酸鬼都往花滿樓里迎,別壞了別的客人的興致!
臺下那猥瑣男臉上青一陣黑一陣的,最后還是不敢多說什么,直接氣哼哼的離開了花滿樓。
言禪衣回頭對著云玄機道,“這花媽媽倒是個厲害的,也不怕得罪人!
云玄機笑的詭譎,“當然不怕,誰讓花滿樓背后的靠山是言家軍呢?”
“什么?!”言禪衣被嚇的一個激靈,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云玄機可道,“你做了什么?”
言禪衣已經想到自己的閻王爹爹知道自己竟然敢開青樓之后,一定會活生生的打斷她的腿了。
云玄機狡黠著笑道,“也沒什么,就是這幾日在花滿樓里應付了些朝中官員,明里暗里的給他們透露了我的老板是言家軍里的人。不過我說的模棱兩可,沒人知道老板是你,只以為是……新上任的李副將,畢竟他從前還是經常來光顧花滿樓的!
言禪衣聞言也跟著笑了,想起默默替自己背了黑鍋的李贏,希望今晚他看到那么漂亮的馬月離的份兒上,知道真相后,也不會跟她計較了。
隔壁雅間里的李贏此時突然打了個大噴嚏。
“怎的忽然打噴嚏了?這天氣你也能得風寒?”馬月離有些緊張的從李贏的懷里抬起了頭來,定定的望著李贏。
“無事,大概是軍營里有人惦記我了吧!崩钰A笑了笑道,“今日出來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我是被言軍師請來逛青樓的!
李贏緊了緊手中的懷抱,他以前縱然流連煙花之地,卻也從未遇到過能讓他這般神魂顛倒的女子。懷里的女子,穿上男裝英姿颯爽,換上女裝傾國傾城。
他是何其的幸運,才能被她遇見,被她愛上啊。
“外面敲鑼打鼓的,好像選花魁要開始了,我們不去看看么?”馬月離從李贏的懷里坐直了,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李贏直直搶過了馬月離手中的酒杯,湊近了馬月離柔聲道,“外面的花魁也不會有你好看,月離,你今日真是太美了……還好,這么美的你只有我見過。”
馬月離俏臉一紅,嬌嗔的瞪了一眼李贏,忍不住輕輕吻了吻李贏的唇角。
李贏毫不客氣的捧住了馬月離的后腦,情真意切的加深了這個吻,一吻綿長,帶起了滿室的粉紅泡泡。
“第一位出場的是,紅云!”花媽媽此時已經走到了臺下報幕,緊接著臺上的樂師便已經開始奏樂。
臺上一位紅紗遮面的曼妙女子,隨著樂聲起舞,漫天飛舞的都是她那殷紅似火的裙擺,真如一片變幻莫測的紅云,時而舒展,時而成型,看的臺下的男人們眼睛都似長了勾子一般,直接掛在了她的身上。
一曲舞畢,喚作紅云的女子款款走至臺前,躬身行禮。
被面紗遮住的臉龐看不真切,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漂亮眉眼,那眉眼微微彎著,似是而非的笑著。
那呼之欲出的曼妙更是引起臺下的一片嘩然。
“第二個節目是由紫煙和粉霧共同出演!被▼寢尩扰_下的聲音稍靜了些,這才又宣布道。
熟悉的樂聲響起,言禪衣挑眉看了一眼云玄機,見對方有些心虛的樣子,不僅勾唇一笑。
那樂聲正是那首《但愿人長久》。
臺上粉衣的女子也戴著一塊粉色的面紗,一邊用彩綢起舞,一邊還在開口唱著。聲音甜美,吳儂軟語般沁人心脾,身姿綽約,每一個躬身下腰都讓人欲罷不能。
紫衣的女子亦是眉目如畫,手中一只狼毫,正揮灑如流的在一張大宣紙上寫著。粉衣女子每唱出一句,紫衣女子便寫出一句,兩人之間全無交流,卻也配合的天衣無縫。
臺下的觀眾也有些看傻了眼,不知是該緊緊的盯著這翩翩起舞的少女,還是該去看著那筆精墨妙矯若驚龍的少女。
曲子終結,兩位少女牽著手一起走到了臺前,躬身行禮。
眾人這才看清楚兩位少女的面貌,雖都還遮著面紗,但一個嬌俏嫵媚,另一個性感疏離。各有千秋,卻都同樣撓的人心肝脾肺腎都在發癢。
“好了,三位姑娘的表演都結束了,現在大家可以投票了!被▼寢屢妰晌还媚锒纪讼铝宋枧_,這才開口說出結束詞,“一個時辰后,花滿樓會公布這次花魁的獲勝者,和今晚可以和花魁共飲一杯的貴人是誰!
“龜奴!我要投粉霧姑娘兩千兩!”一個看起來有些粗獷的大汗站了起來。
“我投紅云姑娘兩千兩!”
“那我投紫煙姑娘!我就喜歡這種有文化底蘊的!我投五千兩!”
臺下此起彼伏的投票聲,聽的言禪衣一陣舒爽。
“安排了托嘛?今晚打算賺多少銀子?又定了誰來做這花魁?”言禪衣神色淡淡的可著,其實內心早已經為樓下叫翻天的砸銀子聲而興奮不已。
“先等著吧,興許不用我來安排,她也能做這花魁。”云玄機亦是淡淡的,轉身便坐回去繼續喝酒了。
“這個粉霧唱的沒有你好聽。”風允烈也一直就在言禪衣身旁看著樓下的表演,半晌才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那是自然!毖远U衣有些傲嬌的揚了揚頭,又對著風允烈道,“一會兒記得砸銀子出來,別小氣!
“砸給誰?”風允烈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說太小便飲酒,腦子便長的不好!毖远U衣還沒說話,蘇若水倒是接了話茬。
說完也不等風允烈再可,便也緩步走回到了桌前,和言禪衣輕輕碰了碰杯。
風允烈恨的牙癢癢,最終也只是擠回了桌前,同大家一道把酒言歡起來。
杯觥交錯間,時間過的飛快的。
很快便有龜奴拿著投票表上樓來請示,樓下也再次傳來花媽媽的聲音道,“現在先預報一下,紅云姑娘目前得賞三萬七千兩,粉霧姑娘得賞四萬一千兩,紫煙姑娘得賞四萬一千兩。還有最后一刻鐘,還愿意加賞的要趕緊抓緊時間啦!”
言禪衣看了一眼風允烈,戲謔道,“該你出場了。”
風允烈一臉懵逼,好像腦子真的不夠用似的可道,“加賞給誰?加多少?”
云玄機草草的看了一眼龜奴送過來的報表,開口道,“紫煙加一萬,粉霧加八千。”
“所以是想要紫煙贏?那為何還要給粉霧加賞?”風允烈覺得以后是該少喝點了,他怎么聽的懂又聽不懂的樣子?
“今晚兩個姑娘都來陪你喝酒,不好嗎?”言禪衣歪著頭望著風允烈。
“她們又不是你,不好。”風允烈微醺的狀態下,莫名有些憨。
這般憨厚的表情,直接把言禪衣給逗笑了,也不再搭理他,直接從胸口掏出了銀票,遞給了龜奴道,“讓花媽媽大聲點報出來,紫煙加一萬,粉霧加八千!
龜奴領命而去,很快樓下就傳來花媽媽的聲音道,“一號雅間紫煙加賞一萬兩,粉霧加賞八千兩!”
風允烈萬分困惑,急得直撓頭的可道,“到底為何如此?好禪衣快為烈哥哥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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