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缺個兒媳婦
亞里士多德有云,埃及是尼羅河的饋贈。?愛閱讀www.loveyuedu.com?
尼羅河每年的定期泛濫,帶來了營養(yǎng)豐富的淤泥,古埃及人在肥沃的土壤上耕種,安居樂業(yè),村鎮(zhèn)沿著河岸分布,如同綠色項鏈上的一顆顆珍珠。
余蔓可下了船,眼前是無垠的田野,種著大片大片的亞麻,綠色的長桿隨風(fēng)搖曳,如同翻滾的浪濤,颯颯作響。
田邊開著不知什么名字的白色、藍(lán)色小野花,卻是出奇的香,香味在四野彌漫開,余蔓可嗅了一口毫無工業(yè)污染的清新空氣,風(fēng)兒吹起她的裙擺,余蔓可不由加快腳步奔跑起來,張開雙臂,擁抱著純凈的大自然,土啊,風(fēng)啊,草啊,花啊,就偎在她懷里撒嬌,一刻也不離開。
穿過田間的小路,就能看到一圈石頭圍成的古樸高墻,阿布薩特村的亞麻花圖騰旗幟,就飄揚(yáng)在村門口。
在古埃及,每一座村子都有神廟,大小規(guī)模不同,阿布薩特的小神廟里供奉紡織女神涅特,旁邊有一個村鎮(zhèn)集市,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常在此交換用品,比如化妝品、簡單首飾、農(nóng)具或者柴火,也可以買到一些時興小吃。
此時正是下午,過了最熱的中午,離黃昏還有些時間,正是貿(mào)易最繁忙的時候。
一個包著頭巾的矮胖婦人架著瓦罐煮鷹嘴豆,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香味。
走了這么久,余蔓可有些餓了,“阿姨,我要一份。”
婦女說:“五個銅德本。”
余蔓可把五個銅環(huán)放進(jìn)羅茜手心里,羅茜撈了一勺子豆子,撒上點秘制調(diào)料,用干凈的蘆葦葉給她包好。
余蔓可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一邊看風(fēng)景,一邊吃豆子,味道還可以。
那個阿姨的生意不錯,很多人都買她的鷹嘴豆,突然,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溜到她的攤子旁,快速抓起什么東西,就往嘴里狂塞。
羅茜放下木勺,轉(zhuǎn)身按住他的小肩膀,“你敢偷吃!”
小男孩腮幫子里塞得鼓鼓的,滿臉慌張,朝她眨了眨眼睛。
一個女人焦急地跑過來,瞪了男孩一眼,“卡卡,你怎么在這里,跟姆特回家。”
“不準(zhǔn)走,”羅茜攔在女人身前,“你家小孩偷吃了我的豆子!”
“五個銅德本是吧,我給你。”
女人似乎是急著脫身,立刻付了她五個銅德本。
羅茜掂了掂手里的銅片,淡淡說:“不夠。”
“怎么不夠,那要多少?”
“五千個銅德本。”
“多少?!”
女人聲音驚訝得變了形,五千個銅德本,金豆子都能買了,她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怎么這么貴啊!”
羅茜說:“因為我這包豆子是豆王,種下去能長好多好多豆子,我損失了多少,五千已經(jīng)便宜你了。”
“你這孩子,真貪嘴,真是討厭!”女人一邊數(shù)落男孩,一邊掐著他的小胳膊,小男孩哇哇大哭,好不可憐。
眾人看不下去了,紛紛圍上來指責(zé),“羅茜,你怎么這么霸道!”
“羅茜,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么。”
“你不過仗著你有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就刁難旁人!”
那女人見村民都站在自己這邊,抱起小男孩就想走。
羅茜再次堵在她身前,“不準(zhǔn)走!”
女人恨恨地瞪她,“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如報官,把這個教育不好兒子的母親抓起來!”
一個輕快的女聲傳來,村民望著剛才出聲的余蔓可,她的個子真高啊,長得美麗明艷,和他們這邊的人有點像,但也不是全像。
突然有人支持自己,羅茜喜出望外,馬上贊同她的話,“對,報官!我要報官。”
女人大驚失色,“不能報官!不能報官!”
旁邊村民安慰她,“你就讓她報官,她不占理的。”
女人不知為何在恐懼地發(fā)抖,“不能報官,不能報官,要是報官了,我兒子的名聲就壞了!”
“吵什么!”事情剛鬧起來,就有人去請了村長麥魯了過來,他最能主持公道。
見村長來了,這女人連兒子都不要了,撒腿就想跑。
余蔓可一把抓住她,“跑什么,事兒還沒結(jié)束呢。”
麥魯聽了前因后果,做出決斷,“羅茜,你的東西只值五個德本,卻漫天要價,我不得不罰你這一周不準(zhǔn)參與交易,并向這位母親道歉。”
羅茜不為所動,堅定道:“村長,我要告這個女人,偷走別人的孩子,不知道是想圖財還是害命!”
偷孩子,羅茜這話一出,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不解的表情,那女人臉色煞白,想逃跑,立刻被村民團(tuán)團(tuán)圍住,哪也去不了。
正在此時,一對中年夫婦大步跑過來,他們滿臉焦急,上氣不接下氣,女人的臉上還有淚痕,見到羅茜照看著的小男孩,女人瘋了般地把他摟進(jìn)懷里,“卡卡!我的兒子,可找到你了!”
女子就十幾歲的模樣,哭著和眾人說,“我們是隔壁村的,我在門前曬谷子,我兒子在身邊玩,一轉(zhuǎn)眼,我兒子就不見了,我就朝這邊追了過來。”
假冒孩子母親的女人被村里的壯漢押著,跪在地上,喪氣地垂著頭。
“你敢偷我的兒子,你要把他賣去當(dāng)奴隸嗎!”
憤怒的母親拽著女人的發(fā)辮一頓暴揍,踢打得她渾身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塊好皮,但沒有人同情她。
麥魯下令,“把這個女人送到村鎮(zhèn)法庭,交由長老們審判。”
事情終于真相大白。
如果不是羅茜用訛詐的方法拖延時間,小孩被那人販子帶出了集市,出了村子,恐怕就再也回不到親生父母身邊了。
羅茜正義的善舉,讓這家免于骨肉分離,她的形象在村民眼里頓時高大了起來。
麥魯是個剛正的人,坦然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羅茜,我誤會你了,你做了一件好事,我撤銷對你的懲罰。”
男孩的父母向她連連道謝,“謝謝你,謝謝你。”
“不用,我也是做母親的,了解你對兒子的心。”
羅茜包了一大袋豆子,微笑著遞給小男孩,“拿回家吃吧。”
夫婦倆帶著兒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村民好奇地追問羅茜,“羅茜啊,你是怎么看出來,那女人根本不是孩子的姆特。”
羅茜道出玄機(jī),“他們在對面攤子時我就奇怪,那女人自己買了面包吃,兒子在一旁流口水,卻一口都不舍得給兒子,我有什么好東西,自己不吃也要留給我兒子,這小孩如果不是餓極了,也不會來偷我的豆子,那能是自家的孩子嗎!”
村民嘖嘖稱奇,敬佩她的智慧。
怪不得人家的兒子是卡爾納克大神廟的祭司,而他們的兒子不過是種地染布的村民。
余蔓可目睹了這一切,滿足地?fù)P起嘴角,這就叫做善惡有報。
事情結(jié)束后,羅茜走向她,“姑娘,剛才謝謝你,他們都指責(zé)我,為什么你愿意相信我?”
余蔓可笑了笑,俏皮地回答,“因為阿姨,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呀。”
羅茜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愣了一下,旋即也咧開嘴巴笑了,她的笑容憨厚質(zhì)樸,眼角皺起數(shù)道深深的溝壑,彰顯著歲月滄桑的痕跡,粗糙的大手握住了余蔓可的手,羅茜打量著她的五官,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看到這個姑娘就喜歡得緊,羅茜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若是能把這姑娘介紹給霍普特認(rèn)識......
羅茜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諾芙蕾。”
羅茜又問:“可成家了。”
“還沒有。”
太好了!羅茜竊喜,霍普特這小子還有機(jī)會。
羅茜熱情邀請,“來阿姨家做客吧!”
“不用了,羅茜阿姨,不好打擾。”
“不打緊,我兒子在底比斯,我就一個人住,你陪我說說話。”
羅茜都這么說了,余蔓可也不好拒絕,就點點頭,想著送她回家,少坐一會就走。
羅茜走在路上,想入非非,盤算著兒子的婚事,一腳沒踩穩(wěn),跌坐在了田埂上。
余蔓可急忙來扶她,“阿姨,沒事吧?”
羅茜捂著腳踝,其實她沒摔多嚴(yán)重,但故意夸張地呻吟,“哎呦,好疼.....”
余蔓可擔(dān)憂到,“我送你去看醫(yī)生吧。”
“不用不用,就是小扭傷,我家里有藥,我送我回家。”
“阿姨,你還能走路嗎?”
羅茜搖搖頭,“腳好疼。”
余蔓可見她行動實在是不便,主動提出,“阿姨,我背你吧。”
羅茜心里樂開了鍋,余蔓可蹲下身,羅茜趴到她的背上。
別看余蔓可是個女孩子,但她是很有力氣的,不費(fèi)什么勁就把羅茜穩(wěn)穩(wěn)地背了起來。
羅茜笑得像朵花,看著余蔓可的后腦勺,越看越喜歡。
羅茜伸手給她指路,“左拐,第三棟房子就是了。”
余蔓可和她說話,“阿姨,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就不要出門了,你缺什么,我買來給你。”
羅茜頗有深意地笑著,“我呀什么都不缺,就缺個兒媳婦!”
余蔓可一聽,就明白了羅茜的心思,說:“阿姨,我有心上人了。”
“啊?沒事沒事,只要沒結(jié)婚就還能變!”羅茜極力推銷自家兒子,“諾芙蕾,你別看我是個村婦,但我兒子是祭司,卡爾納克大神廟的祭司,可了不起了!你跟了他,會過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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