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沉沉似憂思(二)
/
“姑娘,你醒了,感覺如何?”男子坐于床邊,見江聽雪緩緩睜開了眼睛,關切的問道。
江聽雪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試探性的問道:“是你救了我?這是哪里?”
男子點了點頭:“這里是客棧,我見姑娘暈倒在荒郊野外的,路過就順便將姑娘帶了回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江聽雪拱了拱手。
“在下古珉羅,敢問姑娘芳名?”男子自報了家門。
“原來是羅公子,小女子江聽雪。”江聽雪說道。
“江姑娘為何會在此受那么重的傷?”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我也不知道那群人的來歷,那晚經過一場血戰,我便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里了。”江聽雪說道。
“姑娘只管安心養傷。”古珉羅說道。
江聽雪突然神色緊張起來:“遭了,我妹妹如今還生死未卜呢,她被人打下山坡了。還有我表哥。”江聽雪急得想哭。
古珉羅安慰道:“沒事,江姑娘先好好養傷,剩下的事我會幫你的。”
“多謝羅公子。”江聽雪稍稍平靜了一些。
過了半晌,古珉羅再次問道:“姑娘是中原國人?”
江聽雪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南涴國人,只是來這里游玩的。”
“原來如此,真巧,我也是南涴國人。”古珉羅說道。
江聽雪很驚訝:“這真的太巧了。”兩人聊了很久,直到小二端來了飯菜。
凌潺在易月宮已過了十多日了,宮里的人對她禮遇有加,客氣萬分。而她與易月宮宮主也已熟悉,感情變得很是不錯。
“凌姑娘,陸府主已經有消息了,這是他給你的書信,還叫你在這安心住下來,待他將事情調查清楚,就來接你。”桃枝的話打斷了凌潺的笛聲,凌潺激動的接過信來,迫不及待的將它打開了,信上寫著都是一些讓她放心的話,以及江聽雪失蹤的事仍無著落。
“怎么辦,雪姐姐到如今為止,仍無半點消息。”凌潺看完信,一顆心放下又提了起來,急切的說著。
桃枝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我會繼續派人去找的,你放心好了。”凌潺見桃枝如此真誠的對她,感激的點了點頭。
孔伯炤這才剛剛對陸景行動完手沒多久,另一邊又盯上了萬一齊。
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正是踏青好時節,萬一齊手里牽著鳳兒,一路走,一路欣賞著美景。
“鳳兒今天玩得可開心?”萬一齊低頭看著鳳兒,問道。
“有爹爹陪著,當然開心啦。”鳳兒咯咯的笑著,頭上帶著一頂柳枝與鮮花編成的花環蹦蹦跳跳的走著。
“鳳兒還想不想看一場好戲?”萬一齊嘴角邪魅的笑意深了幾分,對著鳳兒眨了眨眼睛。
“好啊,鳳兒最喜歡看好戲了,只是爹爹可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鳳兒滿臉的興奮。
萬一齊指尖輕觸了一下鳳兒的小鼻子,語氣帶著寵溺:“一切都聽鳳兒的。”
萬一齊說完便是一掌擊在了身旁的油菜花叢中,伴隨著幾人倒地,周圍瞬間齊刷刷的出現三四十個蒙面人,手持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的。這些人迅速圍攻而來,然而萬一齊抱著鳳兒一個旋身,里圈的蒙面人紛紛人仰馬翻,**一片。
“鳳兒,好看嗎?”萬一齊問著懷里的鳳兒。
“爹爹,這些人好笨呀,真滑稽。”鳳兒拍著手,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氣得他們面部抽搐。
“小娃娃,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領頭的那人實在受不了這份窩囊氣,執行任務這么多次,唯獨這兩次中了邪,遇到了不好對付的主。
鳳兒指著那人說道:“我當然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哼!”
萬一齊望著不懷里的鳳兒,笑得歡暢。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一個活口不留。”領頭的那人氣得不輕。
其他人看著剛剛的陣仗,都有些膽怯,持著兵器不敢上前,可是又害怕收到懲罰,只好齊刷刷的沖了上去。
萬一齊單手抱著鳳兒,另一只手又是一掌擊出,蒙面人就如排山倒海般倒去,場面甚是壯觀,那片油菜花海此刻蹂躪得已不成樣子。
剩下的人再次沖了上去,萬一齊壓根沒用多少力氣,而這些人卻近不了他的身,他又是廣袖一揮,一陣風拂過,瞬間已沒有站著的人,這些人紛紛在地上**掙扎著,一副痛苦的樣子。
“不自量力。回去告訴孔伯炤那小兒,說我沒空陪他玩。”萬一齊毫發無損,地上已是哀鴻一片。
“爹爹,你打的那樣重,他們是不是很疼啊?”鳳兒看著滿地的人,皺了一下眉頭,雙手環著萬一齊的脖子,問道。
萬一齊笑著:“他們不怕疼。好了,戲也看完了,我們去街上買糖人兒吧。”
那些人望著萬一齊離開的背影,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五味雜陳。他們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被一掌打死呢,還是該擔憂回去后會死得很難看。
飛徹崖的大殿內,派去執行任務的領頭正唯唯諾諾的跪于殿中央,小心翼翼的說著:“崖主,這個萬簡閣閣主可是比那個陸景行難對付的多啊,那么多人去圍攻他,結果連他的身都近不了,也不知練得是什么功夫,只見他長袖一揮,就莫名有一股力氣將我們這一眾人給打倒了。”
孔伯炤暴怒,他不相信,他只能消滅這些小人物,像這些大門派卻不能動他分毫,他說道:“你們這些沒用得東西,我要你們何用!上次四個人對付不了,這次還是在自家的門前,結果更沒用,連這么一個人都殺不了,還有臉找理由。”
跪地之人不敢抬頭,卻強詞奪理道:“他不是一個人,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娃呢,好像是他的女兒。”
孔伯炤一聽,更來氣:“什么?就這樣,你們都打不過?這樣還有臉回來!”
“崖主息怒,他走的時候還讓小的給崖主帶句話回來。”他可不敢欺瞞,只能如實稟報。
孔伯炤眼睛一亮,問道:“什么話?”
“他說。”那人學著萬一齊的口氣,又說道:“不自量力。回去告訴孔伯炤那小兒,說我沒空陪他玩。”
孔伯炤一聽這話,氣的瞬間將案幾上的東西全掃落在地,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什么,他竟這樣說,真是大言不慚!你們這些辦事不利的東西,竟被他知道了這些事是我所為,這無疑是為以后的路加了絆腳石。”
“崖主息怒,崖主息怒。”那人連忙跪著磕頭,他如今整個腦袋都提在手里的,半只腳如同跨入了鬼門關。
“你先下去吧。崖主還請息熄火,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這萬簡閣在東洲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又神秘莫測,他們獲得情報的手段非常人可以想象。想要知道這事乃我們所為,不難。但是他知道,卻并未公之于眾,這就是疑惑之處。況且不僅萬簡閣神秘,這閣主就更神秘,見過此人的人屈指可數,沒人了解他的身份背景,具體年齡,深藏不露,他究竟還影藏著怎樣的勢力,沒人知道。”男子坐在南面的案幾處,一直聽著屬下稟報著這次刺殺情況,見已稟報完畢,于是說道。而這次萬一齊的出現也是男子告知孔伯炤的,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刺殺行動,結果大敗。
孔伯炤的臉色恢復了一些,望著此人說道:“荀揚,那你的意思就是放過此人?”要他就此放過,他實在是不甘心,留下這樣大的一個隱患,是非常不利的。
男子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也許他可以為我們所用。”
“為我們所用?如何為我們所用?”孔伯炤有些疑惑。
“我對萬簡閣多少有些了解,他們做的是買賣,販賣機密的買賣。這樣說來的話,他們所求不過是財寶金銀而已。況且,他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我們可以這樣做。”荀揚向孔伯炤說著自己的計謀,孔伯炤聽完后大笑了幾聲。
“那如果沒有別的事,屬下先告退了。”荀揚起身拱了拱手。
孔伯炤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果真沒有看錯人,不像羅兒一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你下去準備吧。”
荀揚走出殿外,便對他的親信說道:“速去調派人手,監視萬一齊的一舉一動。”
“是門主。”飛徹崖分三門,而這荀揚便是其中一門的門主。
荀揚又問道:“古珉羅回來了嗎?”
“少主仍在中原國,據探子回報,他正與一名女子在一起。”親信答道。
荀揚嘴角露出一抹笑:“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找女人,還真是有趣。給我看緊了,一舉一動都不可放過。”他唯恐抓不到古珉羅的把柄,這次又怎會放過。
“是,屬下明白。”親信再次拱了拱手,頭猛地一低。
“你去吧。”古珉羅吩咐完,自己也走了。
(https://www.dzxsw.cc/book/164569/844352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