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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湯涼涼羅帳暖


  “我相信陸府主說的,當時陸府有人被擄,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石倉莫打著圓場。

  柳旪洛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對凌潺有所敵意,出口咄咄逼人:“那個女魔頭殺了那么多人,為何唯獨不殺她,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太過牽強了嗎?”

  凌潺從不為這樣的事辯解,只是面無波瀾的聽著。

  “柳少莊主如果不信,我也別無他法。但是凌潺是我府里的人,你也休想動她。”陸景行一字一句說得堅定。

  “好了,事情弄清楚就行,旪洛,不要自己人跟自己人斗,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女魔頭要緊。”石倉莫說道。

  “那夜我們親眼所見有人帶走了她與那個女魔頭。”剛剛平息一點,有人又挑起了星星之火。

  陸景行看向那人:“你可有看清此人的長相?”那人頓時語噎,略顯尷尬。

  “那人來時,剛好烏云遮擋了月亮,周圍太黑,我們還未看清,那人便已帶著兩人逃走了。不過此人的內力驚人,武功遠在你我之上啊。”只是廣袖一揮,便逼得他們連連后退,石倉莫非常的震驚。

  柳旪洛此刻又抓住了新的把柄,眼睛掃過凌潺,口氣不善:“不知陸府主是在何地找到這位凌姑娘的?”此話一出,都有了絲好奇。

  “有人交給了我一封書信,讓我去接人,我去時,只有凌潺一人。”陸景行從容應對。

  柳旪洛不依不饒:“那你可知書信是何人所寫?”

  陸景行搖了搖頭。

  “那封信呢?”柳旪洛是要追問到底。

  陸景行將那封信拿出遞給了柳旪洛。柳旪洛即使看了信,也發現不了什么,上面只有一個他與萬一齊見面的地點。

  “凌姑娘,你可看清那人的長相?”柳旪洛將信還了回去,又來問凌潺。

  凌潺搖了搖頭:“他將我丟下,就帶著那女子走了,速度太快,沒看清。”

  “可留下什么話?”柳旪洛就如同在盤問犯人那般。

  凌潺也是從容應對:“只留下一句話,就是讓我在那等陸景行。”

  “你可記得他的聲音?”柳旪洛又問了句。

  這時石倉莫打斷了他無休止的問題:“你這不是為難人家凌姑娘嗎,這件事真相已大白,凌姑娘也是受害者。我也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仇也不是這樣來報的。先吃飯,其他的事明天再說。”說話的同時遞了兩雙筷子給陸景行與凌潺。

  “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上去了。”陸景行說完就帶著凌潺去了樓上客房,并且吩咐小二將飯菜送了上去。

  此時天已黑透,與一行人一番糾纏,此時晚飯還未用過。

  “怎么了,菜不合口味嗎?”陸景行見凌潺手里拿著筷子杵在碗里,面對這些菜,她卻沒有什么胃口。

  凌潺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語氣滿是愧疚:“對不起,我將你們的關系弄得那樣僵。”

  陸景行以為多大的事,如今聽她這樣說,反而松了口氣:“沒事,事情解釋清楚了,他們也就不會多去計較的。”

  “還有,謝謝你隱瞞了封白悅的下落。”凌潺再次說道。

  “既然如今已知她的殺人動機,那這些便是他們自己的恩怨,這還需他們自己解決。快吃吧。”屋內油燈閃爍,照在陸景行的臉上少了絲清冷。

  晚飯后凌潺回了自己的客房,屋內沒有點燈,凌潺輕輕推開屋子,一片淡淡的月光恰好溫柔的灑在曳地輕紗帳處,迷幻而又朦朧。這樣的環境中最易使人心靜,凌潺不愿點燈,害怕一點燈便破壞了這靜雅之境。凌潺在床邊坐下,雕窗全開,夜風吹得她手腳冰涼。她仰頭靜靜的望著這天上月,

  殊不知,在另一個地方同樣有人在抬頭望月。

  孤獨的身影不知已立于窗前多久,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這站了多久,滿心的焦慮與不安。這幾個月里,他沒有睡過一晚好覺,只要一閉眼,腦海中便會出現凌潺的影子。有多少個夜晚,他從睡夢中驚醒,睡夢中的凌潺總是聲音飄渺而遙遠:“棧哥哥,救我,我好痛苦,他們都欺負我,我好怕。棧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湲兒了,不然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日有所思,夜便有所夢。延陵棧這幾個月是如何熬過來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本以為去萬簡閣會有所收獲,卻不曾想,非但沒有一點收獲,還碰了一鼻子灰。這也只能怪他生錯了地方,萬一齊今生最厭惡的便是皇室,而他恰好碰了這個死穴。

  房門被人打開,左丘蟬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聲音溫婉至極:“夫君,喝碗參湯,早些休息吧。”

  延陵棧收回思緒,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的應道:“放這吧。”

  “夫君可是還在想湲妹妹,都這樣久了,夫君該忘了,如果找得到,早該有消息了。”左丘蟬心中是滿滿的恨,可是說的話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的。蟬兒,你也回去休息吧。”油燈靜靜的燃燒,延陵棧依然未動,也未回頭。

  左丘蟬并沒有聽他的話離去,用兩指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廣袖曳地裙從肩上滑落,輕輕的落在冰涼的地板,她走上前用那纖細玉臂環住了延陵棧的腰,略帶委屈的說:“夫君已有兩個月未去過我的院子了,如今又要趕我走,我好傷心。”

  延陵棧最終還是轉過身去,將她打橫抱入了懷里,朝床榻而去。

  暖帳落下,油燈依舊,延陵棧的華服正一件一件落于榻下,帳內的氣氛正在逐漸升溫。

  一碗參湯安靜的置于案幾,由開始的熱,到中間的溫,再到最后的涼,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春宵終究易逝,左丘蟬此時已抱著延陵棧的手臂沉沉睡去。肖葉已在屋外等候多時,此刻見屋內已沒了動靜,這才敲門。

  延陵棧知道肖葉這時敲門,定是有要事。于是起身很快便穿好了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有線索了。”肖葉拱手稟報道。

  延陵棧聽完兩眼里面有了光澤:“真的?太好了,線索呢?”

  肖葉這幾個月來第一次見延陵棧眼睛有了光彩,又恭謹的說:“幾日前府里的侍衛在長安抓到了兩個人,就是綁架離憂公主的人。如今已押了回來,現在正在大廳。”

  “走,過去看看。”延陵棧邁開步子朝大廳而去,肖葉緊隨其后。

  兩個身穿布衣的粗鄙男子此刻正用繩子牢牢束著手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低著頭的兩人只可看見延陵棧的深色綾羅刺繡翹頭履,但始終不敢抬頭。

  “說,你們將離憂公主帶去何地了。”肖葉看著地上的人,語氣中帶著絲不容反駁的意味。

  兩人聽完肖葉的問題抖得更厲害,但卻閉口不言。

  “你們說不說,來人,也不必再多浪費時辰去問了,拖出去凌遲處死,尸身喂狗。”延陵棧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有力,帶著威壓。

  兩人一聽要將他們喂狗,更加恐懼緊張起來,嘴里結結巴巴的說了起來:“六,六皇子饒,饒命,我,我說”

  “要說就好好說。什么時候口齒利落了再一次說完。”延陵棧在案幾前坐下,等著那兩人的答案。

  兩人閉上眼定了定心神,然后開口道:“我們奉命將離憂公主帶去一家青樓,然后再由這家青樓將離憂公主販賣去倭國,時間已過去那樣久了,現在怕是早已……”之后的后果那人不敢往下說,因為這樣的后果誰都清楚。要么死,要么茍且偷生的活。

  延陵棧聽完后,眉頭緊鎖,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心也仿若被人重重扎了一下,心緒難平。他不相信他的湲兒真的流落倭國,但又不得不信。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開了眼睛,用寒光看著這兩人:“你們奉的是誰的命?”

  “一個女子,給了我們很多銀子,要我們務必完成此事。”兩人依然跪著,如實招供。

  “那女子你可認識。”肖葉問道。

  兩人束縛的雙手撐著地板,搖了搖頭。

  “帶下去給我好好的審,不要漏掉任何線索。肖葉,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啟程去倭國。”延陵棧話說得很無力。

  “要不要通知云侯爺?”肖葉問道。

  “不必了,我擔心他接受不了。今晚的事誰如果不小心傳入皇上耳朵里,就如這杯盞。”一只精致的杯盞在延陵棧手中瞬間變為了碎渣,手間的鮮血順著紋路滴落案幾。侍從們看到這一幕,不禁出了身冷汗。

  “你們都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心痛往往可以蓋過肉體上的痛,他手上的那點傷又算得了什么呢。任其鮮紅的血液流下,他也不再去管。屋內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寂靜的如同死亡的前夕。

  第二日天剛撕開一條黑夜的縫隙,延陵棧就帶著幾個侍從出發。當左丘蟬醒來時,發現身邊已沒了延陵棧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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