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烈焰魔窟
“得了,恭喜又新增一名大胃王選手,三位大胃王,哎……”
路上,陳開宇不滿的吐槽道。
“呵呵,你就知足吧,真不明白天地靈器為什么會選中你。”
小雷靈無情嘲諷。
“因為我自帶主角光環唄,嘖嘖,審判之劍,好名字,符合我的品味。”
陳開宇揮動了幾下石劍,不禁贊嘆道。
“話說,你找到魯尼了嗎?”陳開宇笑瞇瞇道,那笑聲背后潛藏著些許涼意。
“你放心,之前我就用雷靈氣標記了他,只要他離我們不超過一百公里,我都能找到他。”
“還能標記追蹤?這么恐怖,那以后誰敢惹你啊?”
“嘿嘿,我們元素體的獨門秘笈。所以,千萬不要招惹元素體,除非能殺了它,否則,你面臨的將會是無止盡的暗殺。”
小雷靈陰險的說道。
陳開宇后怕地點了點頭。
“快了,那個雜碎必須死!”
……
魯尼今天十分倒霉,先是追殺那個擁有人形靈寵的少年未果。緊接著,他和組織的人匯合后,前去抓捕一名女子,他卻遭遇女子無情火焰的炙烤。受傷的他,不得不退出抓捕那名女子的行動。
現在,他躲在一處樹林里恢復著。
“長的挺美的,tm的下手這么重,等組織抓到那個小妞后我一定要玩死她。”
魯尼罵罵咧咧道。
突然,暗夜中,一道劍氣朝著魯尼撞來。他急忙閃身,慌忙中的他連靈氣屏障都沒來得及開。他粗壯的胳膊直接被劍氣打中,鮮血肆意流淌著。
“來玩我如何?”一道聲音響起。
“誰?”魯尼一手捂著受傷的胳膊,一手拿著爆裂錘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我啊,魯尼。才幾個時辰就認不出來我了嗎?”
陳開宇從陰影中走出。
“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活著!!”魯尼滿臉的難以置信。
“拜您所賜,還活著。”
陳開宇淡漠的嘲諷。
緊接著,他拿出石劍,沖了上去。
“呵呵,竟然能活著從禁斷深淵回來,看來你身上隱藏著大秘密啊,小鬼。”
魯尼也是經歷過“小風小浪”的人,他很快從之前的驚愕中走了出來。
他舉著重錘迎上了陳開宇。
“小鬼,你是白癡嗎?來報仇之前首先要考慮下自己的實力。”魯尼叫囂道。
陳開宇直接發動了審判一擊,只見他從躍向空中,石劍徑直的砍上魯尼,魯尼舉錘阻擋。
轟的一聲,灰塵中,一個龐大的身軀重重倒地。
“我去,審判一擊這么強!!”陳開宇驚叫道。
不過他的動作不減絲毫,他又迅速揮動靈斬擊,金雷爆斬,漫天的劍氣欲要了結倒在地下的魯尼的生命。只見劍氣都撞上了魯尼的身體,激起煙塵蕩蕩。
結束了嗎?
陳開宇仔細的看著情況,突然,煙塵中一道亮光向他飛來。
“我靠!!”
魯尼的巨錘以一種無比恐怖的速度沖向了陳開宇,他根本來不及躲避。
“幫我,小雷。”
陳開宇瞬間開啟靈力屏障的加強版,又拿著石劍阻擋,不過還是被撞出了好遠好遠。
“咳咳,咳咳……”
他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小鬼,你拿的什么武器,去他大爺的,要不是我的土系靈盾夠堅硬,大爺我就掛了。”
魯尼殺氣騰騰的從煙塵中走出來。
“呵呵……”
陳開宇直視著他。
“小鬼,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千萬不要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所以,下地獄去吧。”
“黑煞拳。”
魯尼舉著加持著靈氣的拳頭沖向了陳開宇。
陳開宇眼神平靜如水。
“小雷,助我。”
“加強版審判一擊。”
蘊含著恐怖金雷靈氣的石劍刺向了魯尼。
“哈哈,還是這一招嗎?沒用的,無知的少年。”
“是嗎?”
魯尼龐大的身軀重重倒地,掀起灰塵陣陣。
陳開宇長呼了口氣。
“怎么樣,小雷,可以吧。”
“還行,我們兩個合力下基本可以對付三星前期的靈者了。”
小雷靈說道。
“嗯。”
突然,小雷靈望向了遠處。
“怎么了?”
“有人過來了,來的很快,來人氣息很不穩定,來的不止一波人。”
小雷靈吐出了一大堆話,蘊含了太多的信息量。
“我去……你這……”
陳開宇無語道,不過他還是立刻收拾著魯尼的尸體,并快速隱藏了起來。在荒野磨礪的這些天,陳開宇的各項能力都得到了極大提升。
遠處,只見一個女子疾行著,從其臉頰的汗水和凌亂的衣衫可以看出她在逃命,從其曼妙身材中依稀可以看出此女的國色天香。
走近些,嗯?
“我去?牧心妃,她竟然也是靈者!!”陳開宇吃了一驚。
“怎么,你認識?”小雷靈挑了挑眉。
“我們學校大名鼎鼎的校花之一,外號冰雪女神。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的冷冰冰的女人。”
“要不要幫她呢,這可是個俘獲她芳心的好機會呢。”小雷靈邪邪一笑。
“別,你可別。首先,我對她不感冒,我對冰女沒興趣。接著,我還不清楚追殺她的人實力如何,我可不想為國捐軀。最后,幫她對我有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嗎?”
陳開宇慢條斯理道。
“呵呵……我明白了。”小雷靈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明白什么了?”
“陳公子,這么多年,您是憑借著實力單身啊,吾等小輩甚是佩服。”小雷靈拱手道。
“去死吧。”陳開宇一陣火大。
這時,牧心妃已經過來了,只見她突然停下。
“閣下,何不出來見見?”她聲音傳出,一如九幽寒冰。
“我去,她發現我了?”陳開宇小聲道。
“無疑是的,這個女的是四星中期靈者,實力恐怖。而且她的感知能力很強,對靈氣波動很敏感,都怪你剛才沒隱藏好。”小雷靈凝重道。
“我去,那怎么辦?“陳開宇問道。
“出去吧。”
“哎,真是倒霉啊。”陳開宇垂頭喪氣的從陰影中走出。
只是,懊惱的他沒有聽到小雷靈的小聲嘀咕:奇怪,那個帝國的人怎么會來到地上,不應該啊。
陳開宇在怪物堆中無情廝殺著。
他發現,這些怪物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他的靈力因此不斷增長著,靈技越來越熟練,劍法更加得心應手。
也對,如果下來的是除陳開宇之外任何一位一星靈者的話,嘖嘖……
那個人很可能因靈力流失而死,也可能在怪物堆中蹦跶個三四秒……也可能在黑暗中迷失自己……反正就是活不下來。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絕對不會像陳公子那樣悠哉悠哉。看,那個貨還豎著中指挑釁怪物。
時間不停流逝,陳開宇不知道殺了多少這種怪物,他現在基本能一劍貫穿一個。
他體內靈力不斷增長著,一星后期,叮,二星。陳開宇至此也是一名二星靈者了。
一會兒,那如潮水般的怪物莫名消散了,而那濃重的黑暗也隨之消失。
陳開宇和小雷靈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喂,我突破了。”
陳開宇略顯興奮道。
“嗯,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小雷靈說道。
不管那么多了,他們繼續前行著。
突然,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其正前方,一個石臺擋住了他們的前行。
那是一尊古老的石臺,石臺上古跡斑斑,展示著它的磅礴大氣。
石臺之上,立有一柄石劍。石劍筆直的插于石臺之上,它傲然屹立。
“這……是什么情況?”
陳開宇詫異問道。
小雷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所以。
“要不,我試著把那劍拔下來。”
陳開宇說道。
“先別,這地方還不夠詭異嗎?我怕出事,喂!先別……”
小雷靈阻止道。
可陳開宇這貨已經爬上了石臺,如同一只靈敏的猴子。
小雷靈無語地看著他。
此時陳開宇想著:嘿嘿,你個小玩意懂啥。這么神秘的地方,說不定,這柄石劍就是一件絕世靈器呢。
就在陳開宇將手放于石劍之上時,異變驟生。
“年輕的靈者和雷元素體,你們好。”
一陣恢弘古樸的聲音,那聲音仿佛穿越悠悠遠古……
“你……你是誰?”
陳開宇驚叫道,小雷靈也是一臉警惕。很顯然,這聲音把他們都嚇到了。
“你們不必緊張,我是為這柄劍選擇主人的劍魂。你們通過重重考驗來到此地,著實不易。”
那滄桑的聲音又響起。
“考驗?什么考驗?”
陳開宇疑惑問道。
“從懸崖跌落未死,說明你氣運逆天。無懼恐怖黑夜,證明你無所畏懼。面對無數等級高于你的怪物,你能殺出重圍,說明你足夠天才。面對靈力流失,你能從容應對,說明你足夠沉穩。所以,從剛才的考驗來看,你足夠優秀。”
劍魂淡淡訴說著。
陳開宇不禁老臉一紅,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百年內,無數的人不慎跌落懸崖被迫考驗,但卻僅有包括你在內三人來到此地。”
“然后呢?”
“前兩人都沒有帶走這柄劍。”
“為什么?”
“因為他們都沒有通過最后一道考驗。”
“最后一道考驗?是什么?”
陳開宇疑惑問道。
“得到石劍的認可。”
“將一滴血滴入劍上。若得到認可,石劍會自動出來。否則,它依然會長眠于此。”
“這么簡單??”
陳開宇有些詫異,但他還是照做,用精鋼劍割破手指后,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入石劍上,緩緩消失不見。
良久良久,陳開宇定定的站在那里。
失敗了嗎?他看了看小雷靈,沖著它眨巴了下眼睛。他驚奇地發現平常活蹦亂跳的小雷竟一動不動。
“喂,小雷,小雷,小雷。”
他連續喊了好多聲,可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絲的回應。
“我去,我這是進入了其它空間嗎?”
陳開宇怯怯道。
“沒有,很不可思議的是,你成功了,少年。”
那劍魂說道。
“???”
“我現在在哪?”
陳開宇問道。
“就在這里,你的心中。”
“嗯?你說的我怎么都聽不懂呢。”
陳開宇皺著眉頭問道。
“孩子,送給你一句話。如果一種文明沒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來保護,那么這種文明是脆弱的,遲早會被野蠻征服。再見了,緋紅古玉的主人。打破這片天地的枷鎖,就由你來完成了。”
那滄桑的聲音漸漸遠逝,消失在天地中。
“喂,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喂,喂……”
陳開宇不停叫道。
“喊什么喊啊!不嫌煩嗎?”小雷靈賤賤的聲音傳來。
就在此時,突然,石臺爆裂。
“我去,謀殺啊。”伴隨著陳開宇一陣嘰里呱啦,他被無情撞飛。
石劍沖天而起,直飛天邊。
“我TM的,我……的劍,我……”陳開宇內心吐血三升。
好漢,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神跡發生了。
陳開宇和小雷靈所躺的那塊深不可見的幽谷竟不斷上升著,帶來雷鳴聲陣陣。
陳開宇和小雷靈都一臉驚愕地望著這改變大自然的浩瀚神力,他們久久的站在那里,發愣,發癡,發呆。
這世間罕見的奇景,這交響樂伴奏下的復活的雕塑群和油畫長卷。
終于,幽谷上升,與高山齊平,坎坷曲折之路終成坦途。
沖天而起的石劍徑直插在了陳開宇的前方。
他被嚇了一跳,好久好久才恢復過來。
“去拔……出來啊?愣著干哈……哈?”小雷靈打著結巴道。
“切,去就去,誰怕誰啊?”陳開宇不屑道。
他弓著老腰,神情謹慎。先是輕輕地觸摸了石劍后,他再次溫柔的撫摸著不下三遍。
“喂,你到是拔啊!”小雷靈看著他這樣子都感覺到很難受,于是不滿道。
終于,陳開宇把石劍拔了出來,毫發無傷。
“喂,感覺這把劍降低了我的逼格誒,而且,石頭做的劍,能有什么用呢?”
陳開宇又恢復了他那種賤貨性格。
哎,沒辦法。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你試一下用靈者手環能測出它的等級嗎?”小雷靈提議道。
“好。”
陳開宇把石劍和靈者手環放在一起,只見上面顯示了一排東西。
“審判之劍。初級靈器,劣質,可增強靈器威力30%。灰色技能,審判一擊。疑為遠古神靈佩劍,被深淵力量侵蝕弱化。可用靈珠升級。”
那一大長串的語言并沒有入陳開宇和小雷靈的法眼,他們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最后六個字上,可用靈珠升級。尼瑪的,天地靈器,哥哥要逆天了。
“你小子運氣可真好。”小雷靈重重吸了口氣,道。
“嘿嘿,嘿嘿,過獎過獎。”
陳開宇嘚瑟地笑著。
那么現在只剩下一件事情了,陳開宇和小雷靈陰冷地對視著。
報仇雪恨,魯尼,你的命我收下了。
……
這場巨變也被附近荒野上其他靈者所感受到,可無一人敢來查看。
天風城墻上,一個身影匿于濃濃夜色中。他身披黑衣,身形略顯佝僂,背著一把劍鞘。奇怪的是,劍鞘里面并未放劍。
“那柄劍,終于找到主人了。”
聲音中透漏著如釋重負。 這就是玄境強者的實力嗎?陳開宇的神情充滿了向往。
他還在回味著。
“小陳子,不遠的將來,你或許比他還強。現在重要的是,去撿靈珠。”
小雷靈一邊說一邊兩眼發光。
“對啊,我的靈珠。”
陳開宇手舞足蹈著沖向前方。
剛才那兩個恐怖戰斗時,可是誤傷了無數的小生命啊。
“我這算不算天降財運,果然是運氣好什么都阻擋不了啊。”
陳開宇撿起一顆二級靈珠,哈哈道。
不一會,他們清算了一下戰利品,十一顆二級靈珠,二十顆一級靈珠。
“我去,我們真的發大財了,哥哥我發財咯。”
他賤兮兮道。
“嗯,這次是碰巧,讓我們撿了個漏。”
小雷靈附和道。
“你剛才說的火之靈意是什么?為什么最后那個男人的爆發那么強?”
陳開宇不解的問道。
“那是靈意,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很難領悟。任何一種屬性的靈意都分為十重,一重最低,十重最高,一重靈意可以增強一倍的靈氣威力。剛才那個火焰男子應該是領悟了二重靈意,所以才能完成最后那毀天滅地的一擊。”
小雷靈解釋道。
“這就是靈意嗎?我了個去。”
陳開宇驚訝道。
“嗯,它是區分是否為天才的標志。有人在玄境前期就領悟了靈意,戰力強橫,超越同境界那些沒有領悟靈意的人。而有的人即使到了武境也沒有領悟,這看的是一個人的天分。”
“我什么時候能領悟呢?”
“不知道,領悟靈意是需要契機的。王境強者,在靈意十重之后,會形成領域。因此,有了領域王者和普通王者之分。領域王者一般能單挑三四個普通王者,你能明白靈意的重要了吧。”
“嗯。”
“小子,你如果將來領悟不了靈意的話,我可就真的鄙視死你了。”
小雷靈刺激道。
“切……”
陳開宇不搭理它。
只不過,就在他們享受著收獲的喜悅時。暗夜中,一雙眼睛盯住了他們。
就在返回的路上,小雷靈趴在陳開宇身上,暗暗道:“我們被跟蹤了,而且我被看見了。”
陳開宇心中一驚,小聲道:“怎么辦?”
“我感受不到那個靈者的實力如何。不過,既然盯上了我們,就證明他能干掉我們。”
“不會吧?”
“小子,收起你的善良吧。靈者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光明。”
“那我該怎么辦?”
“往荒野深處走,甩掉他。”
“好。”
陳開宇開啟了靈力加持,飛奔著往深處走。
根據小雷靈的提醒,他數次躲避了魔物。不過身后跟著他的人就沒那么幸運了,他不停的被騷擾著,可是即便那人速度變緩,還是能夠追的上陳開宇。
“別跑了,小蟲子。把剛才撿到的東西給我,我可以考慮放你走。”
一陣粗獷的聲音從陳開宇背后傳來。
陳開宇停了下來,就在剛才,他決定從戰斗中尋找逃亡的機會。
“怎么,不跑了。”
黑夜中,一個獨眼大漢走了出來,他身軀高大,僅剩的獨眼散發著凌冽的氣勢,手上揣著一只巨大的鐵錘。
這時,陳開宇的靈者手環顯現了一條信息。
“獨眼惡霸,魯尼,三星前期土靈者,初級靈器,爆裂錘.普通,天風惡人榜第五百三十二名。已被驅逐城外三個月,其人生性殘暴嗜血,以搶劫屠殺為生。”
陳開宇沒有時間感慨他又發現了靈者手環這一人類科技結晶的用處,他現在面臨著三星強者的恐怖殺機。
“通過靈者手環知道本大爺的實力了吧。識相的話,把剛才撿的東西和你人形靈寵交出來,本大爺饒你一條小命。”
魯尼十分囂張的說道。
陳開宇默默看著肩膀上的小雷靈。
“小雷,你為國家獻身的時刻到了。”
“滾。”
“一會隨時準備用金雷電斬偷襲,得手之后,往手環上顯示的那堆紅點處跑,我們現在只有這樣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盡管是用意念交流,陳開宇還是聽出了小雷靈凝重的語氣。
“靈斬擊。”
陳開宇果斷出擊,可魯尼早有防備,他巨錘一揮,直接把靈斬擊沖破。
“可憐的蟲子,就這點能耐嗎?還想臨死反撲?”
就在魯尼不屑一顧時,緊接著,金雷電斬劃破了蒼穹。
魯尼還是隨意阻擋,可這一擊超出了他的想象,陳開宇那帶有閃電的劍直接刺破了魯尼的腿,鮮血嘩嘩流淌。
陳開宇一擊得手后,果斷閃入了黑夜中,留下身后罵罵咧咧的魯尼。
“該死的小鬼,本大爺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他沒想到大意之下竟被陳開宇偷襲得手,他拖著受傷的腿繼續追擊著。
盡管魯尼受了傷,但三星前期的他速度依舊遠遠超過陳開宇。如果不是陳開宇經常招惹魔物來騷擾魯尼的話,他早就被追上了陳開宇。
黑暗的前方,陳開宇疾行著,不敢有一絲懈怠,因為身后始終有一個恐怖的惡魔追趕著他。
可惜,好像是上天要故意捉弄陳開宇似的,他的前方,是一處無盡懸崖。
他不得不停下,喘著粗氣道:“怎么辦?小雷。”
“涼拌。”
小雷靈眼神凜冽,它平靜說道。
“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和他戰斗。第二條,跳下去。”
“先打,打不過再跳。”
這是陳開宇的回答。
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陳開宇并沒有驚慌,而是理性的分析。
“奶奶的,都把本大人欺負到這種地步了,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小雷靈也是被追殺的一肚子怨氣。
“哈哈,怎么不跑了?”
一陣張狂的笑聲,魯尼扛著大錘走了過來。
“一看你就是個新人,往這里跑,誰不知道這里是恐怖的禁斷懸崖呢?你有種跳啊,別怪我沒告訴你,當初有王境靈者下去探索可都沒回來喲。”
魯尼繼續說道,不過他也不敢逼急了陳開宇,他可不想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了。
“小子,把靈珠和靈寵給我,我保證放你走。”
“呵呵,腿上的傷好了嗎?”
陳開宇諷刺道。
這戳中了魯尼的痛處。
“給臉不要臉,那就死吧。”
魯尼揮舞著大錘過來,陳開宇舉劍吃力抵擋。
“嘗嘗我的奪命十三錘。”
一錘接著一錘,力道一次比一次大。陳開宇竭力閃避,避不開的就拿鐵劍阻攔,可每次接重錘都會使他渾身顫抖,體力損失。
終于,陳開宇挨了一擊,重重倒地。
三星靈者的實力,強悍如斯,陳開宇和小雷靈聯手也難以阻擋。
魯尼放肆一笑,道:“這就不行了,我還沒玩夠呢。”
他招搖的走到陳開宇旁邊,突然,劍光一閃。說時遲那時快,魯尼早有防備,果斷阻擋。
這一招醞釀已久的金雷電斬沒有起作用,陳開宇被打飛到了一旁,他吐了口血。
“還想偷襲本大爺,嘖嘖,可惜我早有防備。”
魯尼不屑道。
這時,只見陳開宇詭異一笑。
魯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大吼一聲:“別,我們可以商量,我只要靈寵,我可以放你走。”
“做夢吧。”
他徑直跳入了無盡深淵,身后魯尼想要抓住他,可惜晚了。于是,心狠手辣的魯尼又補上了一記重錘。
“啊啊,氣死本大爺了,我的人形靈寵。”
留下了地面氣急敗壞的魯尼。 洪荒紀元666666年,西部天洲。
大炎王朝,烈焰行省。
天風城邊緣的一座小鎮,靈山鎮。
鎮立第三低級靈者學院……
時值初春,枝頭花開正鬧,美女惹眼正好。
這是一個溫度十分舒適的季節……
對各別同志來說,亦是春眠的大好時光。
劍修專業學院一年級五班的教室內,最后一排。
陳飛正襟危坐,眼眸半闔。
他貌似在盯著一本《論劍法起源》。
可是鼻子翕動伴隨著低微的鼾聲,證實了這個人似乎在睡覺。
從嘴角溢出的口水滴落在課桌上,發出清脆響聲,忽然驚醒了迷夢中的俊郎少年。
他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木桌上的一本書。
那本書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與圖形,底下有著詳細的注解與各式各樣的符號。
腦袋一陣疼痛。
我去他鴨的……
《論劍法起源》
表示哥哥我實在看不懂……
這樣一本介紹劍法歷史的書,為何能秒殺前世那些高數,物理之類的學科?
嗯?好像忘自我介紹了……
各位看官盆友們,你們好,我是陳飛。
鄙人有幸成為穿越大軍中的一名,來到了靈氣逼人的洪荒世界。
算算時間,在這里待了應該有十五年了吧。
從嗷嗷待哺的嬰兒到可可愛愛的兒童,再到英姿颯爽的少年,真茍啊。
和其他牛氣沖天,稱霸世界的穿越者不同,哥哥我至今一事無成……
不過,很幸運的是……
這個世界,蠻和諧的。
所以,小生有幸能活這么長時間沒掛……
陳飛望了望窗外,心底又嘆了口氣。
哎……真是時間飛逝……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那年那人那花,你們都還好嗎?
之前所處的那個蔚藍世界,怕是零零后都要奔二了吧。
對了,想當初,我究竟是怎么穿越過來的呢?
打游戲猝死?拯救失足少女?調戲小姐姐?
想著想著,腦瓜子又是一陣疼。
哎,忘了忘了,就讓往事隨風而去吧。
陳飛搖了搖頭,看向了教室正前方。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人在滔滔不絕的講著某某美女宗師,偶然悟得絕世劍法,從此走上了女帝之路。某某強大劍修靈者一劍破萬法,成功撩到數萬妹紙……
對于這些枯燥無聊的話題,陳飛眼眸中有些蒼涼。
還是懷念我之前的世界啊……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打打游戲,泡泡妹子的日子不香嗎?
穿什么越啊?
穿什么越啊?
穿什么越啊?
“下面,我來提問在坐各位一個問題。”
沉穩雄渾的聲音從中年教習口中吐出。
他用略帶威嚴的眼神掃視了下四周,目光在陳飛那里刻意停了一下。
陳飛心中一緊,憑他幾十年來練就的豐富經驗,這次鐵定要提問他。
“慕雪靈……”
嗯?什么情況?
為什么提問我前邊的慕雪靈?
是我聽錯了嗎?
哎,可惜了,那就由你來承擔吧,暮雪靈。
片刻,陳飛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念頭。
“身后的那位學員……請回答問題。”
這姍姍來遲的一句話,令陳飛吸了吸鼻涕。
他站了起來,看著教習。
“不好意思啊,年紀大了,忘了你的名字。”
陳飛尷尬一笑。
可愛的教習啊,我好歹被你操練了幾個月,竟然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這也就算了,連名字都不知道為什么還要提問我問題啊?
“我叫陳飛。”
他淡定說道。
“哦,陳飛學員。”
中年教習笑了笑,繼續道:“假如你是一星靈士,主劍修,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如何戰勝一頭二級的妖裂虎?”
陳飛聽了問題,歪了歪嘴。
呵呵……
先不說等階差,連個武器也沒有,怎么和那頭妖干,憑借一腔熱血?還是憑借一口伶牙俐齒?
我這個杠杠的穿越者還不敢吹越階殺怪呢?試問在坐的諸位能做到嗎?
“教習,這是……理論課啊!怎么……怎么討論起來實際問題了?”
陳飛訕笑著。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在我的課堂上,不僅僅是知識性的,還包括實踐性的。”
中年教習豪邁道。
“可……”陳飛欲言又止。
還真行啊!總感覺在哪里聽過這么一句精辟的話。
“我選的是劍修專業,沒有劍怎么打?這根本不符合實際好嗎?”
“你是不是不會?”
一轉剛才和諧的畫風,中年教習厲聲問道。
“呃,呃……我想想,能不能搖人和那頭二級妖干啊?”
陳飛抿著嘴唇,一臉無辜道。
“什么?這么簡單的問題,答不出來嗎?我不是剛剛講過嗎?”
中年教習鐵青著臉,道。
“暮雪靈,你來回答。”
陳飛前排的一個俏麗少女站了起來。
那女孩挺美挺美的,白白的肌膚,高挑的身材……
唯一的缺點,就是該翹的不翹……
對于某個御姐控的大叔醬,這可就扎心了。
缺陷太大,希望時間能解決這個問題吧……
嗯?我講到哪了?咳咳……
“普通一星靈士就算有劍也毫無勝算,畢竟有等階差。唯有一些掌控靈意的驚世怪才能以意化劍氣,這樣才會有勝算。”
她頓了頓。
“所以,要戰勝,首先要掌控靈意。”
清亮的聲音回蕩在教室中,引起諸多情竇初開的少年頻頻側首回望。
中年教習滿意的點了點頭。
“坐下吧,不錯。”
身后陳飛也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你也明白了吧?陳飛。”
“是的是的。”
他的頭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好好聽講,將來成為一名有作為的靈者。像我一樣,工資高,待遇好,還能養老……”
中年教習咳嗽了一聲,似乎是覺得有些跑題了。
“好了,你坐下吧,繼續上課。”
陳飛應聲而坐,旋即開始了認真學習之旅。
鈴鐺,鈴鐺……隨著曼妙鈴聲響起,這所沉寂的學院瞬間喧鬧了起來,那沸騰中展示著青春獨有的魅力。
陳飛那繃緊的弦也隨之一松。
呼。
長呼了口氣……
作為一個光榮的穿越者,十五年來能活成如此平凡的也不多。
上個課都這樣謹慎小心,所以……我自豪我驕傲。 牧帝城,一片繁華。
雖以深秋,但蕭瑟地秋風并未使這座帝城的繁榮衰減半分,反而平添了它的滄桑。
在帝城皇宮外的御花園中央,不是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綠色,而是一堆高高隆起的黃土,完完全全地破壞了整座花園的美感。
黃土上面筆直地插著一根石柱,刻著一行泣血之字。
吾夫,陳開宇之墓。
墓旁站著兩位神色蕭索之人。
正是陳鵬和牧馨妃。
兩人凝視著墳墓良久,氣氛沉重。
“馨妃兒媳,一定保重身體啊,這小子缺心眼,扔下你一個人就這樣走了。”
陳鵬略微哽咽的說道。
對于這位站在大陸巔峰的強者,此時的他,不再叱咤風云,不再翻云覆雨。他的身份,僅是一位剛剛亡子的父親,僅此而已。
“嗯,爸,你也要保重身體。”
牧馨妃面容憔悴,昔日的風華絕代已然消逝,剩下的僅是那一抹令人心碎的凄美。
陳鵬深吸了口氣,望了望遠處的斜陽,平靜地說道:“那小子為了一個女人,舍生忘死,以弱小之驅抵擋一個站在大陸巔峰的勢力。何等的威風凜凜!何等的震人心魄!他為此而獻身。只是,這一切一切未免對你太不公平了,你對他付出了很多很多,可他又為你做了什么。說實在,連我都覺得他是個混蛋。
說到此處,陳鵬頓了頓。
“你恨他嗎?”
“我未曾恨過怨過他半分,只是當初沒好好陪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牧馨妃眼圈泛紅,聲音凄美。
“我唯一遺憾的是,我和他還未有孩子,沒能延續他的血脈。”
看著如此至情至性的女子,陳鵬暗嘆了口氣,他家的小子,真是桃花運旺。
此等女子,舉世罕見。
不知道那小子是如何得到她的傾心。
“他離開了,你不必為他守寡,以你的身份,自然可以再尋一段幸福,你為他已經付出了太多,你不欠我陳家,反倒是我陳家欠你太多。你放心,不論你再嫁給誰,我陳家都不會怪你,而且我在此承諾,我陳家定護你兩一人生榮華富貴。”
陳鵬無比鄭重的說道。
這可是大陸最強守護家族之長的承諾,珍貴萬分,是令任何人都無比艷羨的承諾。
牧馨妃怔了怔,旋即搖了搖頭。
“爸,你終究還是不了解我和你兒子的感情。我希望你收回此話,我愛他,我生命里的色彩全是他,
感情這種東西,可能是超脫生死的吧。我的余生只為他而活,此生我會一直等待,因為君心吾心。”
陳鵬無比動容,威嚴的臉上滿是慈愛。
“七日之內,我必滅天魔姜家。”
陳鵬身形偉岸,霸氣側漏,這時的他,又變成了那個執掌大陸無數人性命的生死大帝。
“爸,姜家只剩下一些殘余勢力了吧?”
陳鵬應了一聲。
這時,牧馨妃緩緩跪下,堅定地說道:“我希望那些殘余勢力由我來令其消失!手刃仇人,為他報仇。”
其言語錚錚,泣血聲聲。
不等陳鵬說,她起身拿出赤血靈劍,只聽刺啦一聲。
那一頭柔美的華發被她斬斷。
陳鵬目光灼灼,氣宇軒昂。
“好,我會護你周全。你自己要保重,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那小子他突然就蹦出來了,你要心懷希望。”
說完,陳鵬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只是,在說此話的同時,他內心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撒了謊,他看得出牧馨妃心懷死志,只能如此激起她生的希望。
只是,他兒子命魂晶碎,黑劍解體。如果說他兒子沒隕落的話,連他這個父親都不信。
這只能是個殘忍而又美好的希望。
落日徐徐,余暉映照在牧馨妃的臉上,給她那圣潔端莊的俏臉鍍了一層金色。
她的短發隨著秋風無聲起舞,看起來英姿颯爽,襯托著他風華絕代,魅惑眾生的顏容。
她依舊穿著那如火焰般的赤紅羽衣,一如她熱情似火,成熟大方的性格。為了愛情,她如那夢幻的飛蛾,奮不顧身。
她靜靜地望著美麗的夕陽,心中霎時升起了無窮的幻想,無窮的希望,無窮的勇氣。
她白皙的皮膚下隱藏著一個倔強的靈魂。
她不再是溫室里的花朵,反而更像是懸崖邊堅韌開放的鳳凰花。任憑風吹雨打千萬遍,依然絢麗清香,依然遺世獨立,只為那個等待的人。
一個令世人威懾臣服,眾生狂熱追求的女武神在此刻覺醒了。
待我長發及腰時,君歸來可安好?
…………
天洲邊界,一個身穿雪白羽衣,滿頭銀發的冰冷女子正極速飛行著。
她神情淡薄,好似天地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只有漫天冰冷與其常伴。
此人是黎瑤兒,她的目的地是神月帝國。
這些天,她經歷了太多事,恐怕常人一生的所遇到的坎坷都沒有她這幾天的離奇曲折。
她太累了,訂婚宴被毀,與家族決裂,被姜家追殺。
但這些對她的傷害都只是表面,時間會磨平這一切。
真正深入骨髓的痛,連時間也難以撫慰的是:他的死亡。
那個對于她來說至親之人的死亡,他的離世對她來說是無比地殘忍,導致了她的性情大變。
如果不是陳父的那番話,她還沉浸在自作多情的美夢里。
她終于幡然醒悟。
只是代價太過殘忍。
她現在終于明白,原來一個人可以難過到,沒有情緒,沒有言語,沒有表情,像提線木偶一般了無生氣。
除了每次想起他時,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之外,她再無其他情感。
她的內心已被自己親手冰封,除了他,無人可破。
她現在只想前往兩人相遇,相識,相知,相愛之地,到那個安寧祥和的地方了卻殘生。
外面的世界太過傷痛,太過殘忍。
她本該是活潑可愛的鄰家妹妹,卻變成了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女子。
這一切,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這該死命運的造化弄人罷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她是那高高在上的家族大小姐身份呢。
她曾在無數個夜晚暗自魂殤。
日日思君不見君。
她想要的僅僅是和他在一起,廝守一生,白頭偕老。
為什么就不能啊!
她銀發如瀑,白衣飛舞。
在漫天的飛雪中,一如折翼的蝶,凄美的令人心碎。
她冰冷地漠視著這世間的一切。
她的生命是為他而來,也是為他而去。
君埋泉下泥銷骨,吾寄人間雪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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