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神之權(quán)能
修羅神將看著云子淵手中的太乙天都劍,眼中精芒一閃,沒有說話,只是呼吸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有些急促。
先天靈寶實在太過珍貴,即便他作為天門神將,也只擁有一件先天靈寶,便是身上的鎧甲,所以他很難不去在意云子淵的太乙天都劍。
但是很快修羅神將便把目光移開了,因為他很清楚這把劍的來歷,也知道這把劍不是他能染指的東西,修羅神將只好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注意,甚至在腦海中抹去這把劍,才能控制自己不起貪念。
云子淵回頭看了修羅神將一眼,依舊看不清他的眉目,但卻能感受到神將短暫投來的熾熱目光。
……
非天大殿內(nèi),黑衣仆從們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擂臺。說是簡易,其實面積不小,足有小半個殿外廣場般大,在擂臺上還刻有繁復(fù)的道紋符箓,熠熠生輝,并不尋常。
擂臺上,云子淵左手提著太乙天都劍,右手虛握,擺出戰(zhàn)斗的姿態(tài),冷靜地看著對面的陰九。擂臺另一邊,陰九穿戴好了黑色寶甲,輕薄修身,但是嚴絲合縫,將他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沒有頭盔面甲這一點外,簡直就像是個小神將。
而在陰九的手上,還套著他自己的手甲,這是他的武器,不過也意外得與他身上的寶甲相契合,渾然一體。
“哈哈,云子淵,算上現(xiàn)在這一場,沒想到今天一天之內(nèi),我們就連斗了三次!這一次,定要和你分出個勝負!”
陰九獰笑連連,雙臂一陣,身后九道元氣輪環(huán)瞬間顯化,黑氣彌漫,發(fā)絲亂舞,氣勢洶洶,如狂如魔。
云子淵冷眼瞧著,沒有言語。擂臺下方的鬼牙倒很是興奮,不停高聲喊著:“云子淵!干翻他!干翻他!干翻他……”
在激動的鬼牙身邊,靈萱緊緊拉著鬼牙的衣角,死死盯著擂臺上的陰九,表情還算冷靜,只是眼神里的殺意如火一般熾烈,很難不被人看出來。
另一邊,冷高逸倚著石柱、端著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不語。而厙力強和敖和正兩人則是在一旁大聲吵鬧著,聽起來,似乎是在爭論云子淵和陰九兩人誰更厲害,誰更有潛力能成為他們的對手。
……
紅衣仆從躍至擂臺上,高聲道:“點到為止,不分生死。”
聞言,陰九雙手合十,對云子淵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認真說道:“真是可惜了,不是生死擂臺。”
“是啊,可惜了。”云子淵終于是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但就在云子淵說話的瞬間,陰九合十的雙手驟分,向下一按,磅礴氣勁迸發(fā),同時其身后九道元氣輪環(huán)驟然加速急旋,頃刻之間,掀起無邊氣浪,狂風(fēng)大作,讓云子淵搖搖擺擺,站立不穩(wěn)。
云子淵將太乙天都劍插在擂臺上,矮下身子,以抵抗氣浪。
“怎么了?為什么不向我出手?是不敢靠近我嗎?”陰九哈哈大笑,雙手鐺的一聲,伸出十根利刃,并作短刀,同時腳下一點,身體如炮彈一般向云子淵沖來。
見陰九沖來,云子淵不慌不亂,右手重重砸在劍柄之上,將太乙天都劍深深砸進擂臺里,同時劍氣如洪水破閘般傾瀉噴吐,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擂臺之中。
“喝啊!”
一聲暴喝,云子淵猛力向下一壓,竟是以太乙天都劍為撬棍,將擂臺石面生生掀起了一塊,迎面砸向陰九。
陰九將身一旋,連沖帶撞,雙手短刀狂舞,刃氣橫飛,將迎面石板切割成漫天石屑飛砂,當(dāng)空飛舞。
“嗯?人呢?”
石屑紛紛,飛砂如雨,陰九站立原地,左右掃視,卻是找不到云子淵的身影了。
“云子淵!藏頭露尾,算什么好漢!快快出來與我一戰(zhàn)!”
“如你所愿!”
冰冷的話語就如同森然劍氣一般,倏地在陰九耳邊響起,嚇得陰九面色一變,轉(zhuǎn)身便是一爪抓去。
鐺!
一聲金屬交擊之聲,裂石穿云,讓擂臺下方圍觀的眾人都是身體一震,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難以忍受。
陰九眼珠微轉(zhuǎn),眉頭緊皺,他轉(zhuǎn)身凌厲一爪撲了個空,并沒有見到云子淵的身影,那這一聲金屬交擊聲又是從何而來?
陰九這時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云子淵正半伏著身子,一劍橫掃,重重擊在了他的腰際。好在有寶甲護身,云子淵這一劍并沒有能擊穿寶甲,才讓陰九安然無恙。
“哼!”
怒哼一聲,陰九一記膝撞,勢大力沉,不容小視。云子淵果斷橫劍下移,間不容發(fā)地擋住了陰九的右膝。同時,云子淵腳下一勾,在陰九左膝腘窩處狠狠一擊,讓陰九站立不住,向前撲倒。
只是陰九反應(yīng)也是迅速,只見他立刻雙手并作短刀,借重力再度向身下的云子淵劈砍去。
云子淵則是手腕一轉(zhuǎn),將太乙天都劍劍柄下壓,劍鞘末端凌厲向上一刺,穿過陰九的雙手短刀,向陰九的面門刺去。
竟是搏命的戰(zhàn)法!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撤劍,還是我的刀先割裂你的喉嚨!”
陰九把心一橫,咬著牙竟是不閃不避,雙手短刀更加凌厲下壓,賭云子淵不敢和自己以命換命。這一次,陰九猜的很對,云子淵確實不會愚蠢地選擇與陰九以命換命。
只見云子淵突然左手掐訣,低聲呼喝道:“神權(quán)——定身!”
瞬間,周遭流動的天地元氣凝固起來,不再流動,一般無形但可怕的壓迫感覺,無止境地散發(fā)出來,幾乎令人無法喘息,又如同一件囚籠鐵衣一般,將陰九禁錮住,好似他真的被定身了一般。
……
修羅神將把酒杯生生抓爛,酒水橫流,他猛地站起身來,看向云子淵,滿臉震驚神色。
“神權(quán)!竟是神玄九道經(jīng)!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除了太乙天都劍,他竟然還把神玄九道經(jīng)傳給你!”
擂臺下方,許多人都注意到修羅神將的失態(tài),不由很是驚慌,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惴惴不安。鬼牙等人則是震驚地看向云子淵,直覺告訴他們,神將的失態(tài)與云子淵脫不開干系。
“神權(quán)?”
……
擂臺上,陰九面色巨變,眼看著面前一點黑芒漸漸及身,但是他卻無法動彈,立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該死!”陰九在心內(nèi)大呼,想要爆發(fā)元氣,卻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體外的元氣凝固住,便是他體內(nèi)的,丹田里的,經(jīng)脈中的,所有的元氣,都被凝固,不受控制!
太乙天都劍已經(jīng)到了陰九的額前,死亡的陰影,絕望的氣息,將他完全吞沒。卻在這時,陰九身上的寶甲騰起一層光幕,極速蔓延全身,竟是在最危急時刻主動護主,阻擋了太乙天都劍一瞬。
雖然只是一瞬,但是這時云子淵神權(quán)之能已然失效,天地元氣重新活躍起來,陰九已經(jīng)能夠行動,于是驚魂未定的陰九立刻將身后黑洞的吸力作用在自身,將自己拉了起來,極速后退,避過了太乙天都劍。
見必殺一劍未能奏效,云子淵拉開了距離,和陰九相對而立,仿佛回到了比斗最開始時的樣子。他大口喘著粗氣,精神有些委頓,看起來比陰九還要疲憊,似乎先前遭受死亡威脅的不是陰九,而是他云子淵。
這神權(quán)——定身之術(shù),是云子淵昨夜專研神玄九道經(jīng)時,所習(xí)得的一式仙法,今次還是第一次在戰(zhàn)斗中使用出來,不免有些把握不住,消耗甚大。
而即便云子淵已經(jīng)是靈武九境了,但是因為不明原因?qū)е孪忍靹営辛穗[患,神玄九道經(jīng)上記載的諸多神權(quán)仙法他并不能使出,唯有這神權(quán)——定身術(shù),是他現(xiàn)在能夠使用的,唯一一式。
通過操控小范圍內(nèi)的天地元氣,以達到定身、定天地萬物,乃至定天道的作用,此刻若是云子淵境界更高深一些,他甚至能操控陰九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使其短暫逆亂,輕易操控他人生死。
“執(zhí)掌神之權(quán)能,口含天憲,法令天地!”
神,只存在于虛無縹緲的天道之上,不同人世間修士所修成的仙,神皆是天地蘊生,不與塵世相通,千萬年來沒有展現(xiàn)過神跡,但是在古老史詩中,卻是處處可見神靈的蹤跡。
神玄九道經(jīng)以神靈權(quán)能為基,天門神主的野心抱負,可見一斑。
……
陰九緩慢踱著步子,不敢輕易靠近,小心說道:“云子淵,我還是小看了你啊。”
云子淵拄著太乙天都劍,冷神道:“怕了?”
“可笑!我豈會怕!”陰九氣急發(fā)笑,磅礴氣勁盈身,瞬間黑風(fēng)如濤,烈烈狂飆。
“再來!”
陰九大喝一聲,便要向前沖去,只是突然,他身后黑洞一般的元氣輪環(huán)飄浮身前,陰九猛地竄了進去,消失不見。轉(zhuǎn)瞬之間,云子淵身后黑洞浮現(xiàn),陰九現(xiàn)出身形,從黑洞中躍出,雙手短刀向云子淵的脖間斬去。
“你以為只有你會仙法嗎!”陰九冷笑一聲,目射兇光。
卻在這時,云子淵回頭,冷冷淡淡地看了陰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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