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千色坊
眾人把視線全都放在門上,而店小二則極為不情愿地緩緩走了過去,從門縫之中探過一只眼睛,想瞧瞧外面是何許人也。
只見外面有兩個女子持劍站立,等待著門的打開。店小二透過這條門縫,上下打量著外面的兩位女子,臉色卻驟然變得鐵青。
緩緩地退后,到了洪銘恬等人身邊,就在洪銘恬剛想要問出外面的人是誰時,店小二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都別說話,你們?nèi)欢愫谩!笔种钢衽_里邊,店小二輕聲地說道,示意讓他們暫時回避一下。三人很識趣地就照做了。
見三人躲好,店小二整理了一下表情,趕忙上前把門給打開。隨著這扇門的打開,外面的兩個女子表現(xiàn)得特別不滿,怒視著的一雙眼睛似乎可以噴出火焰,“里面點著燈為什么現(xiàn)在才過來開門?你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兩位姑奶奶,小的手腳笨拙,還望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
“少貧嘴皮子了,我們的人被三個外來小子給打了,有人看到你這里接了三個客人,似乎不是本地人,我們不想找你的麻煩,所以把那三人都交出來吧。”其中一個女人語氣略帶冰冷和壓迫,顯得無情。
聽到這話,店小二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是什么,不過卻也能夠猜到幾分了。原本因為村子中的兩股勢力,導致現(xiàn)在這個村的所有行業(yè)都不好做,看到客人就要拉過來,能賺幾個錢就賺幾個錢。可沒想到這三個人居然是帶禍而來的。
心中的思緒飛快,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司馬斐玄他們給交出去。如果這么做的話,自己少掙幾個錢這倒是無所謂,主要是配合了她們的行動,或許往后她們就不會經(jīng)常找這個店的麻煩。
可再仔細想想,這三個外地人既然能夠對斷頭傭兵團出手,那他們是修煉者的身份則無疑了。交出去或是不交出去,對他這個平頭老百姓來說都不好選擇,因為兩邊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這……小的不瞞您說,咱經(jīng)營的這個小本生意,本就沒什么賺頭,更何況現(xiàn)在這行情的問題,今天實在是沒接到幾個客人,最后一個也是在半中午的時候走掉的。所以我這里真的沒有兩位姑奶奶您要找的人,小的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向您匯報!”也不知道為什么,店小二突然就為那三個外地人做掩護。
可剛把這句話給說出口,他就立馬后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是出去的水一樣,是收不回來的,現(xiàn)在他只能祈求于這兩位不會太過胡鬧吧。
“沒有?沒有我們也得搜他一搜!要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可別怪我們把這家店變成廢墟!”那兩個女人一把推開店小二就闖了進來,一個上了二樓,一個在一樓搜尋著。
你說尋個人也就尋個人吧,可這兩個女人偏偏像強盜入室一般,不是掀桌子就是踢凳子,不是砸碗筷就是砸酒壇子,就像是兩個野蠻的雌性猩猩一般。留下在一旁的店小二叫苦連篇,好聲好氣地哀求著,那兩個女人非但不領情,反倒是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聽到外面無理取鬧的動靜,司馬斐玄是第一個忍不住的,剛想要站起身來拋頭露面,卻被洪銘恬一把拉下。也就是在司馬斐玄剛想張嘴說“放開我”的時候,洪銘恬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嚴肅地搖頭,眼神中似乎在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時風平浪靜。”
強行抑制住胸口那此起彼伏的不忿,司馬斐玄總算是默默地忍受住了這份怒火。
打砸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好半個時辰,旅館之內(nèi)幾乎是變得一片狼藉,就在該打的都打完了、該砸的都砸完了之后,那兩個女人剛想要離開時,便看到柜臺那邊似乎并沒有什么損傷,兩人便往前走去……
就在店小二看的這兩個女人逐步往柜臺那邊走去時,身子一把摔在她們的身前,抱住她們兩個人的大腿,哭喊著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呀!那個地方只是拿來收銀的,里面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碎銀子!求求您倆寬宏大量,給小的一條生路吧!”
那兩個女人哪里會聽他的?一腳便把這個店小二給踢開了三四米遠,嘴里還咒罵著一句
“臟了老娘的腿!給老娘爬!”也就是這時,司馬斐玄總算是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一把直接躍出了柜臺,跳在了那兩個女人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之勢,一個巴掌直接連續(xù)扇在了兩個女人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在旅店之內(nèi)久久回旋,那兩個女人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巨大沖力給扇倒在了地上。臉色立馬驚恐地看著她們眼前的這個年紀并不算大的男人。
這兩個女人的實力都在二重山以上,能夠一巴掌把她們同時扇在地上且完全沒有反應之力,這個男人的實力也呼之欲出了。
“沒錯,人是我打的,你們也是我打的!要找什麻煩你們沖著我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動手算什么本事?你們很能打嗎?來啊!今天小爺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司馬斐玄平生里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倚強凌弱的事,真可謂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那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一眼,知道聯(lián)手也打不過這個男人,捂著已經(jīng)腫脹起來的半邊臉,就要朝著旅店之外跑去。司馬斐玄豈能罷休,腳下催動著元氣,直接一躍三丈遠,堵在了門口上。
“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聲音在旅店之中久久回旋,那兩個女人的另外一邊臉被司馬斐玄給狠狠地扇了,力度不輕不重,剛好把另一邊的臉扇得對稱了起來!
“這些東西本來好好的,卻被砸得碎了、壞了,你們看是誰來陪,又該賠多少?”撿起地上的一張碎碗片,把最鋒利的一面牢牢地頂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脖子上。司馬斐玄對付這樣的女人可不會心軟,語氣中帶著凜冽,更多的還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一條殷紅的血液細細地從脖子上的一條縫隙之中流出,猶如被死亡逼迫一般,這兩個女人眼神中盡帶驚恐,甚至是身上的皮肉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著。這要是再割得深一點,怕是真正地會割到大動脈后流血致死。
顯然,司馬斐玄就是把力度慢慢地調大,碎片也逐漸地深入脖子之中。據(jù)說人在被死亡逼迫之時,通常會爆發(fā)出平時沒有的實力,這個被碎片抵著脖子的女人就是這樣。
只見這個女人抓住司馬斐玄的手將其猛地一推,司馬斐玄一個跟斗翻出兩米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诘厣希瑢⑹种械乃槠腿粩S在地上,將其摔成齏粉。而后鄭枷從扳指之中抽出狂神刀,朝著司馬斐玄的位置拋了過去。
司馬斐玄再度一躍接住狂神刀,借勢往下一劈,那個掙脫開來的女人翻身躲過,手中摸出兩張飛鏢,朝著空中的司馬斐玄猛然擲去。洪銘恬甩開折扇,兩支小小的銀針從扇骨之中射出,正中那飛鏢,將其弧線打偏出射擊軌道。
一手捂著脖子的血液,一手從腰間掏出鞭子,立馬朝著司馬斐玄的方向鞭去。那個女人幾乎把元氣都給用上了,可鞭子卻像面條一般被那狂神刀給直接斬成兩截!落地后的司馬斐玄腳步僅僅是跨出四步,就赫然沖到那個女人的身前……
他使的狂神刀完全不留后手,惡狠狠地便對著那女人的脖子而去,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腦袋和身體就分道揚鑣,躺在地上!
血液順著脖子的切口涌在地面上,染成墨紅色。甚至引得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店小二一陣嘔吐。本來是兩個女人過來鬧事的,就在司馬斐玄和其中一個打起來時,另一個早就桃之夭夭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嘴里幽幽地吐出了一句,只見鄭枷腳下運起點水不留紋步法和輕重化氣法,速度快得竟然可以席卷出一陣狂風,使得地上的狼藉被這股狂風給掀翻!
不多時,鄭枷便已追上了那個逃出旅店的女人,一腳踹在她的脊背上,當即斷腰而亡!
當鄭枷回到旅店時,那店小二都還沒吐完,里面的狼藉似乎被那陣狂風席卷得更甚。三人連忙給店小二道歉,好一陣后他才算緩過來。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另求生路了。三位客官,不,三位大人,我要連夜逃出應天村,離開之前,我先給你們講講這村子的所有情況吧。”
“首先是我,你們看我打扮的像個店小二,其實這家旅店就我一人而已,我既是這里的東家,也是這里的伙計。”
“我活了這大半輩子,都已經(jīng)這個歲數(shù)了,只能靠著經(jīng)營這家旅店才能維持得了生活,如果我去外面打拼討生活,得討到什么時候才能夠有個像樣的生活呢?所以,這個村子大多都是像我這樣年紀的人。沒有反抗的力量,我們只能夠任他們欺凌。”
“剛剛那個被你殺掉的人是斷頭傭兵團的人,斷頭傭兵團的團主名叫李有根,是個四重山的強者,很是厲害。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名叫‘千色坊’的幫派,里面的人都是女人,雖然經(jīng)過這幾年的打打殺殺她們的人數(shù)只有十多人,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說到這,外面又傳來一陣熱鬧非凡的聲音,仔細聽去,更像是一伙人在混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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