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應天村
這回三兄弟學聰明了點,大部分帶的都是糧食和水,反正鄭枷他有那個扳指,想拿多少東西都行。就這樣,三人又開始了第二次的“旅行”。
有了前車之鑒,此行他們的路徑總算是準確無誤,不過在洪銘恬的強烈要求下拿著地圖的人必須是他,否則他絕對放心不下。
或許有著這樣一個心理,拿著地圖的人必須在前面帶路,帶路的人一般都是領頭人物,或許他拿著地圖有一種當老大的感覺吧。不管是鄭枷亦或是司馬斐玄,對此表示都無所謂,愛誰誰。
出了城門口之后,鄭枷的表情似乎一直就在凝固著。準確地說,他從昨天開始就這個表情了,一直沒變過。
那是因為他從父親的口中得知了鄭顓鄭姝兩姐弟可能隨著南瀟一起潛逃出城了,雖然這只是城主的猜測,但也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也不知道他們三個怎么樣了,怎么那么傻!”正在心里犯著嘀咕,鄭枷一走神,撞在了一棵樹上。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司馬斐玄扶起一屁股倒在地上的鄭枷之后問道。
凝固著表情,鄭枷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自顧自地跟在洪銘恬的身后而已,仿佛斐玄的話就像是耳邊風,充耳不聞。看著鄭枷這副姿態,斐玄抓不著頭腦。他到底怎么了?昨天可還不是這樣的。
先是看了看天色,洪銘恬再把目光調向這張地圖中,“往東北方向大概行走三十里,有一個叫做應天村的村莊,現在就趕過去的話,我們可以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在那里暫住一晚,之后我們可以繼續趕路。”
現在并不算什么難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因為鄭枷那不知為何的悶聲,一路上三人幾乎是沉默著的。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申末酉初,當三人穿過最后一個片灌木林時,果然看到一個村莊赫然地坐落在眼前。
把地圖卷好,將其放入鄭枷的納物玉石之中,“走。”
村莊既然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那這張地圖要不要看都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現在的這個距離離那個村莊大概有四五百米遠,并且三人也處在不算太高的高地上,從高處往下看,看到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散著炊煙,一副祥和的景象映入眼簾。
村子不大,司馬斐玄仔細地算了一下,總共也就一百零三戶人家,如果按照三口之家來算的話,這個村子的人數撐死也超不過四百人。越發接近這個村子,這小道上也遍越難行走,泥濘的土地被三人踏過,空氣混雜著土腥味撲鼻而來。
一些窮鄉僻壤的交通并不是很便利,三人來到村門口,一雙腳便被泥巴給沾染,雖然他們都沒有潔癖,但始終還是有點不太適應這里的環境。只有鄭枷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是一個會行走的木頭人一樣。
當然,哪怕他在最正常的情況下,也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因為沒那個必要。村頭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面寫著幾顆篆體大字:應天村。下面落款“始建壹叁柒柒年”。
“看來有些年頭了呀這個村!”司馬斐玄目光掃過,便大大咧咧地進入了村子。可沒想到就在他這么一進村的時候,一支箭就冷勾勾地射了過來。
好在他的反應極為迅速,直接拿手給接了下來,“誰放冷箭!給我滾出來!”
“外來人?難怪不懂規矩,想到這個村子來,先交三十兩銀子當保護費,否則,請你滾吧。”一個聲音從村里頭傳了出來,只見離村門口最近的一間茅草房的房頂上躥下一個人影,仔細看去,那是一個女人的面龐。
這個女人從外貌上看大概已經有四十來歲,下垂型的兩顆大肉球被這身黑色的裝束勒得挺了起來,由于臉上皺紋明顯,就算她有這豐腴的姿態,在三位少年眼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收保護費都收到你爺爺頭上了!”司馬斐玄怒喝一聲,抓住那支箭的手背青筋暴起,一下就將箭給折成兩段。
那個女人看司馬斐玄的口氣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心里暗自地緊張了起來。她只是一個一重山的修煉者,比她強的人多海里去了,更何況對方有三個人。
“爺爺?老娘年紀大到都可以做你媽了還爺爺?哪來的狗屁崽子?不知道要孝敬長輩嗎?”不過思前想后,既然自己身后有人撐腰,這三個小毛孩子又能掀得起多大風浪呢?所以在氣場上并沒有表現出怯懦。
“銀兩沒有,拳頭有一個,要不要嘗嘗?!”司馬斐玄捏著拳頭飛身過去。
“diǎo不大口氣倒不小!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訓教訓你!”那個女人看司馬斐玄有打架的沖動,也不管去摸清楚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從身后抽出一個大木錘,也沖了過去……
隨著“轟”的一聲響起,司馬斐玄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的木錘上,那木錘似乎并沒有什么重量,就被一個拳頭給砸掉了四五米遠的距離。由于慣性,那個女人身體如同控制不住一般地向前跌去,而司馬斐玄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反手過去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那張略顯蒼老的臉上。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從手背與臉龐之間傳開,那個女人直接被刪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流到下巴。這一巴掌扇得,都讓洪銘恬眼角不由得一陣抽搐,仿佛是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目光再掃向那個木錘,本來完整的錘子竟然被司馬斐玄一拳給砸得變形。
“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這保護費你還收不收了?!”司馬斐玄嘴角揚起一個狠劣的弧度,看上去和那混混沒什么區別。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只要你們在應天村,我斷頭傭兵團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個女人捂著臉,起開身子撇下最后一句話,撒丫子就跑了。
看著跑開的身影,司馬斐玄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認為這個女人只是狐假虎威而已,斷頭傭兵團,等等,這名字是不是在哪聽過?可是再仔細想想,確實沒聽說過這個傭兵團的名號。
“走吧,找個旅店住下。”洪銘恬領著二人往村子更深處行去。說也奇怪,明明太陽都還沒下山,為什么外面就好像深夜一般沒幾個人呢?
走了一圈之后,三人終于找到一家旅店,可就在剛想要進去這時,店小二卻想把門給關上。好在洪銘恬速度不賴,立馬止住了他,“店家,你們這村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沒幾個人呢?”
店小二似乎很是慌張,左顧右盼,發現確實沒有人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客官您是外地的吧?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那也正常,來來來,三位里邊請、里邊請。”
把門稍微打開一點,店小二立馬將三人迎了過來,安排好座位后給他們倒上茶水,自己也坐了下來給這三個外地人好好解釋解釋。
“客官您們是有所不知,咱這應天村逾有二百年有余的歷史,就在前十來年吧,本來還算安詳太平的日子被一伙傭兵團打亂了,那個傭兵團在我們村莊貪婪地勒索錢財,搜刮民脂民膏,引得大家非常不滿,但是又因為他們僅有二十來人全都是修煉者,我們平頭老百姓哪敢和他們叫板……”
“他們是不是叫斷頭傭兵團?”洪銘恬注視著店小二猜測道。
“哎呦!這位爺,您是怎么知道的?”
“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講你的就是了。”
“好嘞。話說我們平頭老百姓根本就惹不起,只好忍氣吞聲。可是時間一長,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就帶著家人搬到別的城市去討生活。也就是自那個時候起,本村的人也就陸陸續續走了。本來我們這村子有將近一千戶人家的,現在搬走只剩下一百來戶。但是……”
說到但是二字,司馬斐玄和洪銘恬二人都為之一振,期待著店小二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七八年前吧,村子里又來了一伙人,雖然只有二十人不到,但是各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奇女子,這些女人很快就和斷頭傭兵團形成了兩股勢力在我們村中扎根。這兩股勢力就像是約好了一樣的,每到傍晚,就會發生爭執,打架打得甚是厲害。”
聽到這,司馬斐玄就有點納悶了,“這樣不挺好的嗎?對方互相制約對手,然后你們也不用再被壓榨了。”
“客官你是有所不知,噩夢從這里才算正式開始,每到黃昏時分,他們兩個勢力都要斗上一斗,七八年下來死也死過幾個,但他們的整體勢力來說都是無傷大雅的。而且,他們一旦受損,就會更過分的來碰瓷以拿到醫療費用,就這樣,我們才在黃昏時分全都閉門不出了。”
店小二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個大概,嘆了口氣,不由得眼角落下兩滴眼淚來,似乎是在哭訴這些年的不易。而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來一陣清幽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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