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惆悵
學院門口的幾個小圈子陸陸續(xù)續(xù)都完事兒了,然后,一大撥氣勢不凡的女子往與男子所行方向相反的地方颯颯而去。
直到到了她們自己的地盤兒,那一張張或嚴肅,或沉著,或正氣的臉才瞬間破功,都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掛在臉上,像是見著了太陽的太陽花一般夸張。
或許是擔心她們在一起的笑聲太過囂張,所以她們都是稍稍捂著嘴跺著腳地樂著。
看那些人不停揉肚子,擦眼淚的動作便可知道她們究竟是多么的樂呵。
過了好一陣子,她們的情緒才稍稍發(fā)泄了出去。
而此時,她們都已是一副歪七歪八的樣子了,她們或躺或站,偶爾還能從那笑到差點背過氣的狀態(tài)下再冒出一兩聲笑來。
郭琳目睹了這番前后的變化后,目瞪口呆道:“師傅,您知道她們會如此?”
在郭琳看來,她師傅肯定是知道的,如果不知道,那干嘛還會跟著她們來看后續(xù)呢,所以她此時問這個問題不過是想知道她師傅為什么會知道罷了。
姜蟬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引導(dǎo)道:“你說人有幾面?而事又有幾面呢?”
郭琳撓頭,有些為難道:“呃,這……”
姜蟬見狀,很是無謂一笑,寬慰道:“有什么難為情的,有什么就說什么,你師傅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不知多到哪兒去了,所以,不必擔心什么!”
郭琳聞言卷了卷胸前的發(fā),道:“那我說了,師傅你可別罵我啊!”
姜蟬給了她一個“你盡可放心”的眼神。
郭琳擰眉道:“我常聽人說‘做人要言行一致’,‘要光明磊落’,但我發(fā)現(xiàn)明明每個人都不是這樣的。”
“甚至我自己也不是這樣的。”
“我在您面前是一副樣子,在父親面前是一副樣子,在母親面前是一副樣子……”
“反正在每個人面前都有不同的地方。”
“但這也不是我刻意要去表現(xiàn)不同啊,只是當面對那個人或者那件事的時候,我自然而然就那樣了!”
“所以,根據(jù)我自己的經(jīng)驗來看,人有多少面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至于事有多少面,這個我雖然也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我知道肯定不止一面。”
“就拿那些以前在家時,與我不對付的那些女子而言。”
“她們經(jīng)常找茬兒的那些事兒,在她們看來是因為不公平,但在我看來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從大人們的角度看,可能是可笑的。”
“所以,人的面目是因人、因事而異的,而事的面目則是因人而異的。”
郭琳說完后有些忐忑地看著姜蟬,姜蟬回了她一個笑臉,然后贊道:“你的想法沒有錯,我們的生活絕大多數(shù)時候是不能跟著‘他人言’來行事的。”
“因為那些‘他人言’中,幾乎都只是某個瞬間的想法,或者某一方面的行事,如果死搬硬套,最終只能作繭自縛。”
“甚至,其中還有一些‘他人言’是包含惡意的。”
“所以,對于很多‘他人言’,我們都需要去分辨那是怎樣一種存在,然后才可以結(jié)合自己的真實生活去應(yīng)用它,或者摒除它。”
“你已經(jīng)很是靈敏了,能夠有自己的想法,而許多判斷力不夠的人,往往要親身經(jīng)歷很多教訓后,才能從中得到生活的智慧。”
“但,僅有自己的想法也是不夠的,你還得有堅持。”
“不然被人忽悠了,有想法也是白想了。”
說完這些后,姜蟬見她如一個小老頭般皺眉思考,不由笑道:“好了,別想了,以后生活中碰到了,自然就會明白的。”
“現(xiàn)在,我們還是看看她們吧,畢竟這才是我們這趟行程的重點不是?”
郭琳也覺得自己不適合這種太過深沉的思考,便甩了甩頭,跟著她師傅一起繼續(xù),嗯,隱身。
只見那些笑過的女子現(xiàn)在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了。
“每次笑過后,我就覺得這有點要不得,但是每次都控制不住。”
“哎,我也有這種感受,但是,怎么說呢,這也不是我們這幾屆才有的問題了。”
“是啊,這個問題已經(jīng)是歷史積留問題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法子解決啊!”
“嘖,看來我們這幾屆又沒有解決的希望了,哎,真希望什么時候來個驚才絕艷的師妹,一舉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啊,一件事,在開始就得定好節(jié)奏。”
“我們這傳統(tǒng)吧,本來就是起源于一場單純的報復(fù)。當初那位興起這事兒的師姐也沒有想過它會以這種方式沿襲下來,所以它本身就缺了很多正規(guī)事儀所需要的因素。”
“哪怕它如今依然存在,但其存在方式其實是不怎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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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么對它徹底改革,要么就徹底放棄,不然總有一天它會加劇矛盾。”
說到這里,現(xiàn)場暫時陷入了沉默。
然后,有那剛?cè)雽W院的學妹不解道:“既然知道這個傳統(tǒng)有諸般不好,那師姐們?yōu)槭裁催要繼續(xù)呢?”
對于這個問題,現(xiàn)場又停頓了那么三兩呼吸的時間,然后才有某位師姐答道:“可能是一種不甘心吧!”
“雖然外界常說我們女子的權(quán)益怎樣怎樣好,但到底好不好,作為當事人,誰還沒有深刻感受過呢!”
“不過,雖然沒有那樣好,但比之很久以前,也算好了。”
“但是也算好了就好了嗎?我們就不能追求了嗎?外在虛高的說法與實際到底相差了多少,經(jīng)歷過的女子都是清楚的。”
“但沒有經(jīng)歷過的女子和很多不清楚事實的男子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很多時候是有嘴無處說的。”
“所以,有時候明知是錯,但有一份無傷大雅的、能夠發(fā)泄的渠道,為什么又要放棄呢!”
現(xiàn)場雖然沒有附和,但看大家的臉色,也知道大家都是有過經(jīng)歷的人。
于是,場面一時很是有些惆悵。
郭琳對此可能感受還不大,但姜蟬聽到這話,卻得點頭承認它的正確性了。
是啊,不管哪種世界,哪種境況,怎么可能都是完美無缺的呢?
只不過那些相對來說隱蔽的、無傷大局的東西都被被迫地消化或者封存了罷!
可是,只要存在過,就總是有一天會明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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