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傳統進行時
這是一場不怎么正經的多堂會審:被會審的人不怎么正經,會審的人也不怎么正經,甚至連會審的地方都格外的隨便,所以也唯有這“多堂”二字可以說道說道了。
之所以說是“多堂”,是因為這次會審匯聚了被審方往上的各界師姐們以及往下,哦,沒有往下了,他目前就處于最低級,所以是同級的同屆師姐和師妹們。
同級的師姐師妹們都是看客,畢竟是新手,自然只有旁觀的份兒。
至于往屆的師姐們,具體以哪位為主,外人也看不清,可能都是吧,類似于分工合作。
一位師姐拿著可以書寫的東西準備記錄,另有兩位師姐看樣子是準備具體執行,至于其他師姐們,大概是壓陣。
對他進行會審的那兩位師姐是與他正面對立而站的,他聽見靠左的那位師姐嚴肅的對他告誡道:“這位師弟你聽著,本次的會審過程和結果是會納入你的檔案記錄的,如果你以后的言行與本次會審相悖,那你必將成為后山‘醒世峰’上的一員。”
他本來是打算消極抵抗的,但聽到這些在他看來如玩笑似的會審還有其他用途后,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講真,如此操作,這學院真沒毛病?
還有,他是不是被騙進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地方?
這地方會不會僅僅是披了個學院的皮而已?
……
雖然腦子里在跑馬,但他嘴上也沒閑著。
“請問這位師姐,‘醒世峰’是什么地方?我在學院一年了,怎么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告誡他這位師姐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你能聽說這個地方才有鬼,這地方是那些作惡之人的罪名公示處,那些作惡之人為了自己那虛偽的名聲,自然是上下打點,將這消息蒙得死死的。”
“好了,你也別顧左言他了,進行下一步吧!”
然后,對方就將主場交給了另外一位靠右的師姐了。
“這位師弟,請如實交代你的姓名!”
他對此很想翻個白眼兒,但看看這男少女多的現實,他忍了。
“郝曉年。”
“第幾屆?第幾班?”
“第五百二十九屆,第八班。”
“過往曾有不良記錄否?”
……
忍了忍,郝曉年還是沒忍住,吐槽道:“什么叫不良記錄?逃過課算不算?”
左邊那位師姐聞言咳了咳,示意他端正自己的態度,然后解釋道:“我們所說的‘不良記錄’是指你有沒有調戲過,欺負過女子。”
“解釋完畢,請回答!”
“……沒有!”
“沒有你暫停干嘛?”
郝曉年捏了捏拳,似乎有些明白當初他師兄看他的眼神了。
但形勢比人強,他還是答道:“為了保證自己的記憶沒錯,我又回憶了一遍,難道不行?”
對方沒有理會,直接來到了下一個話題。
“請陳述你此次在玄誠學宮精品街的遭遇。”
郝曉年忍了忍,又沒忍住,語帶嘲諷道:“剛剛不是有同去的兩位師姐解釋了嗎?”
“她們的轉述自然沒有你自己直接的陳述清楚,所以請陳述你此次的遭遇。”
郝曉年雖然先前給人吐槽過他的遭遇,但自己想說和這種被逼著說出來完全就是兩個感受。
所以他不忿道:“你們不覺得這么做太過分了嗎?”
負責詢問的那位師姐眼都沒眨,音調都沒變地反駁道:“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反過來也一樣,前人有錯你們后人自然也有責任。”
“不然,世上哪有只享好處不接壞處的事兒!”
“難不成你們女子就沒有犯錯的?如果有,還請師姐給我指一樁你們女子后人同樣也承擔責任的例子。”
這種事情對方應該遇到得多了,所以那位負責詢問的師姐連思考都不曾有就直接脫口而出道:“多年前,凡間有一名做繼母的女子,為了自己親身兒子的利益,從而下手害了前面那位夫人所出的兒子。”
“這件事被揭發后,律法規定,所有做繼母的女子,都必須于婚前到誓言堂立誓:不得為一己私利傷害繼出子女及繼出子女的利益。”
“從那以后,我們女子但凡做人家繼母的,就沒有不自覺遵守這一條律法的。”
“也正是我們女子的配合,才使得我們世界發展得越來越和諧。”
“這些成為繼母的女子難道不是在為那位做錯事的女子付出代價嗎?難道不是在承擔責任嗎?”
“你得承認并不是所有繼母都是壞的吧?”
“但那些品性良好的,也沒有因為覺得自己人品受到質疑而有什么過激舉動啊!”
“那是因為她們知道這是為了大家好,是一種理性的解決方式。”
“我們如今正在進行的也一樣如此。”
“畢竟,誰讓你們男子以前的行徑確實是錯了呢!”
郝曉年聽著對方的解釋,似乎是有理,但又總感覺有些不得勁兒。
可惜,沒容他多想,對方又開始繼續要求了。
眼看這個問題是逃不開了,他便也破罐子破摔了。
嘖,就當一場歷練吧!
好在圍著的那圈女子面上都很嚴肅,讓郝曉年的講述也越來越放松。
甚至說到最后,他還哲理性地提了一問。
“‘色’之一字,男女皆同,所以,如果有學院的師姐或者師妹犯了這種事兒,你們會怎樣處理?”
這個問題似乎也不是什么新鮮問題,所以負責詢問的師姐照樣快速答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如果我們女子犯錯,自然一視同仁,后山的‘醒世峰’不會因為對方是女子而有所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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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要強調一下,如果女子真是因為品行問題而犯錯,那么我們不會包庇。”
“但,如果是你們施展某些陰謀詭計而讓女子犯錯,那女子不但不會有錯,你們男子反而會罪加一等。”
“你也別不當一回事兒,這種奇葩操作你們男子又不是沒有做過。”
“不過是差不多都在上誓言堂的當口給查出來罷了,就算是有那動作隱蔽而心存僥幸的,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誓言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郝曉年提出這個問題本來只是出于一種顧慮,但他沒想到女子倒沒出錯,反而是男子兵行險著了。
見郝曉年沉默了下來,負責詢問的師姐最后總結道:“既然你也知道這種被人騷擾的滋味令人厭惡,那么希望你以后能夠以此為戒,做一個有素養的人。”
“不求你要怎么高尚,但至少能有一顆體諒之心,畢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也不理會他到底走不走,反正她和圍著他的那幫女子沒再多給他一個眼神,瀟灑地轉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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