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起來吃我的拳頭吧!
江樽看著那遠處夜空之中倏然亮起的一道光耀焰火,那是嵐澤宗方向傳出的回應,說明宗門已經看到召令信號,即刻就會派人趕來。
“竇邪,你現在向我跪地求饒還來得及,一會兒我可以在長老面前替你說上幾句好話。”江樽陰狠得意地向竇邪說著。
此時竇邪的臉色沉凝無比,無論他竇邪如何看不起江樽,但是嵐澤宗的長老級人物還是無法不重視的。
嵐澤宗畢竟也是雄踞一隅的強勢武宗,其宗內長老級人物無一不是玄階武道強者,隨便來一個都要比這秀水城的城主還要強上三分,更別說竇邪這樣的真武小吏了。
不過竇邪一身正氣,寧折不彎,絕不可能會向江樽跪地求饒,霍然長刀直指江樽,目光一寒,憤然殺將過去!
“在你嵐澤宗的長老到來之前我也先殺了你!”
竇邪厲聲怒喝,真元浸注長刀,直令刀光凜凜,寒氣逼人,霎時間嚇得江樽險些直接癱坐在地上。
江樽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竇邪竟然邪到了這種程度,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江樽二話不說一把將身邊的兩名嵐澤宗弟子推向江樽,自己轉身就跑!
“江樽!納命來!!”
這時忽聽一聲鶯啼怒喝,一道黑色倩影突然自夜色中斜刺飛襲而來,江樽猝不及防直接被一飛腳踹在胸口!
“瘋燕子!?”
被踹中胸口的一瞬間,江樽看清楚了來人的面貌,正是黑衣少女惟嫣,與之有過節的人都叫她“瘋燕子”,現在江樽與她的過節還不小。
“嘭!”
江樽被惟嫣的那一腳飛踢踹得倒飛倒地滾出兩三丈,狼狽至極。
此時竇邪已然兩刀砍倒了那被江樽推過來的兩名嵐澤宗弟子,刀鋒就懸在江樽的頭頂之上!
“受死吧!”
竇邪一舉利刀,當即就要一刀砍下!
“嗖!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衣身影倏然出現在江樽身旁,抬手一掌悍然將竇邪的長刀震開!
面龐冷峻,目光剛毅,仿佛一面海畔的礁石巖壁,風浪不侵。
“左堅師兄!”
江樽一見來的那男子頓時狂喜不已,可是面色之中又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左堅,嵐澤宗入室弟子,武資卓絕,更是得到嵐澤宗宗主親傳的關門弟子,嵐澤宗內最年輕的玄階武者,長老級別以下第一人。
在整個嵐澤宗,長老級別以下的人物中,江樽誰都敢惹,唯獨就是不敢惹他左堅。
因為江樽的父親江由警告過江樽,如果哪天左堅一掌把江樽拍死,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所以此時江樽臉上的表情是頗為復雜的,既喜又恐。
“……原來是你發的長老召令?”
左堅目光冷肅地睥睨著還狼狽地趴在地上抱頭的江樽,聲音之中顯然很是不悅。
“!……”
江樽聞言不禁渾身一顫,自然聽得出左堅對自己的所為十分不爽,那長老召令是只有宗內長老才有資格在特殊情況下發出的。
江樽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完全是江由愛子驕縱,偷偷給了江樽令箭,以防不測。
江樽倒是也知道不能隨便動用這令箭,不過今日的臉面簡直被人踩爛了,怒氣沖頂,一時腦熱便發了那令箭,尋思一般的長老來也都能給自己的父親江由幾分面子,事情也不會太糟糕。
誰知卻把他左堅給招來了。
江樽哪里知道左堅本是正要去附近山中修煉,剛好路過秀水城外便看見了嵐澤宗的長老召令在秀水城上空亮起,自然要過來一看究竟。
此時他左堅若是一揮衣袖轉身就走或許還能好些,江樽真的擔心左堅會借此機會直接一腳把自己給踢死。
“左……左師兄……他們砍殺了咱們好多弟子!完全不把咱們嵐澤宗放在眼里!”
江樽不敢正面回答左堅的問題,先來個抱腿哭慘裝可憐。
“……”
左堅冷漠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只見周遭遍地都是嵐澤宗弟子的尸體,左堅冷眼瞥向竇邪。
“不管這些垃圾有多該死,他們都是嵐澤宗的人,由不得外人來動刀!哼!”
左堅一聲冷哼,揮手便向竇邪拍出一掌!
“砰!”
左堅那一掌勁勢激猛,竇邪不及躲避,砰然中掌,直接被擊飛數丈,重重摔倒在地,大口吐血!
“竇頭兒!”
“老邪!”
眾城衛紛紛驚急地去扶竇邪,宅門之內探頭觀望的史諸一見竇邪受到重擊也忘記了危險奮身沖了出來!
左堅又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側惟嫣,剛才江樽挨的那一腳左堅也是看見了的,左堅心腸冷酷,全無憐香惜玉之意,二話不說便向惟嫣一掌拍出!
“呼!”
元力極凝,似晶似沙,激凜呼嘯著向惟嫣疾猛襲去。
“!!”
只見那玄元來勢極猛,摧枯拉朽,惟嫣一時間花容失色,完全呆住了。
“嗞嘩!”
倏然一道電光劃過夜色,疾然在惟嫣周身一繞,霍地將惟嫣從原地掠走!
“轟!!”
左堅的那道玄元直接撞上了一幢街樓,頃刻之間那幢街樓便化作了一片殘磚瓦礫!
“!?”
左堅的目光驟然一凜,剛才那道電光令左堅也無法等閑視之。
而這時的惟嫣卻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酥麻,那種感覺令惟嫣幾乎難以呼吸,卻又不禁心潮澎湃,不知所措。
惟嫣仰臉看著那托抱著自己的赤發男子,他目光凜怒地看著前方,身上的肌肉緊繃如鐵,似乎十分生氣。
此時的惟嫣完全想不起來再像之前那樣羞怒地讓他將自己放下,而是滿心地小鹿亂撞著,“他是在為我生氣嗎?……”
熾陽這次開竅地沒有雙手一起放,而是輕輕地將惟嫣扶穩送到一旁,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左堅。
“到一邊躲好,對手是這種家伙的話我可能會有些收不住手!”
熾陽不知道為什么對那個向惟嫣出手的人極度厭惡,從骨子里想揍他!
“哦!”
惟嫣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對熾陽完全沒有絲毫違逆,沒有二話地乖乖躲到了一邊。
“燕子!燕子!這邊!快進院子來!”
這時卻聽史諸在宅門之內急急呼喚,惟嫣轉頭看去,見此時史諸已經將竇邪等人接進了史家大宅的院門之內。
平日里惟嫣也多蒙史諸接濟,頗承其恩情,所以聽聞史諸回來才惦記著和熾陽一起來看看,如今見史諸果然安然無恙,惟嫣也不客氣地直接進了史家院子。
“邪爺沒事吧?”
惟嫣一進院門便先問竇邪的傷情。
“咳……你來干什么?”竇邪忍著傷痛吃力地說,“下午剛有人到我那里報你的案,你居然還敢自己來我面前?”
“……”惟嫣聞言一掐腰一瞪眼,“怎么?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咳咳咳……!”
一句話氣得竇邪連吐幾口血。
“哎呀!燕子你就別瘋了,都這個時候了!”
史諸急忙勸阻。
“是呀!燕女俠!我們頭兒都這樣兒了,求求您就別再刺激他了!”
眾城衛竟然無一人敢叱責惟嫣,反而對其哀求不已。
“嘖!我好心問他傷勢,是他自己反要與我慪氣,關我什么事?”
惟嫣冷哼著一聳肩。
“咳咳咳咳咳!……你們這些窩囊廢!還不把這女賊給我拿下!咳咳咳……!”
竇邪氣得幾乎都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竇頭兒!頭兒!頭兒!咱先歇歇!咱先歇歇!咱們一個月也沒多少俸祿,別跟咱自己的命過不去啊!”一個城衛發自肺腑地勸著竇邪。
“是啊!頭兒,咱們就算懲惡揚善也得走走心吶,更何況您都傷成這樣了,就別跟燕女俠較勁了吧!”另一個城衛也是一番苦口婆心。
另外幾個城衛竟向惟嫣抱起拳來,“嫣姐,明天兄弟幾個東城的班兒,多照顧啊!”
“咳!咳!咳!咳!咳!……”
竇邪已經被氣得直翻白眼兒了。
“行了行了,沒工夫跟你們逗悶子!”此時惟嫣哪里有心思理會城衛營的人們,滿心擔憂地看著門外的情況。
“燕子,不用擔心,那位熾陽小兄弟厲害著呢!”史諸看出了惟嫣的心思,勸慰道。
“……能有多厲害?”惟嫣竟被史諸一語點破,不禁臉頰一紅,卻也不無憂心地問道。
史諸曬然一笑,“我說不出來,你自己看吧。”
此時史家大宅門外的長街之上,熾陽與左堅冷冷對峙,雙方的氣勢都悍肅凌凜,威壓迫人。
“你們先退到城外,去迎宗內來的長老。”
左堅冷漠道了一聲,自然是對尚且仍在茍延殘喘的江樽等嵐澤宗弟子說的。
“走走走,快走!”
江樽慌忙從地上爬起,招呼一眾尚有命在的嵐澤宗弟子急急逃走。
“想走?!”
熾陽一閃身便越過左堅擋在了江樽的身前。
“你就是那個叫江樽的敗類吧?”
熾陽目光冰冷地看著江樽,“在回來的路上惟嫣對我講了那些孩子們的來歷,原來他們全都是被你逼得家破人亡的孤兒!你先吃我一拳吧!”
熾陽不由分說揮拳便砸向江樽!
“左師兄救命!!”
江樽立刻驚叫救命。
“哼!”
只見左堅一揮手,江樽瞬間被一道玄元推開到一邊,左堅另一受奮然出掌,直接打向熾陽!
“喝!”
熾陽當即一拳轟上左堅的掌元。
“轟嘭!”
元力崩爆,烈風四散!
周遭眾人紛紛被那強勁的烈風吹襲得一陣臉疼,無不滿心驚駭,渾身顫栗。
“小子,不管你是從哪來的,現在是在我嵐澤宗的轄地之內,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奉我等為尊!否則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左堅向來自恃實力強大,也從不容許他人侵犯嵐澤宗的威嚴,不管今日事出何因,敢向嵐澤宗人出手的家伙都必須付出代價。
“噗!”
熾陽直接將口中的抑靈草吐掉,眼前對手的強大毋庸置疑,這一點熾陽感覺得很清楚,而且心中的怒氣也令熾陽本就想對其火力全開。
“果然你也是那個狗屁嵐澤宗的,那就一起來吃我的拳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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