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銀樣蠟槍頭
突然見史諸揮舞著大刀迎面沖殺了出來,嵐?jié)勺诒娙藷o不大為駭然,當(dāng)即紛紛御動元丹釋放元氣,可是卻無人能夠動用出一絲元氣,此時這些人才知道剛才逃出去的那些人所言非虛。
那江樽一見大事不妙,機(jī)變極快,急忙一個癩狗滾地避開了史諸的大刀。
緊跟在江樽身后的一名嵐?jié)勺诘茏油耆珱]有想到堂堂入室弟子竟然也會做出如此沒品相的動作,一時間看傻了眼,一遲疑之間卻被史諸的大刀一劈兩半!
只見史諸如虎入羊群,一通亂砍亂殺,所向披靡,那些平日里飛揚跋扈的嵐?jié)勺诘茏右粋個當(dāng)真如待宰羔羊一般,完全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史諸見那些嵐?jié)勺诘茏庸蝗珩鲦ニf只好像土狗木雞一般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兒,往日里心中積郁的怨憤一下子全都爆發(fā)了出來,一柄大刀是越殺越狂,一時間史家大宅的前庭之中真叫一個雞飛狗跳,血光漫天!
而此時的江樽酒勁兒早已經(jīng)完全醒透了,連滾帶爬的動作絕對比剛才逃出去的那幾名嵐?jié)勺诘茏痈哟箝_大合。
江樽在亂腿叢中不遺余力地尋找著大門的方向,極度的混亂之中完全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也根本顧不上去記住都有誰踩到了自己,一路骨碌著終于扒到了史宅大門的門檻。
史諸在亂殺之中也沒忘尋找江樽的身影,原來江樽一路爬在眾人的腳下不好發(fā)現(xiàn),而此時史諸驀然瞥見那恨之入骨的東西竟然已經(jīng)爬到了大門口,眼看著就要逃出去了!
“江樽!留下狗命來!”
史諸一聲暴喝,狂掄大刀揮掃出一條血路,直奔江樽而去!
“史大哥小心!千萬不可出了院子!”
見到史諸殺紅了眼,竟然要追出大門去,聆妤急忙大聲呼喊。
史諸一聽聆妤提醒,頓時驚醒,立刻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xù)追殺出去。
而此時闖進(jìn)史家宅院的嵐?jié)勺诘茏右讶槐豢硽⒘似咂甙税耍皇O陆咏箝T之處的十來個人跟著江樽逃出了史家大宅的大門之外。
爬出了史家大門之外,江樽又感覺到了體內(nèi)氣脈之中的元氣流動,回頭看去只見宛如兇鬼的史諸托著血紅的大刀站在院內(nèi)沒有追出來,江樽感覺自己仿佛是從鬼門關(guān)中爬出來了一般。
“江師兄!您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
“傷到哪兒了?小弟這就背您去醫(yī)館!”
幾名嵐?jié)勺诘茏蛹泵Π呀讖牡厣戏銎饋恚瑯O盡關(guān)懷。
“滾!”
江樽一把推開那幾個令人厭惡的奴才,狂怒大喝,“給我發(fā)信號,召集在城中的所有弟子,來把這個鬼院子給我圍起來,放火燒干凈了!”
此時江樽還怎么能不相信史家大宅中有鬼?不過既然你能逞兇,我就比你還能作惡,進(jìn)不得院子,就一把火燒了你!
“嗖啪!”
江樽一聲令下,立刻就有手快的弟子向空中放了一支響箭。
只見秀水城上空一朵花火綻放,整個秀水城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多時便有不下百名的嵐?jié)勺诘茏訌乃拿姘朔节s了過來,按照江樽的命令各自準(zhǔn)備好了燃火之物,將史家大宅四面包圍。
“怎么辦聆妤大師?他們要放火了!”
史諸不知所措地向聆妤問計。
“……”
可是眼下聆妤也有些一籌莫展了。
時間倉促,聆妤只剛剛為史家大宅布下了一道“降龍陣”,嵐?jié)勺诘娜司蜌⑸祥T來了。
這還是夏凡和史諸兩人同時煉鑄陣符才勉強(qiáng)趕上時間。
當(dāng)煉成降龍陣符印之后,夏凡便叫史諸去隨聆妤的吩咐布陣,而夏凡則繼續(xù)留在煉爐旁繼續(xù)煉鑄,還囑咐史諸盡量不要打擾。
史諸自然知道煉器需要專心致志,所以嵐?jié)勺谌藲硪矝]有通知夏凡,倒是憑借降龍陣的玄妙大顯神威了一番。
而此時殤辰胤和飛緲以及瓔珞各自在潛心修魄、修念、修心,聆妤本來也不想打斷他們的修煉,不過眼下實在是有些迫在眉睫了。
“唉!也不知道熾陽那個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史大哥,你去找胤大哥,我去找飛緲,還是找他們來救場吧!”
聆妤也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住手!城衛(wèi)營來也!何人敢在此作惡?!”
這時忽然聽得院外一聲洪忼高喝,一縱人馬疾行的聲音隨之穿來。
“城衛(wèi)營的人來了!”史諸驀然驚喜道,“這聲音我認(rèn)得,是衛(wèi)長竇邪!他可跟我關(guān)系不錯!”
聆妤聞言擔(dān)憂問道,“那竇邪可會阻止嵐?jié)勺诘娜诵惺拢俊?br />
“嘿!要說這個竇邪那可是咱秀水城一頂一的好漢!”史諸笑道,“名字邪,人也邪!所有的人都巴結(jié)嵐?jié)勺诘娜耍推覎節(jié)勺谌说幕逇猓∩弦淮稳羰撬茉趫觯劾鲜芬簿筒恢劣谔拥媚敲蠢仟N了!”
聆妤不禁喜道,“若是這樣那倒是好了,我們暫且靜觀其變。”
這時史諸倒是來了膽子,托著大刀走到大門口,朝著外面大喊,“老邪!這幫人要放火少咱老史的宅子!你可得管管吶!”
“有我竇邪在,我看哪個敢在秀水城中為非作歹?!”
聽得院外那一聲震喝,史諸的心頓時放下了。
此時江樽目光冷怒地看著對面的一縱兵甲人馬,當(dāng)頭那人四十來歲的年紀(jì),身材魁梧,英額刀眉,一身正氣,著實令江樽滿心不快。
“竇邪,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今天是我嵐?jié)勺谂c史家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看起來他江樽對那竇邪也是不無忌憚。
竇邪一手緊按腰刀,另一手二指并立似劍指向江樽,凜然言道,“我乃秀水城軍衛(wèi),保境安民乃吾職責(zé)所在,爾等在此作惡,我等城衛(wèi)豈能容爾等放肆?”
“竇邪!你最好給我招子放亮點兒!
這秀水城也只不過是我嵐?jié)勺趧萘Ψ秶鷥?nèi)的一座小城而已!
我嵐?jié)勺趯χ猩鷼⒂鑺Z之權(quán)!
就連你們城主我也從未放在眼里!更別說你一個小小城衛(wèi)!
實話告訴你,我們嵐?jié)勺诘膸熜值軅冊缇涂茨悴豁樠哿耍?br />
惹急了本大爺今天就在這里將你一起收拾了!”
江樽指著竇邪聲色俱厲地高聲喝罵。
“噌!”
竇邪噌地一下拔出腰刀,冷聲怒道,“江樽,招子放亮些的應(yīng)該是你!
告訴爾等知曉,今日城主府中有貴客在,城主有令,但有作亂之人出現(xiàn),就地格殺!
別說你嵐?jié)勺冢褪俏鳚筛娜私裉靵砹诵闼侵幸驳媒o我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
“呵!你不用在那里虛張聲勢!”江樽冷笑道,“這方圓五百里之內(nèi)全是我嵐?jié)勺诘牡乇P,哪里還會有比我嵐?jié)勺诟鹳F的人?
我今日來時也未曾聽說宗主或者哪位長老離宗來此,哪來的什么尊客?”
“哼哼!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爾等若敢在此有不軌之舉我便可就地砍了你們!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爾等!”竇邪也不多費口舌,直接便下了最后通牒。
“哼!我江樽豈會被你區(qū)區(qū)小吏嚇到?來呀!給我放火!”
江樽就偏不信竇邪的邪,在嵐?jié)勺诘牡乇P內(nèi),誰還能比他江樽更橫?今天如果他竇邪不來阻撓還則罷了,可是你既然攔了,他江樽就更不能慫了,要不然豈不給人落下了笑柄?
既然江樽下令,那嵐?jié)勺诘牡茏泳蜔o敢不從,當(dāng)即開始動手點火。
“城衛(wèi)營聽令!將這般惡徒全都砍殺了!”
竇邪不由分說,直接下令格殺。
“喝殺!”
眾城衛(wèi)得令而行,當(dāng)即紛紛拔刀砍殺向嵐?jié)勺诘牡茏觽儭?br />
竇邪手下的城衛(wèi)們也都絕非庸手,無一不是武修不淺的覺武者,且皆有城主府配發(fā)的靈器兵甲軍刀,更是如虎添翼,眨眼間便將那些嵐?jié)勺诘牡茏觽儦⒌脻〔豢啊?br />
“竇邪!你竟然跟我來真的?!”
江樽沒有想到竇邪竟然真的敢下令砍殺,而那些城衛(wèi)也真的敢從令砍殺嵐?jié)勺诘茏樱桩?dāng)即大怒,一掌拍向竇邪!
“霧嵐掌!”
江樽雖然紈绔,但是終究也是一名極階初段武者,比起嵐?jié)勺诘哪切┤腴T弟子以及竇邪手下的城衛(wèi)們還是要強(qiáng)上不少,乍一出手也是威勢不小。
“喝!”
竇邪奮喝一聲刀光大盛,重重一刀將江樽的極元掌勁轟然劈散!
雖然竇邪只是真武頂段的修為,但是手中的戰(zhàn)刀卻是靈質(zhì)精悍的極品靈器,一刀下去劈風(fēng)斬浪,那江樽的極元掌勁完全不堪一擊!
“哼!元力虛浮,只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而已!”
竇邪目光蔑然地看著江樽,對其十分不屑。
“竇邪!你竟然敢小看我?!今天我江樽就讓整個秀水城都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被區(qū)區(qū)城衛(wèi)小吏鄙視,對江樽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頓時怒氣沖頂,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只金皮響箭,二話不說射向空中!
響箭飛上空中,在秀水城之上的夜空中爆綻開一幅極為炫目的獨特光符,數(shù)百里之內(nèi)都可將之看得清清楚楚!
“江師兄放了長老召令?!”
嵐?jié)勺诘谋姷茏涌粗炜罩心欠拍啃盘枱o不大驚失色。
“此信號一出,宗內(nèi)會派出至少三位長老帶領(lǐng)弟子前來!”
“什么?!長老會來?!那可都是玄階武境的超級強(qiáng)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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