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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顧沅修作為現代飛鷹,情報收集是他的專長,所以這段時間探訪下來錦州城的條條巷巷、旮旮旯旯他都了若指掌。

        在探訪過程中,他在城東發現了一家面館,門面不顯,但面卻做得十分地道有筋骨。

        大大的海碗盛上晶瑩勁道的長面,配上新鮮河鮮熬制的高湯,再配上店家秘制的山野小菜,真真是人間美味。

        每次路過,顧沅修都會來這吃上一碗面,滿身疲憊立馬消失無蹤。

        今兒顧沅修專程帶舟舟過來嘗鮮。

        顧沅修帶著舟舟是聽完說書才過來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昏黃的陽光灑在白墻黛瓦上,往來的行人都帶著歸家的喜悅。

        顧沅修牽著舟舟慢慢走在青石鋪陳的巷道中,舟舟軟糯的嗓音分享著今天聽書的心得,顧沅修微笑聆聽,時不時低頭應和幾句,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

        穿過巷道,面館就在一個拐角處。

        店面不大,就擺了三四張桌子,也沒什么招牌,來的都是附近的熟客。

        這家面館的老板正是跟他提過魏村的那位面館老板。

        顧沅修今天過來的有點晚,客人已經走了幾波,現在只有零星的幾位客人。

        巧的是這幾位還都認識顧沅修,一照面就相互打了招呼。

        面館老板的兒子阿元,見顧沅修牽著一個漂亮的小娃娃進來,忙湊了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顧哥,這誰家的小娃娃?長得可真俊,一打眼還以為是菩薩座前的小仙童呢。”

        阿元這一說,眾人才注意到顧沅修身邊還跟了一個小娃娃,還真如阿元所說小娃娃長得十分精致漂亮。

        眾人和顧沅修都很熟,經常一起插科打諢,就玩笑著說:“修小子老實交代你去哪拐騙了這么可愛的小娃娃?”

        顧沅修一臉得意,“這么俊的娃,當然是我家的了!

        “什么?!你家的娃?!不信!”

        “你就吹吧,這么漂亮的小娃娃一看就是那富貴人家出來的!

        “就是,就你那模樣也生不出這么漂亮的娃!”

        顧沅修反擊道:“攻擊我其他可以,但攻擊我長相你們虧不虧心?!”

        “哈哈~顧哥我發現你的臉皮快趕上我們錦州城的城墻了!”

        “一般一般,也就比那城墻厚個三尺三!

        “哈哈~”眾人一陣轟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懟著顧沅修,好不熱鬧。

        他們和顧沅修平日里打鬧慣了,知道他不拘小節,說起話來沒有顧忌,不過都是玩笑之言也就逗個樂呵。

        雖說是玩笑,但大伙都不相信小娃娃是顧沅修家的。

        主要是顧沅修這人長得面嫩,看著年歲還很小,而且平日一起喝酒聊天也沒聽他說成親了。

        舟舟知道這些人是在和爹爹開玩笑,就乖乖站在顧沅修身旁,那乖巧的小模樣更是直戳眾人心窩,大呼道:“顧老弟還說這小娃娃是你家的,看看這乖巧的模樣哪有一點你那蔫壞樣?!”

        顧沅修挑挑眉,一臉嘚瑟地道:“知道你們嫉妒,不過你們也只能嫉妒了,這就是我兒子,來舟舟叫聲‘爹爹’讓叔叔伯伯們聽聽。”

        舟舟自然十分配合顧沅修,甜甜叫了一聲“爹爹”。

        眾人大呼不平,吊兒郎當蔫壞蔫壞的顧沅修,怎么可能有這么軟萌的兒子?!

        直呼不可思議,紛紛圍了上來。

        舟舟自小就長得精致可愛,這種被圍觀的經歷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還乖乖地向圍上來的眾人問好,“叔叔伯伯們好!北憩F的落落大方又有禮貌,一點都不怯場,軟萌萌的更招人稀罕了。

        連在后廚忙碌的面館老板秦忠也被吸引了過來,被舟舟一聲“秦爺爺”叫的心都融化了,直言舟舟以后來吃面都不收錢。

        有人禁不住贊道:“這做派可不比那世家的小公子差!”

        聽了這話有人打趣道:“世家小公子?你見過世家的小公子啥樣?”

        剛才說話的人接著道:“你還別說,我真有幸見過一次劉府的小公子,就在崇福寺,恰巧打了一眼,如玉人兒一般,真真是金堆玉砌養出來的,富貴的沒邊……”

        眾人看著舟舟依舊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顧沅修這么年輕孩子就這般大了。

        但又感嘆道怪不得顧沅修那么猴急,看舟舟這長相就知道他娘肯定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那樣的大美人誰忍得住,紛紛打趣道:“顧老弟你這艷福不淺呀,光看舟舟這相貌,也知道他娘肯定長得天仙模樣!”

        聽了眾人調侃的話,顧沅修笑而未語,心道舟舟“娘”漂不漂亮他還真不知道,但看舟舟的長相那男人的模樣應該差不了,不過比起自己舟舟更像那個男人。

        不過說到占便宜,難道不應該是那家伙占自己的便宜嗎?

        長相好看的人都容易獲得偏愛,客人們聽說舟舟還沒吃晚飯,就催著老板趕緊給小家伙煮面。

        吃面的時候,舟舟不時偷偷去看顧沅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舟舟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顧沅修的眼睛,干脆放下筷子,問道:“舟舟是有事要跟爹爹說嗎?”

        舟舟看了眼顧沅修,低下頭手中輕撥動著碗中的面條,最后像下定決心般,抬頭看向顧沅修,小聲問道:“爹爹,娘親去哪兒了?”她是不是不喜歡舟舟?

        不過最后一個問題,舟舟沒有問出來。

        他從記事起,身邊就只有爺爺、奶奶他們,還有木木呆呆的爹爹,沒有娘。

        其他孩子都說他沒爹沒娘,是個沒人愛的野孩子,他告訴他們他有爹爹,爹爹很愛他,可是他們不相信,他們說他爹爹是傻子,傻子才不會喜歡人呢~

        但他知道,爹爹是喜歡他的,他每次有危險爹爹都會救他,好幾次都是這樣。

        他也問過爺爺、奶奶他娘為什么不陪著他,爺爺、奶奶沉默不語,此后他再沒問過關于娘的事。

        今天看叔叔伯伯們在爹爹面前提起娘,爹爹也沒有生氣,他就想也問問爹爹關于娘的事。

        冷不防舟舟突然這么問,顧沅修一時愣住了,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舟舟看著顧沅修不語,失落地低下了頭。

        顧沅修看出了舟舟的難過,趕忙安撫道:“爹爹現在也不知道你娘在哪,不過他是喜歡你的!狈凑悄腥爽F在也不知道在那旮旯,估計這輩子也見不到了,這么說應該也沒關系。

        “真的嘛?”舟舟猛地抬起小臉期待地問。

        “恩,真的!闭f還不夠,顧沅修又肯定地點點頭。

        “那她怎么沒來看過我?她是不想要我嗎?”舟舟對娘親不想要他這個問題一直很執著。

        在村里的時候,伯爺爺家的孫子老說他沒人要,其他小孩也會說他爹不疼娘不愛。

        顧沅修心疼地揉揉舟舟的頭說,“不是這樣的,舟舟,他很喜歡你,你身上那塊玉佩就是他給你的!

        “這玉佩是娘親特意留給我的?”語氣里帶著某種期待,說著舟舟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掏了出來。

        顧沅修點點頭,他說是就是。

        看到爹爹點頭,舟舟小臉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他才不是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呢~

        晚上,父子倆躺在床上,舟舟往顧沅修懷里靠了靠,小聲說道:“爹爹,比起娘親舟舟還是最喜歡爹爹!”

        顧沅修笑笑,輕撫著兒子細軟的頭發,“我也最喜歡舟舟,舍不得把你給別人,你娘親也不行!蹦莻男人的身份不簡單,就怕以后……

        顧沅修搖搖頭,不可能……男人生子這么詭異的事,應該沒幾個人能想到,舟舟是他兒子,也只能是他兒子,他絕不會把舟舟讓出去。

        顧沅修說完這話,明顯感到,舟舟又往他的懷里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到他的頸窩處,滿足而高興地小聲說,“我也只要爹爹!

        不知是不是因為白天和舟舟聊起了他“娘”的事,晚上顧沅修竟然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六年前,那時顧沅修還是白鹿書院的一名學子。

        “阿修,這次放假你別回家了,我約了蹴鞠隊的,準備乘假期和連州蹴鞠隊來場比賽,你可是主力……”

        說話的是孟庭軒,云州府尹家的公子,和孟庭軒成為朋友的時候,顧沅修并不知道他是府尹家的公子,他交朋友不看家世,只講眼緣。

        孟庭軒是隨父親就任中途轉到白鹿書院的,人長得不錯,和顧沅修的清爽開朗不同,孟庭軒的五官非常細致秀美,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看著溫柔又多情,舉手投足皆是世家風范,可謂“美辭氣,有鳳儀”,當時班上的人都暗地里猜測這人肯定大有背景,不過孟庭軒長得不像府尹大人,據說更像孟夫人,按他自己的說法他的長相更偏外祖家。

        不過這些顧沅修都不在乎,和他沒太大關系,只不過當時顧沅修坐的是最后一排,只有他旁邊還有空位,就這樣和孟庭軒成了鄰桌。那時顧大山經常給顧沅修搗鼓些新鮮吃食,顧沅修不是吃獨食的性子,有好吃的就和同窗們分享,一來二去和孟庭軒熟悉了起來,相處久了,顧沅修發現這人還挺不錯的,兩人興趣相投,喜歡投壺和蹴鞠,而且還玩得相當不錯,特別是在球場上可謂所向披靡,當年踢遍云州無敵手,被人笑稱為“哼哈”二將。

        后來顧沅修知道了孟庭軒的家世,但依舊和以前一樣,該如何就如何,并沒有因為他是府尹公子就有所不同,在顧沅修看來他和孟庭軒是朋友和他是不是府尹公子沒什么關系。

        孟家在云州郊外有一座溫泉別院,和連州蹴鞠隊大干了一場后,孟庭軒約著隊友們去自家別院泡溫泉。

        泡完溫泉出來,見天色已晚,眾人就決定在別院休息一晚再回城。

        晚上吃飯的時候幾個小伙吃得高興就鬧著說要喝酒,正好別院有藏酒,孟庭軒吩咐管事給他們拿了幾瓶,這頓酒直接把幾個小伙都給喝趴下了,孟庭軒算是好點的,還能吩咐管事把幾個醉鬼照顧好,只有顧沅修看起來最清醒,管事給他帶路的時候還能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地和管事聊天,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睛異常明亮,嘴角上一直掛著傻乎乎的笑容,這典型就是那種明明醉大發了,卻不顯臉色的人。

        管事見顧沅修還算清醒,而去客房的路也就只有五六米遠了而且還是直路走過去就是,就沒把給顧沅修送進房間,而是給他指明了房間的位置就往回趕,他有些擔心自家少爺。

        誰知道管事才走,顧沅修就開始迷迷瞪瞪七拐八繞起來,徹底偏離了去房間的道路,最后也不知道被小廝還是什么人給牽到了一個房間,什么也不知道的顧沅修還乖乖和人道了聲謝,然后衣服一脫就往大床上一躺,卷卷被子,很快了睡過去。

        他根本沒發覺他進的根本不是孟家的客房,而是被人帶進了孟家別院旁邊莊子里的房間。

        半睡半醒之間,顧沅修感覺好像有人在親他,唇很涼,一股淡淡的冷香,像是山間的樹木清新的味道,縈繞在鼻間,癢癢的,很舒服,他以為是白天聽隊友們聊天的緣故,做起了春夢。

        能和孟庭軒玩到一起的背景家世肯定都不一般,當然顧沅修除外,像這樣的人家到了一定年歲家里一般都會為適齡公子安排通房丫鬟,今兒喝得起勁這些公子哥說起話來就沒了顧忌,聊著聊著就聊起了房里的事,話語大膽露骨讓顧沅修這個雛聽的是面紅耳赤。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夢里懷春的時候,顧沅修沒吃過豬肉但豬還是看過的,在同窗的慫恿下避火圖也跟著看了不少,而且類似的春夢也是有過的,所以當他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親他時,他以為是在做夢,而且夢里的仙女姐姐真是又漂亮又撩人,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顧沅修是被冷醒的,他赤條條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迷迷糊糊地半坐起來,揉著太陽穴,頭疼地都快炸開了。

        屋里不知是用什么照明,光線明亮柔和并不刺眼,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看到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且身體才稍微一動私密處就一陣陣刺痛還有一股溫熱粘膩的液體流出,腦袋“嗡”地一下子炸響開來……

        就算他再不諳世事,也明白此刻自己遭遇了什么,一時變得惶然不知所措。

        失身于人,還是一個男人?!這叫什么事,顧沅修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樣的事,如果在前朝被人發現可是要被杖斃的,就算到了大雍朝沒有前朝那么嚴苛了,但失身于一個男人,怎么也不算是件光彩的事,顧沅修抱頭埋在自己的膝蓋里,年紀太小,連人事都不知,第一次就遇到這種事情,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夜里其實到后來他已經發現異常了,壓在他身上的那個身體精瘦有力一點都不像柔軟的女孩子,他心里想著要反抗的,可是手腳軟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刺入……抽動……那撕裂般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完了……疼痛過后,是火與冰的交融,一種從未有體驗過的快樂,最后怎么結束的,他就不記得了。

        慌亂過后,顧沅修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想他一定要趕緊離開這里,把地上的衣服胡亂往身上一裹,也顧不上是不是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顧沅修借著月色離開了房間。

        外面黑燈瞎火的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貓到了天亮。

        等天微微亮,顧沅修找了個過路的小廝一問才知道他昨天迷迷糊糊地竟跑到了孟家別院旁邊的莊子,看著那三四丈高的圍墻,顧沅修在想自己是怎么爬過來的?

        不過那個小廝很熱心聽說顧沅修是隔壁院子的還幫忙把他送回了孟家別院。

        回到原先安排好的客房,顧沅修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衣服,慌亂間把應該是那個男人的衣服給穿了回來,他身高七尺但男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還有一大截拖在地上,剛才天色暗還好,現在穿著這衣服他可不敢出門,那簡直是明晃晃告訴別人昨晚發生了什么。

        好在孟家管事貼心,知道他們喝了酒昨天的衣服肯定穿不了了,連夜安排人從城里給他們買了新衣服回來,這才解了顧沅修的困,不過換衣服的時候,顧沅修發現他穿回的衣服里竟裹帶了一枚玉佩,他雖不懂玉但只看玉佩上的雙龍雙螭紋就知道玉佩的主人不是普通人,在大雍朝能使用這種龍形玉佩的就只有皇親國戚和六公四柱國了。

        想到這些顧沅修也歇了還回去的心思,豪門權閥有時候是沒道理可講的,昨晚的事可算不上光彩,要是對方事后想殺人滅口他不是自己送上門找死嗎?!

        至于上門找公道就更無從談起了,首先昨天是自己跑錯了地上錯了床,要說錯自己更應負大半責任,想到這顧沅修忍不住扶額,這叫什么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這件事一個弄不好還可能會牽連孟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吃了回啞巴虧。

        這事最好冷處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一輩子爛在肚里。只要他不說估計也沒人會知道,對方應該也是這樣想的,這樣的事那人總不可能昭告天下吧?!

        果然,第二天直到過午他們離開孟家別院,也沒人找來,顧沅修想他賭對了,對方和他一樣都想冷處理,這樣再好不過,就當是一場露水姻緣,此后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在顧沅修看來昨天的男人無論是誰應該都不會再見了,像他這樣的小人物,頂天能做到個四品大官,皇親國戚、六公四柱那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的階層,顧沅修最后拍板釘釘,這事就到此為止。

        只是顧沅修沒想到,事情并沒有到此結束。

        從孟家別院回來后,孟庭軒突然休學了,說是家里有事,書院的日子又恢復了從前的平淡。

        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月后,不知道為什么顧沅修開始吃什么吐什么,以前愛吃的烤魚、炒肉更不是一點都沾不得一吃就吐,反倒是從前半點不沾的酸吃得很歡,簡直是嗜酸成癮,每次都讓一旁的同窗們看的倒牙。

        可惜好景不長,一場變故突然襲來。

        那天,天氣不好,最近身體不舒服又嗜睡,下完課后顧沅修便早早回房睡下。

        以前他和孟庭軒住一個房間,現在孟庭軒休學了寢室就剩他一個人。

        這一覺顧沅修睡得很沉,再次醒來還是因為身邊的尖叫聲,顧沅修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床邊圍了一圈人,有同窗、有夫子。

        他們或鄙夷或不恥或嘲諷地看著他。

        而他身邊隱隱傳來泣哭的聲音,他應聲看去一個赤著身子的男人躺在他身邊……

        那名男子叫慕青,今年剛入白鹿書院,性格內向,平日里喜歡獨來獨往,按他的說法,昨晚他從書室回來,路過顧沅修他們寢室門口,被顧沅修強拉進屋,之后便……

        顧沅修在渾渾噩噩中被趕出了書院,還因此事被剝奪了秀才功名。

        他一直不清楚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還有那個慕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就跑到了他床上?!

        可是還未等顧沅修從重重打擊中緩過神來,竟又發現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家里人都沒朝懷孕的方向想,只以為是得了什么怪病,爹娘哥哥們還四處幫他尋醫看病……直到幾個月后舟舟出生。

        失身于人、被人構陷、趕出書院、剝奪功名、懷胎生子,記憶中,那個青衣少年青蔥如歌驕陽似火,可再爽朗的人,在經歷那樣的重重打擊后,也會一蹶不振。

        顧沅修一開始想一死了之,可是看著爹娘,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讓一直疼愛自己的親人白發人送黑發人,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當他感受到小家伙在他肚子拳打腳踢那一刻,就決心再難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可沒想到當他下定決心要好好活著的時候,命運卻跟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都說女人生孩子是鬼門關前走一遭,而他卻真真實實走了一遭鬼門關。

        人雖沒死成,卻因為難產失血過多而魂魄離體。

        離體的魂魄來到了異時空,借身還魂到了一個孤兒身上,成了□□的顧沅修。

        最終,兜兜轉轉一場爆炸又將顧沅修的魂魄帶回了大雍,最終魂魄歸位,大雍的顧沅修得以清醒過來,記憶也隨他回到大雍漸漸清晰起來。

        錯亂的時空,兩種人生,卻是同一人。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皆已注定。

        卯時四刻,顧沅修準時醒來,他沒有像往常般起來鍛煉,懶懶躺在床上,做了一晚上的夢,來來回回都是當年的事情……怪不得他在現代時老夢見舟舟,原來那不是夢,而是通過眼睛真真實實看到的。

        說不震驚那是假的,但顧沅修更慶幸自己能夠清醒過來,能夠有機會彌補對舟舟,還有——父母的虧欠。

        想起從前的青蔥歲月,顧沅修笑笑,往事不可追,人只能朝前看,他并不后悔生下舟舟,當他第一次感受到舟舟在他肚子里跳動的時候,他就決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至于仕途前程什么的,有也好沒有也罷,不過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這些都沒有舟舟重要,而且他家舟舟那么聰明,說不得以后他還能父憑子貴呢!

        要說遺憾,也不是沒有,沒能陪著舟舟成長,沒能好好孝順爹娘,讓他們一直生活在流言蜚語中……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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