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看望
之后,沈佳瑜瞇眼睛,一口口地品著紅酒,不再說話。
而沒過多久,會所里換了曲子,很多青年男女,都開始拉著手,到舞池里跳舞,這些人舞姿極佳,輕盈靈動,如同翩翩起舞的燕子,沈佳瑜把握酒杯,凝神望著前方,之后扭頭看向我,微笑著道:“跳一曲,怎么樣?”
“好,不過我的舞技有點差哦!也很久沒跳了,你得有準備哦!”我硬著頭皮站起身,有些心虛地道。
沈佳瑜微微一笑,嬌慵地道:“沒關系,我可以帶你。”
說完,兩人走到舞池間,沈佳瑜伸出蘭花指,搭在我的肩頭,隨著我的動作,輕盈地跳舞動起來,悠揚的樂曲當,兩人磨合了幾分鐘,漸漸找到感覺,愈發地默契了。
在她的帶動下,我漸漸變得自信起來,也變得更加專注,舞步愈發地嫻熟,目光盯著那張極為美麗的俏臉,手里攬著那纖纖一握的盈盈細腰,感受著那份刻骨銘心的滑膩與柔軟,我心里像是鉆進了無數條小蟲子,在不停地蠕動著,弄得我心癢癢地。
但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沈佳瑜像是沉浸在樂曲和舞步交織成的夢幻,有點難以自拔,以至于燈光的映照下,依稀能看出她神情的恍惚與迷茫。
跳了幾曲之后,還未盡興,候雪蕓的男朋友卻到了,他是一位頗為英俊帥氣的軍官,大家見面以后,自然又是一陣寒暄。
在屋里坐了沒多久,這位軍官覺得氣悶,不太喜歡這里的氣氛,邀請幾人出去唱歌。沈佳瑜欣然同意,兩男三女離開會所,分乘三輛車子,趕往附近的一家ktv。
進了包房,點了果盤和酒水,開始玩擲骰子喝酒的游戲,很是熱鬧,說說笑笑當,我得知,候雪蕓的男朋友冉鵬飛,是省軍區獨立營機炮連的副連長,和候雪蕓相處半年了,兩人郎才女貌,相處的極為融洽,門第也很般配,冉鵬飛的父親是省軍區的一位副政委,也是位能量極大的少將,今年很有希望轉正,有冉老爺子在面頂著,冉鵬飛的前途自然不是問題。
幾人玩得很是高興,沒過多久,喝了兩匝啤酒,眾人都是臉色紅紅的,趙鳳芝先到前面,唱了兩首流行歌曲,隨即,又喊了沈佳瑜合唱一曲。
這時我才發覺,沈佳瑜歌喉清冽婉轉,飄渺而神秘,充滿了女性獨有的磁性,自己立時被吸引住了,放下骰子,跟著旁邊眾人打著節拍,輕輕地喝著,連服務生都被吸引來,一曲終了,掌聲如雷鳴般響起,卻有些意猶未盡。
沈佳瑜輕撫秀發,又點了一首歌曲,卻是一曲《知音》,歌曲雖然極早的,但經她聲情并茂,直透心靈的演繹,令眾人聽得如癡如醉,結束之后,掌聲雷動。
而我凝神望去,卻見沈佳瑜已是淚痕斑斑,覺得心里一沉,像是最柔軟的地方,被人輕輕觸動了,而此時,旁邊的趙鳳芝也發覺異狀,趕忙走過去,拉著沈佳瑜出了包房,直到散場時,兩人都沒有再回來。
把沈佳瑜送回家,兩人再沒聯系,隨后幾天,我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青陽英阿姨家住了,臨近過年,交通廳機關發的許多東西,我正好趁此機會回家看看。
到交通廳之后,前陣子正好趕交通廳最后一批新房竣工,新房本來該在去年初竣工交付的,但是交通廳前任領導被一鍋端,使得整個工程也停滯了下來。
而牽扯出來涉及這批新房工程的貓膩,也有不少,所以建設工期也被推遲了,一直到黃翰任之后才又重新推動,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了國慶節前才完工。
我初來乍到,當然是沒有機會參加新房的分配,不過交通廳本來住房較充裕,這一批新房分配之后,自然騰出來不少老房子,我也算是趕這一趟班車,分到了一套舊房。
交通廳的老宿舍位置相當好,在廳辦公地點背后不遠,旁邊是著名的水潭公園,一連串的湖泊如明珠一樣鑲嵌在市區,加周圍掩映的竹林,外加一個著名的玉州貢院舊址,使得這一帶成為省直機關辦公居住區的首選。
我目前在玉州有房子居住,所以只把這套房空閑在那兒,因為離單位近,所以午有時候懶得折騰,偶爾會去那里小憩一會兒。
自打調到交通廳之后,我只回過青陽家里兩趟,而宋嘉琪更是幾乎沒有歸過家,所以英阿姨和宋叔叔沒事會念叨。
臨近春節,整個農機廠都彌漫著一種焦灼浮噪的氣息,還有一個星期過年了,幾個收款回來的職工都沒有帶回來多少現金,大多是一些虛無飄渺的許諾,要不是一車車對于職工們來說毫無意義的劣質百貨。
這種感覺,在我回到廠里時,感受更深了。
英阿姨老兩口雖然對廠里的經營狀況憂心忡忡,但是我這個兒子回來,還是讓老兩口心情好了許多,想一想我現在也算是事業小有成,兩口子心也寬慰了許多。
“慶泉,聽建偉他們說,農機廠和穆總他們搞的建筑公司挺紅火,但是為啥這老農機廠不行了呢?”宋建國和我坐在沙發,唉聲嘆氣的對我訴苦道。
我笑了笑,轉頭四下打量了一番,坐在家里老舊的沙發,是沒有辦公室里沙發舒服,但是要給家里換一些新家具的愿望,卻被宋建國堅決的制止了,我理解宋叔叔的心情,在廠里同事們都在為生存而擔心時,家里換新家具肯定會引來不少非議。
“宋叔,廠里半停產那是正常現象,一過三月廠里要進入全面恢復生產,過了五月那得加班加點的生產,哪家企業不是這樣,都有淡旺季之分嘛!”
我了解宋建國對于農機廠的感情,沒有選擇直接說,而是打著擦邊球,有點顧左右而言其他。
說完,我隨手遞給宋叔叔一包華香煙,看見宋建國皺起的眉頭,自己覺得有些失策,在宋建國眼,紅塔山已經屬于是奢侈品了,抽華煙,那完全是在燒錢。
宋建國的確有些心痛,聽說這種煙要幾十塊一包,這不是把人民幣裹成卷兒來燒么?但是看到兒子漫不經心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實在跟不時代了,默默地撕開外面的塑料薄膜和錫箔紙,拿出一支點燃,這都快過年了,他也不想掃了自己兒子的興。
“韓建偉和汪昌全他們也有一個多月沒回來了,聽說他們在穆總那邊做的不錯?”宋建國沒話找話道。
“還行,現在是房地產行業的升期,只要老老實實的做,想賺點錢,的確不難。”
我點了點頭,道:“前陣子,我讓他們兩個擠出一點時間,了個培訓班,這樣可以提高他們的素質,也有助于以后他們加強對企業的管理。”
我口一套套的術語讓宋建國不由得感慨萬分,曾幾何時,這個經常被自己教訓得四處亂竄的義子,現在也可以在自己面前以一種師長的姿態來為自己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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