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霍瑨深,打架有傷和氣
雖然袁笙早已經嫁給了霍祝平,顏汐看著還是酸溜溜的。
她陪著霍瑨深去捉兔子的時候,他可沒說送給她。
等到袁笙離開的時候,顏汐才從柱子后面現身,她抱著手臂踱著步子走過去,酸溜溜的道:“人都走了,還看什么呢?”
霍瑨深瞥了她一眼,笑道:“在等鼴鼠出洞。”
她躲在柱子后面探頭探腦的,可不就是只鼴鼠么。
顏汐掐他的手臂,磨牙道:“你才是鼴鼠呢。”
霍瑨深肌肉結實,不過她掐起來還是挺疼的。霍瑨深嘶了一聲躲開,顏汐又要掐的時候他忙豎起手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注意莊重。”
顏汐停下來,四下看了一圈,輕哼了一聲后,立馬變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她微揚著下巴,裝作不經意的道:“那兔子,你說的用處就是送給大嫂?”
霍瑨深睨了她幾眼,一本正經的道:“嗯,兔子比較特別。”
顏汐甩了他一個大白眼,轉身就走,拋下一句話:“我回去了。”
她心中氣道:哦,我陪著你跑到霍家來受氣,你倒是會討女人歡心,送兔子。呵呵,我一肚子火沒地兒發,你怎么不來安慰安慰我呀?憑什么呀?
電視劇的老橋段,男人送女人兔子,多半想要發生點什么。霍瑨深就是不安好心!
哼,看不出來啊,之前裝的一本正經,不近女銫,眼看著把我哄騙到手,就裝不下去了!
顏汐的步子踩得很重,過腳之處,草坪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子。
霍瑨深看著好笑,但也不會真惹怒了她。他幾步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顏汐立即要掙脫開來。
霍瑨深沒讓她掙開,低聲道:“安靜,等出去以后跟你詳細說。”
顏汐抬頭看了他一眼,霍瑨深這會兒的面色淡然,是他平時對著外人常用的表情。
他們去給霍淮寅夫妻道別,然后回空山新雨。
路上,顏汐按捺不住,淡聲道:“說吧,你怎么想到送袁笙兔子。”
夜色濃厚,兩旁的燈光珠串似的一閃而過。夜色化作琉璃彩光,印在臉上明明滅滅,五顏六色,霍瑨深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他開口道:“在孤兒院的時候,我跟溫阮有一次去后山玩,捉到了一只兔子,溫阮一直養著。后來我們去了霍家,溫阮把兔子也帶了過去。她養了不到一年,后來……被霍祝平摔死了。”
顏汐怔了一下,難怪霍瑨深說什么霍祝平的脾氣暴躁。
他那種性格,不歡迎外來的人,對外來人養的小動物也不會有什么愛心。
顏汐轉頭看向他道:“那你送給袁笙兔子……你什么意思?”
“你……懷疑袁笙是溫阮?”顏汐不怎么確定的再問了一次,又自言自語的否定自己,“袁笙是溫阮,這怎么可能?袁笙是有父母的,而且她還拜托我解決她父母的工作問題呢……”
顏汐這么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霍祝平是霍家大少,他開口的話,誰不給他面子。他的岳父岳母想要什么沒有?
不過霍祝平這個人,掌控欲極強,或許,他只是為了更好的把控袁笙,把控她全家人。
霍瑨深瞥了她一眼,語氣平靜:“霍祝平曾經摔死了溫阮的兔子,從那個時候開始,溫阮對他只有懼怕。再見到這只兔子,你說他會怎么想?”
顏汐想了下道:“所以,你是想借袁笙的手,讓霍祝平想起溫阮?”
霍瑨深點了點頭:“嗯。他娶袁笙,是否是真情實意,誰也不知道。但溫阮失蹤與他有關,他想忘也忘不掉。”
他說完,氣息微微一頓,轉眼看向顏汐,語氣提了起來:“你剛才說,你給袁笙的父母換了工作?”
“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霍瑨深曾經一再警告,讓她不要介入與他有關的事,霍祝平是條毒蛇,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咬一口。雖說,他請了人保護她,但禍事,往往都是防不勝防的。
顏汐張了張嘴巴,在他刀子似的嚴厲眼神下,訕訕道:“……是袁笙打電話來,特意拜托我的。那我之前答應了她,總不好推脫了吧。霍祝平就算是生氣,也該去問他老婆吧……”
在霍瑨深像是要吃了她的瞪視下,顏汐徹底閉上了嘴巴。
干都已經干了,再說了,如果能夠早點找到溫阮失蹤的真相,做點事也沒什么。
顏汐的性格,如果不是與她有關的人,她不會多事。可若這個人是她關心的,她就沒辦法控制住自己。
霍瑨深沉了口氣,無奈道:“你最好自求多福。”
顏汐馬上握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討好道:“我會功夫的,你忘記啦,我曾經把秦暮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霍瑨深騰出手一掌拍在她的手背上,冷冷道:“我在開車。”
顏汐摸著被拍紅了的手背,郁悶的撇了撇嘴唇。
或許她這樣的人,撒嬌賣萌不適合她。
她輕咳了一聲,正色道:“我的功夫真的不錯的。是我爸教的,我還去學了散打跟拳擊。”
她瞥了一眼霍瑨深,再咳了一聲道:“可能連你不是我的對手。”
霍瑨深冷笑:“你覺得霍祝平要對你下手,會跟秦暮那種蠢貨一樣,直接對你下手嗎?”
霍祝平看起來脾氣暴躁,但他沒有秦暮那么莽撞。若他是個莽夫,溫阮的失蹤不會直到現在都查不出來了。
顏汐悻悻的低頭虛心認錯:“好,我會愛惜自己的生命,不讓霍祝平傷我一根頭發的。”
霍瑨深鼻腔中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饒過了她。車子進入空山新雨的范圍之后,霍瑨深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你說我打不過你?”
顏汐縮著脖子,呵呵笑了下:“我說了嗎……我忘記了。”
他們沒有動手過,她可不想真的跟他開打。如果她打贏了,傷了他的男人自尊,哄不好怎么辦?
畢竟,很多男人也是因為她能打而懼怕她,不敢追求她。
霍瑨深停下了車子,解開安全帶,冷笑著道:“我記著呢。這邊地方大,我們比劃幾下。”
顏汐張著嘴唇無言,男人的勝負心真強啊!
霍瑨深已經下了車,等著她出戰。顏汐從車窗內探出半個頭道:“霍瑨深,打架有傷和氣。而且我是個女孩子,萬一打傷了,你不心疼啊?”
霍瑨深似笑非笑的看她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再者,打在我身上的時候,你不心疼?剛才是誰掐的起勁來著?”
顏汐:“……”她好想退婚,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霍瑨深自己上手,把顏汐從車內拖了出來。
空山新雨的院子大,草坪軟,兩人動起手來,一拳一腿,毫不含糊。
半個小時以后,霍瑨深被顏汐按在地上,顏汐死死的掐住他的喉嚨:“認不認輸!認不認輸!”
在她的手掌跟男人的脖子之間,再橫著一只手腕,男人撇了她一眼,忽然卸下了全身的力道。
通常在這個情況下,代表對方認輸了。不過顏汐謹防有詐,又按了他一會兒這才松了手。
這一戰,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滿身大汗,頭發衣服上也沾滿了草屑。此時她也不在乎個人形象了,手指一松力道就翻身躺在了地上大口喘氣。
頭頂是滿天的星斗,她看著那星斗都在旋轉,胸口不住的起伏著。
這時,霍瑨深忽然坐起身,顏汐忙擺手,有氣無力的道:“不打了不打了。”
男人卻沒理她,悶不吭聲的往屋子里走了去。
顏汐一愣,呆呆瞧著男人的背影,頓時頭大。
她剛才打的太興奮了,全力出手,一時忘記讓著他了。
該不會真的打擊到他男人的自尊了吧?
顏汐抓了抓頭發,感覺要頭禿。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
跟他說,她一點都不嫌棄他打不過她?
還是跑進去說三局兩勝,然后她再悄悄放水?
可是,明明是他堅持要打的,她都說了傷和氣,真是輸不起,一點風度都沒有。
顏汐郁悶的坐在草坪上不敢進去,生怕看到霍瑨深幽怨的眼神。
入了秋,但是蚊子還是很多,左叮一口右叮一口,不知不覺間,咬了好幾個包。顏汐撓著癢癢,苦惱的想,不然她還是搬回她的地方,各自避開這段尷尬期吧。
真是沒事找事,好不容易過了霍家那一關,自己倒搞出事情來了,還真是應了馮素的那張烏鴉嘴。
正當顏汐下決定時,霍瑨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臺階上。他已經換了件衣服,神清氣爽的,看樣子已經洗過了澡。他道:“你還坐在那里干什么,喂蚊子嗎?”
顏汐見他肯搭話,連忙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過來。就著燈光,她仔細的觀察了下霍瑨深的表情,小心翼翼道:“你不生氣了?”
霍瑨深白了她一眼,轉身往屋子里走,說道:“霍家的人都學過一點拳腳功夫,你的身手不錯,如果真有什么人攻擊你的話,保命的機會還是有的。”
顏汐一怔,說道:“你是在考驗我?”
原來,霍瑨深堅持要跟她過手,是想實地檢查她的身手。秦暮那種草包幾下被她打趴下,他覺得秦暮太弱,不知她實力深淺。
霍瑨深傲嬌的斜睨了她一眼,說道:“不然呢,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自己的女人,哪里真能下得去手。要真把她打傷了,以后還要落一個家暴的罪名。這女人得理不饒人,他才不會蠢得真讓她記恨了。
不過她的身手確實可以,霍祝平若想直接綁了她,還是很有很難度的。
顏汐撇了撇嘴,心說:不然再出去比劃比劃,拿出真本事來,看誰贏了。
不過,她可不敢再逞口舌之快,哄著道:“是啊是啊,你舍不得打我才讓著我呢。”
霍瑨深喝了一口水,哼了聲道:“臟兮兮的,還不去洗澡?”
“是!”顏汐稍息立正,然后拔腿就往樓上跑。
她已經住到了空山新雨,不過不是跟霍瑨深一個房間,還是二樓的那個客房,算是跟他搭伙吧,畢竟都是一個人住,挺無聊的,而且兩人隔開的太遠,來回都不方便。
他們都是大忙人,忙起來約會的時間都沒有,這樣能省下路上來回跑的時間,再忙早上還能見個面。
霍瑨深瞧了眼顏汐飛跑的身影,聽她把樓梯踩得咚咚響,嘴唇微扯了下。
他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安靜的沒有一點聲息,她卻永遠都是精神十足,不知疲倦。這個家因為她的到來,熱鬧了不少。
雖然,只是兩個人,一只狗,還有兩只貓的熱鬧。
霍瑨深從柜子里找出醫藥箱,拿了藥酒擦在身上青紫的地方,推開淤血。
這丫頭打起來還真下得了手,一點都不省力。
金剛聞到藥酒的味道,遠遠的躲開來,不找他玩了。兩只小貓也遠遠的躲著,趴在樓梯臺階上,探頭探腦的盯著這邊。
顏汐洗漱完出來,就聞到空氣中有藥酒的味道。從扶手間的空隙中一看,就見霍瑨深正在推拿。她快了幾步跑下去。
霍瑨深脫了上衣,右手上滿是藥油,努力的扭頭去看后背。
顏汐看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怪不好意思的。剛才她洗澡的時候,身上的青紫塊可比他少多了。
顏汐輕咳了一聲,扭捏的走到他跟前道:“我、我來吧……”
她像是個干了壞事的孩子,努力的糾正著自己的錯誤。
霍瑨深抬頭瞥了她一眼,把手收了回來,腰背一轉,將背部對著她:“你弄的,當然是你來。”
顏汐看到他肩膀上還有她的牙印,輕咳了一聲,拿起藥酒乖乖的給他上藥。
冰涼的藥水站在皮膚上,霍瑨深思的抽了口氣,隨后肌肉放松下來。顏汐給他推開淤血,兩人都無話。
過了會兒,不知道是藥力發生了作用,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霍瑨深的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
顏汐覺得怪異,探頭看了他一眼,就見霍瑨深臉頰微紅,閉著眼睛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顏汐舉起滿是藥油的手,小心道:“很疼啊?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霍瑨深深呼吸了一口,簡直要被她氣死。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生動寫照。
顏汐看他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頓時自己也把臉憋紅了,尷尬的看向別處。
這人真是的,都成這樣了,也能想入非非。
男人果然都是沒啥自控能力的生物!
霍瑨深掃了她一眼,見到她鄙視的眼神,惱羞成怒道:“怎么不動了?打我的時候倒是有力氣,這會兒就不負責任了?”
“我……”顏汐看到霍瑨深特意給她看的淤青,生生的壓下了那口氣,胸腔鼓得跟河豚似的。
我忍!
顏汐使勁的在他的淤青處摁了幾下,暗想讓他疼著,總比他舒服的想入非非好。
霍瑨深疼的悶哼了一聲,忍不住道:“姓顏的,你該不是變態吧?”
顏汐氣得拍了他一下,道:“你才是變態!”她頓了下,看到他那些傷,心里也慚愧,她道,“霍瑨深,我以后不打你了。”
霍瑨深哼哼了聲道:“放心,我以后也不會打你。”
顏汐咧嘴笑了笑,道:“好,我們都不互相傷害。”
霍瑨深抬手指了指背后:“那邊稍微再輕一點。”
好不容易等顏汐搓揉完了,她準備收起藥酒的時候,霍瑨深止住她道:“你擦完了?”
顏汐穿著長衣長褲,所以他看不出什么來。
顏汐聞著空氣里滿是藥酒的味道搖頭:“我沒啥傷,不用了。”
霍瑨深一把將她摁在沙發上,掀起她的后背衣服,他記得她的腰上挨了一拳。
那里果然有一個淡淡的印子。霍瑨深道:“別亂動。”
他將藥酒搓熱了,給她推揉。顏汐詫異他恰到好處的勁道,扭頭看他道:“你練過?”
霍瑨深淡淡看她:“以前常打架,后來便去跌打館學了一陣子。”
顏汐:“難怪……”他的打架方式才真的叫散打,拳腳都沒招式。
“你跟誰打架?”她好奇問道。青春期的小男生血氣方剛,打架也算正常。不過他念的學校應該是貴族學校吧,也打架嗎?
霍瑨深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覺得誰跟我過不去?”
顏汐了然,霍祝平把霍瑨深的到來當做是威脅,肯定要針對他。
而顏汐不知道的是,霍祝平不是親自動手,而是讓那些人高馬大的來教訓他。
他是霍家的貴公子,有權有勢,多得是巴結他的人,只要他說一句話,一個眼神,多的是人來找他的麻煩。
霍瑨深要想保護好自己,就必須讓自己的拳腳夠硬。
顏汐舒服的昏昏欲睡,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睜,扭頭對著霍瑨深問道:“你真不是霍淮寅的私生子?”
霍瑨深擰眉看她:“不是。為什么這么問?”
顏汐道:“我覺得馮素對你防備很深。當我說到霍家繼承人的事時,馮素明顯不對勁了。她后來把我叫到花房,就是因為這個事兒。她警告了我。”
霍瑨深按揉結束,扶起顏汐坐好,他抽了紙巾擦手,慢悠悠的說道:“我確實與霍家沒有血緣關系。如果我是霍淮寅的兒子,你覺得馮素能夠容下我,讓我進霍家的門?”
顏汐想了想,也是。就馮素那種假大方的人,肯定對自己的利益看得很重。霍淮寅想要領養霍瑨深,她肯定事先做過一番調查,DNA之類的親子驗定是少不了的。在沒有讓她放松下來之前,她不會答應撫養霍瑨深的。
她又道:“那有沒有這種可能。霍淮寅了解馮素的個性,所以改了DNA的樣本,或者買通了鑒定中心呢?”
霍瑨深瞥了她一眼,拿起茶水遞給她,平靜道:“我相信我的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顏汐動了動嘴唇,最后沒再說什么。
霍瑨深與她說過,他的母親與他的生父離婚了。他的生父拋妻棄子,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找那個人。
她可以置身事外的去想溫寧,也就是他的母親與他生父離婚的具體原因。如果是溫寧做了對不起他生父的事呢?
可溫寧是霍瑨深最敬重的人,也是她的婆婆,她是不能妄自猜測的。
霍瑨深看著她的欲言又止,主動開口道:“在我有能力后,我曾經也做過DNA比對,事實上,我的確與霍家沒有血親關系。霍淮寅只是看在舊友的面子上,對我多加照顧。”
這也是霍瑨深對霍淮寅不能恨起來的原因。溫阮失蹤,他恨霍家,可他卻不能恨那個人。
顏汐咬了咬嘴唇,抱住了水杯,她道:“那馮素這個人,也太奇怪了。既然你與霍家沒有關系,她干嘛怕你搶了霍祝平的位置。”
霍瑨深看她道:“那么你覺得,為什么顏正俞要防著你呢?”
顏汐看了看他,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是啊,我們是外來者,卻不該比原住民更有本事。”
霍瑨深捏著她的臉頰扯了扯道:“變著法子夸自己。”
這邊一片溫馨和樂,霍瑨深在霍家布下的棋子卻開始起作用。
霍祝平跟袁笙為了兩老的事冷戰,袁笙不愿意親近他,加上霍瑨深“正好”的安慰,在霍瑨深與顏汐二人離開以后,她拎著兔子,在雜物房收拾起來,給兔子安窩打發時間,反正只要不見到霍祝平就行了。
霍祝平卻不想再跟她冷戰下去,見妻子久久沒回房間,便下樓去找她。
他見到袁笙在搬雜物,便以為她想要收拾干凈搬這來。霍祝平抱著手臂冷聲道:“你是霍家的少奶奶,住到雜物間要怎么跟人交代?”
袁笙聽到他的聲音,不想理他,她抱起一只紙箱往角落堆上去。她挪開了身子,那只藍色的兔籠便直接露出在霍祝平的眼下。
他的瞳孔劇烈的縮了下,指著那灰毛兔道:“你這兔子哪里來的!”
袁笙聽到他暴怒的聲嚇了一跳,手上沒有抓穩,紙箱一下子滑了下來,里面的東西嘩啦啦的落了一地。彈跳出來的一塊木板砸在她的腳上,疼的她眼睛里直冒淚花。但更讓她驚恐的,還是霍祝平的表情。
但那只是一只兔子而已,他干嘛這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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