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零食可以壓壓驚
即便是換了一個醫(yī)生過來,說法也是一樣的。
霍瑨深擺了擺手讓醫(yī)生出去,扶著顏汐坐在床邊安撫她。
醫(yī)生不能確定的言辭更讓顏汐心慌。傷口的疼痛也讓她皺緊了眉,臉色煞白。
她道:“霍瑨深,我聽說得了狂犬病的怕水怕光,我覺得……太亮了。”
霍瑨深皺緊了眉,捧著她的腦袋嚴肅道:“哪有這么快就發(fā)作的,是你自己心理作用!
“不是狂犬病……”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角落響起,是被霍瑨深撇在一邊的那名保鏢。
霍瑨深皺眉看過去,男人又重復了一遍,說道:“那不像是得了病的狗!
顏汐一直埋在霍瑨聲懷里,微微的顫抖著,聽到不是得病的狗,身體漸漸安穩(wěn)下來。
霍瑨深繼續(xù)順著她的背脊安撫,同時垂著眼皮思索:街上那么多人,為什么那只狗只沖著她去,而不是其他人?她的穿著顏色并不艷麗,也不是迎風飄的那種飄逸裙子,不會挑釁到狗……
顏汐安定下來,聽著病房內(nèi)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心中又惴惴了起來,總覺得要說點什么才好。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出神,問道:“霍瑨深,你在想什么?”
霍瑨深撫了撫她的頭發(fā),見她鎮(zhèn)定下來了,問道:“你出去見什么人了?”
顏汐把去見客戶的事情說了一遍,霍瑨深微微蹙眉,顏汐看出他的異樣,心中微微一動,問道:“你懷疑那狗不是流浪狗?”
這時候,那保鏢也開口道:“霍先生,我也是這么懷疑的。”
顏汐之前情緒不穩(wěn)定,也就沒注意到這個人,此時他一開口,她的注意力就被轉(zhuǎn)移了過去。
她看著那男人,男人在她的注視下,不自在的撇過了頭。
顏汐記得自己在暈倒之前,是這個男人沖過來救了她。不但如此,她記得好幾次都見過他,穿著便裝,每次都是距離她十幾二十米,見她看過去,他便若無其事的走開。
起初她懷疑是什么人想要害她,不過見他沒有惡意,也就隨便了。
此時聽他與霍瑨深的交談,顏汐知道他是霍瑨深的人。她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男人道:“我在你后面看得很清楚,那只狗就是沖著你去的。看起來,那狗很臟像是流浪狗,但我剛才仔細想了下,那狗像是經(jīng)過訓練!
霍瑨深面色更冷,說道:“把你想到的說清楚了!
男人道:“首先,酒店所處的地帶屬于高端商業(yè)區(qū),那片地方管制嚴格,不大可能會有流浪狗出現(xiàn),更不要說瘋狗了!
“再者,顏小姐身上并沒有攜帶可以吸引狗的東西,而且她是個成年人。比起成年人,小孩子不是更易引起狗的注意嗎?”
一般來說,狗不會主動襲擊人,除非有什么惹到了它,或者是患病,便有可能。但在患病的情況下,狗只會無差別的隨機攻擊某一個人。
馬路上有那么多人,還有更加沒有防御能力的老人小孩,怎么就這么湊巧,只攻擊了顏小姐?
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狗經(jīng)過了訓練,只要符合它的鎖定標準,便可以發(fā)動攻擊。
保鏢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人,霍瑨深相信他的專業(yè)水準,點了點頭,顏汐沉默著。
這么說來,有人專門訓練了一條狗,偽裝成了流浪狗來襲擊她?
誰這么歹毒?
如果,那條狗真的攜帶了什么病毒的話,那不就是謀殺?
顏汐自認自己做過的事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至于到要她命的地步嗎?
顏汐氣憤難消,但還是竭力忍住怒氣,壓著嗓音又問一遍確認:“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通過一條狗,來給我點教訓?”
保鏢點了下頭,承認道:“以我的猜測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不然,無法解釋為什么在那個時間點,那片停車場,那只狗襲擊了你。”
顏汐沉了口氣,想了想又問道:“你剛才說,那狗不會是患病的狗,你是如何判斷的?”
保鏢道:“狗到底是動物,難以控制,得病的狗更加不好控制,那人想要給你教訓,還不至于讓自己陷于危險的境地。”
顏汐點頭表示認同,這倒也是。
這時,霍瑨深道:“那你如何確定,這個人知道顏小姐會出現(xiàn)在那家酒店,還有那個時間?”
保鏢道:“這就要問顏小姐了!彼聪蝾佅邦佇〗,你的行程安排可是泄露了?”
顏汐微微茫然,她的行程是她的助理安排的,但張格格不可能會把她的行程泄露出去。
她搖了搖頭,保鏢道:“我會再查一下!
他沒有盡到保鏢的責任屬于失職,在請辭之前會幫忙查出這個幕后人。
又一次的沉默下來,保鏢看了看顏汐,說道:“我去給顏小姐準備一些日常用品。”
霍瑨深卻叫住了他,道:“你在這里保護她!闭f著,他站了起來,對著顏汐道:“你睡一會兒,我出去買些東西。”
顏汐不想他走,扯住他的手腕,瞥了一眼保鏢道:“讓他去!
霍瑨深吐了口氣,微彎腰在她耳邊道:“你的貼身衣物也讓他去買?”
顏汐的臉倏地紅了,那保鏢見那兩人竊竊私語,也是一臉無語,訕訕的背過身體。
霍瑨深離開以后,顏汐給張格格打了個電話,她需要住幾天醫(yī)院,但這個消息不能走漏出去。
張格格聽說她住院,嚇了一跳:“汐總,您還好嗎?”
顏汐沒好氣的道:“我要是不好的話,還能給你打電話嗎?”
張格格連忙閉嘴不敢多說一個字,畢恭畢敬的聽顏汐安排工作事項。顏汐叮囑她,在公司只說她有緊急事情需要出差幾天,但讓她下班后每天到醫(yī)院來匯報公司事務。而且必須要避開別人耳目,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顏汐才剛回到儀顏堂,新提案也才在高層會議上通過。她住院的消息如果傳出去,恐有些人借機作亂。而且,她不知道這個蓄意教訓她的人是誰,就更加要小心了。
張格格問道:“連董事長跟四小姐也不能說嗎?”
顏汐的語氣嚴肅:“我說的是任何人。”
她主要防的人是顏彤。
顏彤離開了儀顏堂必定不甘心,顏正俞又吃她拍馬屁的那一套,鬼知道他會不會心軟又改了主意。而顏蓓與顏彤有著半血親的關系,兩人平日里的關系也還算可以。若顏彤花言巧語,顏蓓可能上當。顏東臨也是一樣的道理。
至于沈妝,她若知道了只會造成慌亂。
顏汐一想到那些人,腦袋就疼。她寧可一個人忍著痛等出院,也不想讓那些人知道。
她自嘲而無奈的笑了下,病痛的時候,誰都希望身邊有親人守著,可唯獨到了她身上,卻是個例外。
張格格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顏汐握著手機,看到保鏢看過來的視線,她再問道:“對了,我這幾天的行程,有人來找你打聽過嗎?”
張格格道:“汐總,您的行程一直是保密的。”
“好。”顏汐捏了捏眉心,沒什么要再交代,便掛了電話。
她看向保鏢道:“我的助理沒有泄露我的行程。”
過了會兒,等霍瑨回來后,那保鏢便查案去了。顏汐的一只手吊著點滴,用另一只空著的手翻了翻他買來的東西。
“沒買零食嗎?”
霍瑨深瞥了她一眼道:“現(xiàn)在不害怕了?”
顏汐道:“零食可以壓壓驚!
霍瑨深沒理她。顏汐嘆了口氣道:“哎,我得罪的人太多了。都有人千方百計要害我了!
“放心,禍害遺千年!被衄捝钸f給她一瓣蘋果,顏汐接過來咬了口,決定換個話題。
“袁笙給你打電話了嗎?”
霍瑨深道:“我去見她之前,接到了你遇襲的電話,便先趕過來了!
顏汐怔了下,看他一眼:“這么巧?”
霍瑨深看她的眼神,知道她想說什么,說道:“你覺得有可能是霍祝平?”
顏汐道:“自從袁笙跟我搭上關系以后,你便請保鏢暗中保護。我記得你說過,他是條毒蛇,防不勝防。我是覺得,這個舉動與他很像!
她動了動身子,提了提精神道:“你看,袁笙約了你,我便出事了。你說,他是不是在阻止你見他老婆?”
霍瑨深皺眉敲了下她的額頭道:“好好說話。”說的他好像跟人家偷晴似的。
顏汐捂了下額頭哀怨的瞪他一眼:“我受傷了,你還這樣對我!
霍瑨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拿了水果去清洗,一會兒才走回來。顏汐拿了一顆草莓瞥他:“那么你跟她說了嗎?她會不會還在等?”
霍瑨深道:“來的路上說了,以后再說。”
顏汐嗯了一聲,咀嚼著草莓,顆粒在牙齒間細細碾著,霍瑨深看她安靜下來,問道:“在想什么?”
顏汐道:“我把我得罪的人列了個名單。最恨我的人,除了顏彤跟徐婉華,就是秦暮,其他的人,還不至于要這么害我!
“不過,顏彤恨我,但她從沒這么狠心,也沒這么大的膽子,這不像是她做的事。至于徐婉華,她自詡高人一等,這種手段,也不像是她做的!
“至于秦暮……眼下來說,他搭上了米世高,心思應該都放在秦霜吟上,不會沒事找事再生事端……”
她一邊說一邊搖著腦袋,想到了什么,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霍祝平曾經(jīng)親自找她,并且警告過她。可她不顧他的警告,還是插手了袁笙的事。而他們又去過霍家,霍瑨深還特意送給袁笙一只兔子……
顏汐喃喃自語,到后來神色一變,驚恐的看向霍瑨深。剛才她只是那么一說,可經(jīng)過一遍仔細推敲,嫌疑最大的還是這個人。
“霍瑨深……我覺得霍祝平,可能真的是個偏執(zhí)狂神經(jīng)。
顏彤和徐婉華跟她斗了十幾年,都沒對她下這么狠的手,而霍祝平才與她見了幾面,就弄了只狗來咬她,他真是個瘋子!
霍瑨深繃著臉看她:“你沒有告訴我,霍祝平曾經(jīng)去找過你!
顏汐愣了下,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捏了下嘴唇?jīng)Q定耍賴:“反正你安排了保鏢,而且你安排保鏢的時候也沒跟我說,害我擔驚受怕到了好幾天!
霍瑨深瞇眼看她:“你擔心受怕?”
若她擔驚受怕,就不會身后有人跟著還那么坦然了。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保護她的,所以才不管的。
顏汐道:“好了好了,我還傷著呢!
“……只是霍祝平是怎么知道我會去文華酒店見客戶?”顏汐對這點還是不解,又把話題繞了過去。
“何禮已經(jīng)在查了,到時候就會知道的。”霍瑨深冷冷的說著,眼眸中陰晴不定。
他還沒做什么,霍祝平就敢對顏汐下手,可想而知,當年溫阮失蹤,定是與他有關。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放狗咬傷顏汐,是否意在阻止他見袁笙?而且在警告他?
答案未可知,還等慢慢查明。
到了傍晚,張格格來探望顏汐,看到她的傷勢,身體顫抖了下。
“汐總,早知道我就跟您一起去了!睆埜窀褛s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顏汐見她的表情,涼涼道:“別表忠心了,如果你在場,跑的也是比兔子快!
張格格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顏汐道:“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
張格格馬上拿出帶過來的文件,還有筆記本電腦:“這是上午的會議記錄,重要郵件我都梳理過,這幾封是必須要您親自回復的。”
霍瑨深推門進來,看到顏汐在工作,眉毛就皺了起來,冷眼看向張格格。張格格連忙道:“是汐總要求的!
霍瑨深沒再說什么,但是把飯盒放在桌上,一盒盒的攤開,冷聲道:“過來吃晚飯!
顏汐給張格格使了個眼色,張格格連忙把東西收了起來,顏汐則下床去吃飯。
一連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周末的時候,顏汐的個人專訪播出,在商界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浪,公司內(nèi)部更是對她的專訪表示贊賞。
“汐總很上鏡,真是太帥了。要是個男人,我肯定就追了!
“我倒是覺得,汐總作為一個女人,上‘深度’人物專訪,是我們女性的榜樣呢!
“我倒是在想,儀顏堂開創(chuàng)珠寶領域,到時候誰會派去打頭陣?”
“……”
談論太多,張格格一路聽來,忍住笑意,腰背挺得筆直。她家汐總現(xiàn)在是整個公司最頂尖的人物了,而她是最牛的助理,一定要把逼格提升上來。
張格格就差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她名字帶著貴氣,但不是父母給的貴氣,而是她命中有貴人啊!
只是人們口中傳得最熱的人物,卻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
一間珠寶店內(nèi),顏彤瞧著柜臺里面的首飾,挑了一條手鏈戴在手腕上。
她抬著手腕,銀色的鉆石鏈子襯得皮膚細白。但她的心思卻不全然在這條手鏈上。
“你說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旁邊一個女人道:“我探過張助理的口風,只說出差去了!
顏彤冷笑了下,慢條斯理的道:“這就有趣了。如今整個江城都是關于她的傳說,這個時候她不跳出來顯擺幾下,反而低調(diào)的藏起來了!
她將手鏈摘下來,又換了一條水晶石的試戴。
女人道:“汐總本就是個低調(diào)……”話還沒說完,察覺到顏彤看過來的陰冷目光,立即轉(zhuǎn)道,“汐總沒有出風頭,是挺奇怪的。”
顏彤收回視線,手指在光滑的綠水晶上摩挲,她道:“只不過做個個人專訪,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要做珠寶,又讓顏蓓做什么代言人,哼,她這是擺明了,要讓顏蓓取代我啊!”
旁邊的女人看到她一把握緊了手指,不敢亂說話。
顏彤看了她一眼,說道:“還有別的什么事嗎?”
女人搖了搖頭:“沒有了,最近公司就這幾件事,董事長讓下面的人盯緊了做的!
顏彤不屑道:“讓顏蓓做代言人,什么‘自保小貼士’,呵呵,那丫頭才多大,老爺子也敢放心!
“彤總,我已經(jīng)出來好一會兒了,再不回去,那邊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顏彤摘下手鏈,遞給女人,一副恩賜的語氣道:“拿去吧。”
“謝謝彤總!迸私恿耸宙湵懔⒓措x開了。
顏彤瞧著女人的背影,目光微微閃爍,手指在玻璃柜臺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那死丫頭不在江城?
她回到儀顏堂,上來就弄出兩項重大舉措,沒道理不在這邊盯著的。而且她離開公司兩個月,正是重新整頓勢力的時候。她到底干嘛去了?
“……不過她不在江城,倒是對我有好處!
柜臺小姐見顏彤久久都沒動一下,出聲問道:“顏小姐,請問您還要試試別的款式嗎?”
顏彤回過神來,提了提精神,一連要了好幾款珠寶:“這些都給我打包了,還有剛才那一條綠水晶!
“好的,請問顏小姐您是刷卡嗎?”
顏彤看到九后面的一串數(shù)字,面色一頓,她大手大腳習慣了,以前買東西眉頭都不需要皺一下。可自從她的事情被揭穿,需要還給老爺子一億資金,這手頭可一點都不寬松。
顏彤慢吞吞的打開包,從里面抽了張卡出來。這張卡是她壓箱底的錢了,只是這個時候只能忍痛付款。
她咬了咬牙,暗道:沒關系,只要有用,這點錢算什么。小錢不出,怎么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顏彤拿了東西,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想了下后又將手機裝回包內(nèi)。
她開車直接去了顏蓓的學校接她放學,這樣更有誠意。
江城大學校門外,一輛白色保時捷亮眼無比,而站在車邊的女人更是炫目。經(jīng)過校門口的人,不管男女都投去驚艷的眼光。
“……門口有個大美人,不知道誰這么有福氣,有這么個白富美女朋友!
顏蓓與朋友一起出來,一路上聽到好幾個同學在議論,她那朋友一臉八卦道:“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大美人?”
要說大美人,顏蓓見過不少了,尤其是顏彤,所以并沒有什么興趣。只是被她朋友一路拖拽著往外走。
遠遠的,她便見到一抹亮眼的存在,高挑窈窕的身材,白的反光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還有端莊的儀態(tài),可不就是顏彤嗎?
“大姐?”顏蓓的腳步慢了下來。她朋友看了她一眼:“她是你姐姐?”
“嗯!鳖佪睃c了點頭。說真的,她許久沒見到親姐,但并不是很想看到她。
顏彤也看到了顏蓓,走了上去笑著打招呼:“蓓蓓!
“大姐!鳖佪砻銖娦α讼拢D(zhuǎn)頭對朋友說了幾句,然后跟著顏彤往車子那邊走。她不想引起同學的注意。
顏彤看上去親切,其實人很高傲,顏蓓不想在學校里惹出什么風浪來。
倒是顏彤,此時卻一點都不高傲,還把帶來的零食送給顏蓓的朋友,做著一個熱情親切的大姐。
顏蓓站在一邊發(fā)愣。大姐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事兒。
顏彤轉(zhuǎn)過身看到顏蓓發(fā)呆,拉住她的手往車子那兒走,說道:“蓓蓓,我來看你,是不是很吃驚?”
顏蓓擠了個笑:“有點!
顏彤看了她一眼,笑容里有些心酸。她低嘆了一聲:“蓓蓓,能陪我吃頓午餐嗎?我知道你晚上必須要回家,就只占用你一點兒時間,可以嗎?”
顏蓓默了下,她到底是自己的大姐,而且對她還算不錯,沒有欺負過她。
“好,我們吃什么?”
顏彤見她答應,笑了起來道:“我有個朋友開了家餐廳,我們?nèi)L嘗味道。”
那只是一家中高檔的牛排店,顏彤點餐后,抬頭看到顏蓓正在打量著餐廳環(huán)境,卻沒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半點。
顏彤眼眸微黯,兩姐妹已經(jīng)隔閡許多,單獨相處已是尷尬。
她輕咳了一聲問道:“蓓蓓,家里還好嗎?爺爺身體怎么樣?爸爸的身體如何?”
顏蓓轉(zhuǎn)過頭來,喝了一口水道:“現(xiàn)在家里比較冷清了。不過有媽在,爺爺跟爸的身體都還好!
沈妝別的本事沒有,但她做了多年的護理工作,家人的身體倒是照料的很好。
顏彤低頭,勉強笑了笑:“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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