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哈!你看看你什么樣子
顏蓓低頭喝水,實在沒什么話可說。
顏彤將一縷頭發勾到耳后,苦澀的笑了下,說道:“蓓蓓,你不問我怎么樣嗎?”
顏蓓抬頭,看到她牽強的笑容,心中覺得有些歉意。她道:“大姐,那你現在還好嗎?”
顏彤道:“不好。”
顏蓓抿住了嘴唇,歉然道:“大姐,爺爺還在氣頭上,我幫不了你。”
顏蓓雖小,但也懂一些人情世故,顏彤來找她,猜可能想讓她說情去。
顏彤離開了公司,又要填補上那個大窟窿,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但她依然來這種高級餐廳消費,顯然生活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再者,她挪用公司那么多錢,不能不受一點懲罰就原諒她。
顏彤看著小妹一臉無能為力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道:“我騙你的。你以為我想讓你幫我說話嗎?”
顏彤輕輕的甩了下腦后的頭發,說道:“我跟朋友合開公司,正在起步階段。”
顏蓓張了張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同時眼睛里也有著好奇:“大姐,你開公司了?”
顏彤道:“怎么,你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不不……”顏蓓連忙搖了搖頭,把到了嘴邊的問題咽了回去。其實她想問,開公司的錢從哪兒來?是不是那筆挪用了的公款?
只是對方是她的大姐,她又是個小孩子,問了顯得她只顧著錢,不顧親情似的。
顏彤長她十幾歲,小孩子心思單純,心思想什么都寫在臉上。顏彤看在眼里,淡笑了下說道:“現在公司還在起步階段,等以后賺了錢,我會慢慢還給老爺子的。”
顏蓓虛虛的笑了下道:“大姐,這是你跟爺爺的事兒,你不用跟我說。”
服務員把牛排了送上來,顏蓓沒有立即動作,顏彤道:“怎么不吃了?放心,這牛排的錢我還是給得起的。”
顏蓓更顯得不自在,但也只好拿起餐具切割了起來。
顏彤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的勾起一絲絲,心道:小女孩還是單純。
她道:“我聽說,你要做代言人了?”
顏蓓的手指頓了下,再說道:“嗯,二姐……”她只說了個開頭就沒再說下去了。
這是二姐的意思,而且她也有意要挑起擔子,但就這么說出口卻不合適。
大姐離開公司,她便馬上進去,好像她迫不及待的要取代她似的。再者,她跟二姐斗得厲害,在她面前提起二姐,這不是有意把責任推到二姐頭上么。
顏彤看著顏蓓小心謹慎的樣子,笑了笑道:“你不用顧及我。顏汐讓你去,想來是想培養你。這是好事,別的不說,她的本事是爺爺也認可的,你跟著她,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顏蓓愣了愣,她以為大姐要發脾氣,她居然說了二姐的好話?
顏彤對她的怔愣只做沒看到,忙著切牛排,她道:“你不用覺得奇怪。”
她將切下來的一塊秘制牛排放在顏蓓的餐盤中:“你嘗嘗這個味道。”
顏蓓依言吃了起來,顏彤笑問道:“好吃嗎?”
顏蓓點點頭,顏彤垂下眼,輕嘆了口氣,繼續切牛排道:“蓓蓓,你跟我也是姐妹,我們是一個爸生的,你不用跟我這樣生疏。”
“我知道,你跟顏汐更加親近一些。這次的事是我不對,但是蓓蓓,我也有我的難處……好了,不說這個了……”
顏彤說了一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顏蓓看她一眼,也拿起果汁喝了點兒。
顏彤一掃剛才的輕松愉快,臉色顯出郁郁寡歡,好像剛才的笑是她的強顏歡笑,顏蓓看著心里不怎么好受。
她猶豫了下,道:“大姐,中午喝酒不好的,你還要開車……”
顏彤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放下酒杯道:“好,聽你的。”
她想到了什么,從身側拿出一只小袋子遞給顏汐道:“你不是很喜歡米夏嗎,這是她代言的,送給你吧。”
顏蓓接過那只袋子,顏彤便催她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里面是一條鉆石手鏈,顏蓓道:“大姐,這個很貴的。”
顏彤吃著牛排,瞥了一眼不在意的道:“不是花我的錢,是米夏給的,她也是贊助商送的。”
其實,這條手鏈就是她之前在珠寶店買下的,只是在顏蓓面前,她不好裝得太闊綽,但又需要拉攏顏蓓,便只好找個理由。
顏蓓道:“你跟米夏很熟嗎?”
顏彤看了她一眼,笑道:“還算可以吧,一起參加過聚會。”
顏蓓追星,一說到明星興致便來了,有了共同話題,兩人聊了許久的明星事兒,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顏彤忽然道:“過幾天,有朋友過生日,米夏也會來,要不要一起去玩兒?”
顏蓓猶豫了下:“可以嗎?”
顏彤道:“那是我一個比較熟悉的朋友,有我在怕什么。”
顏蓓靦腆的笑了下,可以去見偶像,心里還是很興奮的。
顏彤垂下的眼中閃爍著微光,唇角再一次的微微翹起。
到底是小孩子,還沒有定性。顏蓓可能因為顏汐的幾句話,一時起了事業心,但只要將她帶上另一條路,對經營公司沒有了興趣,顏汐再怎么用勁也是無濟于事。
這樣一來,跟她斗的,還是只有她顏彤!
……
顏汐住了幾天醫院,確定沒有感染病毒以后便出院了。
幾天沒在空山新雨,金剛一看到顏汐就要撲上來。以往,顏汐對它的熱情都會回應一下,此時見到金剛,她躲在車上不敢下來。
她對這種大狗已經有了恐懼,金剛以為她在跟它玩,扒在車上對著顏汐叫,身后尾巴搖得歡快。
顏汐閉了閉眼睛,強自壓下恐懼,對著霍瑨深道:“你還是先把它牽住了吧。”
霍瑨深看她緊繃的臉,問道:“有心理陰影?”
顏汐沒有否認,霍瑨深把狗帶走,顏汐立即沖上了二樓,怕金剛追過來似的。
霍瑨深在樓下收拾東西,顏汐則先洗澡去除身上的消毒水味道。等她洗完澡準備下樓時,隱約聽到樓下有說話的聲音。
她趴在護欄上往下看了眼,只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側影,正在跟霍瑨深說話。
顏汐微蹙了下眉毛,趿著拖鞋往下走,說道:“霍瑨深,誰來了啊?”
話音落下,那一男一女也轉過了頭來,看到顏汐時,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顏汐的腳步也停在了最后第三層臺階上。
她看到那女人,一笑,身體斜倚在扶手上,抬手打招呼:“葉少好。”
葉容臻被調派到國外去了一陣子,見到顏汐穿著家居服,頭發裹在毛巾里,這大白天的,這幅隨意的樣子,讓他想入非非,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顏老三……”他再看向霍瑨深,“你、你們兩個大白天的,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
顏汐笑呵呵的看過去,拋了個媚眼問道:“正常情侶,怎么過分了?”
葉容臻深吸了口氣,正要說什么,身側一聲尖叫嚇得他把什么都忘了。
葉容臻捂著胸口,心臟病都快被她嚇出來:“佟倩妮,你叫什么?”
那個女人正是佟倩妮,在涼城時,曾經挑釁過顏汐。
顏汐瞧了她一眼,側著腦袋道:“這位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她慢吞吞的走下最后幾步臺階,往霍瑨深那邊走過去,“我記得上次見面,你便問我跟霍瑨深是什么關系。我跟你說,讓你找他自己求證,問過了嗎?”
說罷,她瞥向霍瑨深,笑得像是狐貍。
佟倩妮就要氣炸,指著顏汐道:“你不要臉,大白天的就鉤引霍哥哥!”
顏汐無語的搖了搖頭:“不到黃河心不死。”她看向霍瑨深,“黃河,你還是告訴她,讓她死心了吧。我真怕她年紀輕輕的就氣得中風。”
霍瑨深摟住顏汐的肩膀,對著葉容臻道:“正好你回來了,趕上我跟顏汐的喜酒,結婚你當伴郎。”
話不是直接對著佟倩妮說,卻猶如晴天霹靂,劈的佟倩妮目瞪口呆,聲音都變調了。“霍哥哥,你要結婚了?跟她?”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不住,幸好葉容臻及時扶住了她。
顏汐看著搖了搖頭,這就受不住打擊了啊。
她親自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我說我沒騙你吧?”
佟倩妮恨恨的瞪她,顏汐無視了她,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對著霍瑨深道:“晚餐吃什么,我來做。”
“還有你們,留下來吃晚餐的話,我便要多準備幾個菜。”
顏汐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氣得佟倩妮咬牙切齒。“霍哥哥是我的,只要你們沒有結婚,我就還有機會把她搶過來。”
顏汐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居然覺得挺可愛的。
這位大小姐脾氣重,但沒什么心眼兒,什么都放在臉上,比起那些耍陰謀詭計的人要好相處多了。
佟倩妮坐在沙發上,顏汐抱著手臂微微彎腰低下去,與她的視線齊平,她道:“我可不想讓我的男人覺得他奇貨可居,有兩個女人當著他的面爭搶他。你要的話,你盡管拿去,我是沒什么的。”
霍瑨深聽得皺眉,這女人什么態度,一點都不緊張,不怕他甩了她?
顏汐背對著霍瑨深,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她對著佟倩妮笑道:“你跟霍瑨深認識很久了吧?可這么久了,為什么你還沒有得到他?這是為什么呢?”
佟倩妮啞口無言,還能為什么,還不是霍瑨深只把她當妹妹,都不理她,趁著她去國外的時候還跑到江城來了。
戳到傷心處,她眼眶都紅了,霍瑨深頭疼一會兒萬一兩個女人打起來,出聲喝止道:“顏汐,別說了。”
“哈!別說了?”顏汐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猛的轉過身來,拎起兩條衣袖,露出上面結痂的疤痕在他面前晃了晃,“我這一身的傷,是因為誰?”
霍瑨深眉毛皺得緊緊的,不知道她這突然潑婦似的翻舊賬,到底是為了哪樣。
不過她這傷,大部分的可能是來自于他,霍瑨深有意結束這話題,輕咳了一聲道:“去做飯吧。”
“哈!你看看你什么樣子,我這剛出院,你就讓我去做飯?”顏汐聲音更大了,生動的表情讓葉容臻跟佟倩妮看得目瞪口呆,霍瑨深則是云里霧里。
剛才是她自己問晚飯吃什么,這會兒好像他虐待了她似的。
顏汐氣得轉身對著佟倩妮道:“你不知道霍瑨深為什么不要你,我來告訴你吧。當霍瑨深的女人,可得要命大。”
“我這一身傷,是被狗咬的。有人因為嫉妒,放了大狗來咬我。要不是我命大,我脖子就被咬斷了!”
“你認識霍瑨深的時間比我長,應該知道那些愛慕他的女人有多少吧?呵呵,誰要當了他的女人,就得要有本事活得長命。你看你柔柔弱弱,只敢在我面前撒野,你敢跟這么大的狗對峙嗎?”
佟倩妮嚇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霍瑨深,把他剛才意圖轉移話題的舉動看成了心虛。
那些女人,真的這么恐怖,這么無法無天?
她站起來,挪向了葉容臻,眼睛里對霍瑨深沒再留下多少愛意。
葉容臻見過的世面多了,顏汐那一套唬不了他。不過他的注意力則在顏汐被咬這件事上。她的手臂上,那深色的牙印疤痕確實是咬過的。
他奇怪道:“你被狗咬了?”
這狗肯定不是金剛,金剛受過訓練,不會咬人。
葉容臻看向了霍瑨深,而霍瑨深則看著顏汐。原來她是用這理由嚇退情敵,也只有她會這么干。
顏汐將衣袖扯下來,遮住傷口,一邊回答葉容臻的問題:“可不是么。想想看,現在的人都多么陰暗。”
余光中,她看到那位佟小姐眼角抖了下,她微揚了下眉,輕輕吐了口氣。這位佟小姐果真單純,而且膽小,這就相信了。
葉容臻回了一趟涼城,佟倩妮非要跟著他來找霍瑨深,他便帶了人過來。只是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已經同居,而且準備結婚。而佟倩妮經過顏汐的一番嚇唬,估計也絕了心思,應該不會再吵架。
他拎了拎褲腿,坐下沙發道:“好久沒在老霍這里吃飯,今天我要跟老霍喝幾杯,也算是慶祝你們走到了一起?”
葉容臻看著顏汐,意思便是要留下來吃晚飯,顏汐大方道:“葉少賞臉,我當然好好招待。”
她看向佟倩妮:“你呢?”
佟倩妮雖然輸了,但在情敵面前還是要擺一下架子,說道:“我吃我霍哥哥的。”
顏汐哂笑了一聲,轉過身往廚房走,涼涼道:“霍瑨深,你這個漂亮妹妹心腸還挺好,只要我做頓飯就饒了我,比起那個放狗咬人的,要善良多了。”
佟倩妮臉色好看了許多,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心道:這個女人看著不漂亮,還粗魯,不過眼神不壞,還挺有趣的。
葉容臻跟霍瑨深則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顏汐的名號響當當。
魔女的稱號不是白來的,她能跟三教九流交朋友,又在商場上搏出名聲,她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收買一個單純丫頭,還不是她幾句話的事兒。
霍瑨深這幾天公司跟醫院兩邊跑,好在他自備農牧場,想要吃點簡單東西,一個電話就有人送過來,還全都是有機的。
牧場的工人將蔬菜跟肉類送到空山新雨,顏汐讓霍瑨深去洗菜,自己則在拔雞毛。
佟倩妮捂著鼻子看顏汐一把把的扯下雞毛,看她那手腳利落的樣子,就覺得這人可真殘忍,狗都要怕她的。
顏汐背后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說道:“佟小姐,你別看這雞可憐,到了餐桌上,你喝湯的時候就覺得鮮美了。”
顏汐見過的千金小姐多得去了,一個個嘴上善良,哎呀,雞多可愛啊,為什么要殺了吃,到了桌上的時候還不是吃的愉快。
佟倩妮吐了吐舌頭,她踱步進去道:“我又沒說雞可憐。不過,霍哥哥他從來沒下過廚房的,你怎么可以讓他洗菜。君子遠庖廚,你沒聽說過嗎?”
顏汐洗干凈了雞放在砧板上,從架子上取下剁肉刀,她舉起刀子,佟倩妮身上的肌肉抖了下,往后退了一步離她遠點兒。
顏汐道:“佟小姐,我們都是女人,不是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嗎?怎么可以反而說君子遠庖廚?”
她把刀子遞給霍瑨深:“你來,免得你家漂亮妹妹覺得我殘忍。”
霍瑨深看了她一眼,自動接過刀子將雞剁成了碎塊。
顏汐與佟倩妮并排站在一起,說道:“看,男神下凡,也不過是個洗菜剁肉的,是不是一點神仙氣兒都沒了?”
佟倩妮看著穿上了圍裙的霍瑨深,有些痛心疾首,她的霍哥哥變得面目全非了。
顏汐看著佟倩妮一副男神幻滅,失魂落魄走出去的模樣,聳了聳肩膀。
吃過晚餐,葉容臻把佟倩妮送回酒店,但幾個小時后又返回來了。
彼時,霍瑨深與顏汐都已經睡下了。霍瑨深去開門,看到返回的葉容臻皺了下眉,嫌棄道:“你怎么又來?”
葉容臻繞過他進門,說道:“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幫你哄住佟倩妮,你就這么對我?”
佟家對霍瑨深有恩,當年他開始創業的時候,是佟倩妮的父親給他做了投資。霍瑨深蹙了下眉道:“她怎么樣?”
葉容臻躺在沙發里,像是自己家一樣,兩條長腿擱在一起搖晃。他道:“還能怎么樣,哭完就睡了唄。”
霍瑨深對于佟倩妮來說,是喜歡了十年的存在,忽然聽聞他就要結婚,要完全放下也是不容易。
葉容臻瞥了眼霍瑨深,道:“顏老三本事不賴,給你免了一場災難。”
要知道,佟家在涼城的勢力也是很大的。如果為了女人的事兒,雙方對打起來,誰都討不了好。
顏汐表面上抹黑霍瑨深,讓佟倩妮打了退堂鼓,而佟家的教養還算不錯,沒讓她偏執的吊死在一棵樹上。所以顏汐做一頓飯,佟倩妮哭一場,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霍瑨深看了他一眼,表情淡然。
葉容臻瞧他那傲嬌的神色,嘖了一聲:“算我說了句廢話,你一開始看上她,不就是她夠厲害,你眼光獨到,行了吧?”
“不過,她那傷到底怎么來的?”
霍瑨深道:“還不清楚。”
葉容臻微微皺眉:“跟你在霍家做的事情有關嗎?”他頓了下,“老霍,我知道你回江城有事要干,到底是什么事?”
“我們是兄弟,你讓顏老三都參與進來了,我對你而言,是外人了嗎?”
葉容臻倒不是想趟渾水,而是看到顏汐的傷,覺得他在涉入危險之中。他就是特意為了這件事才折返回來。
“顏老三是女人,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霍瑨深看了他一眼,默了下,他道:“我在找我的妹妹……”
他簡單的把溫阮的事情說了下,沉聲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件事對我而言,也是一個迷,這個迷我找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有進展。”
葉容臻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所以,那個女人,其實是你的妹妹……”
他以前一直以為的,霍瑨深心里不能說的女人,是他的最愛,一直以為,因為那個存在,他才不會接受任何女人。
他也曾一度不看好顏汐,覺得她太強勢,沒有真正在一起的可能性。
兩人默默的喝啤酒,過了會兒,霍瑨深道:“我必須要找到她,是對她的一個交代,也是對我自己的一個交代。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顏汐,我可能一直背負著這個包袱,不愿意接受任何人,我可能就此錯過了她。”
葉容臻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捏著的啤酒罐碰了下。
葉容臻離開后,霍瑨深來到顏汐的房門口,輕輕的擰開了門把走進去。
顏汐在醫院沒有睡好,晚餐過后便早早的睡下了,霍瑨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她。她的手搭在被子外面,手臂上的傷口在微光下顯得模糊。
霍瑨深捉起她的小手,然后輕手輕腳的睡在另一側。兩人面對面的躺著,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描摹她的眉眼。
葉容臻走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個詞語很觸動他的心。
他說,顏汐是他的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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