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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婚禮進行時二,7000


霍祝平陰毒的目光對視著霍瑨深,唇角勾起冷笑。
你不是要找溫阮嗎?
你不是要知道溫阮的下落嗎?
霍祝平抱著的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霍瑨深要揭開真相,那他就給他這個真相,看他如何!
霍瑨深面色凝重,緩緩的收回視線,與顏汐的目光對視上。她驕傲的站得筆直,不慌不亂,只用眼神問他一個答案:還繼續嗎?
顏汐的委屈他看在眼里,他們認識以后的點點滴滴,他也都曾親眼見證過。
這個女人,一直的為自己的幸福而堅持著,任他如何利誘,她都不肯輕易交托。
這個女人,愛憎分明,喜歡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哪怕感情也是如此,不會拖泥帶水。如果他就此結束婚禮,他可以肯定,她不會哭哭啼啼指控抱怨,也不會打擊報復,但辜負了她的人,再也別想得到原諒,也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
這個女人,與他互相坦誠,心意相通,恐怕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另一個人,會這樣的了解他,理解他支持他,與他這樣的契合。
她活的這樣努力而熱烈,是他欣賞的;她對他這樣的真誠,他舍不得辜負。
溫阮固然重要,她也重要。
霍瑨深微側頭,對著司儀低聲道:“婚禮繼續。”
那司儀本在愣神當中,聞言回過神來,急智的重新繼續把婚禮進行下去,對突然沖出來的阻止婚禮的女人,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這就是霍瑨深的處理方式,不回應。
他們的婚禮,除了顏汐請來的幾個媒體人朋友,沒有別的記者在場,賓客都是各方重要人物,回應了,只是徒增話題,后面還有無窮禍患。
霍祝平始終沒有出去帶走袁笙,是霍祝安吩咐了保安,把袁笙帶走。在眾多賓客中,很多人都以為這只是個突然闖進來的瘋子,這場風波安然渡過。
婚禮結束,宴席開始,顏汐去化妝間換禮服,佟倩妮幾個也跟著一起去。
雖然婚禮過去了,顏汐松了一口氣,但婚禮被破壞,心情不會太好。
張格格惴惴的看著她不敢說話,顏汐摘下頭冠,微側頭問道:“你去打聽一下,那個女人安排到哪里去了。”
張格格“嗯嗯”點頭,雙眼小心的看著顏汐卻沒有馬上離開,顏汐見她欲言又止,問道:“怎么還不去?”
張格格別扭道:“汐總,你不關心一下霍總在干什么嗎?”
她的眼珠子往外瞟了一眼,那個瘋女人可是一直叫“哥”呢,看樣子關系不簡單。如果霍總跑去見那個人了,怎么辦?
還有靈芝,她剛才一換衣服就跑出去了,顯然是得到霍總的指示,去照顧那個女人了。
顏汐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
好像只要她跟結婚沾邊,都會遇上什么倒霉事。袁笙就是溫阮,是她曾經猜測過卻沒有確定的,她沒想到,霍祝平會來參加霍瑨深的婚禮,沒想到他帶著袁笙來了,更沒有想到袁笙會出這樣的意外!
顯然,霍祝平是要來破壞她的幸福,跟霍瑨深作對,來惡心她的。
顏汐睜開眼,說道:“霍瑨深知道輕重緩急,你先去做你的事。”
張格格沒再多言,換了衣服就出門打聽去了。
佟倩妮已經換了一身簡單的禮服,她抱著手臂,對著顏汐問道:“誰是溫阮?”
居然比她叫的還親熱,她都只叫霍哥哥,那個人女人直接叫哥,還敢跑出來阻止婚禮,太猖狂了,會哭了不起啊!
顏汐從鏡子里看到佟倩妮火冒三丈的模樣,苦笑了下道:“你就別添亂了。溫阮啊,比你的分量要重。”
那是貫穿了霍瑨深童年、少年、青年的一個女人,哪怕她失蹤了,霍瑨深都把她拴在心尖的人。
佟倩妮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顏汐,怒其不爭,氣沖沖的道:“我以為你是個王者,沒想你是個青銅,這么弱。那女人當著你的面來挑戰你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顏汐以為佟倩妮氣得要揍她一頓,沒想她會為她打包不平。她怔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為什么不笑?霍瑨深中斷婚禮,丟下我跑了嗎?”
佟倩妮癟嘴,想想不對勁,又道:“你就這么點志氣?霍哥哥沒有丟下你,你就覺得滿足啦?”
“他有進來安慰你,跟你解釋一下嗎?有給你打個電話安慰一下嗎?”
顏汐哭笑不得,她道:“他給了我一個婚禮,沒有讓我當眾出丑。更重要的是,他在婚禮上的選擇,就已經說明問題了。我還要怎么樣?”
霍瑨深已經給了她一個交代,他是放心她,才沒有馬上跟她解釋的。婚禮的后半段大概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里,可以發生很多事,霍瑨深去看一下她也沒什么。
佟倩妮噘著嘴,哼了一聲道:“他把婚禮完成了又怎樣?現場那么多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霍哥哥如果是給你一個交代呢?”
顏汐沒有出聲,她繼續說下去道:“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女強人啊,就知道裝,就會死撐著。我看那個溫阮一口一個哥,哭得像是失去了愛人一樣。你要不盯緊了霍哥哥,哼哼……”
佟倩妮沒有說完,不說完才有想象空間。
比如霍瑨深憐香惜玉,對那女人憐惜照顧;比如舊情難忘,跟她女人重燃愛火。
總之,這男人女人之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多了去了。
佟倩妮先出去招待賓客,顏汐在換衣間,慢慢脫下層層禮服。
其實佟倩妮說的也沒錯,她只是裝著輕松,裝著滿足。
對于溫阮的故事,她是知道的,所以最清楚霍瑨深對溫阮的感情。在婚禮上時,她就擔心霍瑨深會結束婚禮。
顏汐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到這時,她才感覺到真正的愛上是什么滋味。
楚天浩當初退婚,她只是憤怒,失望,難過,更多的是恨他給她的痛苦。而現在,只要一想到霍瑨深可能會放不下溫阮,溫阮會分走她一半的霍瑨深,她心里就難受的很。
鏡子里的眼睛那么的惶惶不安。
張格格沒有回來告訴她消息,顏汐甚至不敢走出這里一步。
出去,是面對那么多的賓客,如果霍瑨深不在,她如何應對那些人的目光?
過了會兒,張格格走進來,顏汐看到她掩飾不住的著急又尷尬的表情,反而冷靜了下來。她道:“說吧,那女人怎么樣了?”
張格格舔了舔嘴唇不敢看顏汐,絞著手指道:“聽說那個女人被保安帶到了房間休息,她一個人在里面割腕自殺,被人發現后就送到醫院去了。我過去的時候,霍總已經趕過去了。”
“不過霍總留下了葉先生,還有陳斌跟羅曉峰,讓他們幫著照顧賓客。”
顏汐一聲不吭的站著,呼吸沉重。張格格悄悄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不出喜怒。
張格格小聲問道:“汐總,外面的宴席已經開始了,你要出去敬酒嗎?”
這個時候新郎不在,新娘單獨出去敬酒也太尷尬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什么問題了。
張格格想了想,道:“汐總,還是不要出去了。”
顏汐深呼吸了口氣道:“對,不能出去。”
張格格這個提出建議的人傻眼了,她只是那么一說,可若新娘不出去,對賓客是不是太不尊重了?那些大佬可得罪不起啊!
顏汐道:“去把霍祝安,還有葉容臻叫進來。”
張格格傻傻的看她,該不是讓那兩個代替新郎吧,這不是亂套了!
顏汐催促:“快去!”
張格格連忙急匆匆的又去找霍祝安跟葉容臻。她只是一個助理,只是知道霍祝安是霍家的公子,并沒有接觸過,還有那位葉容臻,大家只是在游樂園見過一面,不算熟悉。好在張格格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把那兩位世家公子給請了過來。
霍祝安見到顏汐蒼白的臉色,微微蹙著眉一臉愧疚:“顏汐,我大嫂她……”
他自己都說不下去。袁笙是大哥堅持帶過來的,顯然是有所預謀要破壞婚禮。
平常吊兒郎當的葉容臻此時也一臉嚴肅,安慰道:“顏老三,你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老霍只是過去看一下,你別放在心上。”
顏汐吐了口濁氣,說道:“我找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道歉,或是安慰話的。”不等那兩人發問,她迅速道,“霍瑨深不在這里,我也不能出去敬酒,不然反而會引起別人的疑問。”
“我想拜托你們,帶著我的那兩個伴娘去跟賓客敬酒安撫。反正我這是中式婚禮,新郎新娘拜堂結束就是入洞房,他們便不會說什么了。”
“你們出去敬酒的時候,也盡管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如果霍瑨深趕得及回來,那是最好,趕不上也就算了。”
葉容臻面色復雜的看著顏汐,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急智的安排好后續,他真是有點兒佩服她了。
葉容臻拍了拍顏汐的肩膀,說道:“顏老三,我一直覺得外界對你的評價過高,不過現在……你真是厲害,老霍的眼光很不錯。”
應對自身以外的事游刃有余,這是本事,面對自己的事還能如此冷靜從容,那是真修煉到了一定份上的真本事。
顏汐這時候可顧不上他的夸獎,催促道:“你就快去吧。時間越久,賓客的議論越大。”
霍祝安沒多說什么,他從學生時代起就知道這個師妹很厲害,她有這樣的應對他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下,轉身對著顏汐道:“師妹,放心,外面那些事就交給我。”
那兩人離開以后,顏汐才像是脫了力氣,一下跌坐在床角。直到此刻,她才算是松了口氣。
至少,這事兒算是過去了,至于后面如何,她已經不想管了。
顏汐喘了口氣,一口氣把水杯的水全喝了。然后她把禮服換了,穿上普通的衣服,靜靜的等在房間,等著時間過去,一直到宴會結束,賓客散場。
顏汐打開門走出去,聞著外面帶著微微酒香的空氣,深吸了口氣。
此時只有酒店的服務員在打掃,顏汐漫步走了出去,心里沉甸甸的。
她安排霍祝安與葉容臻這兩位身份顯赫的人去敬酒,本可以脫身去醫院找霍瑨深,可她寧愿在房間悶一個下午,直到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
別人都說她堅強,好像無堅不摧,可她其實是懦弱的。在她最關心的人身上,她最怕受到背叛。她一直追求唯一的愛,追求不需要跟別人分享的感情,可到了現在,她惶惶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
從他接受霍瑨深開始,就沒有了這種可能。是她刻意的往好的方向想,把這種隱憂忽略。
她慫了,不想去追根究底了。霍瑨深與溫阮,袁笙與霍祝平,她不想去看個明白。
顏汐的腳步沉重,不管她的腳步放得多慢,酒店門口就在前方。外面是一片漆黑,燈火在樹葉中閃爍,像是在窺探著她。
應樹不放心她,宴會結束后沒有馬上離開,看到顏汐出來便走了過去:“顏汐。”
顏汐看到應樹垂下了腦袋:“爸。”
應樹什么也沒說,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跟爸去喝一杯,好不好?”
顏汐點點頭。
顏汐跟著應樹回到了陽東鎮的小區,應樹搬出來一壇黑漆漆的酒壇,說道:“這是我給你做的酒,本來打算給你結婚時候用的,不過你請了那么多賓客,這一壇酒肯定不夠分的。”
“但是咱們父女能喝,我們就全喝了。”
顏汐瞧了那一壇酒,雖然封口一點沒動,不過她可不敢嘗試。“都這么多年了,還能喝嗎?”
電視劇里的情節,到了現實中可不敢隨便亂來。如果應樹是個釀酒大師也就罷了,可他只是個二把刀,平時只是釀一下果酒,這壇所謂的女兒紅,是他年輕時候做的,就更沒品質保證了。
應樹看著那壇酒想了想,點頭:“也是。你等一下。”他轉身進去,拿過來一瓶桑葚酒,“這個沒問題,我昨天還喝的。”
顏汐抿起嘴唇笑了起來,幸好他沒堅持要喝“女兒紅”。
父女兩個面對面坐下來,一人一只酒杯,桌子中間擺了幾盤冰箱里拿出來的小菜。
顏汐吃了一根豬尾巴,脆骨咬起來很爽口,她不覺多吃了幾根。
應樹拎著酒杯看她只顧著吃,說道:“酒店里那么多好吃的你不吃,非要把我這點私藏全部吃完。來,干一個。”
顏汐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口就喝完了。她砸了砸嘴唇,酒液中帶著果香還有冰糖的甘甜,沒有那么辣口,興致起來,拎著沽酒器又舀了一杯。
“爸,這桑葚酒好喝,難怪你頭發都不白。”
應樹哼了一聲道:“我這手藝見長,好多小飯館都來問我要呢。我明年打算多弄幾壇子酒,賣給那些小飯館,三百一壇子。”
顏汐瞧了一眼那酒壇子,問道:“這里面裝多少斤酒,桑葚冰糖,還有高粱酒的配比是多少?”
應樹道:“你想干嘛?”
顏汐嘿嘿笑道:“爸,你把配比給我,我開個酒廠去,專供小飯店。讓全國各地的小飯館都能用上。到時候,你就是廠長了。”
應樹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我做廠長,你是大老板,我還不是給你打工……”
父女倆有一搭沒一搭,天南地北的閑聊,應樹決口不問婚禮上那個女人的事,也不提霍瑨深。不知不覺,酒壇子下去了一半,桌上的下酒菜也吃了大半,只剩下半盤子的鹽鹵花生米。
顏汐嚼了一顆花生米,覺得酒意有些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不過她不想趴下,打起精神來又去舀了一杯。
“老應……咱們再來一杯……”
應樹喝得比她多,有些醉熏熏的,他搖搖頭,目光轉向了那壇女兒紅,他抱著那壇酒,笑著看向顏汐:“閨女,我們打開這酒聞聞……看香不香?”
顏汐迷糊著眼,直愣愣的看著那酒壇子,重重點了下頭:“好,聞聞,就聞聞……”
應樹拍開酒封,一股酸臭的味道直沖鼻子,顏汐忙捏住了鼻子:“嗯……好酸啊……爸,你這酒……不行了。”
應樹湊上去聞了下,皺起了眉,是壞了。
他干嘔了下,卻沒找東西把開口封住,父女兩個一起往桌子底下躲。
兩人背靠背的坐著,安靜了會兒,顏汐昏昏欲睡,應樹往后推了一下,問道:“顏汐,那個女的是誰?”
顏汐睜開眼,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霍瑨深沒有來找她,也沒一個電話進來。
溫阮還沒脫離危險?還是霍瑨深正在揍霍祝平,還是正在審問他?
她道:“霍瑨深的妹妹。”
應樹轉頭看了她一眼,又問:“那你怎么不去看看?”
顏汐垂下頭:“我不想去。霍瑨深回來,會告訴我的。”
應樹醉意沉沉,說道:“那小子……各種保證,欺負我女兒……我不饒他,不饒他……”
他斜靠在桌角睡著了,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聲。
顏汐繼續的坐在桌子底下,怔怔的看著前面一半的沙發。
她應該去醫院嗎?
去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撓心撓肺的難受了。
可她真不想去,她心里也有火。
她的夢幻婚禮還是被破壞了。如果幸福是一面磚石堆砌出來的墻,她覺得她的那面墻,被砸了一個洞,然后有人從那個洞里摳出了磚塊,毀她城墻。
袁笙就是那個砸墻的人。
可袁笙在婚禮上突然跳出來,對著霍瑨深深深哀怨叫喚……設計這一幕的是霍祝平,而給霍祝平遞棍子攪亂渾水的人,卻是她自己……
是她對袁笙說起溫阮的故事,是她接近袁笙的。
顏汐想,自己是不是太愛霍瑨深,為他分憂的同時,卻把憂愁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上。
女人的直覺,溫阮對霍瑨深不只是兄妹的感情。
她也想知道袁笙這過去的幾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想看到另一個女人對霍瑨深糾纏不清。
溫阮在霍瑨深的心里分量那么重,霍瑨深對她有愧疚,事情放在面前,哪怕他只是兄妹感情,對溫阮也不會說重話的,他不會棄她不顧。
她也不想像是對付其他女人那樣,對溫阮不客氣……她不想讓溫阮成為他們之間的問題……
可是她該怎么辦?
顏汐腦子疼得很,想站起時,忘記自己在桌子底下,站起時就磕到了頭頂。
她揉了揉頭頂,身后的呼嚕聲越來越響,顏汐推了推應樹:“爸,去房間睡。”
應樹迷迷糊糊的醒來,顏汐費力攙扶著他送到房間,等出來時,人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
她怔怔的看著清冷的客廳,桌上的杯盤狼藉,正要過去收拾時,身后傳來了開門聲。
顏汐轉頭看了過去,正見霍瑨深進門,那一刻,顏汐只覺得全身都僵住了,不知道該拿出什么表情來。
霍瑨深顯得有些疲憊,走到她面前,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推了下她的額頭,彎唇一笑道:“怎么傻了?”
顏汐抿了抿嘴唇,憋著自己涌上來的激動,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知道是不是要揍他一拳,還是抱住他。
霍瑨深卻張開手臂,把她納入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低低的喟嘆了一聲,好像一個疲憊的旅人找到了歸屬那樣的安心。
他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過來了?”
顏汐的鼻子酸酸的,甕聲甕氣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霍瑨深撫了撫她的腦袋,道:“你除了躲在這里,還能去哪兒。”
顏汐掐了他一把,泄泄怒火,霍瑨深悶哼了一聲,不過沒推開她。兩人相擁了一會兒,他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兒這么酸,該不是打翻了醋壇子?”
顏汐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即便是吃醋也不能承認。她道:“是我爸釀的酒壞了。”
她咬了下嘴唇,猶豫過后問道:“袁笙……她真的是溫阮嗎?”
霍瑨深看了她一眼,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搓了下,一副沉重的樣子,顏汐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霍瑨深肯定的回答,也讓顏汐的心咕咚一下沉了下去。
真是啊。
人就是這么矛盾,心里已經想到這個可能,并且確認了,還是存了一點點希望,希望來個反轉。
“……她怎么樣了?”
“脫離了危險,還在醫院。我派了人守在那里。”
顏汐又咬了下嘴唇,不知道是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松下來,還是酒勁上來了,或是委屈忍到極點再也繃不住。她的眼圈紅了,哭道:“為什么不給我打個電話,為什么讓我一個人面對剩下來的局面。你知不知道,我那時有多為難?”
霍瑨深看到她的委屈,心中顫了下,他抬起手擦了擦她的眼睛,把她抱入懷里:“對不起……”
顏汐惱恨的打他,他不動,等她發泄夠了,他才道:“婚禮結束時,我接到通知說溫阮自殺了,匆忙下換了衣服沒帶手機。那時候情況太緊急,張格格正好過來,我匆忙下讓她轉告你,讓你先救場。”
“顏汐,你做的真好,換做別人,她們肯定想不到這樣的處理方式。”
后來羅曉峰去醫院,把霍瑨深的手機帶了過去,也說了顏汐的應對方式。再后來,袁笙縫合了傷口從手術室出來,拉著霍瑨深不愿讓他走,哭訴她所遭遇的一切,斷斷續續的,凌亂不堪,但霍瑨深還是分析出了前因后果。
在病房時,霍淮寅,馮素,霍祝平都到了……
霍瑨深此時不想再回想一遍當時的情況,也不想去想溫阮所遭遇的,不去想霍祝平有多么卑鄙無恥。
此時他的情緒很壞,很低沉,也很累,看到顏汐時,他才放松下來。
“幸好是你,顏汐……你真好。”霍瑨深慢慢的說著,一天下來煩亂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顏汐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抬頭看了他一眼,她道:“餓不餓?”
結婚是很累人的,再加上他要面對的一切,此時已經是身心俱疲。
霍瑨深點了點頭:“有點。”
顏汐從他懷里坐起身:“家里沒什么吃的了,我給你做碗面吧。”
“好。”霍瑨深點了下頭,等到顏汐站起來的時候,他又一把拉住了她。顏汐看了眼他的手:“怎么了?”
霍瑨深站了起來,說道:“還是回家去吃吧。”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理應回到家里去,不該在外過夜。他過來,就是來把她接走的。
顏汐想了想,松開手道:“等我把這里收拾了。”
霍瑨深陪著她,等一切都收拾干凈了,顏汐給應樹留了紙條,兩人這才下樓。
此時星光燦爛,秋蟲啾啾,小區早已陷入了沉睡,一個個窗口都是黑漆漆的。
霍瑨深牽著顏汐的手,說道:“我還欠你一場煙花。”
顏汐看了他一眼:“現在?”
霍瑨深從車子里拿出了一把仙女棒,拿打火機點燃了。煙花四射,照亮彼此的臉龐。顏汐拿著煙花笑了下嫌棄:“這煙花好小。”
霍瑨深道:“等下一個結婚紀念日,我送你一場比這漂亮一萬倍的。”
他們所準備的煙花在今晚沒有點燃,不過可以留到下一場,紀念他們一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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