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難得老婆需要我出馬
夜間。
霍瑨深側(cè)著身體,一側(cè)手肘撐在床鋪,對著手機上發(fā)過來的那一段字皺著濃眉。浴室的門推開,軟底拖鞋踩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息,一個頂著毛巾的人影走了出來。
“在看什么?”
驀然響起的問話驚得霍瑨深手一顫,隨即像是沒什么事一樣的收起了手機,放在桌角上道:“推送的新聞。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亂了,板上釘釘?shù)氖虑橐灿腥似鸷弭[亂。”
顏汐瞥了他一眼,在茶幾前站定。茶幾上放著她每天要吃的營養(yǎng)劑,放在了藥盒里,葉酸、鈣片、補鐵補鋅的、維他命……還有幾種顏汐都不記得什么名字的東西。
這些,都是霍瑨深分別從不同的藥罐子里倒出來,然后放在一只小盒子里,一頓的量。盒子的旁邊放著一杯溫水。
顏汐擰了擰眉,有人盯著,她不得不吃。
她打開小盒,說道:“經(jīng)濟蕭條就會起亂,有人眼紅,禍水東引。”
顏汐吃完了那些營養(yǎng)劑,溫水吞服,再看向霍瑨深道:“羅曉峰那邊怎么樣了?能把人順利帶回來嗎?”
霍瑨深歪坐著沒出聲,像是在想什么事情。顏汐以為那邊又出變故,走過去在床側(cè)坐下。她道:“不然,你再去M國一趟?”
霍瑨深抬眸瞧她,坐起身來,抓過搭在她脖子間的毛巾,捏著她短短的頭發(fā)擦拭,像是揉小狗毛一樣。他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打發(fā)我走,沒人管著你了,就可以胡作非為?”
顏汐被他的手勁弄得腦袋往一側(cè)倒,又被他一把抓了回來。她不讓他擦頭發(fā)了,奪回毛巾道:“什么叫胡作非為,我是做正事。”
霍瑨深哂笑一聲,手指擦過她微濕的發(fā)絲,捏著她的耳朵,道:“我聽梅姐說,那位影后來家里吃晚飯,走的時候在門口臺階上摔了一跤,很是狼狽。”
顏汐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她自己不小心,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蔡曉玉可是圈子里有名的交際花,什么世面沒見過,我們家臺階沒裝絆腳繩,若非受到驚嚇,她能摔倒?”
“說得我好像是個大惡人似的。”顏汐咕噥了一聲,把頭發(fā)擦了又擦。
霍瑨深早就看慣了她腹黑的一面,慢悠悠的道:“你請我去秦霜吟幫你處理事務(wù),又打著我的名義,把蔡曉玉請到家里來,說說看,你又干了什么?”
顏汐眉梢一挑,實話實說道:“我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了。”
霍瑨深的手指頓住,看著她道:“蔡曉玉在幫誰跑腿?”
顏汐:“魏奕玉,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霍瑨深嗤笑了一聲道:“娛樂圈子就那么大,牽涉的關(guān)系復(fù)雜,他們能夠搭上線也沒什么意外……”他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來,再道:“溫阮,她在這件事中的參與度如何?”
顏汐輕吸了口氣,身體一歪,躺在他懷里。窗簾未合上,可見月光如水。她瞧著窗臺上擺著的一盆夜來香,看了會兒,說道:“我猜她并不知情。從我跟她接觸的過程中,她一直堅信自己就是應(yīng)喃。因為我不承認她,她很生氣。”
“她沒有來找你,讓你替她主持公道,說明她很有自信,還很傲氣。”
顏汐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他。他的下巴懸在她的腦袋上方,可見他的喉結(jié)鼓起,光潔的下巴堅毅,鼻梁高挺,但是看不清他的眼睛。
霍瑨深從回來到現(xiàn)在,從未問起過溫阮那一方的情況,而他現(xiàn)在說起,代表了什么呢?
顏汐捏著一簇頭發(fā)輕輕的刷他的下巴,道:“你在想什么?”
霍瑨深的下巴被她撓癢,大手抓住她的手指,垂眸看她,認真道:“如果溫阮是被利用的,對她就不要太狠了。”
“她被霍祝平騙,而今又被人利用,對她的懲罰不過如此。說到底,她只是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一次次的被人騙,一次次的失望,對溫阮而言,最殘酷的不過如此。
顏汐垂下眼瞼,起身坐了起來道:“你又偏心她。”
她背對著他,霍瑨深瞧著她挺得筆直的后背,好像一輩子都不想搭理他似的。他抬起手指,在她的后背上下左右的劃,顏汐被他弄得癢,身體忍不住的動了動,但是抿著嘴唇不肯說話。
霍瑨深停下手指,問道:“能感覺到我寫什么了?”
顏汐的好奇勝過斗氣,側(cè)過脖子,透過肩膀努力的往后背看:“寫什么?”
霍瑨深又寫了一遍:“仔細感覺。”
顏汐閉上眼睛,感受后背的一筆一劃。
我……愛……你……
她的唇角不禁微微彎起,呦呵,直男還會這么浪漫的一招。她睜開眼睛,偏頭看向男人道:“你以為你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了?”
霍瑨深張開手臂,把她抱了回來,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低淳的男人聲音從她頭頂響起。“我本來就沒做錯什么,何來原諒。”
顏汐掙了掙,想從他懷里出來,霍瑨深收緊手臂:“別亂動。”他的大手輕放在她的肚子上,“兩個孩子呢。”
顏汐哼哼了聲,霍瑨深道:“顏汐,她跟我們不一樣。”
“我再如何,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得到過關(guān)愛,霍淮寅對我也有幾分父子情誼。而溫阮……打個比方,她像是我的一個掛件。因為我有,她才能擁有。所以,她對于親生父母的執(zhí)念比較強烈。”
“所以不能說,她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就是錯誤的。你對她的否定,激怒到她。”
“而現(xiàn)在,我們有了彼此,以后還會有我們的雙胞胎,人生算是完滿了。而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自己從何處來一無所知,比起她,我們要幸運的多。”
“你說,你在寺廟掛了紅絲帶為應(yīng)喃祈福,而今,也算是為我們的孩子做善事,對她不要太苛刻。嗯?”
男人低淳的聲音緩慢,胸口微震,顏汐安靜了下來,看他的手指與自己的扣了起來。
其實,顏汐可以想象到她揭穿的那一天,溫阮的崩潰與無地自容,她沒想過報復(fù)她,只是要她歸還屬于應(yīng)喃的身份。
只是霍瑨深開口就讓她心里不舒服了。
她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再看了看被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道:“手機上是溫阮發(fā)過來的消息吧。”
他不會突然在這時提起溫阮,除非那人找了他。
顏汐猜測,溫阮按捺不住,告訴了霍瑨深她成為了顏喃,告訴他,她找到了自己的父母。
可溫阮不知道的是,她一直都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此時還在獨自歡喜,還分享給了霍瑨深這份歡喜。
從這個角度看,溫阮確實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霍瑨深抿著嘴唇?jīng)]有否認,顏汐沉了口氣,不情愿的開口道:“你心疼了,我便放她一馬吧。不過,你得幫我辦些事兒。”
霍瑨深看她得了便宜又要賣乖的模樣,輕咳了一聲道:“說吧,難得老婆需要我出馬。”
顏汐道:“魏奕玉得罪了我,你能讓他的公司把他雪藏了嗎?”
顏汐不涉及娛樂圈的人,但是霍瑨深這樣的大人物,跟那個圈子有些交集,不然蔡曉玉也不會一次次的登門拜訪了。
而對于娛樂圈的人,一旦受到雪藏基本上就是廢了。若是再爆出些黑歷史,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如今品牌方都會簽下一些保證條約,要求藝人在代言期間不能出負面新聞。魏奕玉出事,光是賠錢都要賠死。
不多久,娛樂圈出了一則緋聞,當紅小生魏奕玉吃軟飯被富婆金屋藏嬌的新聞傳的沸沸揚揚,而他的經(jīng)紀公司出示一則聲明,直接宣布與魏奕玉解約。
娛樂圈向來是個落井下石的地方,這則緋聞一出,其他的對臺怕他不夠慘似的,把他扒了個底朝天,緊跟著,所有跟他合作過的品牌方要求索賠,談定的影視約也紛紛另尋他人。
魏奕玉的娛樂圈步伐就此止步,很快的,在那個新人迭出的圈子里便查無此人了。
顏汐這一方,早就不再關(guān)注魏奕玉如何。她暗中聯(lián)系儀顏堂的股東們,告知顏彤曾經(jīng)挪用公款數(shù)額達一億的消息,要求顏彤索賠,不然就移交法辦。
當初,顏汐查到顏彤挪用公款給徐婉華以及自己私用,這件事她是跟顏正俞私了,只要求她填補上這個窟窿就算放過她。可財務(wù)那邊只收到部分的還款,后面就沒消息了,一看就是顏彤要賴賬了。
而今,顏汐既然已經(jīng)離開儀顏堂,就不會再給顏彤手下留情,更不用再給顏正俞情面。
顏彤挪用公款是她個人的事情,可是在那些股東眼里,這是整個顏家在中飽私囊,以后還能服帖顏家的領(lǐng)導(dǎo)才怪。
顏汐再瞧準了時候,再次的踏入儀顏堂。
此時,已經(jīng)距離她離開儀顏堂有半個月了。天氣依然炎熱,可顏汐踏入儀顏堂的時候,感覺這里的氣氛像是天氣一樣火熱。
倒不是說儀顏堂的所有人都干勁十足的火熱,而是顏家跟眾股東之間起火的那種火熱。
顏汐嘴唇一勾,笑容泛出冷意,冷眼看著幾個股東罵罵咧咧的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那幾個股東抬頭一看,看到顏汐站在不遠處對著他們微笑,走過來打招呼,說道:“顏汐,還是你在這里我們比較踏實。這顏家的人,沒有一個老實的。”
那名大腹便便的股東嗓門很大,故意說給董事長辦公室里面的人聽。
顏汐淡然一笑,說道:“王董,我也是顏家的人。你這樣,可把我也罵進去了。”
那王董擺了擺手:“誒,你不一樣。你的賬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們知道分紅就可以拿多少。不像有的人,表面君子,背地里當老鼠。”
一句句的聲音傳到辦公室里面,顏正俞氣得面皮抖動,重重一拳捶在桌面上。堂堂董事長,被人說成碩鼠,顏正俞早前就對顏彤的行為恨得牙癢癢,這次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些人知道了,一個個的來找他算賬,質(zhì)疑他。
他完全就是被顏彤所連累,不由心里更氣怒幾分,要不是看在重孫的面子上,他一定讓她滾得遠遠的。
外面,顏汐安撫了那些股東,然后才踏入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
“顏董事長。”顏汐站在距離辦公桌三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瞧著顏正俞。
顏正俞正喘著粗氣,陰陽怪氣的道:“怎么,看我的笑話來了?”
顏汐短促的笑了聲,從包里拿出協(xié)議,放到顏正俞的桌子上,道:“我來,是來送股權(quán)讓渡書的。”
顏正俞垂眸看了一眼那份文件,難看的臉色好了些。他拿起來翻了翻,看到左下角一方顏汐的名字已經(jīng)寫上去,也蓋了章印。
他的目光帶著審視,道:“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呢。”
顏汐笑著看他:“無事一身輕,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她踱步走到會客室一區(qū),在沙發(fā)上坐下,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我的名字已經(jīng)寫上了,讓顏喃簽完字,這份讓渡書就算生效了。”
顏正俞把文件打算收起,顏汐道:“董事長,我簽上了我的名字,是說明我歸還了不屬于我的股份。當然,我也想要親眼看到顏喃接受到了那些股份才行。”
“那天,眾目睽睽之下,我可是當著很多人的面說到的。萬一顏喃沒收到這份文件,沈妝又來找我要,我怎么給啊?”
顏正俞眉頭一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顏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顏汐微微一笑,道:“這不是誰操心的問題,在我看來,是很有必要的問題。”
不等顏正俞說什么,門口敲了幾聲,顏汐讓人進來。推開門,走進來的是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顏正俞也認識,是儀顏堂法務(wù)部的負責人。
顏汐道:“唐經(jīng)理是我請過來的。這種重要文件,交給律師處理比較好。”
接下來,顏東臨帶著顏彤也過來了,沈妝帶著溫阮、顏蓓也到了。葉容臻、吳晨風、佟倩妮,這些曾經(jīng)目睹了顏公館決裂那一幕的人都系數(shù)到場,最后,霍瑨深從門口走了進來。
溫阮看到霍瑨深,張了張嘴唇。她給他發(fā)了消息,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fù),心里不禁一片涼。
因為她跟顏汐成了姐妹,他不高興嗎?
她看向顏汐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惱恨。
顏汐沒管溫阮怎么看她,環(huán)顧了辦公室一圈,笑說道:“這些人都是我叫過來的,見證這一刻。”
“霍總、葉總、吳博士、佟大小姐……儀顏堂有史以來,還沒有這么多不同領(lǐng)域的佼佼者到場,感謝各位給面子撥冗前來。”
顏汐裝模作樣的給那些人鞠了個躬道謝,葉容臻看她顏汐,腦袋往佟倩妮那邊湊了湊,低聲道:“她搞什么名堂。”
佟倩妮這回聰明了一把,下巴沖著溫阮那抬了抬,道:“大概是要整事兒。”
只聽顏汐說道:“人都到齊了,那么我就請各位幫忙見證一下,儀顏堂股權(quán)讓渡儀式。”
她看向溫阮,道:“文件我剛才已經(jīng)給了董事長,你簽完字,那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就是你的了。”
溫阮抿了下嘴唇,先看了眼霍瑨深,再看向沈妝,目光中有些緊張怯意。她從來沒有接受過什么股權(quán),但知道她接受了這份股權(quán),自己就是個股東,有說話的分量了。
沈妝拍了拍她的手背,鼓勵道:“去吧。”
溫阮走到辦公桌前,垂眸看著桌上的那份文件,最后一頁的右下角。
她拿起筆,正要落下的時候,安靜的室內(nèi)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等一下。”
顏汐的聲音清脆響亮,溫阮嚇了一跳,手指攥緊筆轉(zhuǎn)頭看向她。
顏正俞眼皮一抬冷漠的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他本打算自己簽下名字,反正這部分股權(quán)遲早要回歸顏家。可他沒料到顏汐竟然叫了這么多人來,讓他很是不滿。不過也沒什么,只要溫阮簽下名字,這股權(quán)最后還是會回到他的手上。不過多了些時間問題而已。
可是現(xiàn)在,顏正俞覺得顏汐實在耍著人玩!
顏汐徑直的走過去,道:“我都簽上名字了,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既已經(jīng)不在儀顏堂,少了些股份不過少些分紅而已。我還不差那點錢。”
她說完,轉(zhuǎn)頭對著溫阮道:“我想說的是,簽下這份文件的人,只能是顏喃,而你,是真正的顏喃嗎?”
溫阮皺眉瞪著顏汐,眼底起了十分惱意。
又來這一出!
她怒道:“一次次的說我不是應(yīng)喃,那你拿出證據(jù)來即可。”
顏汐垂眸淡笑一下,轉(zhuǎn)頭看向沈妝。她道:“我爸去了外地,她所長大的孤兒院調(diào)查一些事情。而我這里,就直接給你看結(jié)果吧。”
她從包里取出了在研究所的那份鑒定報告,道:“這是我私下做的鑒定書,結(jié)果是……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話音落下,溫阮驚慌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報告書,死死的盯著顏汐,然后一把抓下文件,翻到最后一行的鑒定結(jié)果。
她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像是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薄薄的兩頁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上。她的目光再度鎖在顏汐的臉上。“這不可能!”
顏汐平靜道:“事實就是如此。”
沈妝從地上撿起了鑒定書,自己也看完了最后的結(jié)果,無措的看了看溫阮,再看向顏汐,最后茫然的看向了顏東臨。
顏彤冷著臉,一把從沈妝手里奪過了那份鑒定報告,看都沒看一眼,冷笑道:“顏汐,你不想承認溫阮跟你的姐妹關(guān)系,也不用這么卑劣吧。弄一份假報告來,就算是澄清了,證明了你的觀點?”
“那么上一份鑒定報告算是什么?那可是你自己帶著人去做檢測的。”
顏汐微抬了下眉毛,道:“我媽都沒你這么激動,你出什么頭?她……”顏汐偏頭指了下溫阮,“跟你什么關(guān)系啊?”
顏彤一驚,慌得心跳漏了一拍,晃了下目光道:“我是生氣你耍著人玩。大熱天,勞師動眾的找了這么多人過來,就為了看你演戲嗎?”
顏汐扯了扯唇角,道:“你可以說這第二份文件是偽造的。沒錯,第一次做鑒定的時候,是我挑的地方預(yù)約的時間。可我那時候也大意了,沒有料想到這幕后還有人。”
“有人策劃了認親,那么知道了我要做鑒定,還不想方設(shè)法坐實了嗎?”
顏彤抖了抖眼角,嗤了一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顏汐看了一眼溫阮,再看向顏彤道:“有個女星,叫蔡曉玉的,跟溫阮感情挺好的,據(jù)說做好姐妹呢,雙方時常往來。而蔡曉玉又跟魏奕玉關(guān)系很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魏奕玉,好像是你母親徐婉華養(yǎng)著的小白臉?”
這種秘聞,知道的人并不多,在場的唐經(jīng)理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聽到。顏東臨現(xiàn)在一聽到徐婉華就覺得惡心,皺了皺眉。
佟倩妮卻來了精神,一臉八卦的看著顏彤道:“哇,我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聽到有富婆包養(yǎng)明星的。原來魏奕玉的那位金主是你媽媽呀?”
顏彤氣得胸口起伏,臉色通紅,可又不能反駁,她對著顏汐怒道:“你扯這些有的沒的算什么,跟這件事又有什么干系!”
顏汐道:“你覺得沒關(guān)系嗎?你摸著自己的心,再想想看,真的一點兒都沒有聯(lián)系嗎?”
“溫阮一直是個不問世事的人,蔡曉玉那種唯利是圖的,會跟一個不會給她帶來好處的人做朋友?”顏汐停頓了下,目光犀利,直盯著顏彤道,“不妨告訴你,蔡曉玉什么都招了,不然為什么只有魏奕玉這么倒霉,她還能繼續(xù)風光?”
顏彤眼神亂晃,心緒全亂了。蔡曉玉是重要的一環(huán),關(guān)鍵她不知道魏奕玉跟蔡曉玉說了多少,有沒有把徐婉華說出去。
她不敢說什么,就怕被顏汐從字句中找到破綻。
顏汐不管她,繼續(xù)涼涼的道:“魏奕玉現(xiàn)在挺慘的,你說我要是找他過來聊聊,說我可以讓他重上巔峰,你猜他會怎么樣?”
“對了,現(xiàn)在他沒了工作,又要賠上大筆的錢財,徐婉華幫他還債嗎?”
“你們欠儀顏堂的那一億還清了嗎?我之前聽股東們說,對董事長很有意見呢。”
顏汐一直沒找魏奕玉做交易,就是不想看到那種吃軟飯的惡心男人再得勢,可若顏彤抵死不承認,她再出招也行。
一句句話,壓得顏彤就快要崩潰,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呼吸急促起來。
顏正俞聽到此處,不管顏彤有沒有承認,都已經(jīng)覺得顏汐說的是正確的。他不待見顏汐,可她做事從沒出過偏差。
顏正俞砰的一聲拍了桌子:“顏彤,你給我說話!實話!”
顏正俞氣得不輕。徐婉華是他的前兒媳婦,本與他無關(guān),可徐婉華做的事情,一直都與顏家有關(guān),更是顏彤的母親。而顏汐故意提起徐婉華養(yǎng)小白臉的事情,就是要惡心顏正俞,讓他無法再認同顏彤。
那聲音震得顏彤一顫,差點跪了下來,眼淚涌了上來:“爺爺,你別聽她亂講。我母親的事情都過去了,她跟魏奕玉早就斷絕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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