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孤注一擲的力量
不過令他們意外的是,白姝主動舉手也要一起準備調味品,說是也想聽聽阮淵弟弟的吉他,沒準以后她倆在音樂方面還能切磋一下。
節目組一聽,好啊,剛好要炒姐弟熱點不是,于是除了顧席這組沒有變動,干脆將這幾組都拆開了。
“小心它的角!”“快快快!它跑暈了!”“壓住!壓住它肚子!”
白光閃過,時軼蒙著眼一刀劈下去。
“呲!”腥稠的液體濺到臉上,充滿羊膻味,她下意識做出了個反嘔的動作。
阮淵正掐著蒜苗的手一頓,脊椎已然挺直了些。
見身旁人有些坐不住了,舒麗婷特意說話牽制他注意力,“小淵啊,你這蒜掐得太長了,到時候不好炒的。”
他微微垂眸,指甲破開手下蒜苗的皮,擠掉綠汁,身子又懶散了回去。
“小淵,我看你這公司最近也沒給你安排些什么好的曝光,是不是還沒給你找準定位?”她覺得此刻時機不錯,當著周清韻和白姝的面就公然游說起來,“你和你公司簽的約是十年嗎?如果這十年內你沒發展起來,那可就完了。不過要是你現在想跳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利用資歷,特意將阮淵半脅迫來和自己做這輕松活,可不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自然得干正事。
阮淵撤掉眼前放蒜苗的小碗,就著面前一水盆洗干凈手,然后拿起了躺在角落的吉他。
簡單地掃弦試音過后,他并沒有直接開始而是隨意練習起指型,雖然聽不上去不成曲調,但從那靈活的指骨可以看出,阮淵彈吉他的水平已然超越同齡人。
于是很多粉絲都熱衷于強調阮淵天賦異稟這一說法。
哪怕娛樂圈也有不少從小開始練習樂器彈得很好的藝人,但在她們眼里,都不及阮淵隨便一彈來得撩撥人心。
對此,時軼只能說,粉絲濾鏡著實太過強大。
她承認阮淵是有一定天賦的,但是他太懶了,不喜歡練習,所以搬出去洗洗粉絲還行,要真的專門去參加這類比拼節目,肯定撐不到最后。
“……我不想跳。”晾了舒麗婷半天,他終于給轉過來的鏡頭一個面子動了動嘴巴。
“你還年輕,沒意識到未來發展這個問題是很正常的,但我很喜歡你,不想看你把大好的時間都砸在這個不會包裝你的公司上。”
趁著藝人經紀人不在,公然挖人可還行?
攝像機大哥既看不下去,又不想放過一個熱點,只能裝作是在正常錄制,從白姝一路往后拍,最后特意停留在了舒麗婷和阮淵兩個人的畫面上,暗中收音。
阮淵劃出流暢的曲子,眉眼冷漠對她的話完全無感,“我自有打算。”
“聽你這意思,你是已經找好下家了?是誰,能有我資源多嗎,能比我會規劃嗎?”舒麗婷咬緊不松,不想放過這么個香餑餑。
“草!這山羊放了血怎么還這么能蹦跶!”時軼的聲音在她們面前呼嘯而過,舉著帶血的刀邊跑邊指揮對面的顧席,“堵住那邊!它遲早會因為缺血暈掉的!”
攝像大哥猶豫了一下,果斷還是轉了鏡頭給顧席這組。
沒辦法,這組實在太有喜感了!
一個鏡頭都不能浪費!
阮淵抬起眼皮,視線在時軼飛奔的背影上晃了一下。
雖然一言未發,但舒麗婷卻敏感地意識到了什么,“你不會,是想等這個合約期滿,就去找你哥哥吧?”
“阮淵弟弟,給我彈首《雨愛》吧。”一直默默剝蒜的白姝忽然出聲。
舒麗婷見阮淵思索了幾秒,還真的彈了起來,又不再和她說話,心情就有了些不虞,“白小姐,我正在和阮淵說話,你這樣打斷真的合適嗎?”
“不合適嗎?”白姝眨著無辜的眼睛,將剝好的大蒜頭扔進面前的小碗,那飛出來的味道還熏得一旁的周清韻打了個噴嚏,“我過來,本來就是想聽阮淵弟弟彈吉他的哦,咦,舒姐,難道您不是嗎?還是——欲蓋彌彰?”
周清韻瞥見舒姐的臉色一下差得跟有一陣子手下藝人被黑出天際那時候差不多,于是揉揉鼻子笑笑,“沒想到白姝妹妹留學了幾年,這小嘴啊,卻更像刀子了。你這樣以后小心被舒姐拉黑名單哦。”
像是玩笑,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這并不是個玩笑。
白姝哎呀一聲,“舒姐會把我拉黑名單嗎?嗚嗚嗚,那我再滾回油管吧。”
赤裸裸的暗示,如果哪天自己從娛樂圈消失了,那幕后黑手跟舒麗婷絕對會有點關系。
舒麗婷正滿意周清韻說話的效果,卻突然感覺自己被白姝反將了一軍,心情回溫不起來了,只能勉強勾唇,“怎么會呢,我只會把你關小黑屋,逼你出幾張新專輯出來給大家聽呢。”
“哈哈哈,舒姐還真幽默,我怕了怕了,”白姝聳聳肩,下一秒跟著吉他聲哼唱起來,“窗外的雨滴,一滴滴累積,屋內的濕氣像儲存愛你的記憶,真希望雨能下不停……”
“我去上個廁所,你們繼續。”舒麗婷已經很久沒有被小輩這么諷刺了,老臉掛不住就想找個地方徹底冷靜一下。
周清韻特意給她讓了下路,小聲道,“謝霽是她叔叔,還希望您能保守這個秘密。”
言外之意,別去搞她,容易翻車。
舒麗婷:“……”
看來只能冷靜一半了。
“我相信,我將會看到彩虹的秘密……”白姝唱到最后,忽然笑起來,有幾分調皮的味道。
阮淵結束最后一個音符,直直朝著時軼望去。
“轟隆!”平地一聲雷,滂沱大雨驟然臨世。
“臥槽!”時軼好不容易才兩腿卡住了那只山羊,走也走不了,于是推開顧席,“你先去避雨!我把這山羊搞定了就來。”
“不行,你和我一起走,這雨你淋不得。反正它遲早會虛弱死的。”顧席說著,就將她拽下來。
但當時軼剛離開那山羊,它就瘋了一般朝小亭那沖去。
“它就算是死也要毀掉一些東西!”時軼被這山羊鍥而不舍的頑強精神給感動得一塌糊涂,恨不得能一刀將它的脖子砍下來,“你們都小心!”
“時軼!別去!”顧席眼睛瞪大,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炸裂。
鏡頭里,時軼為了保全那個小亭下面的所有人和物,拿出了五十米競賽的速度,直直擋在了那山羊的前頭,死死舉著刀就打算和那頭徹底喪失了理智的山羊決一死戰。
“今天不是你嫩死我,就是我嫩死你!”久違的血性在她胸腔里點燃,看著眼前這直奔而來的山羊,就恍若是看著昔日拳擊臺上的重量級對手。
她——做好準備了。
“砰!”
忽然間,什么東西發出了比雷聲還要大的聲響。
狠狠砸在了山羊的頭上。
“砰砰砰!”又是數聲,讓人感受得出那一股孤注一擲的力量。
時軼一怔,只能在這傾盆大雨里,勉強看清滿地的吉他碎片。
“咩~~~~”那山羊猝然倒地,鮮血染紅了亭子面前的地面,一直沖到了她的腳底。
顧席在不遠處,任由雨水拍打著自己的全身,似乎對此毫無知覺,只是猛地摁住胸口,如釋重負般地嘆了口長氣。
還好,還好,時軼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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