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內訌不休的四大公卿
今天是人榜挑戰(zhàn)之日,什么地榜、天榜均不在列。
不管這些當代天驕平素如何兀兀窮年,如何艱苦修煉。
稍頃,究竟是業(yè)精于勤還是荒于嬉,均可顯露無遺。
看著臺上的公羊述,太上觀青木真人忽道:“公羊總捕不愧為帝國七曜之首,七魄凝實,十年巔峰。可惜……可惜……”
閆芷蓉美眸一瞥,“可惜什么?還請真人明言。”
青木道:“宗師臻大宗師,氣運汲取萬不能少。公羊總捕執(zhí)掌六扇門,平危治亂,安民息紛,委實勞苦功高。
若在盛世,大宗師可期,怎奈大乾天下氣運日衰,公羊總捕要想晉升,怕是千難萬難。”
閆芷蓉呵呵一笑。
“真人,你說日衰就日衰?焉能不見,我大乾十三州,江山如畫,政通人和。
黎民百姓五谷豐登,安居樂業(yè)。
可以說,我大乾如今國泰民安,蒸蒸日上,實謂太平盛世。”
青木曬然,“閆太后,人榜之戰(zhàn),你讓公羊總捕總攬大權,豈不就是汲取人榜排名氣運。”
閆芷蓉道:“這有何怪異?常言道,海納百川。蚊子再小也是肉。
貴派這么多年,弟子行走江湖,挑戰(zhàn)各大宗派的后起之秀。
難道是吃太飽了?
要哀家說,跟咱們眼下情形,不遑多讓。
除非,貴觀也是日趨衰弱,氣運流散。”
青木是太上觀七真里面專門負責對外涉交長老。
平日算是能言會說之輩,然而遇及閆芷蓉,不免技遜一籌,處處被駁。
一時胸悶氣短。
若非養(yǎng)心功夫了得,當真要拍案而起。
冷哼一聲。
以示不屑理會。
閆芷蓉冷笑。
自顧看向對面。
大宗師天榜,太上觀有第一的青陽道尊和第六的青葉道君。
固然實力雄厚,可天榜第七的魔相門蛟道人自遭了枯骨教白骨帝君暗算后,已掉出榜單。
不過閆芷蓉后來居上,自問一身戰(zhàn)力不弱于蛟道人。
倘然青木再嘰嘰歪歪,閆芷蓉頗想讓他嘗嘗堪比天榜強者的逆天戰(zhàn)力。
這時,公羊述宣布。
人榜挑戰(zhàn),先舉行淘汰賽。
由于參賽武者太多,若一個個比武,既占時間,又浪費資源。
首先,淘汰賽各按生肖。最大三十歲,最小十六歲。
于大乾來說,弱冠齡能臻先天,已屬蓋世天驕。
所以若當真按生肖計算,十二座矮臺,未必可以輪滿。
如此又根據各人號牌、宗派、正邪、族別等多重因素抽簽決定擂臺。
說完,公羊述走了下去。
隨后,十二座矮臺各有一位資歷深厚金章捕頭上來主持。
這些捕頭出自全國各地公選,又有公羊述推薦。
第一輪第一場,高洋沒輪著。
篤篤悠悠,在臺下觀看。
瞥眼間,發(fā)現(xiàn)顧秀倒是上場了。
他手執(zhí)顧家靈刀無痕。
與之交手是一位江湖散修。
持一面大旗,獵獵揮舞,如揚濤劈波,威勢煊赫。
初時顧秀吃不透對方招式,略有束手。
不過百息,顧秀突然揮刀上砍。
一式兩面三刀,散修的大旗頓成碎片。
破絮飛揚之中,無痕長刀架在他頸項之上。
那散修也算富裕,大旗是一面法器。可惜遇見顧家無痕寶刀。
無痕刀是顧家至寶,在法器、靈器、寶器、神器四階里面,雖只排到第二階。
卻屬于半步寶器,比某些宗師使用的靈兵尚要堅固鋒利。
更有殺人不留痕的美譽。
區(qū)區(qū)法器遇到無痕刀,不說武技比不過,就是兵器也差得遠甚。
兒子勝得干凈利落,盡管與寶刀不無干系,家主顧言武依然縱聲大笑。
士家家主當朝大司馬士秉青笑道:“顧兄果然是后繼有人,顧秀此子若再加以鍛煉,他日未必不能青出于藍勝于藍。”
顧秀與士不群是推心置腹好友,他們各自老爹也是志同道合良友。
顧言武忙自謙虛幾句。
周邊幾位附庸官員與小世家家主紛紛含笑奉承。
顧言武更是高興。
待顧秀下來,笑著拍拍他肩膀,幾讓顧秀受寵若驚。
在旁的辛怏很是不爽。
他沒兒子,只有辛馨一女。
前數日,鬧得滿朝風雨,老臉差點丟盡。
如今依然一心一意要與慕容白執(zhí)手天涯,全然執(zhí)迷不悟的癡情模樣。
再看身邊辛舫,那日在長樂幫外,被高洋教訓了一頓,心氣皆無。
以前走路昂首挺胸,這段時日耷拉著腦袋瓜子。說起話來也是氣息奄奄,宛若朝夕可死。
世上事本就怕對比,一比便胸悶心窒。
他在邊上酸溜溜道:“還只是第一場,便這么夷愉融融,也不怕得意忘了形。
稍后樂極生悲就大大不好了。何況仗著兵器之利,不免勝之不武!”
顏法古拉拉他。辛怏也覺己言不妥,但說都說了,想讓他收回,卻是千難萬難。
“你……”
顧言武嗔目而視。
辛怏又道:“你什么你,顧大人,難道我說得不對?”
士秉青道:“辛大人自女兒逾墻相從了魔門弟子后,似乎一直恚怒膺胸。
士某著實不解。
固無赤繩系足,媒妁之聘,世上也未嘗沒有鳳凰于飛的好姻緣。
辛大人何必耿耿于懷?”
這番話表面聽著是勸解,實質譏嘲味十足。
特別是逾墻相從和固無媒妁之聘這些字眼,無不戳痛辛怏心頭。
這不僅在諷刺自家女兒,更是徹底辱了女兒清譽。
辛怏大怒。
欲想駁斥,卻被顏法古再次扯住。
要他勿要失言引愆。
免得冷靜后再懊悔莫及。
顏法古也覺不滿。
士秉青雖然說得難聽。
追溯源頭,卻是辛怏先行招惹。
再說,若是自身得正。
何嘗怕被人譏嘲。
高洋在旁邊看得蹙眉。
睿親王都已蠢蠢欲動,試圖篡位奪權,當朝四大公卿依然內訌不休。
說話間,第二場比賽開始。
這一場高洋依然沒輪到。
不過倒是有三位太上觀弟子出場。
與他們對壘的皆是魔門弟子。
雙方積怨甚深。
太上觀弟子自不會留情。
摧枯拉朽地擊敗了魔門弟子。
三人走下矮臺。
沒直接回到太上觀區(qū)域,反而趾高氣揚地來到高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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