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勝負已分
上面太子和穆謹言在小聲交談的時候,傅其硯早就恨不得找個地縫埋進去了。謝蘊見金岳已經(jīng)落了下風,便是以傅其硯忍著,自己和謝晞對上了。
于是現(xiàn)在場中就是謝蘊和謝晞這兩個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謝家人對上了。當然,謝晞和謝蘊五百年里是不可能是一家的,最起碼也待一千五百年前,畢竟揚州謝氏發(fā)家已經(jīng)有千年了。
“聽聞貴國三皇子鎮(zhèn)守北疆,想必應(yīng)是不怕北界匈奴的騷擾。只是匈奴每到冬天便沒了物資,想必是會去北界騷擾一番的,就是不知肖齊打算如何徹底解決這一難題?”
謝蘊說的的確是事實,匈奴是游牧民族,又位居寒冷的北方,每年從秋末開始便會出現(xiàn)物資短缺的情況。他們想要生存,就只能去搶,目標自然就是肖齊和穹遠兩國的北界,而穹遠人少,經(jīng)濟也不是很發(fā)達,匈奴自然就把目標放在了肖齊身上。
匈奴的騷擾的確是肖齊歷代皇帝頭疼的問題,只是從景文帝開始,肖齊就開始和匈奴互商了,也換來了如今幾十年的和平。雖說還是有小波的不服從單于管理的匈奴來騷擾,不過都被打回去了,否則,錦州的衛(wèi)國公府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謝公子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誰不知道我肖齊早與匈奴互市多年,如今北境安穩(wěn)的很。就算是有些瞎了眼的前來騷擾,也早被我肖齊打了回去,正如謝公子所說,我肖齊的三皇子殿下親自鎮(zhèn)守北疆,還懼怕了區(qū)區(qū)匈奴不成?倒是貴國所臨的南蠻可是擅長飼養(yǎng)毒物,倒是值得小心,否則那天被人家毒殺了都不知道找誰索命。”
謝晞的話可謂是名沒留半分臉面,聽起來蠻橫無理但又有效的很。謝晞也不管謝蘊有沒有被他氣死,只是繼續(xù)說道,“凡是考慮都要考慮全面,一國之延續(xù),在于經(jīng)濟,政治,甚至于文化底蘊,這三者要均衡發(fā)展才可,若是有一方面失了衡,都會影響一個國家的延續(xù)。
而如今,我肖齊經(jīng)濟繁榮,國庫充盈,圣上為難得一遇的明君,體恤百姓,叫三皇子長期駐守北疆,甚至讓四皇子和毓王兩位一起去祈州安撫因為瘟疫而人心惶惶的百姓,均是我圣上仁慈的證明。
至于軍事上,從我肖齊能守護好自己的疆域,不懼怕任何別國的挑釁,這便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如今的三國鼎立居面,若是不加外力順其自然發(fā)展,自然是誰能順應(yīng)歷史發(fā)展潮流,誰能不斷地發(fā)展壯大自己,便是誰最后能統(tǒng)一這東原大陸,破了這三國鼎立的局面!”
聶雨瀟看著謝晞的話語謹謹有條,而且還帶了些感情,不由得暗中較好。不論謝晞這感情是不是真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讓別人相信了才是最重要的。平心而論,謝晞若是在現(xiàn)代也會是一個很好的演講者,說服別人,讓別人相信自己的觀點,這種技巧,無論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都是很有用的。
謝晞?wù)f完話之后沒有人在接話,眾人看謝晞的目光都大同小異,除了驚訝,還有羨慕,以及自嘆不如。
黃俊最先反應(yīng)過來,在他遠遠的看到司徒玨點頭之后,他率先起身,作了一揖,不同于之前的面無表情,臉上帶了一絲的笑容,“謝公子所言甚是,黃某心服口服。”
黃俊是今天穹遠的主力,黃俊的態(tài)度便是代表了穹遠的態(tài)度。其實黃俊本來就沒打算在今天的論辯中贏,畢竟穹遠這邊能撐住的也就他一個,他們要的是后面的武試。
只是剛剛看到謝晞,他不禁感嘆,這個比他小了幾歲的后生,是真的可畏啊。
謝蘊看到黃俊代表穹遠做出了表態(tài),便有些慌了。他不想認輸,可是他又在心里問自己,就算在下去他能贏嗎?很顯然是不能,因為謝晞的話太過霸道,準確的是不要臉,卻又十分有用。而他的身上的修養(yǎng)不能使他像謝晞一樣說出那些話來。
謝蘊抬頭看向了穆謹言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穆謹言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連半個眼光都分得。于是謝蘊在心里嘆了口氣,起身擠出一個笑容,“謝公子今日的賜教,在下定當銘記于心。”
謝晞也不是得意忘形之人,當即回了一利,“謝公子的才學本不是我能攀比的,今日也只是湊了巧罷了。”
正如謝晞所說,今天他贏得很湊巧,湊巧今天的題目是關(guān)于政事的,湊巧金岳這些文人們對此不怎么懂,又湊巧穹遠一個黃俊支撐,只是在怎么湊巧,謝晞自身的實力依舊起了決定的因素。
眾人看謝晞的眼神都變了,肖齊今天來了的公子們知道,謝晞恐怕又要高升了,他不僅是狀元郎,還去祈州辦了一向大差事,今日又如此的大放異彩。誰都知道三國會晤是平步青云的好機會,聶相不就是在三國會晤上幫肖齊取得了勝利之后,才步步高升,直到今天“協(xié)天子執(zhí)江山”的嗎?
不只是男子們,女子們的眼神自然也發(fā)生了變化,謝晞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而如今又仕途順遂,是知道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聶相呢。雖說謝晞出身不高,可日后的實權(quán)卻不會小。虛無縹緲的面子和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膶崣?quán),差別還是很明顯的。
“明顯到這謝公子竟是這么一個有趣的人。可真是叫人意外。”
“怎么,你動心思了?你別忘了,他可只是一個刺史的庶子出身。”
“那又怎樣?依我看,這謝晞這次肯定會高升,他如今就已經(jīng)是六品了,這次至少要升到五品,五品啊,都可以算得上是大員了,除了聶相,這京城中還有誰升官如此迅速?年紀輕輕就是五品大員了?
而且當初聶相的高升,八成和聶相是陛下伴讀,又出身世家脫不了干系,可這謝晞是完全憑自己本事的啊。”
聶雨瀟聽到此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說這話的正是薛國公府的小姐,便了然了。
若論地位,這京中的權(quán)貴自是沒幾個能比得上薛國公府,爵位世襲罔替,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只是薛國公府實際上卻沒有那么繁榮,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侯府,終究是空架子罷了。
聶雨瀟正想收回視線,卻看到她們旁邊的楚暖的眼神像是黏到了謝晞身上一樣。那眼神就像盯上了獵物的野獸,看起來都泛著綠光。
聶雨瀟微微皺眉,臉上帶了些不解,楚暖很顯然是聽到了剛剛的話,如今看來,她極有可能是動了嫁給謝晞的心思。楚暖再怎么不受寵,也是皇室的公主,嫁給謝晞,是十分綽綽有余的。
只是楚暖表現(xiàn)得那么自視甚高,卻愿意嫁給謝晞,可見她不是沒有腦子,知道謝晞出身不高,可將來的前途確實不可限量。若是楚暖真的愿意嫁給謝晞,那只能是這位暖陽郡主一直在演戲裝蠢罷了。
想到此,聶雨瀟嘴角微勾,果然,聰明人是真不少啊。只是她到底該提醒下謝晞,如今他已經(jīng)被貴女們盯上了。好歹是替她辦事的人,姻緣一事上,聶雨瀟是不會拿去威脅謝晞或者交換利益的,他會給謝晞足夠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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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細胞已經(jīng)不多了,今天考完了口語,明天就是聽力了。。。
明天就沒有這么枯燥的對辯啦,搞事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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