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古代版五三如何
楚母今天高興之余便多飲了幾杯酒,如今已是被秀娘扶進房間休息了。
楚廣把桌椅還給隔壁鄰居后回到家,見楚辭正在收拾自家桌上的剩菜,趕緊上去幫忙。
“大哥,今日來的這些親眷里,為何不見那位姨媽呢”楚辭隨口問道。
“姨媽”楚廣皺了皺眉頭,“可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
“沒有啊,我只是見她沒有來給娘祝壽,有點好奇罷了。”楚辭覺得楚廣的反應(yīng)有些問題。
“沒什么,大約是忙吧。把你手上的碗筷給我,我拿去洗,你也早點洗漱,回房休息去吧。”楚廣只顧悶著頭做事,想來是不想說關(guān)于這位姨媽的事。
楚辭聳聳肩,看來這位姨媽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人了。不然依楚家人的性格,再怎么也會說兩句,現(xiàn)在不提,明擺著是不想說她家的壞話。
這種無關(guān)人士楚辭也不是很在意,既然家里不想讓他知道就算了。他去廚房幫楚廣一起洗好碗筷,然后各自洗漱進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楚辭又先打了一段五禽戲,待身上發(fā)汗后才洗漱換衣。
今天家里沒什么事了,楚辭決定將那幅畫畫好。
他當初畫插畫時,就是根據(jù)書上的描述畫,在他看來,若真有女子長成那樣,和現(xiàn)代的那些當紅明星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要求他畫這畫的人也有意思,竟然還有刪改,難不成這個女子和他喜歡的人十分相似
楚辭天馬行空地想象了一會,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把紙拿出去,鋪平放在飯桌上,用鎮(zhèn)紙壓住兩邊。
“小二,怎么不在里面畫,外面這會兒挺吵的,當心畫錯了。”楚廣說道,今日外面來了挺多老太太的,據(jù)說是想看看她娘的簪子。楚母以往也和她們交好,這會就出去大大方方地讓人看了。
“這回可不行,我屋里那張桌子太小了。這次的東家要我畫一幅人那么高的,屋里的桌子鋪不開。”
其實飯桌也鋪不開,以往楚辭要畫很大的畫時,都是去借學校的會議室,在里面的長桌上畫的。他也想去美院畫,但那管畫室的書呆子說他是匠師,辱沒了國畫,死活不讓他借,他也沒法子。
匠師有什么不好呢至少說明他畫藝精湛。楚辭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畫那么大的干什么”楚廣一聽,瞪大了眼睛,“天天掛在屋里多}人啊,跟個真人似的。”
被楚廣這么一說,楚辭立刻想到了畫皮。他渾身一寒,念叨了幾句“子不語怪力亂神”,然后努力將那念頭趕出了腦海。
楚辭依照之前的畫法將這女子的輪廓全部描了出來,然后再按那人的說法,把繡娘的眼睛畫的圓了一些,臉上又添上兩個小小的酒窩。她嘴角微微上揚,天生一副歡喜的模樣,讓人見之忘憂。楚辭給她配了一個倭墮髻,使她看起來更添一絲嫵媚。想了想后,楚辭又給她額頭添了花鈿,這下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了。
拜社團里那些喜歡漢服的學妹所賜,楚辭對于古代的服裝頭飾都有所了解,甚至他自己還出過幾次漢服私照。那時候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天天穿古裝的一天。
上色時,楚辭本想繼續(xù)讓她著素衣,但這女子低眉淺笑的樣子,讓楚辭不自覺地幫她上了紅色。
本以為只有那烈火玫瑰性子般的美人穿紅衣才好看,如今再看,這姑娘穿著也很不錯嘛。楚辭給自己的審美點了個大大的贊。
“娘,我明日又要去張家了,這次去可能會十二月中旬左右再回來。”楚辭先給他娘打預(yù)防針。
“怎的要去這么久”
“本來中途可以回來一趟的,但歲試又要耽擱幾天,未免誤了那張少爺?shù)膶W業(yè),所以我就不便再走動了。不過,娘您若是想我了,就讓大哥帶您上鎮(zhèn)里,我剛好帶您到處看一看。”
“娘老了,鎮(zhèn)上就不去了。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就要給人家把事情辦好。你放心去吧,家中自有我和你兄嫂看顧呢”
“奶奶,還有我呀”楚小遠從門口溜進來,“如果有壞人來了,我就拿彈弓射他,保護你們。”
“哈哈,對,還有小遠。”楚母笑了,然后看著楚辭和楚小遠鬧起來
次日一早,楚辭還未收拾妥當,騾車就已經(jīng)停在了楚家門口。
楚辭和家人告別之后,背著包袱上了騾車。他的包袱里放著秀才文書,待十二月初一拿到縣里的學官那里蓋印,然后十二月初三進行歲試。
張府里,張文海拿著書讀一會又放下,他問小橙子:“你出去看看,楚兄到了沒有。”
“少爺,我剛剛才出去過,楚公子他還沒來呢。您先安心看書,不然等楚公子考校學問,您又答不上來可怎么辦”小橙子很無奈,包括剛剛那一次,他已經(jīng)跑了三次了。
“你話怎恁多我這三日皆在書房苦讀,怎會有答不上來之理你這懶貨,快給我出去候著,等楚兄一到,就來通知我。”張文海惱羞成怒,斥了小橙子一頓。
“是,少爺。”小橙子垂頭喪氣地往外走,剛走出房門就看見楚辭正朝這邊走過來。
“少爺,楚公子來了”小橙子馬上叫起來,惹得張文海又怒瞪了他一眼。
楚辭倒是笑了,這種久違的感覺。以前在高中時,一般當他走到樓道里,班上就會開始發(fā)警報。等他到了班里,看見的就是他們勤勞刻苦的樣子。
“張兄,這三日可做好準備了”楚辭打斷了正搖頭晃腦讀書讀得起勁的張文海。
張文海做“訝異”狀:“楚兄是何時來的我竟不曾出門迎接,實在失禮極了。”
“你我之間就不必講究那些虛禮了。看你認真刻苦的樣子,這幾日想必都在用功,咱們就直接開始吧。”楚辭在他對面坐下。
張文海:“楚兄,試卷呢沒有試卷怎么答題”他已經(jīng)習慣以分數(shù)來激勵自己了。
楚辭搖了搖頭:“咱們今天口義即可,不必書寫。”
張文海又有點緊張了,寫的時候他還可以多思考一會,直接口述,不會又落得上次被問得張口結(jié)舌的下場吧
“那么第一題,有云'吾日三省吾身',請以下文答之。”楚辭隨口說了一題。
“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謹對。”這是論語里的題目,張文海前些日子被論語虐了八百遍,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善,第二題,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請以其名答之。”
“其名曹劌。謹對。”這句出自左傳莊公里的曹劌論戰(zhàn),張文海也是不假思索便答了出來。
“善,第三題,孔子見詩經(jīng),大贊,請以其言答之。”
這題文中并沒有直接答案,但是只要讀過詩經(jīng)的人,都知道孔子對它的評價。于是,張文海答道:
“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謹對。”
“第四題”
“第十題”
“第十二題”
“第十八題”
“第二十題”
張文海越答越自信,幾乎是題一問出便能立刻回答,而且回答的都準確無誤。
“恭喜張兄,這墨義關(guān)算是通過了。”楚辭沖他笑了笑。
張文海卻有點不可置信:“什么可是這我才答了二十題”之前貼經(jīng)折磨了他半個月,為什么墨義只二十口義題就過了墨義不要面子的嗎
楚辭搖了搖頭,說道:“題目不在多寡,而在其是否有用。既然它足以證明張兄你已經(jīng)通讀這幾本書了,又何必再畫蛇添足呢”
見張文海還是有些疑慮,楚辭又說:“這貼經(jīng)和墨義,兩者之間自有相通之處,可以說,墨義相對于貼經(jīng),反而還更簡單一些,張兄你于貼經(jīng)上已經(jīng)能夠爛熟于心,墨義題自然也能對答如流。不信的話,你將這幾年縣試題集買來一試便知。”
“可是,縣試題集我已經(jīng)做了七八遍了,早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張文海苦惱地說。
“那就去買別的題集。”
“可,除了縣試,拿個書院會將他們平日所擬之題泄露于外人呢”張文海以前在啟山書院也不是核心弟子,平日里所做的題都是先生自擬的,他覺得還不如楚辭剛剛隨口問的幾個。
楚辭聽了這話有些發(fā)怔,這么可憐的嗎練習題都買不到。
想想前世,滿大街的書店里都是五三、高中萬能解題模板、天利38套之類的刷題圣典。
王某雄和薛某星這兩個被無數(shù)老師追捧,被無數(shù)學生恨得咬牙切齒的奇人,就是這類書籍的締造者。
像什么“為生不識王某雄,便稱學霸也枉然”和“題海至尊,王者稱雄,號令群書,莫敢不從,某星不出,誰與爭鋒”這樣的口號,簡直是a市高中人人傳唱的經(jīng)典語錄。
突然,一個念頭飛快地從楚辭腦海中閃過,他為什么不能出一本題集呢
他在現(xiàn)代時,每次要出題目,大家都是首推他去的。不論是學校平時的月考還是期中期末考試,他都擔任過出卷人。就連a市十校聯(lián)考,他也占據(jù)過一席之地。他的腦子再加上原主的實力,出點題目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以后街道上人人手里都捧著一本“辭海題集”埋頭刷題,楚辭就忍不住嘴角上翹,是的,他連題集要叫什么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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