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半個時辰后,太陽西偏,染紅了相鄰的云霞。
陳楚然看著江宛誠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江宛誠輕聲道:“好”。
一行人便往回走,今日出宮,江宛誠瞧得出來,陳楚然是真的高興。她是公主,從前只能在虞宮里,F(xiàn)在她是皇后,只能在梁宮里。她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估計就是從虞國來梁國。若是知道出宮她會這么高興,他便會早點(diǎn)帶她出來。
回到宮里后,江宛誠回朝仁殿去了。陳楚然也回了儀蘭殿。周嬤嬤笑道:“娘娘出去,玩的可還盡興?”
陳楚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嬤嬤一臉笑意。陳楚然不解道:“嬤嬤笑什么?”
周嬤嬤道:“皇上對娘娘好,我高興!
陳楚然看著周嬤嬤的白發(fā)又多了些,就道:“嬤嬤,您從小看著我長大,現(xiàn)在又跟著我來梁國,真是讓嬤嬤勞累了。”
周嬤嬤笑道:“老奴不累,等娘娘有了小皇子,老奴還要給娘娘看小皇子呢!
陳楚然一聽,臉有些緋紅,羞怯道:“嬤嬤!
周嬤嬤只當(dāng)是陳楚然臉薄,就道:“我去小廚房看看!
周嬤嬤走后,陳楚然一個人發(fā)起了呆。今日她知道江宛誠是帶她出去散心?伤龔膩頉]有想過給江宛誠生什么皇子,再說了,江宛誠和她并沒有……
“娘娘,娘娘。”云浣把陳楚然的思緒拉了回來。
“怎么了?”陳楚然問道。
只見云浣端著華服笑道:“娘娘回了宮,還是把衣服換回來吧!
陳楚然輕笑道:“好”
雅芳殿內(nèi),楊妃妒火中燒,冷笑道:“皇后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哄得皇上帶她出宮!
馮婕妤試探道:“娘娘可是有法子了!
楊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言道:“明日你等著看好戲!闭f完,楊妃的眼角露出一絲狠意。
晚上,儀蘭殿里,月影放下帷帳就關(guān)門下去了。半個時辰后,陳楚然睜開眼,偷偷瞄了一眼江宛誠,看到江宛誠熟睡,陳楚然松了一口氣。
陳楚然避開江宛誠,躡手躡腳下了床。“皇后這是想去哪兒?”
陳楚然愣了一下,扭過頭看著坐起來的江宛誠,老實說道:“臣妾睡不著,想去外面吹吹風(fēng)!
江宛誠起身說道:“晚上有侍衛(wèi)交替巡邏,皇后出去,說不定會被誤認(rèn)為是刺客!
陳楚然低著頭說道:“哦”
江宛誠拿起衣桿上的衣服遞給陳楚然,言道:“不過,朕倒是可以帶你出去。”
一盞茶后,江宛誠帶著陳楚然來到了竹苑。陳楚然疑惑道:“這里是?”
江宛誠道:“這里是竹苑,比較偏僻。”言下之意,來這里不會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
陳楚然蹲到地上,驚訝道:“這竹筍好大!
江宛誠蹲到旁邊說道:“這竹子晚上長的快,竹筍也一樣!闭f完,江宛誠拉起陳楚然說道:“朕帶你去里面瞧瞧。”
陳楚然被江宛誠拉著往里走,她感受的到她手中傳來江宛誠掌心的溫度。
次日清晨,雅芳殿的宮女傳話,說楊妃請皇后娘娘一同去萬鯉池喂魚。
有了之前的事,陳楚然自然知道楊妃沒安好心,可她若不赴約,必會有人議論她擺著皇后的架子。陳楚然帶著月影就朝御花園去了。
到了御花園,坐在涼亭里的楊妃,劉昭容,馮婕妤連忙走過來,向陳楚然行禮。
陳楚然輕聲道:“原來楊妃不止請了本宮一個人!
楊妃笑道:“嬪妾也是怕姐妹們生分。”
話落,陳楚然朝萬鯉池走去,楊妃,劉昭容,馮婕妤跟在后面。楊妃道:“皇后娘娘,你看這紅鯉魚多好看呢!闭f完,看了馮婕妤一眼。
馮婕妤連忙道:“皇后娘娘,這紅鯉魚游的快,走近些才能看得清呢!
陳楚然覺得有些道理,正準(zhǔn)備往前走走,就瞥見前面的青石板旁的泥土蓬松,又仔細(xì)瞧了一眼,青石板好像有松動過的痕跡。
想到這里,陳楚然心里便明白了,賞魚是假,想害她落水才是真。緩緩道“不必了,本宮在這瞧的清楚。”
楊妃給馮婕妤使了個眼色,馮婕妤上前拉著陳楚然就要往前走,陳楚然問道:“馮婕妤這是何意?”
馮婕妤連忙道:“嬪妾只是想讓皇后娘娘看清楚一些!
陳楚然推開馮婕妤的手,言道:“不必了。”說完,就要往回走。
楊妃看了馮婕妤一眼,馮婕妤微微頷首,然后走到青石板上,身體往前一傾,落入水中。
陳楚然瞧著在落入水中的馮婕妤連忙道:“快,快救人!币慌缘膬(nèi)侍們連忙跳入水中。楊妃反而質(zhì)問道:“皇后娘娘,你為何要推馮婕妤。”
陳楚然一臉震驚,真是好計謀,冷冷道:“楊妃,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宮推了她?”
楊妃道:“皇后娘娘,不止是嬪妾,在場的人可都看見了!
陳楚然聞言,望了一眼,這些宮女內(nèi)侍怕是都被收買了。
朝仁殿內(nèi),江宛誠批閱奏疏,穆安慌慌張張的進(jìn)來說道:“皇上,馮婕妤落水了,已經(jīng)送回淑宏殿了!
江宛誠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拿著毛筆沾了墨汁說道:“請?zhí)t(yī)去呀,告訴朕干嗎?”
穆安小聲道:“在場的宮女都說是皇后把馮婕妤推入水中的!
江宛誠一聽,連忙放下筆,起身出了朝仁殿,朝淑宏殿去了。
馮婕妤看到了江宛誠,哭道:“皇上,您終于來了。”
江宛誠看了一眼陳楚然,然后問道:“馮婕妤有無大礙?”
洪太醫(yī)道:“回皇上,馮婕妤無礙,靜養(yǎng)幾日就好了!
楊妃趁機(jī)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推了馮婕妤,馮婕妤這才落入水中,在場的皆是人證!
月影連忙說道:“皇上,奴婢可以作證,皇后娘娘是清白的。”說完,月影還瞪了楊妃一眼。
楊妃連忙說道:“皇上,月影是皇后的奴婢,自然向著皇后。”
江宛誠看著陳楚然問道:“皇后可有話說?”
陳楚然淡淡道:“臣妾沒有推過馮婕妤,她是自己掉下去的。”
江宛誠正色道:“馮婕妤失足落水,需要靜養(yǎng),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淑宏殿!
馮婕妤一臉茫然,這不就是禁足嘛。
江宛誠又看向陳楚然,輕聲道:“皇后是后宮之主,有失職之處,從今日起皇后每日去朝仁殿給朕侍候筆墨!
此話一出,陳楚然驚訝的看向江宛誠。連一旁的楊妃,劉昭容以及床榻上的馮婕妤都一臉震驚。
江宛誠拉起陳楚然就往外面走,出了淑宏殿,陳楚然松了手,說道:“皇上為什么相信臣妾的話?”
江宛誠緩緩道:“你是朕的發(fā)妻,朕不信你的話,難不成信外人的話?”
陳楚然心下一震,發(fā)妻?
江宛誠看著陳楚然道:“走,給朕研墨去,朕還要批奏疏呢。”
朝仁殿內(nèi),陳楚然給江宛誠研好墨后,抬頭看見了自己畫的那幅《墨竹圖》。問道:“皇上怎么把臣妾的畫掛在那里?”
江宛誠抿了抿唇,輕描淡寫的說道:“朕不過是看那墻壁上太空而已。”
陳楚然“嗯”了一聲,然后說道:“墨已經(jīng)研好了,那臣妾先回去了。”
江宛誠提醒道:“皇后午后也要來研墨。”
陳楚然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
穆安看著陳楚然走遠(yuǎn)了,嘟囔著“明明把那畫看的跟寶貝似的!
江宛誠道:“嘟囔什么呢!
穆安連忙道:“奴才聽說御膳房招了個新廚子,皇上想不想用些點(diǎn)心?”
江宛誠頓了片刻,說道:“那新廚子會做糖炒栗子嗎?”
穆安一臉茫然“啊?”
御膳房內(nèi),穆安坐在漆木椅上,品著茶,御膳房總管柳五仁站在一旁彎著腰笑呵呵的看著穆安說道:“穆公公,他就是新來的御廚!
穆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問道:“會做糖炒栗子嗎?”
那御廚一臉意外,“啊”
穆安道:“啊什么啊,會就是會,不會也得會!
一盞茶后,那御廚端著栗子走過來,穆安拿了一個,嘗了一口,把栗子吐了出來,漱了漱口,顰著眉說道:“火大了,栗子都苦了。”
又過了一盞茶,那御廚又端著栗子走過來,穆安嘗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火小了,栗子都沒熟!
那御膳房總管柳五仁說道:“穆公公,這栗子是小玩意兒,咱們招的廚子,做的都是大菜!
穆安起身說道:“小玩意兒都做不好,還好意思說,我沒工夫陪著你們,下午我就要新鮮的糖炒栗子!闭f完,穆安走了出去。
那御廚一臉無辜的看著柳五仁。那柳五仁憤憤道:“愣著做什么,炒栗子去!
另一邊,陳楚然回了儀蘭殿,劉昭容帶著采菊就來了儀蘭殿。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事,她再遲鈍也看出來了,楊妃處處針對皇后,每次又拉她充人數(shù),她可再不能傻愣愣下去了。
陳楚然道:“這些都是昭容愛吃的點(diǎn)心,嘗嘗吧。”
劉昭容道:“謝謝娘娘!笨粗c(diǎn)心,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娘娘,在御花園的事,嬪妾……”
陳楚然淡淡道:“御花園的事,本宮心里明白,昭容不必自責(zé)。”馮婕妤與楊妃為伍,劉昭容兩邊都不敢得罪,自保也是正常。
劉昭容松了一口氣,沒想到皇后這么大度明事理,就道:“皇后娘娘,嬪妾以后可以常來儀蘭殿嗎?”
陳楚然輕笑道:“當(dāng)然”
劉昭容道:“謝謝娘娘!蹦闷鹆吮P子上的點(diǎ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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