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老太？她真的是90多歲的老人么？怎么看著像70來歲的老太呀？”

“當然了，人家修煉養生術，據說身手也了得，走路用內氣，可手撕鬼子……”

“手撕鬼子就算了，去點個手撕雞去。”

“現在哪里有雞肉賣呀！雞架骨都缺貨呢！”

“大雪滿天飛，烈酒一一杯，寂寞把我醉，來盤醉腿子！”馬龍說著，往火腿上噴了白酒，點燃了一把火，“哈哈！”

——

林小閑在便利店里轉了一圈，想著給孩子們買點零嘴，卻發現沒多少小孩能吃的零嘴。

辣條是有，小包裝都賣十塊錢一包，不適合倆小家伙吃。

薯片烤魚片這些東西倒是挺多，不過看這倆小孩的眼睛，心思明顯不在電視上，而是盯著飲料柜。

買了純天然的蔬果飲料，加熱后給孩子拿了過去。

選了最貴的，一百多塊錢一瓶，比名牌雪糕還要貴。

店鋪租金貴，便宜的東西也賣得少了。

不過在便利店平臺上，可以預訂到便宜的東西，一天送兩趟貨，取貨也方便。

海報上還貼著，新鮮牛羊肉的廣告，這些肉要提前預訂三四天才可以拿得到貨。

因為限購，每個便利店供應的牛羊肉數量有限。

羊頭之類的倒是不限購，但是更加難拿到貨，要預約的更久。

燒烤海報畫著各種串兒，每天只賣一頭羊。

大串30塊錢一串……

感覺這價格貴得似乎告訴消費者，月收入一萬以下的，不要進來逛便利店了。

當然也有便宜貨，9塊9的小酒和小酒菜。

就這么坐著喝酒的功夫，時不時就有人開車過來，帶著口罩下車，成箱的買小酒……

便利店不遠處，有一大爺腳前擺了個籮筐，賣煙絲。

穿著馬夫棉大衣的林小閑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抓了一小撮煙絲，聞著清香問道，“怎么賣？”

“30塊錢一斤。”

“這么便宜？”林小閑皺了眉頭，又翻了翻煙絲。

“質量你放心，這是我自己種的，沒有添加劑，我有證……”老大爺說著站起來，起了老繭凍裂開的手，摸索著口袋，“我給你看證……”

“不用，我都要了。”

“都要呀，這里不到十斤，算你八斤好了……”

“不不，我給你掃300，都要了。”

“這是卷紙……”

“不用，我有煙斗。”林小閑接過幾包袋子，站了起來，“大爺哪里人啊？”

“臨縣的，離這里不是很遠，坐兩小時公交車就到了……”

“這封城了，你怎么還能進出呀？”

“我有證……”

“……”

林小閑點上過濾嘴煙斗，望著拿籮筐蹣跚離去的老人背影，想起了小慧子的父親……

他老人家差不多跟這個賣煙絲的老人一樣，過早的蒼老……

——

一瓶酒，也就一人二兩，酒剛喝完，裹得嚴嚴實實的小水也趕到了便利店。

她看到一桌人，微微一愣，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站在吳人及后面。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這站姿是犯了錯誤的乖巧站姿。

帶著墨鏡，頭垂向地面，不敢和白亦對上目光。

白亦自然想起馬場小樹林的故事，也許可能是馬上得子，所以吳人及也無法判斷，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按照吳人及的性格，哪怕懷的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對小水再走心了。

白亦是這么想的。

“往里面坐吧，里面暖和。”吳人及輕輕拍了下小水的背背，指著旁邊擋棚位置的椅子，鋪上大衣后，說：“你現在住哪里？”

“住在林氏酒店，這段時間一直不敢出門……”小水乖巧地坐下后，低著頭低聲道。

酒店玻璃門事件之后，各大娛記一直盯著她出入，她自然不敢出門了。

現在外界，已經實錘了她跟吳人及的地下關系。

“搬到馬場那邊住吧。”吳人及淡淡道，語氣里聽不出是關懷還是冷漠。

“好。”小水身子微微一顫，說著連忙站了起來。

“又沒讓你現在走，休息一會兒再過去，坐下吧。”吳人及說著，把韓一打包過來的熱湯，打開蓋子后，放到了她跟前。

“嗯。”小水輕嚀一聲，便揭開了口罩，拿起了湯勺。

他倆聊，白亦拍著韓一站了起來，活動腿腳的同時、也想著給倆人留個談話的空間。

馬龍也站了起來，走到便利店門口，拿起炭火鉗子敲了敲羊肉串烤爐。

“先生，現在不能燒烤。”小美女店員聽到外面的動靜，伸著脖子喊道。

“你知道他是誰不？”馬龍沒理會店員的阻止，往烤爐上放著木炭，眼神瞄向白亦，對店員說，“猜一猜，猜對了有獎勵。”

漂亮的小美女店員，順著馬龍的目光仔細瞅了眼白亦，忽得雙手捂住嘴，受到驚嚇似的捅了捅旁邊的男店員，“他不會是集團老總之一吧？”

之前年會時候，白亦在集團內部網絡里露過面，有人記住他面貌也不奇怪。

白亦對店員笑了笑，跛著腳走到馬龍身邊，“這么早弄燒烤？等下不回去吃馴鹿了？”

“這不是孩子們要吃么？呵呵，今晚就在這里對付得了……”馬龍叼著煙，咧著嘴笑著提了提褲腰帶，“外面的東西總是比家里的好吃，小孩子們都這么想。”

“我兒只吃現切的羊肉串兒。”白亦說著進入便利店，瞅著冰鮮冰柜，“有羊肉沒？”

“老..白總，新鮮羊肉5點鐘才會送過來，冰箱里的是冷凍串和冷鮮串……”小美女隔著柜臺說道，腿軟的根本不敢移動腿靠近大老總。

“你們怎么還搞宵夜檔了呀？晚上開到幾點？”

“晚上營業到凌晨2點。寶媽集團來過人，見我們店前面面積大，就安排了宵夜檔，烤串師傅是聆聽雨餐飲集團排過來的……”

“是么？”白亦輕輕皺了下眉頭，聆聽雨燒烤城不能堂食，想來不少人臨時沒了工作，“多少錢一串啊？”

“新鮮大羊肉串兒30塊一串兒，冷凍小串兒十塊錢一串兒……”

“沒有別的串么？”

“也有蔬菜串蘑菇串兒，便宜的兩塊一串。我們這里晚上生意很好的，聽說燒烤炭火可以殺死變異蟲流感細菌……”

“這樣啊？”白亦轉身笑了笑，“你們忙得過來么？”

“晚上還有兼職的啤酒妹，在我們這里吃燒烤，比在大排檔里吃還便宜……”旁邊的男服務員驕傲道，“但是我們的營業額不比大排檔少……”

“不是禁止堂食么？”

“露天的可以經營，但是限制就餐人數，擺桌也不能太密集，只能擺小桌……”男服務員繼續說道：“我們這邊擺幾桌，那邊的藥店也能擺幾桌……”

“這樣哈……”白亦輕輕笑著，便摸出了口袋里震動的手機，走向門外接通了電話。

“聽雨想我了呀？怎么想我？說說……不說看看也行，不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我？我呢？當然是想你想的...想得我這個心呀跟這冰天雪地一樣，凍得硬邦邦的，只有你溫柔的心水，才能化開我的心……想你想得走路腿都不利索了……我心心念念的小聽雨，你快快飛過來，讓我帶你飛，我滿腦都是魔鬼的思念……我的天使，快快讓我立地成佛吧！讓我好好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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