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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無惡不作,除惡務盡


  龍為百鱗之長。

  百鱗劍匣實則是要用真龍精魄和庚金之精祭煉,將來才有資格跟著劍主一起經歷劫數,誕生元靈,蛻變成仙家法寶。

  曹世玉手中的那件,堪稱是簡化版中的劣質品,想要彌補不足,必須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這時,遠處突然飄來有如游絲般的輕輕哭聲,聲音甚是凄婉,隱隱約約似乎是個女子在哭叫:“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緊接著,又有小兒哭喊聲遙遙傳來,“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先前那女子唱起兒歌來:“搖搖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了還要留一包。”

  但那小兒仍是哭叫不休。

  “葉二娘。”

  曹世玉腦海中冒出這個名字,瞬間勾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小時候二妮曹瑩就被人販子拐走過,要不是他使了個小法術,別想能追得回來,估計這輩子都見不著面了。

  這件事情給樊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縱然進入新時代,三個孩子都帶著定位符、金甲符、遁地符等等,她依舊不敢有絲毫松懈,生怕哪天一個疏忽,孩子們就不見了。

  曹世玉腳踏凌波微步,循聲追了過去。

  月夜下,一個青色人影形如鬼魅,一起一落,捷如飛鳥。

  但是曹世玉的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攔住了葉二娘的去路。

  他借著月光望去,這位“天下第二大惡人”身披一襲淡青色長衫,滿頭長發,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頗為娟秀。

  只是兩邊面頰上各有三條殷紅血痕,自眼底直劃到下頰,似乎剛被人用手抓破一般。手中抱著個兩、三歲大的男孩,肥頭胖腦的甚是可愛。

  葉二娘凄婉一笑,笑容似乎隱藏著無窮愁苦、無限傷心,只聽她幽幽的說道:“為什么當年我那苦命的孩子出事的時候,就沒有人肯仗義出手?”

  曹世玉冷“哼”一聲,一道無形劍氣拐著彎從葉二娘的后腦刺入,前額飛出。

  彈指間,勝負已分。

  葉二娘空洞無神的雙眼圓睜,似乎在控訴,又像是在祈求……

  第二天,曹世玉抱著胖小子轉悠了許久,才見到一條小徑。沿著小徑一路前行,就見到了過江的鐵索橋,橋邊石上刻著“善人渡”三個大字。

  那橋共是四條鐵索,兩條在下,上鋪木板,以供行走,兩條在旁作為扶手。

  一踏上橋,幾條鐵索便即晃動,行到江心,鐵索晃得更加厲害。

  橋下江水蕩蕩,激起無數泡沫,如快馬奔騰般從腳底飛過。只要一個失足,卷入江水,任你多好的水性也難活命。

  胖小子瞄了一眼后,就緊緊的抓著曹世玉的衣襟,緊閉雙眼,連動彈一下都不敢。

  曹世玉見狀,輕笑一聲,加快腳步向對岸走去。

  過橋之后,他將胖小子放在地上休息,想了一想,心道:“我記得‘善人渡’好像距離‘萬劫谷’不遠,四大惡人正是萬劫谷谷主‘馬王神’鐘萬仇請到大理來的。

  孔圣人說,除惡務盡。

  既然已經殺了一個,干脆找上門去,把其他三個一并解決掉,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打定主意后,曹世玉提著胖小子,邁步向前疾行。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迎面黑壓壓的一座大森林。走近前去,只見左首有一排九株大松樹參天并列。

  曹世玉足下輕點,飛身而起落在了一株松樹上,略一觀察,緊接著又是幾個起落,便來到大片草地上,盡頭處又全是一株株松樹。

  走過草地,只見一株大松樹上削下了丈許長、尺許寬的一片,漆上白漆,寫著九個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

  八字黑色,那“殺”字卻作殷紅之色。

  這九個字寫得張牙舞爪,那個“殺”字下紅漆淋漓,似是灑滿了鮮血一般,更是慘厲可怖。

  “是這地方沒錯。”

  曹世玉捂住了胖小子的耳朵,舌綻春雷,大喝道:“鐘萬仇,給我滾出來。”

  滾出來……出來……來……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萬劫谷中回響,一個身形極高極瘦黑衣男子一馬當先沖了出來,怒喝道:“什么人膽敢在此撒野?”

  這人好長一張馬臉,眼睛生得甚高,一個圓圓的大鼻子卻和嘴巴擠在一塊,以致眼睛與鼻子之間,留下了一大塊一無所有的空白。一雙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滿是青筋。

  胖小子見了后,就被嚇得閉上了雙眼。

  曹世玉摸了摸胖小子的頭,屈指一彈,一道無形劍氣飛出,只是輕輕一繞,就給馬臉男鐘萬仇剃了一個光頭。

  “聽說鐘谷主與四大惡人相熟,昨天晚上我剛宰了一個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畜生,救下了這個孩子。

  其他三個又都在什么地方?老實交代,否則下一劍就取你性命?”

  曹世玉的話音傳來,但鐘萬仇卻是一星半點都沒有聽進去,嘴里不停念叨著,道:“無形劍氣、六脈神劍……”

  他猛然抬起頭來,怒視著曹世玉,大喊道:“姓段的,你要殺就快快動手,鐘某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這時,一個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麗,身穿淡綠綢衫的婦人,從樹林中跑了出來,攔在了鐘萬仇身前,道:“這位公子且慢動手,妾身與鎮南王段王爺相熟……”

  鐘萬仇額頭青筋暴起,叫道:“阿寶,你心里果然還記得段正淳那個狗賊。”

  曹世玉彈出一道無形劍氣,制住了暴跳如雷的鐘萬仇后,問道:“那三大惡人現在何處?”

  綠衫婦人甘寶寶急忙答道:“外子將他們安置在了北邊十里地的一個莊子里。”

  話剛說完,她一眨眼,眼前的人影就消失不見。

  曹世玉一路向北,穿過一片樹林后,就望見了一所大屋。

  走近之后,他聽到屋內有人說:“剛才我打了你一掌,你心里在罵我,是不是?”

  另一人忙道:“不,不!小的不敢,萬萬不敢。”

  先前那人道:“你心里一定在說我是個大惡人,惡得不能再惡了,哈哈!”

  “不,不!二老爺是個大大的好人,一點兒也不惡。”

  曹世玉在屋外停下腳步,道:“岳老三,出來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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