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章、奇毒奇藥2
2、
“這個小人也不知,他很少見我。”
“好,你能主動出首,罪責可減銷,等調(diào)查清楚,如果無罪,自會讓你回籍。”示意把他們帶走。派幾個人進前院搜查。
進去的人看了一眼,回報:院里已經(jīng)沒人,有一門通向中院。
莊清見石府的人已經(jīng)出來,心里松了口氣,不管姓石的是不是共謀,至少家中老弱免于兵災。他早就猜出來,其他人是單身到此,只有這個石氏,是全家在此生活,是最容易投降的。
莊清說:“申兄,這前院解決了,為了預防他們狗急跳墻,還得守一守。這后院才是難纏,你讓崔瑞去干這苦活。”
申大夫?qū)@安排很滿意,嘻嘻笑道:“莊兄昨晚來過,熟悉情況,安排自是合理。”
“我也去后院看看,我聽到都有殺聲了。”
“誒,你就陪我在這等著就行了。后院有什么情況,自有人匯報。”
莊清笑笑:“也就韓炳難纏,今天韓炳不在,你怕啥?”
“實不相瞞,我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戰(zhàn)陣,雖說幾百人,不過是小場面,可你們幾個能打的都走了,我還是有些心慌。”
很快,后院的情況報來:已經(jīng)攻入后院,敵人死傷極多。
“沒碰到厲害的人嗎?”
“沒有,不是很經(jīng)打。”
申大夫一想,崔瑞懂兵法,朱英很能打,再加上徐魯二位,也是賊匪出身,都是見過血的猛人。既然對手都是些烏合之眾,那得多搶點功勞。于是,派了一隊人,沖進去。
韓炳平日只注重自己的事,哪有心思去訓練這些手下?這些手下,有的是收的徒弟,有的是請的家丁,有的是無賴混混,跟官兵交手,那是不堪一擊。
徐東柳趁亂,殺到昨晚放財物的房間,眼尖看到自己的布袋,居然還在,正想背了走,被幾個士兵發(fā)現(xiàn)了,一刀捅破布袋,徐東柳也不敢吭聲。
大家心照不宣,各拿各的,拿到什么是什么,轉身就走。徐東柳藏了兩塊金餅,約摸有十幾兩。魯頃之抓到幾個銀鐲子和一個玉牌。那些絹帛被士兵哄搶了。
徐魯兩人是慣盜,知道在這種場合,背個布匹絹,實在不好看。啥也不說,趕緊離開。
戰(zhàn)斗也就一柱香的事,清點戰(zhàn)況,官兵死二人,傷七人。韓炳的人死二十三個,活捉十八個,一個也沒漏網(wǎng)。
輕輕松松,戰(zhàn)斗如此順利,一個功勞到手,申大夫是喜出望外。平常聽多了韓炳如何如何,誰知道他手下如此廢且渣。
申大夫在中廳坐好,把這十幾個活著的抓來審問。
這些人也不敢再抵抗,竹筒倒豆子似的,七嘴八舌,把知道的全說了。
原來,韓炳跟著一個叫南宮兆的高人,領著十五個門徒走了,去哪里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南宮兆?這是誰?做什么的?
此人在這也斷斷續(xù)續(xù)住了一年多了,來無影去無蹤,有時住一個月,有時住一天。來了就呆在自己屋里,也不跟人說話。韓炳十分敬重他,要我們做什么事,都是直接使喚韓炳。
你們地牢囚禁那兩女孩子,是要做什么?
這是南宮兆吩咐的,他要求我們每日給小孩喝藥水,喝了那藥水,就不用吃飯也死不了。我們都害怕得很,知道這是高人,也不敢多嘴。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實在不知。還有一條狼,只是吃藥渣,長得比人還大,非常兇猛。養(yǎng)了也有一年。
那女孩是哪里人,知道嗎?
我們不知道,專門去拐賣女童的那倆人,剛剛都被你們打死了,要找回本處,只能問女孩子自己了。
聽到這,申大夫問莊清:“莊大夫,你有沒有要問的?”
莊清想了想,問他們:“這府里,有沒有密室?那韓炳住哪間?”
密室不知有沒有,但韓炳是住那——他們一指中廳旁邊廂房處一屋。這讓莊清和徐東柳大為驚訝,主屋不住住廂房?他朝徐東柳使眼色,徐東柳馬上去那房間里查看。
莊清說:“韓炳我們見過,但南宮兆沒見過,還是押回洛陽,讓他們畫影圖形,張榜捉拿吧。”
鄭國問:“你們熬給女子喝的藥呢?”
申大夫奇怪:“你要這干什么?”
“拿回去,讓太醫(yī)看看,到底是些什么鬼,為什么喝了皮膚都變色。”
嗯,有道理。申大夫派人去拿藥,也是作為物證。
崔瑞一直不說話,這種場合,不能出風頭。此時,低聲跟申大夫說:“申大夫,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先吃飯,這些人帶回洛陽好好審。”
申大夫說:“要回去怕是只能等明天,這附近有好點的地方駐扎嗎?今天這死了那么多人,我可不想在這住。”
“那只能先去緱氏了,那這里怎么辦?”
莊清插話說:“這里還沒清理完,不能離開。”
崔瑞說:“要不這樣,申大夫帶大部人去緱氏住一晚,那里是座城邑,各方面比這好,也不遠。留五十人給我,讓我把這宅子查個底朝天。”
申大夫一想,也行。轉頭對韓炳的手下說:“你們主人濫施妖術,拐賣兒童,扣押官員,罪不可恕。爾等雖為脅從,罪愆同等。還有什么能跟我說的,好好想,若有立功表現(xiàn),我會從輕發(fā)落。”
轉頭問莊清:“莊大夫跟我一起去緱氏嗎?”
“我想留下來,萬一這韓炳回來,這些人可夠嗆。”
“也行吧,你們都留下來好好查查,我在緱氏等你們。”
于是,分了五十人給崔瑞,自己帶著這一干人犯,轉去緱氏駐扎。
崔瑞吩咐造飯,安排哨位,分好班次,頗有章法。
莊清見他安排完畢,說:“你還是有帶兵的能力的。”
崔瑞說:“也就讀了點書而已,照貓畫虎。”
“許久不見,閣下對我還耿耿于懷嗎?”
崔瑞聽他這么說,也不避諱:“那幾次交手,我不恨你,都是各為其主。只是,你把我關柴房,讓我丑態(tài)盡出,這事,還真有點難過去。雖說我有殺莊姑娘的嫌疑,但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作賤于我呢?”
莊清深深一鞠躬:“這個你罵得沒錯,士可殺而不可辱,我錯了。”
崔瑞見狀,扭捏道:“我也是看在莊姑娘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見識。”
“那就好。”
崔瑞猶疑了一下,輕聲問:“莊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寬叔回來說,真有點揪心。唉,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就不能過個安生日子嗎?”
“她現(xiàn)在沒事,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崔瑞快速地哼了句:“她醒了我去看看她吧。”
嗯,好。莊清點了點頭。
崔瑞忽然笑道:“那就好。莊姑娘福大命大,還真是吉人天相。”
莊清見周圍無人,忽然壓低聲音說:“你把申大夫支走,不是為了跟我在這聊天的吧?”
崔瑞被他看穿心思,忙壓著他的手,無奈地說:“我這是奉了太子之命,本可以趕你走,難道還得分你點?”
莊清微微一笑,不說話。指了指韓炳那住處,崔瑞也是心領神會,只好一起進去。
徐東柳已經(jīng)在里面鼓搗半天了,一見莊清,正要說話,一見到崔瑞,又把話收了回來。
莊清說:“沒事,你說吧。”
“這床下面有暗道。”
莊清跟崔瑞相視而笑,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但臉上卻毫無表情。
“能打開嗎?”
“已經(jīng)打開了,你們看。”
一副床榻被移開,地上露出個洞口,洞口處有塊木板已經(jīng)被掀開。
大家走近那黑漆漆的洞口,沒人想下去。這韓炳陰毒得很,肯定有機關,下去就是送死。
朱英跟鄭國幾個都進來了,一起看著這床上的洞,都有些興奮。洞口有個木梯,看起來也不太深,大概一丈。
朱英拿了根木條,在火把上點著了,燒旺了,扔進去。果然看到一個轉向屋內(nèi)方向的橫道。火把燒了一會,熄滅了。
崔計叫了兩個士兵,讓他們先下去看。這兩士兵一臉苦瓜,舉著火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下去,過了一會,又出來了,毫發(fā)無損。
“這就出來了,里面多大?”崔瑞問。
“沒多大,就一間地洞,跟我家地窖那么大。”
“里面有什么?”
“就擺了個木箱子,也沒上鎖,我也沒敢摸。”
莊清見下面沒什么危險,也沒打招呼,也沒踩木梯,直接就跳了下去。崔瑞一見,生怕他先發(fā)現(xiàn)東西,也趕緊下去了。
“其他人先在上面等著,這下面狹窄。”莊清喊。
朱英本來也想下去的,他是一見到這種場面,就忍不住的。但聽到莊清這么說,只好把腿縮回來。
這哪是什么密道,真的就是個地窖!盡頭是個木箱子,真沒上鎖,莊清拿劍去挑,一下就把蓋板給挑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崔瑞一腳把那木箱子踢翻,滾出一些衣服,竹簡,梳子銅鏡,亂七八糟的雜物。
別的都不管,兩人去翻那竹簡,卻是一些大半不認得的古字。
兩人心里都一緊:“難道這就是那些古書?”
“咱們搬上去吧。”崔瑞說。
“好好的箱子你踢翻了。”莊清重新把東西塞進箱子,一起搬了上去。
“不好,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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