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別讓家人擔心
事情發生在四天前。
那時候城里到晚上已經有濃霧出現了,不過因為是初春,這座城市也經常有霧出現。所以也沒有人會擔心這種事情。
而我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我趁著父母都睡下之后,偷偷翻窗出去,去…去跟男朋友約會…
“如今像你這么年輕的小姑娘都這么開放了么?”
多,多嘴!
“好好好,你接著說接著說。噗。”
而在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那個時候霧已經很大了,我說我害怕,所以讓男朋友送我一段路。更何況我本來就有些路癡,更不要說起了這么大的霧。
“哦,那你男朋友記你回家的路比你自己記得還清楚?”
你跟屏幕上的人真的是判若兩人哎。
“屏幕上的,哈哈哈哈。你繼續你繼續。”
然后在距離我家可能也就一兩條街道的地方,我和他在霧里見到了一個奇裝異服的人,身上似乎穿著一身皮甲。而最奇怪的是,他臉上帶著一個烏鴉形狀的面具,鳥喙伸出的非常長,給人的感覺非常恐怖。
而之后那個人像是發現了我們,向著我們同一個方向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大霧中。
結果當時牽著我的手的男朋友表現的非常害怕,而他又說,順著這個方向我距離我家也就是兩三百米的距離,而他離他家則是越來越遠,所以他準備先回去了。
我想也是,所以我就松開手讓他先回去了。
我在快到我家門口的時候,被鄰居家伸出的樹枝劃了一下脖子,我也沒太在意,就和往常一樣翻過窗戶回了家。
然后從第二天睡醒開始,我就發現我的脖子上漲了這么多的紫色小痘痘,還稍微有一點癢癢。因為我害怕自己把那些小痘痘抓破留下印子,所以我就用繃帶綁了自己的脖子,然后這幾天都選的是高領的衣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話說到這里,我對于面前發生的一切,都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害怕。
這太不正常了,這怎么可能?
我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從故事的中途開始她本身棕色的眼睛,逐漸的冒起綠光,而她的故事也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愈發詭異了起來。
當時她的男朋友肯定是因為害怕,才想要離開的吧?這居然對她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她還就放他走了?她自己當時就不感到害怕嗎?
她雖然嘴上說著害怕,但是自己做的行為確是完全的表現不出來。
還有什么樹枝子的劃傷?那明顯就是被利器所割裂的刀傷啊。她自己難道看不到嗎?
“對不起,你看看這個。”我把一面小鏡子拿在她的面前,而自己的手指上沾了一點魔力,講她衣服的領子還有纏在脖子上的繃帶全部劃開。
那發膿腐化的刀傷就這么赤裸裸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看這是什么?這是什么傷口?”
“嗯,不就是被樹枝子劃的白印子嗎?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好啊。”
認知障礙!
這和沙耶的能力如出一轍!
我抓住她的肩頭,“你認真看看啊!看清楚啊,你!……”
我被自己手指上傳來的觸感所一愣。
冰涼而微微僵硬。
這不是活人皮膚應有的觸感,反而更像是。
死人…
而在那小姑娘的傷口中,我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蛆蟲刨開了皮肉,露出了頭部。
我一把按向了小姑娘的胸口,結果對方似乎也沒有意識到我現在像是在做什么,沒有普通的女性應有的反應,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我,像是完全不懂我在做什么。
沒有心跳!
在我面前的,還真就是一個死人。
即便我曾經在死人堆中爬出來過,但是面對面前這個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的“死人”,還是讓我感覺有些不安。
小姑娘的臉紅了。
我連忙放下自己的手,并非是對方沒有意識到我正在做什么,而是她心里想的是別的事情,或者單純的被我的舉動所嚇到了。
“弗,弗洛德大人……唔……”死人的血液還會繼續流動嗎?怕是會的,雖然面前這個小姑娘那發紅發燙的臉又該怎么解釋?
“你別誤會,我剛剛,我剛剛,對!我只是確認你心跳狀況如何,我看你剛剛臉色有些不好。”我剛把這個謊撒完,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說什么不好說心臟啊,她萬一去摸了怎么辦?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心跳怎么辦?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小姑娘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則撫摸著自己的臉。
我又沒有理由與說辭去讓她不要這么做,只能任由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唔……謝謝關心……弗洛德……大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后我差點沒聽清。
嗯?她沒有發覺到自己沒有心跳么?我又想到,如果對方目前有認知障礙的話,那么發現不了,或者有個虛假的心跳大概也是很輕松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對現在這座城市的前景便感到膽寒了,我隨隨便便吃個飯都會遇到這樣的人,那這座城市之中,又還藏著多少這樣的“活死人”呢?
我看著面前那個滿臉羞紅站立不安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她的體溫,我又怎么能想到她身上的問題。
我得盡快匯報我這邊發現的狀況,但另外一方面,關于這個小姑娘,我這邊又能為她或者為她的家人做些什么呢?
除了脖頸上的傷口之外,小姑娘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但在我的眼中已經不再是一個平常的人類了。
至于她身上現在這種無論是病還是詛咒,還是別的什么東西,能不能治療或者處理掉,那就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想到這里我突然一愣,自己怎么變得稍稍有些信神了呢?
但不管怎么樣,我不能讓這個女孩子繼續留在這里。雖然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誰也說不準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
其他人我不管,至少她讓我碰見了。
我很直接的告訴里面的那一對老夫婦,說我這邊看出小姑娘狀態不太對,似乎是瘦了最近毒霧的影響。準備帶她去城中的醫院看病,正好自己也認識醫院的院長。
盡管對方立刻表現出了擔心,但是鑒于我的身份,他們還是決定要跟著孩子去。
“沒關系,由我來照顧,二老不用擔心。”若是極其精通魔法的人,看到現在的我,他一定會因為我口中正在吐出代表著幻術的紫色魔力煙霧而驚訝。
幻術·暗示。
單純只靠這一點,正常來說是沒法讓對方同意的。但是我的身份與地位,成了我現在口中的話的一種保證。
“好的好的,那真是麻煩您了,弗洛德大人。”兩人都在連聲道謝,而我點了點頭,帶著小姑娘走了。
“玲木,回醫院,出事了。”
.
“這真的是相當嚴重的病況啊。”龍戈搖晃著手中的試管,原本淡黃色的病毒中和劑,此時在那小姑娘的一滴農業面前完全失去了效果,整根試管中的液體都被染成了藍色。
我,澤野玲木,小護士,一之瀨北雪----面店小姑娘的名字,院長辦公室中,坐著我們四個人。
哦,因為龍戈院長是站著的,所以他不算。
小姑娘因為我的幻術的緣故,現在睡在一張沙發上。
“那這枚定時炸彈怎么辦?”玲木將文件夾打開,把自己剛寫好的兩張紙放了進去。
“你這么說我也沒什么辦法,她現在的認知障礙,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目標所施加的,如果他周圍的環境有了太大的變化,誰知道還會不會發生別的什么事情。”雖然將她稱為這是炸彈,這讓我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就目前來說這樣形容小姑娘是最正確不誤的了。
“你這樣的想法也沒錯,我剛本來想將她帶進監獄里的,現在想來算了吧。”
“那種地方肯定不行。”聽到將小姑娘帶進監獄里,哪怕只是過去的想法,這讓我覺得玲木這人有些不可理喻。
“你別覺得我不可理喻,這對于任何人都是最穩妥的辦法。不然呢,放任她?還是留在醫院里?”玲木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我,而我在來的路上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卻沒得到一個結論。
“要不你考慮一下留在你身邊?”玲木笑了。
她要是不笑,我還想回一句說,這不行,接下來可能會是戰斗太危險了。
但是她一笑,這就讓我在考慮她的話里還有什么意思。
!
“你該哪里玩哪里玩去!”
我怎么身邊都是這樣的人???
找機會我得調查一下,我身邊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奇怪。”龍戈的聲音傳來。
“怎么了?又有什么發現了?”我和玲木都走向他,看著他手中的報告冊。
“就我們醫院目前接診的人來說,別說這種傷口了,哪怕是這種紫色疙瘩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醫院中的病人,全部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喉嚨有些問題,這種病況……”龍戈將報告冊遞給玲木,自己則拿捏著自己的短胡須,思考著。
我頭伸了過去,報告冊中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瞬間讓我感覺頭痛,我又把頭伸了回來。
“我好像,奇怪,我應該是見過的才對啊?在醫院里。”龍戈還在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同樣的傷口。
還有同樣的病人?但是現在卻沒有記錄在冊?
難道是北雪口中那個拋下她的那個男朋友?
龍戈停止了思考,繼續將自己研究的重點放在北雪的傷口上。
“就把她留在我這里吧,不過不是這里,是地下的實驗室。”
龍戈院長從一旁的書架上掰動了什么機關,院長的辦公桌瞬間裂成兩半,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而他又指了指我身后,示意讓我把門口的折疊輪椅推過來。
就這樣,我們一些人沒有驚嘆的時間,跟著澤野龍戈走進了地下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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