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雄真逐步睜開眼睛，將手今后中一柱魔神身上移開。

　　“你們的處境，你們的目的……我已經理解了。”

　　他低聲說。

　　那是被雄真的軍團所捕捉的魔神柱。連尋短見的時機都沒有便被數量碾壓級另外仇敵約束了起來，送到了雄真身前。

　　在雄真的手離開魔神柱的身子之時，名為巴巴托斯的魔神柱眨眼之間咕融咕融的融化了。

　　而雄真則逐步從它的殘骸上走過。無數花朵從那灘橙黃色的液體中生產，然后新的魔神柱從雄真身后再度降生。

　　以此為前兆，四周的魔神柱的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笨。

　　那并非是由于它們的能源被割斷大約動作受到了攔阻。而是由于它們完善無暇的思維持續中闖入了難以蒙受的異物。

　　無形的思維沖擊猶如尖銳的蟲鳴一樣，從魔神柱們的心靈中嗡鳴著響起。

　　迷迷糊糊的低語聲，從魔神柱們的心中響起。

　　比及魔神柱們再度醒轉過來之時，雄真卻已消失了在了視覺捕捉中。

　　而它們所面臨著的輝光體大軍，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迫臨了它們身邊。

　　“來吧！”

　　伊斯坎達爾放聲大笑：“調集吧，我的同胞！”

　　“今日，我等便要搦戰全人類之死敵！作為敵手而言毫無怨言！”

　　“怕懼我吧，此世之敵！”

　　東尼也跟從本能，無比諳練的唱出了闊別已久的言靈：“這大地當怕懼我！鋼鐵和火焰亦當怕懼我！由于我乃最強之人，我手上所握的即是此世最強之劍！”

　　視覺星，亞蒙九柱，開始休止再生。

　　那并非是由于他們的不死性被褫奪，而是由于不斷被殺伐的它們，滅亡的速率已經完全壓過了再生的速率。

　　“戰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

　　可貴的展示出成熟肢體的羅濠口中流淌歌聲，以難以設想的堅強與魔神柱近身斗爭，以一敵二乃至還能穩穩占據優勢。

　　雄真在地上所留下的花朵被她催生為數米高的巨大魔物，向著無數觸手咬去。

　　“全能之神啊，見證余的偉業吧！然后膜拜吧——余無限的光芒，太陽將在此處到臨！”

　　奧茲曼迪亞斯高聲解放寶具：“光芒的大復合神殿！”

　　另外邊，圣喬治也揚起劍來：“汝為龍，有罪——”

　　性命院，斯伯納克九柱，開始休止再生。

　　而雄真自己，則在人不知，鬼不覺間發現在了最核心的王座之中。

　　雄真從虛空中走出，猶如在自己家后院中安步一樣。

　　地上的草叢閃灼著微光，隨處都是浸滿了雪一樣的純白。

　　但凡在雄真走過的地方，那些草上就像是被踩臟了一樣，被逐步陶染成了過于鮮活的血漬般的橙紅色。并且在向著四周逐步疏散出去。

　　因而在雄真行過的道上，便如此留下了一道油膩的赤紅色印記。

　　猶如他是一柄小刀、刺入到了大地之中，并向前徐徐拖拽一樣。

　　“又晤面了，蓋提亞。”

　　雄真面帶淺笑，身上閃灼著圣潔而平易的光芒：“沒想到吧。我又回歸了。”

　　“……又是你，伊甸。”

　　領有所羅門軀體的某個男子，面色難看的啐了一口。

　　“就算我不脫手，也會有另外的兇獸脫手的。你的計劃從一開始即是失敗的。”

　　雄真的聲音帶有隆隆的回音。

　　就在他和魔神王發言的時候，外界又有新的九柱被打倒。從肢體末端傳輸而來的氣力進一步的虛弱。

　　而在蓋提亞弱化的一剎時，他的精力隱約了一剎時。

　　被雄真那閃灼著圣潔光芒的雙眼注視著，他的心中不自覺的產生了某種幻覺。

　　好像，回到了開始那般……

　　雄真的體態與他影象中的某人逐漸重合。

　　“——夠了，伊甸！”

　　隨即蓋提亞便登時醒轉過來，大發雷霆的瞪視著雄真：“好的，你想曉得什么，我都告訴你……你究竟在掙扎什么？為什么不清晰，這個星球已經沒救了？”

　　“你只是不到三十年壽命的短命之物而已……以你的視點，你又能理解什么？”

　　“男子……無能的王。他領有著洞穿過去與來日、看破凡間萬物的眼睛卻不去應用。而吾等即是他的影子，與他領有一樣的視點——”

　　見到了太多的悲傷。

　　見到了太多的倒戈。

　　見到了太多的打劫。

　　見到了太多的終焉。

　　“——已經夠了，伊甸。”

　　魔神王以發自內心的哀嘆和嫌惡，沉聲感嘆著：“毫無疑難，這顆星球的存在是錯誤的。存在于這顆星球上的性命都是錯誤的。”

　　“全部性命都必定終結——所謂的歷史，只是以此為前提降生的不可以理喻之物而已。即使毀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魔神王以無可置疑的語氣，向伊甸之獸宣布：“直說吧，吾等并非由于痛恨而要毀滅人類。”

　　“如果寶具發動，我將會把公元前一千年到西歷2016年，人類史的全部燒盡、掃數變更為魔力，是為了回溯至46億年的過去，于這個天體降生的剎時，在那邊將全部的能量汲取殆盡并將其制御，從新革新這顆星球。毀滅人類的原因——僅此而已。人類并非是吾之仇敵，而是需要的燃料。”

　　“吾將再現創世紀，創設出沒有“死”的觀點的星球、健全而不死的知性體、以及能讓他們發展的完善環境。看吧！那即是吾等的偉業——”

　　“——但那將不再是人類。”

　　雄真，打斷了蓋提亞的話：“何況……你真的理解所羅門嗎？”

　　他以同情的目光注視著蓋提亞，斷言道：“并不，蓋提亞。你并不睬解人類，也不睬解所羅門——你乃至對你自己一無所知。”

　　在雄真的身后，黑色的獸性暗影逐漸變得濃烈。

　　而空中的光輪，已壓縮到了極限。

　　——間隔第三寶具完全證實，有三百秒。

　　而正上方的光輪已經壓縮到了極限，暗淡無光的星球徐徐漂浮到光輪的正中心。

　　在兩人的對立之中，御座開始坍塌。

　　“你還不肯……后退嗎？”

　　蓋提亞咬著牙瞪著眼看著雄真。

　　他的身子開始伸展歪曲，中心猶如心臟一樣朱紅色的球體猛烈的跳動著。他的肢體相互交纏，構變成更具壓榨性的身軀。

　　“你殺不了我的，蓋提亞。”

　　雄真低聲感嘆：“不是由于你的氣力太弱……你的氣力足以毀滅我數百次了。你殺不死我，是由于你的心不敷純真。”

　　“——呵。多說有害，你就死在這里吧！”

　　蓋提亞微微躊躇，然后驀地向著雄真倡議了第一次、也是最為迅猛的攻打。

　　這毫無疑難，是雄真見過的最為壯大、最為迅猛的攻勢。

　　整片空間塌陷下來，向著自己驀地壓縮擠壓；虛空中發現了無數鋒銳的觸手，化為芒刃將雄真的身子反復刺穿。

　　然后是猶如大水一樣的液態火焰突如其來，緊接著是足以燒穿萬物的熾熱光柱——

　　毋庸置疑、無需慳吝。

　　那是足以剎時傾覆數個國家的神之怒擊。卻重疊在一起，以近乎糜費的姿勢不斷毀滅著自己。

　　蓋提亞沒有半點留手，也沒有停動手中的攻勢。來自浩繁魔神的氣力反復在他身上表現出來，沒有任何停息的不斷向雄真、向整個天下倡議攻打。

　　沒有確認殞命的需要。

　　沒有捕捉仇敵的需要。

　　只要將“自己以外”的整個天下同時歸入攻打指標，雄真便絕對沒有躲過去的能力。

　　不存在規避，不存在閃躲。

　　“……可憎。”

　　蓋提亞悵恨的咬緊牙關。

　　雖說如此，蓋提亞卻始終沒有擊殺雄真的實感。

　　原因很方便——那些與魔神柱們斗爭的輝光之民，即使死去也會登時在光門中再度重生的無限軍團，從異天下（伊甸）投影而來的毀滅者……他們應該即是雄真所持有的氣力才對。

　　如果雄真真的被他的狙擊殺滅的話，那些人應該也會一并消失……

　　“……算了。”

　　蓋提亞終于下定了決心。

　　當前之敵，便為巨大變革的最終之敵。

　　伊甸之獸的存在始終讓蓋提亞不安。雖然第三寶具還有二百六十余秒能力完成完全證實，但理論上偏差率在0.00000001%以內的話也可以提前發動。

　　四千年了。只差最后的四分鐘而已……

　　制止雄真在四分鐘后大約會到來的強力干涉，蓋提亞決定提前發動第三寶具——

　　“如果你還沒有死的話，就來親眼見證吧，伊甸！”

　　蓋提亞發出震懾民氣的怒吼：“將星球重塑、人類史的終焉，吾等偉業成就的剎時！”

　　時間歪曲、空中斷片。新鮮的顏色表現出來然后化為虛無，萬物持續競相傾圯。

　　然后，整個天下開始坍塌。

　　“第三寶具，睜開——”

　　光輪壓縮到極限，宣布人類終結的光帶消失于星球之中。

　　“——降生之時已至，其為修補全部之物！”

　　那空中完全化為黑色、被根須一樣遍布星球每個角落的死星吸收完了掃數的光帶，從最中心開始爆發出深紅色的光芒，整個星球開始極速伸展。

　　然后，最為純真、清靜的紅色微光從遠方一閃而過。

　　那是，好像時間都被靜止了一樣的光景。

　　下一刻，吞沒了整個天下的白色光芒剎時襲來。

　　那是，終結之日。

　　新天下的降生、舊天下的終結的滅亡之光。

　　無論是那些輝光之民，迦勒底的增援，以及伊甸之獸……在這光芒眼前應該都會被同等的吞沒。

　　終于、完了嗎。

　　蓋提亞終于松了一口氣，卻又有些痛惜若失。

　　接下來，即是要前往……

　　“——我已經提示過你了，蓋提亞。”

　　雄真的感嘆聲，卻在那無邊無邊的光芒中響起：“你卻陸續都沒有留心我的話。大約說，所謂的同情，只是‘狂妄’的側影嗎。”

　　“……什么？！”

　　蓋提亞驀地一驚。

　　可以將光帶的熱量防備住的物質，地球上完全就不存在——

　　“——但，那只是在物理法則的領域以內。”

　　像是曉得蓋提亞在想什么一樣，雄真接著貳心中的話說。

　　在無邊無邊的光芒之海中，巧妙的黑暗從虛空中降生。

　　那是雄真以前的存身之處。

　　無邊無邊的黑泥纏繞著他的身子，以雄真為中心向著四周迅速疏散。

　　在此中朦朦朧朧的，可以看到背動手站立著的輝光人形。

　　那恰是從新到尾，連動都沒有動過的雄真。

　　他乃至沒有防備——

　　守護著雄真的，是他的影子。

　　大約說，是從他變得巨大而獨特的影子中鉆出的怪物。

　　那是相似膝行的人類、又像是犬科的猛獸的不可以名狀之物。怪物自己的影子和雄真身后拖出的暗影毫無二致。

　　與其說，那是巨獸的暗影與雄真的影子交纏合一，不如說是她照著雄真給她騰出的位置捏出了正好能投出此等形狀的身子。

　　那造型第一眼看上去，會讓人遐想到獅身人面像。

　　像是母獸在護衛著幼崽一樣，柔柔的覆蓋在地上、將雄真埋在胸腹之中的黑泥之獸。

　　其名為，混沌潮汐——

　　“你的組成體中，存在著不想殺死我的魔神；你的持續體中，存在著渴望被理解的部分。”

　　“切當來說，你所掌控的六十一柱魔神中，有三根魔神柱喜悅與我為友，有四柱魔神不肯為你戰斗，有兩柱魔神陸續在暗中幫助咱們，以及……某根魔神柱，陸續在渴求我的理解和認同。乃至，有某個存在……某個早已被我理解的存在，也與你有著密不可以分的接洽。”

　　雄真的聲音響起：“我與你的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是惟有那十一顆魔神柱而已。不將那部分破除掉的話，你的攻打對我始終都是無效的……由于你無法‘攻打’我。你始終無法殺死你自己。”

　　連帶著，但凡屬于雄真一部分的全部存在、都無法被那光帶所粉碎——

　　若是蓋提亞陸續不斷的攻打雄真五分鐘，大約有些許薄弱的大約會猜出來吧。

　　——否。切當來說，是毫無大約。

　　由于在雄真最先吃掉了觀測所九柱以后，蓋提亞對雄真的情報僅限于雄真從第六特異點返來以后、以及雄真和雷夫劃分以前的水平而已。

　　唯有對雄真的情報一無所知、自己也不屬于被雄真夾雜過的種族，能力對雄真造周全額兇險。若是能一擊殺滅雄真，就沒有任何問題。但若是拖入永遠戰、跟著他們用視覺逐步確認雄真的情報、用聽覺理解雄真的話語中的含義，他們所能變成的兇險也將會越來越低。

　　比及他們理解了雄真、或是被雄真完全理解以后，他們將不再能對雄真發動攻打——如此緊張的情報，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獲取。

　　“全部正如阿風所說。”

　　有些相似貝奧、卻又和提亞馬特的聲音有些相似的喃喃細語在虛空中響起：“你從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而貝奧的黑泥之軀，乃至還在繼續伸展。跟著時間推移，在王座上生產的由黑泥和輝光組成的巨獸越發具備不可以侵犯的神性和不可以名狀的可駭感。

　　以那黑爪為中心，無限無限的混沌潮汐開始以幾何倍數增殖、以近乎爆炸的速率向著四面八方疏散出去。

　　她將雄真藏在自己的胸和腹部中心、并將身后的魔神柱連同全部輝光之民、以及瑪修等迦勒底諸員，和那巨大的伊甸之門掃數擋在身后。

　　那足以燒穿天下上全部物質的光帶，被由貝奧組成的怪物之軀完善的擋在了身前。

　　雖然僅需一瞬便能貫串天下。但卻在雄真身前一步的位置驀地窒礙。

　　那是令人無比無望的一步。

　　一步之遙，咫尺天涯——

　　運轉著的光輪，在雄真身前徐徐窒礙。

　　在靜謐無聲的天下中，唯有純白無色的光芒閃灼。

　　那是燒灼天下、將此世萬象化為薪火的火光。

　　如霧般蒸騰歪曲的火焰——

　　但唯有雄真身后，卻是它始終不可以涉及、無法穿透之地。

　　那光芒在增高到雄真以前逐步窒礙，在他眼前完全落空了敵性。猶如雄真所馴養的游魚一樣，在他的身邊纏繞飄動，徐徐消融于雄真體內。

　　而在通天般立起的黑泥之獸的身下，雄真只是清靜的注視著如薪柴般熊熊燃燒著的蓋提亞。

　　“你還不清晰嗎，蓋提亞。”

　　雄真的聲音，也和貝奧的聲音交纏在一起，同時響起。

　　那百萬重的回聲僅僅是增進了一個巨大的音源，卻將其余人的聲音也一起放大。

　　蓋提亞只是牢牢咬著嘴唇，中空的胸腔中內置的光焰之核閃灼未必。

　　“呵……”

　　和魔神王不同，雄真的聲音反而越發的溫柔平易，填塞了新鮮的母性：“那好，那我就讓你聽聽看吧。你們自己的聲音——”

　　跟著雄真的低語落下，蓋提亞的心中有著細微的雜音開始響起：

　　“吾等認為，仇敵的攻打無法阻止。繼續堅持沒有任何意思。總括局·蓋提亞，咱們撤退了。”

　　“究竟，有哪里不同……咱們和他們，究竟哪里不一樣？咱們計劃獲取解答。為此，咱們將繼續與英靈沖突，直到崩壞。總括局·蓋提亞。咱們，摒棄成為你的一員了。”

　　“愉悅吧！愉悅吧！這仿若流星的敵之影，斬殺不盡的敵之魂——所謂被追求即是如此、所謂被回絕亦是如此……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于吾等而言，如此的情緒還不敷！這份不可熟、這份愚笨、這份殘暴還不敷班啊！在成熟以前，便讓咱們化作汝等的盾牌吧——”

　　“……哪怕惟有一個人也好。計劃有能理解咱們的人存在。那樣的話，吾等的計劃將不復存在任何茫然。哪怕惟有一個人，理解咱們也好……”

　　聽著耳邊響起的魔神柱們的回音，蓋提亞的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組成了他殘存身子的六十一柱魔神之中，有三根魔神柱早已休止攻打、與雄真的臣民們開始談論哲學；又有兩根魔神柱化身為盾，索性整個人都投入到了雄真的營壘中去；有四根魔神柱悄無聲氣的斷開了和蓋提亞的接洽，向著特異點以外兔脫而去。

　　七十二柱魔神的連結體，現在已只剩下了五十二柱。

　　若是如此還好。

　　但此中有茫然的一柱。渴求認同、期望理解的一柱殘存在蓋提亞體內。

　　——那恰是，佛勞洛斯。

　　他化身為毒楔，釘入到了蓋提亞體內。恰是由于他的存在，招致了蓋提亞的攻打對雄真完全無效。

　　在理解之獸·伊甸眼前，渴求被理解的佛勞洛斯猶如黑夜中的火把一樣醒目。

　　因而，在靠近雄真以后，它便登時被“引燃”了。

　　“……這是什么？這算什么？”

　　蓋提亞的聲音變得沙啞。

　　他的身子顫抖不已。

　　只差最后一步了……只差一點點就能獲取成功、成就偉業了！

　　“只差一步，即是咫尺天涯啊。”

　　雄真感嘆著：“蓋提亞，你必定會失敗的。由于你從一開始就錯了。不存在死的天下，雖說不會存在悲傷……但不存在盡頭的天下，也將不復存在顏色。”

　　全部的性命都會有終結。

　　為什么人們在嘆氣呢？持有的全部總會落空……

　　“由于人類的歡樂，人類的美滿，都是建立在‘會落空’這種基準上。若是沒有有限、天然也不會有無限；若是沒有落空、天然也沒有獲取。凡間萬物不死不滅，今日千古便無不同。”

　　雄真溫聲低語道：“我眼中所見的天下，我所度過的人生——確的確實存在于此時現在。我所愛的人、所不舍的物、所懷念的事，都是由于他們與我產生了難以割舍的拘束。你曾經所痛惜的人類，所憫惻的人類……也是從生老病死的天則中降生之物。”

　　“蓋提亞，你就辣么確定，在此世萬物不死不滅的永恒之地中，其時的‘人類’你曾經酸心、為止哀嘆的可憐可愛的生物嗎？”

　　“——夠了。伊甸，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話。”

　　蓋提亞的聲音滿含肝火：“什么必定失敗，什么從一開始就錯了……那種事我不想再聽。”

　　“為此而守候的三千年，為此而存在的那座時間神殿……我什么都付出了，卻什么都得不到？這顆星球仍然留有瑕疵，萬物仍然會蒼老死去？辣么，我回絕！”

　　“即使再等三千年也無所謂！咱們，痛恨著殞命的咱們，無論如何都決不在這一點遷就——”

　　蓋提亞的聲音，戛但止。

　　那并非是他自己停下了語言，而是被人一拳打飛了出去。

　　他的身子在空中傾圯崩潰，重重砸在了王座之上、狼狽的將其撞到砸碎。比及蓋提亞摔落在地上，他破裂開來的身子才從新愈合起來。

　　而在蓋提亞被擊飛出去以后，迷迷糊糊的人影才從他身前表現出來，雄真的影子這才跟上了他的腳步。他的神速，乃至讓特異點的空間都發生了歪曲。

　　“當下的人類便應活在當下。戔戔往日之人……無論原因為什么，你都沒有替當代的人類下決定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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