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物丟失
“昨天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事?”
隋易驀然發(fā)問。
景雅沁奇怪他怎么忽然岔開話題,耐著性子問“什么?”
“近郊煙波湖,發(fā)生了一起落水事件?”
景雅沁奇怪的皺起,兩道漂亮的柳眉“好像沒有吧……煙波湖?”
見她一點印象也無,隋易暗自奇怪。
難道昨天我最后聽到的動靜,不是有人被吸引過來,還是他們人來了,卻沒有報警救我?
他正暗自懷疑,景雅沁念叨數(shù)次‘煙波湖’后,終于眸中一亮“哦,我想起來了,好像這有本地社區(qū)報到過這么件事,不過說的好像不是落水,是說有人想不開,尋短見,投湖輕生!”
投湖輕生!
隋易嘴角一陣抽搐,我說幾位,我原本還打算,把你們當恩人供起來,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你們來著。
可你們居然是這樣編排我,好吧,咱們還是不認識。
“不過,聽說當時出動了許多人,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警方都以為報警的幾個學生在開玩笑,如果不是對方眾口一詞,信誓旦旦的都說,一起聽見了落水聲,說不定這群學生還要被抓起來!”
景雅沁說完輕笑一聲,將美目轉向隋易“你不會說,那個要死要活的失蹤落水人員……是……是你……吧!”
說到后面,原本笑容滿面的她,待見到隋易一臉尷尬的點點頭,頓時滿臉驚容,捂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旋即想到什么,眼中爬滿了淚珠,順著臉頰一顆一顆的滴落。
隋易好一陣手足無措,敢緊安慰。
忙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尋那什么……短見,是為了她?”
景雅沁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微微點頭,眼中的疑問,分明在說,難道不是嗎?
隋易忍不住嘴角再抽,長嘆一口氣道“唉,雖然說出來,很丟臉,不過為了讓你相信,我還是告訴你吧。
不過我先聲明,你聽過之后,不許對任何人說,一定要幫我保密,不然……”
見她臉色突然轉黑,趕緊住口,陪笑道“嘿嘿,不然……也沒什么……只不過,這事你真要保密,真的!”
說時一臉鄭重,不像是開玩笑。
景雅沁見狀好奇的點點頭,俏臉上仍是淚跡未干,仿佛瞬間化身好奇寶寶的小模樣。
她心底也很好奇,能讓向來大氣的隋易,說很丟臉的是什么事?
隋易唉聲嘆氣坦白“其實,我昨天根本不想投湖來著,只不過因為站的位置不好,才失足落水的。
話說我當時就這樣坐在亭子里,就像這樣子,想要把手機扔了,來做個了斷。
我那手機里,不是正存著她的照片嗎?
所以我就覺得,扔了手機才叫一了百了,徹底點!”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當時的情形,說完轉回頭,望著景雅沁苦笑“誰想到居然一腳踩空了,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傻?”
輕撫他的臉龐,景雅沁相當理解,卻是搖搖頭沒說話。
握住她的柔荑“結果,我沒想到,卻讓人誤以為我是要投湖自盡,真是……”
說罷一臉的無語,小景剛剛還滿腹柔情,瞬間被他的插科打渾給打敗,終忍不住破涕為笑,撲哧一下笑出來。
很快便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哪怕平時性子恬淡,此時也有些止不住。
非常自然的趴在隋易身上,好不容易止住笑岔的氣。
隋易已是滿臉黑線!
就知道,這種糗事說出來,是這個結果。
果然!
見他臉色不豫,小景剛收住的笑容,不到三妙又再度笑的彎下腰去。
隋易一邊輕拍他的雪背,安慰他笑的慢點,一邊在心里狂罵自己,是個二貨,傻瓜,被人笑成孫子,還得安慰她免得笑岔氣。
簡直賤到沒邊,不過誰讓她是自己喜歡的人呢。
好一陣,小景才撐著他的肩頭,紅著臉嘆道:
“你是想說,因為意外落水,反而大難不死,才會碰上奇遇是嗎……”
她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很容易就能猜到隋易目的,而且也不會去刻意探究,隋易得到了什么奇遇。
只要隋易還是那個隋易,她就沒什么好在意的。
自然也不會嬌情到,明明隋易就在面前,還刻意問什么,‘你有沒有事’之類的廢話。
反而貼心為心上人化解尷尬。
隋易黑著臉點頭。
只要你相信就好,就是別再笑了,要不然我翻臉了。
事實上,他繼續(xù)裝孫子,哪敢翻臉。
看小景一點點恢復正常,重又和自己有說有笑,他這心里比什么都開心。
這代表小景暫時相信自己了。
只不過二人關系,是否真的回到從前,甚至更甚以往。
這就非他所能意料的了,女人心海底針,誰又能猜的透、看的透。
……
下車回到公司,二人表面看起來,就和從前一樣,甚至更親密了幾分。
小景順嘴和隋易提了幾件事。
由于下午公司還要上班,她在辦好隋易入院手續(xù),正糾結著要不要請假不回公司。
曹綺冰見她為難,便主動提出幫她照看隋易,讓她盡快把當日剩余的工作,盡快交接或者完成掉,再回來。
這也是隋易當時醒來,房中沒能見到她的緣故。
雖然二女此前溝通不錯,但差點被人在心上人面前,冒領自己的功勞,她心里自然不痛快,對曹綺冰自然有些看法。
若非隋易要求,她才不愿意晚上湊什么熱鬧。
話說她原本還沒這么快回來的,本打算熬到下班才走,她不想讓黑面鬼抓住把柄,扣自己的工資。
但是有點奇怪的是,黑面鬼在得知隋易累的住院后,居然主動提出,讓她提前下班去照顧隋易,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差點讓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隋易聽若有所思,估計,這其中除了肖總特別叮囑,自己手上捏著對方把柄,也有大半功勞。
嗯,估計后者占的可能更多一些。
要是肖總吩咐,他句句都能不打折扣,哪還有這么多破事?
當然,也不能說肖總的特意囑咐,用處不大,要是沒有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對方即使有心賣好,也不是很方便,容易被人嚼舌頭。
看來,那份錄音比自己想象中的還重要。
那要不要……
算了,這樣做違反自己的原則,也顯得格局不夠。
況且,占盡便宜就等于吃虧,還是不要了。
……
走進公司,賈平笑著迎上來。
“我還準備去醫(yī)院看你哪,小景不是說你都累的病倒了,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
隋易笑道“嗨,又沒什么大事,賴在醫(yī)院躺著,那算什么!”
賈平忽然輕咦出聲
“咦,看你這手上,大包小包,嘖嘖,還都不是便宜貨,哇,看來你這一趟住院,沒白去啊!”
見他一副搞怪夸張的模樣,隋易氣的笑罵“滾……你要這么喜歡收營養(yǎng)品,敢明兒你就上醫(yī)院報到去,我保證用這些東西擠滿你的床頭,砸暈你!”
“快來吧,土豪,快用你的錢把我砸暈吧!”賈平一臉陶醉狀。
隋易氣的連翻白眼,正想踢他一腳,對方已連忙躲開,只能悻悻罷腳。
瞪他一眼“滾蛋,我可不是土豪,幾個朋友正好撞見,這才表示一下心意,就你話多!”
賈平才不怕他,繼續(xù)裝模作樣的怪叫“哇哇,什么朋友啊,檔次挺高啊,快說說,是什么朋友,男的女的?”說完還故意避開小景,相當猥鎖的眨眨眼。
隋易沒好氣瞪他一眼,佯怒道“什么男的女的,關你屁事,快滾,你沒事做了!”
賈平嬉皮笑臉的湊近道“說說嘛,到底是男是女,我認識不,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有這種朋友,改天你也介紹我認識認識!”
不想小景心里再起疙瘩,自然不能再提剛才的事。
隋易只好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狠踹對方一腳,惡狠狠的罵道“滾!”
嚇的對方連閃,這才笑嬉嬉的跑開了。
小景卻在邊上幽幽的來了句“心虛了吧!”然后徑自離開了。
堵的他直翻白眼,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見她走開,轉了一圈的賈平,又忽然回來道“對了,今天的非州人,有點奇怪哪?”
知道他說的是黑面鬼,隋易奇道“怎么了?”
“之前我看小景那么早就離開去看你,也想試試和非州人打報告,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忒爽快,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除了提醒我,注意下影響,不要隨便傳播你的消息,以免群起效仿,這班就沒法上了!
你說他這是中邪了,還是被鬼上身了?”
隋易沒理這個沒正形的家伙,只是覺得心里更有底了。
仔細想了想,他才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解釋,輕咳一聲。
“是這樣,之前我和他有個協(xié)議,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加上肖總給我安排了重要的任務,可能對他有好處,兩方面加起來,所以……”
說完給了對方一個‘你懂的’眼神。
頓了頓“對了,早上我和他,提了你一直被壓著級別的事,他松口了,答應等肖總回來,就給你辦了!”
“咦!”賈平立馬想到什么,繞著隋易轉一圈,嘖嘖嘆道“你小子沒說實話哪,倒底拿住了他什么把柄,讓他突然這么喜歡當孫子?”
隋易甩開他“什么小子孫子的,好了,這事你少打聽,也別故意觸他霉頭,不然等他翻臉就遲了。
這兩天你最好小心點,不要一不留神,又給他抓到什么小辮子,正好光明正大的把事情攪黃了,到時候找誰哭去。”
賈平點點頭表示明白。
隋易原本想問問他,晚上有沒有興趣,參加個飯局。
可話到嘴邊,想到這邊加上小景,已經多一個人了,又不是自己作東,老這么加塞不像話,遂沒提這話茬。
倒是想著,剛才話里有話的小景,會不會心里又生點別的想法。
自有了之前那變故,對于小景的心思,他也有點拿不準了。
明明一直彼此心意相通,此前只是一直礙于心結難解,才緊守分寸。
沒想到,一切本該水到渠成了,小景這頭又好似出了變故。
小景的心思,明顯有了微妙變化,卻一直想不通為什么。
唉,頭痛!
……
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路上對同事們的關心,均笑著回應,這才在自己的辦公室歇下來。
剛想喝口水喘口氣,黃建權已經一臉陰沉的推門進來。
正在找杯子倒水的隋易,一見是他,而且一副來勢洶洶的架勢,臉色也跟著黑了下來。
黃建權卻視如不見,劈頭問道“早上帶回來的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你知道不知道?”
一聽問的是這個,隋易心里一松,自顧自坐下看著他,見他一副欠他一百萬的臭臉,便懶得搭理他,故作不知的搖了搖頭,不說話。
剛覺得你這廝驢毛該順點了,眼下又突然來這一出,這是又準備折騰什么幺蛾子?
黃建權可沒心思理會他怎么想,見連他這個經手人也不知道,臉色不由更是陰沉三分。
沉聲道“那就麻煩大了,剛剛才發(fā)現(xiàn)東西居然丟了……”
‘什么!’隋易豁然站起身。
黃建權看他一眼,奇怪道“你那么一驚一詐做什么……莫非知道點什么……”
隋易哪會告訴他,這里面放著什么東西,如此表現(xiàn)只是故意詐他,看他清楚不清楚。
看來對方確實不知道,那他就更加不會承認了。
“接手這東西之前,對方早就警告我了,誰打開盒子后果自負……”
頓了頓“而且,自東西交回公司以后,我就沒關注過了,你找我也沒用。
我只是負責把東西帶回來,完成肖總交待的任務,余下的事就不歸我管了,我想黃總你眼下,不是在這里和我討論,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斜倪一眼對方略顯惱怒的臉色,隋易低笑道“而是趕緊弄清楚,究竟是誰動了手腳,拿了肖總相當看重的東西,畢竟今天都是您‘黃總當家’不是嗎……”
他特意把黃總當家四個字咬的極重,便是提醒對方。
盡管二人達成協(xié)議了,但天長日久的敵對下來,有些習慣不是那么快改變的。
他又先天矮一截,若不是一直表現(xiàn)的不含糊,早被對方捏圓搓扁了,見到對方捅出了嘍子,沒上去踩一腳,已經算是厚道了,哪會給對方出主意。
黃建權聽的臉色徹底鐵青,顯然憤然已極,不過也許是怒極反笑,黃建權冷笑道“東西在公司不見,確實和你干系不大,但是作為最后一手交接人,景雅沁,哼哼,她可脫不了干系!”
隋易臉上笑容不由一滯,只好干巴巴的問道“好吧……查過監(jiān)控沒?”
見他不再一副置身事外的可惡嘴臉,黃建權長出一口氣,悻悻道“當然查過,沒有任何人可疑?”
隋易聽的奇道“咦,怎么可能,那么一整個盒子,雖然說不大,但也不算小了,誰也沒法藏在身上,監(jiān)控上怎么會看不出來?”
黃建權沒好氣回道“誰告訴你是盒子丟了?”
“呃……”原來是里面東西丟了,隋易不由滯了一滯,攤手無奈道“好吧,是我想岔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來問你,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面對黑面鬼的質問,隋易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競無言以對,而且這時候更加不方便,說自己知道里面的東西。
心底暗自奇怪,血樣這種東西為啥也有人偷,嘴里下意識道“那報警吧!”
黃建權眼睛一瞪“你腦子沒壞吧,什么東西都不清楚,我怎么報?而且肖總那邊……”
見他面有不虞之色,隋易追問“肖總怎么了?”
黃建權卻忽然岔開道“沒什么,肖總還在開會,不方便聯(lián)系她,好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再找找其他人,看能不能問到什么線索……”
話落推門而出。
重新坐回去的隋易,看著自己這個,半間雜物半間辦公的四不像辦公室,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兩側,暗嘆,真是麻煩一波接著一波啊。
聽剛才這廝提到肖總言不由衷的樣子,明顯這事情肖總已經知道了,而且給了這廝很大壓力。
證明里面的兩份血樣,肖總肯定相當看重,不然這廝不會這么著急上火。
以這廝的毛病,若最后找不著東西,鐵定會把責任推到小景頭上。
嘖,難道自己還得替他出力找東西?
好吧,就算為了小景。
這該死的小偷,究竟是誰派來的?
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兩份血樣而已,弄的跟兩根金條似的,有這個必要嘛?
算了,這個不想了,想也沒用。
還是想想具體的吧。
下手這么快,這么準,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東西不見了,應該是慣偷!
公司里要是出現(xiàn)陌生人,按道理黃建權沒理由沒查過,卻跑來問自己,看來這肯定不是陌生人。
那是熟人?
熟人里,有誰當過扒手么?
我去,這怎么查?
若非是肖總的對頭,派人潛伏進公司,玩了一出無間道!
可就兩份血樣,至于嗎?
又不是國家領導人的,誰腦子壞了,這么干。
而且就這個把月,公司里好像沒進幾個新人吧,就這幾個人,會是誰呢?
好像都不像,還得查查他們之前都在哪些公司,這樣瞎猜沒用。
算了,這方面先不管了,黃建權腦子也不差,應該能想到去查,自己沒必要瞎忙乎。
還是從其他方面,想想辦法。
常規(guī)手段估計沒戲,看來要用非常規(guī)手段了!
輪盤!
快出來……我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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