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會兒聽驚蟄的話,她冷靜下來,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
冷靜的分析道:“從曹青所待得的煤窯,再到一切跟他有關系的人,事,都要一點一點的查。他肯定有幫手,若不然就憑借曹青一個半殘人,還做不出什么事兒。”
驚蟄沉重的點頭:“我知道,馬上就找人查。你先回去,這里交給我,你放心。”
胡小滿搖頭,讓人把墳墓恢復成原樣。
那邊審問曹母的蘇文也回來了,他臉色難看的搖頭,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沒得到。
“不必加派人手,還讓曹婆子留在這兒。”胡小滿頓了頓,接著道:“把曹青沒死的消息也傳播出去,能把流言堵住一點是一點兒。”
蘇文心領神會,麻溜的交代底下人去添油加醋的抹黑曹青。
胡小滿則是與驚蟄回了胡家村。
一路上遇見的熟人都在問鬧鬼事件,這時候就展現人品了,他們追問的大多是挖墳掘墓之事的賊人。當然也有人說那是鬧鬼,胡小滿要遭報應。
胡小滿不怕別人說什么在難聽的也聽過,但偏偏大寶即將趕考之時,她不迷信,但擱不住總被人在背地里說胡家要倒霉。沒有什么比大寶的前程重要。
“姐,你相信我嗎?”驚蟄突然拉住疾走的胡小滿,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自然是信你的,”胡小滿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眉頭緊蹙這,示意他有話就說。
驚蟄抬抬手,很想幫她把擰在一起的眉撫平。但也只是想想。
他正色道:“十天,十天之內我一定把曹青抓出來。你不要憂心,小小一個廢人還不配你擔憂,姐姐只管等我十天,好嗎?”
“唉,”嘆息著,胡小滿拍了驚蟄的手臂,眺望著家的方向。她道:“我不是怕曹青,而是心煩那些流言蜚語,太影響心情,而且我總覺得要出事。”
驚蟄還是頭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么明顯的不安。
驚蟄捏著拳頭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急切道:“姐,為什么會有不好的預感?是十天太久了嗎?那五天,五天我也能做到。”
看他如此急迫,胡小滿撬動嘴角笑了笑:“我說過的,相信你,十天后把曹青交給我。”
驚蟄鄭重的點頭,望向前方提醒小滿,二寶來了。
話音剛落,二寶就跑到跟前。
他滿臉急色,微微彎著腰氣喘吁吁說道:“怎么樣了,知道是誰搞的鬼嗎?該死的,偏偏在這個時候,分了大哥的心可如何是好。還有爹”
“別擔心,”胡小滿把二寶肩上的長發撩開,一如既往的自信滿滿道:“這么點兒小事,還難為不住你姐姐。也別怕大哥知道,他雖要考試但也不是紙糊的,這么點子小事,算不得什么。”
無可奈何的一嘆,二寶點頭,邊往家走邊詢問細節。
胡老爹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他愁眉不展,對曹家感覺到虧欠,畢竟曹家落到家破人亡這一步胡栓子是起因。只極力將家里其他人隱瞞的密不透風,再多的,他有心無力。
灰撲撲的信鴿朝北飛去,驚蟄久久的望著天邊出神,他腦海中已經生出想法,只等著手下的人趕過來。
摁了摁已經結痂的傷口,他覺得有必要留在家里待一段時間,至于軍營,手下帶的兵死了一多半兒,剩下的人,都在等著自己吧,還有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不過不急,總要家里安定了他才能放心的走。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驚蟄離開陽臺的位置,下了樓來到大寶的房間。
小滿與二寶都在,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笑成一團。驚蟄不想被破壞刻意營造的氣氛,微微翹著嘴角走進。
大寶在無知無覺中在家待到后半晌,在家人和鄉親們期盼的目光下提前離開。
這時還在下著細細的小雨,胡小滿與弟弟們一路歡聲笑語的把大寶送進城。
考試的地點就布置在府衙,胡小滿想了想,還是找到鄭放,一是匯報果酒作坊的進展,二是讓鄭放幫忙,在府城明里暗里查找曹青的下落。
同時,還得到一個好消息,鄭放上書在府城任職一年將功補過的折子,成了。至于扣了一年的薪水,那還算個屁,是以鄭放對胡小滿是又愛又恨,哪還有不答應找人的道理。
走之前,蘇文帶人留在府城幫這大寶整理瑣事。
胡小滿他們沒多做停留,當天便返回村里。
次日,驚蟄手下的人來了。
他們是一群十幾個滿身煞氣的漢子,許久不見的南河也在。
邊關城的消息也由他們帶回來,由于驚蟄燒了蠻子們一半兒的糧草,又殺了領帥,給這場無法持久的戰爭畫上了句號,楚大將軍也已經接受蠻子的投降書,將他們趕回苦寒之地,相信會太平一陣子。
胡小滿最關心的是邊關的貿易何時大規模恢復,她的果酒生意打得可是外賣的注意,要不然那承諾出去一年二十萬錢的稅前可要打水漂了。
“姑娘是不知道,”南河笑道:“那些求要邊關行商路引的人快把軍營都踩平了,當官的狗才們吃夠了好處很快就把邊關大門敞開,迎四面八方來客,河道那邊也放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百越又能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這片大陸的平原上,大周占地廣國力強,算是頭一個,強大的其中一個來源就是支持行商,雖還是士農工商,但商人并不低下,與其他國互通有無,商隊漂洋過海去過蕃外。
胡小滿心里總算見了點陽光,與南河敘了會兒舊,就把查找曹青的事兒權權交給驚蟄,她得去忙活果酒之事。
“軍營中”南河一張口,就被他抬手打斷。
胡小滿要是沒走的話,一定驚訝于此時露出威儀之氣的驚蟄。
他面無表情的將抬起的手放在腿上,腰挺得筆直,目光定定的在幾人臉上掃過。道,“軍營的事兒不急,該是我們的,誰也搶不走。先把那些躲躲藏藏的偷尸賊找出來,給你們五天時間。”
幾人面面相覷,齊齊動作劃一的起身對著驚蟄抱拳,口中喊著領命。
十幾個人很快行動起來,他們分成兩撥,一撥查尸體,一撥查曹青的過往。
雖然那夜下著大雨,澆滅了很多痕跡,但只用了一天就尋到蛛絲馬跡,尋著距離埋尸地不遠的山坳里留下的痕跡,驚蟄帶著人很快找到一所距離府城很近的義莊。
曹靈兒的尸體像是被遺棄了一樣,并沒有掩埋,而偷她的人也不見了蹤跡。
驚蟄半蹲這,翻看早已經熄滅的火堆,抬頭就見廊下擺放這的眾多棺材。除了這些棺材和不知名的死尸外,一個人都沒有,這不會是什么巧合。
他將藏鋒窩利的目光看向自己帶來的十人。聲音沉沉:“你們中是誰泄露了行蹤?”
十人心里同時一驚,互相觀看,又齊齊搖頭表忠心。
驚蟄抬手制止住他們,眉目陰沉。
南河素有急智,他蹲在驚蟄身邊,分析道:“咱們的衷心毋庸置疑,會不會是這些賊人在別地埋了眼線,來時的路上那個茶棚的人就東問西問個沒完,城里也在大肆查找曹青的下落,或許他們早就跑路了。”
“早就跑路不會把尸體丟下,”驚蟄拍打這手上的灰塵站起身,左右看了下,問南河,“這是第幾天了?”
“第二天。”驚蟄臉上更難看,冷冷道:“還有三天,現在還沒摸到那些人的身份,五天之內如何把人找出來?”
他雖不太溫柔,過冷硬,但對自己人甚少發火。而事情越查越覺得不簡單,曹青有不少的人幫忙,他懷有大恨,誰知道下次會做些什么,是個蟄伏在暗處隨時會咬人的毒蛇,不找出來心里難安。
南河也跟這著急:“驚蟄你放心,這事兒抱在老兄身上,我這就是去找這里的看守人。”
“茶棚那人也請來問問。”
“是。”
另外幾人去周邊打問。
最后的結果是只知道這里看守尸體的是個少年人,少年平時就住這里,看情形是跑了。
誰會與看尸體的打交道?不吉利。是以周邊人連個名兒都不知道,只曉得時不時的就有幫叫花子聚集于此。
那個茶棚的人純粹是個多嘴的。
線索又多了幾條,驚蟄帶人去衙門查找看尸人的身份,南河去查出現在這里的叫花子。
“那人以前跟著一個老頭子,說是他爹,但我看不像,長得不像。”官府中的小史撓頭,接著回憶道:“那叫古峰的小子一看就是個陰損玩意兒,還識字,我見過他扛尸,跟扛死豬沒區別,他是犯了什么事兒?”
古峰這個名字無疑是陌生的。驚蟄掏出半角銀子放在桌上,讓小史說古峰模樣。
小史熟練的把銀子塞到袖子里,接著笑呵呵的道:“你這年輕人有前途。那古峰啊,沒啥特別的,但只要一看你就忘不了,他有股子狠勁兒,長得普通。很黑,個子瘦高”
從官府小門兒里出來,驚蟄翻身上馬,在街上上慢慢走著。
他想:古峰不像說的那么簡單,是個市井小人物,怪異,認識許多三教九流,洞察力強,身份有待考察。但古峰這樣的人怎么會認識曹青?要知道,整個胡家村走出大山也沒兩年的時間。
他對曹青也有所了解,那是個身上心里都刻著孤傲的清高人,市井混混不屑與他打交道,而且曹青一個口不言,手筋盡斷的廢人,也不會有大把的錢。那只有一種結果,曹青與古峰是舊相識,而且有著同樣的目的。
驚蟄抬頭望向火紅的太陽,感受到一股來自敵人的恨意。
他沒有讓自己多耽擱,快馬與南河匯合。
幸運之神似乎拋棄了一些人,五天時間已到,驚蟄也沒找到‘曹青’和身份成謎的‘古峰。’連帶著那幫子查的掉底兒的叫花子,特一并消失在諾大的府城中。
為此,驚蟄第一次開口求楚娉婷幫忙,結果就是還沒結果。
大寶也早就考完了試,放假留在家中。
一連又查了三天,驚蟄還是沒有收獲,悶悶不樂。
這天,胡小滿攔住要出門的人。“是咱們得罪的人太多,不急著查了,總有一天他們會自己冒出來。”
驚蟄看向門外等著他的兄弟們,明白這些人不能離開軍營太久,可是努力這么多天只找到幾個消失的人,怎能甘心?
“姐,”他難受的看著胡小滿,“沒找到那些人我寢食難安,讓我在多留些日子,做點什么,幫幫你。”
這無從下手的挫敗對驚蟄來說是心病,胡小滿了然的點點頭,也不希望他帶著擔憂回營。“那就在留些日子,幫我訓練一下護衛隊里的人,有時間就多往楚娉婷哪里去。”
驚蟄以為她還是擔心曹青等人的事,所以讓他往楚娉婷哪里去查找線索。
驚蟄照做了,讓南河他們歸營后,用養傷的借口接著待在家中,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訓練護衛隊和往府城尋找楚娉婷上。
期間楚娉婷盡心盡力,幾乎把自己的人手都給了驚蟄用,倆人相處的時間多起來,但由于要避開楚大將軍的人,他做的做多的就是陪著楚娉婷。
這么好的機會,楚娉婷自然不會放過,每天都已逗弄驚蟄為己任。
“走,今天去放馬,回來的路上去帶你見個人。”
驚蟄沒甚樂趣的道:“什么人?”
這些天來沒少見人,與心心念念的事情有關的,無關的,見了一堆,但每次都有收獲,例如,曹青是被人庇佑住了,具體是什么人楚娉婷卻不肯告訴他。
楚娉婷的雙手背抄在身后,扭了幾下身子吸引對方的目光,然后笑著道:“我今天的衣裙好看嗎?跟昨日有什么不同?”
又來了。
他腹誹這,扶額,垂眸,哀嘆,被折磨得樣子表現的清清楚楚。然后坐直了身子認真看嬌俏的美人兒,念臺詞似的,一本正經道:“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今天的裙子褶兒多,淺紫色的,跟昨天的不一樣。”
“哈哈,”楚娉婷測過頭去,爽朗的笑。
笑夠了,半掩著嘴巴面帶粉紅的看著驚蟄:“你每天說的都一樣,我都聽膩了,下次可以試著夸人。”。
馬場在出了城的位置,驚蟄雖然掛心要去見什么人,但有始有終,陪著楚娉婷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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