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定上門親自道歉
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為十月找一份保證,說白了她身份低,也沒親兄弟,你高門大戶的她確實是攀高枝了,我們不想她以后委屈,你可懂?”
講完了道理,她喝了口茶,悠悠道:“至于貪圖什么,就是無稽之談了,是十月高攀你。”
所以就委屈委屈你,背個倒插門的名聲。在說白了就是王家人言語上幾次三番的羞辱,讓胡小滿惱了,現在想娶十月,就得把以前的羞辱雙倍還回來。
王翦心里很明白,要的就是那句沒有貪圖什么。
意圖加把火的楚娉婷道:“你若應了,我便做個媒人給你們許婚,另送宅子在村中權當新房!
“這”王翦遲疑了一下,深深的鞠下去!皩傧露嘀x大小姐。”
“這下吉大歡喜了,下月就有好日子,婚事現在就辦起來,流程從簡”小滿笑呵呵的把事情拍定下來,又慚愧道,“前幾日對親家夫人多有得罪,我定上門親自道歉!
“姑娘言重了,”王翦沒拒絕。
閑話了幾句,胡小滿讓他去看十月。
人走了,滋養出來的好奇心就忍不住了。楚娉婷問胡小滿,道,“你是料定他會答應才出這損招的嗎?”
“這叫計謀,”胡小滿端著茶杯糾正,而后笑瞇瞇的道:“早就打聽過王家的情況,老王少言寡語,對兒女親事不太管,王翦娘跋扈,啥都愛管。王翦兄弟三人對老娘的無奈多過尊敬。一開始答應王翦娶十月進門,他老母卻背地里威逼十月做側室。王翦這跟出爾反爾沒差,他心中愧疚又沒辦法,婚事拖到現在。這回他娘大張旗鼓的賠禮道歉,王翦也要臉,必定心里有疙瘩,在回到家中被老娘罵幾句,心生反感。他大哥的婆娘收了我的銀子,吹耳邊風,鼓噪王翦倒插門。王翦聽了他大哥二哥的,覺的胡家是個好選擇,還能脫離他老娘的專橫,一糊涂,可不就答應了!
楚娉婷哈哈笑著,不信道:“就這么簡單?”
簡單?胡小滿就笑了。“簡單個屁,知道廢了多大功夫嗎。”
“多大功夫?”
“村里的動向只要是好的,都要使人傳過去。連帶王翦大哥身邊的人都拿了我的銀子,還有王家幾個兒媳婦,以及她們身邊的丫鬟。王翦老娘的使喚婆子都被收買了!
楚娉婷嘴角抽了抽,翹起大拇指。她算是服了,胡小滿想的夠長遠,也夠記仇的。
繼而撞撞她的胳膊,調侃道:“你不是不喜十月嗎,干嘛這么幫她?”
胡小滿笑笑,說:“人生大事這輩子估計也就這一次,十幾年來姐妹一場,我能幫的自然幫!
王翦答應做上門女婿這兒沒幾天就傳開了。胡老爹怕村人說的難聽,特意敲鑼打鼓的讓眾人開會,囑咐他們賣個面子,在說王家的時候把‘上門’二字去掉。
但嘴長在人家身上,當面不說背地里說,沒人說王翦的名字,都統一稱為‘上門女婿’。
不管別人怎么說,婚事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與傳統古禮不同的是男女雙方的走禮程序倒換過來。胡家送聘禮,大張旗鼓的有侮人的意思,是以都換成銀票和金銀玉器,悄默聲的送過去,王家鬧的厲害,禮沒收,有楚娉婷拉纖保媒,他們有怒不敢言。
胡小滿做主,把所有的東西化成銀子,幫王翦的大哥上升了一級,這禮不受也得受。王家雖對外多有怨言,但得了好處鬧得也不那么兇了。
按照古禮流程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
一系列的程序在八月份走完,最后一步的迎親,定在九月份的頭一天。
抓著八月份的尾巴,胡家村翻松了二百畝地,用石灰消毒,再用雞鴨,豆腐渣,人工肥等養地。在把放在角落里催芽紅的薯進行切割,埋土。等到急的抓耳撓腮的眾人才明白紅薯是這么種的。但這只是育苗階段,三十多天后剪秧移栽,來年春天收獲。期間進行多次澆肥灌溉不一一而語。
這期間,李家讓掛名的李顯放下學業,跟楚娉婷一樣常駐胡家村的客棧,他似乎從未變過,依舊沒有大家公子的派頭,時常出現在田間地頭。
望著他與其他人攀談好學的模樣,白氏直嘆氣,捶這酸痛的腰跟胡小滿幽怨的嘀咕,“十月眼瞅著就要成親,你比她還大幾個月,你的婚事是不是該操心起來了!
蹲在地上翻看土質的胡小滿,頓感頭皮發麻,討好的笑著道:“大哥還沒動靜呢,我做妹子的那好趕在他前頭!
白氏火大,“少跟我來這套,你大哥在過三五年也不急。倒是你,在不說親事成老姑娘了。”
說這話又朝遠處的李顯看,可惜的模樣不要太明顯。
胡小滿挺心疼奶奶的,但有些事強求不來。她嘿嘿笑著轉變話題,道,“那女人似乎快生了!
白氏自然知道‘那女人’指的是誰,心里一驚,連忙問道:“不是才八個多月嗎,怎么怎么就要生了?”
“思慮過重,早產,”胡小滿拍打這奶奶腿上的塵土,擰著眉頭道,“是不是讓爹去看看?”萬一早產掛了,這個黑鍋就背在身上甩不掉了。
白氏難得與她擔心的一致。道:“是的去看看,又是早產,想當初你跟二寶也是早產!
提起往事來,白氏音調哽咽。
胡小滿對往事記得一清二楚,悸動的抱了一下老太太,所謂早產兒的話題也不敢說了。誰知白氏還沒忘了到了年紀成親一事,抓著說教了半天。
“以后再說,以后再說,倒是二寶,也可以物色對象了呢,”胡小把二寶拉出來,又說在別村見到那個模樣整齊的小姑娘之類。
“圖婭也該找個婆家了,”白氏一時間愁上心頭,掰著手指頭算出自家一窩光棍。
胡小滿扶額,怕老太太來了興致亂點鴛鴦譜,就道,“圖婭的事情我親自物色,她身份特殊,您老別跟著操心了!
“那你別忘了,”白氏發了一通牢騷回家做飯去了。
老太太走了,胡小滿心里反倒怪不是滋味兒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李顯那邊看。
他穿著布衣,長發如瀑高高束在發頂,可能是太久不見,發覺這家伙身板厚實了,從后面看肩膀都寬了幾分,腿長腰細,不知不覺就長成大人模樣了。也不知道在說什么笑出一口白牙。
不知是看的太久那人心有所感還是怎地,李顯突然回頭,就見她慌忙將視線移開。
被抓包,胡小滿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撓撓額頭,接著蹲在地上干自己的活計。不久前還說過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但真是做不到,誰讓他又來了的,躲這還是撞見。
“李公子,還接著說不?”老者拄著鐵鍬,順著身前貴公子的視線看去。出了蹲在地上忙碌的人頭,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李顯回過神,掐掐眉心,緩緩笑了笑道:“你老接著說把,這用的都是什么肥!
既然參與其中,種植的過程就得弄明白,同窗不日就要來一睹傳說中的東西,李顯不好露怯。是以了解了用肥和土壤,還要找它真正的主人問問紅薯的來歷,好寫一份陳表遞上去,這是大伯父的意思,做戲做全套。
李顯曾拒絕過這樣的作假行為,但為了那已經傳出去的虛名,他要是還想要名聲,就不得不這樣做。所以經管不愿意,他還是放下手頭上的事,到這座村莊來感受煎熬。
想了解紅薯的根源,就得找胡家人。其他的任何人都不那么合適,找了一圈才知道二寶不在,大寶回府城了,李顯就回客棧歇著。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等在村外,終是見到好久不見蹤影的二寶。
“寶祿,”李顯招手示意二寶下驢車。
“顯哥,你怎么等在這里,”二寶從驢車上跳下來,改不了以前的習慣,依舊叫顯哥。
李顯笑了笑,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無事自然不會找過來。二寶一臉陽光道:“去隔壁村辦點事情。怎么了,找我是有什么事?”
李顯把陳表的事情說與他聽。
“這是大事,”二寶的眉頭飛快的皺了一下,道,“我只知道是姐姐幾年前得到的種子,在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聞言,李顯背抄在身后的手指狠狠搓動一下,低垂下眼簾。
他‘呵’笑道:“幫我問問你姐,就這幾日。”
“這恐怕不行,”二寶為難道,“我這次出去是談原料的事情,這一兩日估計回不來,你自己去找她吧,最好現在就去,姐姐也要出門。”
“是嗎,”李顯不置可否的笑笑,催促二寶去忙。
二寶走了,一路上心神不寧。
他剛才的話不全是真的,究其目的是不想看到姐姐與李顯現如今的狀況。十月都能讓王翦倒插門,姐姐與李顯為何沒有可能呢。
目送二寶離開的李顯,在清凈的村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陸陸續續還在破屋子里的孩子們來上學堂,他才離開。
高樓林立的村子足夠獨特了,但到處都是匠氣,待得久了有些壓抑,李顯走在其中照不到暖暖的陽光。
走了許久,在村中的大路上遇見了布衣荊釵的少女。
她依舊是個冷美人,在臉上看不到什么她會在意的東西,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這樣的不期而遇,胡小滿的第一反應就是躲,她錯開一步,走到劉獵戶與蘇文旁邊。想也沒想李顯為什么會出現這里,只當是偶遇,沉著的吩咐蘇文道,“替我好好招待李公子!
她甩下一句就走了。
李顯將目光收回來,說不上失望不失望,只心里沒那么舒服罷了。
他看向蘇文道:“你家姑娘什么時候有空,告訴她我有事要問,關于紅薯的!
很沒必要的加了個后綴,李顯朝出村的方向去。忙完紅薯,緊接著忙學堂的胡小滿,在驗收學堂墻壁的粉刷,雪白的顏色,一水的后世建筑。屋內的陳設也已經趕工完畢,原木色的桌椅板凳,一排排規整的放了四十張。前方正中砌了講臺,黑漆條案放置在上面。窗戶上糊的高麗紙,一盆有點蔫的綠蘿擺在上面。
胡小滿轉悠了一圈,才想起來少了點兒東西。指著門后道,“掃地的掃帚放上三把,東西就去三橋村的一戶姓江的哪里拿。”
跟著的人中,就有人說那江姓人家只有一老一幼兩個孤寡,平時就做點掃帚簸箕啥的拿去賣。都跟著贊揚胡小滿心善,這么點小事都放在心上。
帶著人一座樓查看完,又見了看門的門衛和清理垃圾的老頭,以及已經投入使用的食堂。
食堂還是被魯剛這個半桶水的廚子管這,平時就在這里給來往客商做飯食。
大大的門內,長長的木桌橫著擺放了幾十條,能同時容納二三百人吃飯。
干凈衛生的規矩魯剛都知道,胡小滿沒有多說,她是帶著人來吃午飯的。
邊吃飯邊與劉獵戶道:“以后再旁邊弄個小屋,專門賣些廉價的紙筆,以后女學堂開課了,做下的手工也可以拿過來買;蛘呤菍W生家中有什么東西,都可以寄賣。”
劉獵戶停筷子仔細聽著,時不時的點頭說記下了,提醒道:“女子親手所制的東西不好拿出來賣吧?”
“那就拿遠一點去賣,”胡小滿把碗撂下讓人盛飯。
她猛然想起來,道:“等會兒把入學的人名冊子拿過來,找個寫字好看的撰寫一份兒,給巡撫送過去!
巡撫大人會在開學儀式上露面,這是上趕著早就通知下來的。胡小滿懶得甩鄭放,人名冊子一直拖著沒給,前幾天還有人來催。
還以為你早拖到什么時候。劉獵戶腹誹,連忙站起來道:“我知道了,這就去拿,讓胡琴那小子寫吧?”
“胡殷勤啊,”胡小滿嘲笑了一下人家的外號,點頭道,“就他吧,別忘了跟他說,別忘我家送雞蛋了,我現在看見雞蛋就聞見一股子雞屎味兒!
“哈哈哈——”
周圍的人笑起來。到處獻殷勤,胡殷勤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但人家爭氣,寫了一手好字,往外送的書信時不時的就讓他寫。
飯吃了一半了,蘇文才端著碗擠過來,小聲道:“李公子找姑娘來著!薄
胡小滿東張西望了一下,皺眉道:“什么時候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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