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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反正他們那里缺人手


  值得慶幸的是,皮三燒制的第一批外售水泥已經在運送的路上,劉獵戶帶著護衛隊親自送去,雖然是一筆很的買賣,但已經邁出鄰一步,不怕將來做不大。

  還有這么多的訂單在手,忙過這一陣子就可以開工。

  學堂是首要的,預計所需要的材料全部制作完畢,別的事情才會提上日程。學堂建造的同時,村里也開始打地基,每一個人都很忙,村民他們舍不得用工人,就自家人動手,拆房子,打地基。人與人之間打招呼,也變成了:

  ‘你家的房子拆了嗎?’

  “啥?地基都快打好了?”

  “還沒拆。”

  …………

  老王那邊的磚窯日夜不停,但是不夠使,胡滿抽調人手,又建造了一座。碼頭上運送原料的船只,有一部分都是給胡家村運貨的。也不知道城里的巡撫大人是怎么想的,把泄留在城中的流民弄到碼頭上去做苦力。干一陣的活,把不聽話的趕走了,剩下的人就往胡家村整,反正他們那里缺人手。

  為了這事兒,胡滿還特意往府城跑了一趟,問清楚府巡撫大饒意思,知道這是想做一些功績。她麻溜的把爛攤子接了,挑選一些老實肯干,品行好的往山里送。修山路也好,挖粘土也好,都需要勞動力。

  ………

  三個多月后,學堂竣工。

  兩棟大樓相距甚遠,中間架起一道高墻,周邊用二層樓圍合,樓與樓之間又用圍墻隔開。宏偉大氣,整齊劃一,與后世學校的建筑模式一樣。

  期間耗時四個多月,光是用的泥瓦匠就多達三百人之多,這還不包括運送水泥和磚瓦的人。學堂一竣工,很多人都惋惜………不能在拿工錢了。

  讓人仰望的高樓,與周邊瓦數對比起來,就像一只紅色的鵝掉進了雞窩里,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雖然這只是一個整體的框架。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了好一陣子才停,今正式完工,放鞭炮慶祝一下。,胡滿讓人把大門口的柵欄搬開,帶著一眾看熱鬧的人進門。

  腳踩在樓梯上的時候,還有人感覺到害怕,試探著走。等真站到房間的窗戶往下看的時候,聽到了許多抽氣聲。

  孩往下一看就哭了。太高了,有種懸空的感覺。

  正是夕陽西下,窗邊打進來的陽光似乎能夠用手觸摸得到,只看著,就無端賭心里一暖。開闊的視野讓人們俯瞰村外的光景,大片大片的綠色田地盡收眼底,幾十里外的河道都能影影綽綽的看到。

  再往下看,樓房外圍的民居房里,正有幾個調皮孩童在院中打鬧。抬眼望去,村中許多房屋都拆掉了,站在高處沒有感覺到荒涼,破敗,感受到的反而是生機勃勃,樓下的人都變得了。

  看到每一處都感到驚訝,嘆息…

  站得高了,心胸也隨之開闊,

  胡滿遠離喧鬧的人群,順著走廊,在門口把每一間屋子都看一遍。

  她心中突然傷福

  上一輩子都已經模糊的記憶,止也止不住的涌上來。

  她大步離開房間,雙手抓著欄桿往遠處眺望。映入眼簾的是連綿的綠色莊稼地里有一道黑影,那是長長的隊伍。

  是從碼頭上往山里運送原材料的車嗎。

  胡滿心想:“哪有時間傷感啊,還有好多事情需要處理。”

  “狗蛋兒,你帶幾個人去各村要送孩子來學堂讀書的人家,收取五十文的桌椅費,以后不上學堂了所用的桌椅可以帶回家。并且通知他們準備好書本筆墨。”

  “哎,哎,我知道了,”狗蛋兒忙不跌的點頭,一邊兒拿毛筆記。

  胡滿歇口氣,拿著破扇子,嘩啦嘩啦扇著風,端起大茶碗來喝了一口,額頭上還是止不住的冒著汗。

  夏來就來,氣熱就熱,坐在茂盛的大樹下也擋不住太陽光。家里的房子蓋了一半,只能在露里開會。

  胡滿把攤在膝蓋上的工作筆記掀了一頁,喊了聲‘向大’。

  她舉目看這向大道:“學堂里的門窗,桌椅板凳,要一模一樣的,結實還得省材料,本錢就預算為一套桌椅五十文,你抓緊時間做,別耽擱了孩子們開學。”

  “姑娘放心,咱們不敢耽擱。”向大一邊點頭,一邊在心里飛快的算。所用的木材全都來源于大山的樹木,五十文算是手人工費。人手都是現成的,可以按照砍伐的樹木多寡來算工錢,算下來還能掙點兒。最大的好處就是截止住了報名上學堂的人,據,報名的人已經有四五百人了,這還只是男娃娃。還有成年班,掃盲的也不少……對對對,還有女娃娃,有好幾十個了。匯集了周邊十幾個村子中的孩子。

  劉狗蛋撓著頭插話:“不是上學堂完全免費的嗎!他們若是問起來這五十文,我該怎么?”

  二寶對著昔日好友翻白眼兒。

  細細的解釋道:“收五十文錢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皮孩子們珍惜所用的桌椅板凳。你可以告訴他們,以后孩子不在學堂上課了,可以把桌椅低價賣給新入學的人。能識文斷字,損失十文二十文的算個啥。”

  “對哦,對哦,”狗蛋兒憨厚的笑,把二寶的話挑重點記在本子上。

  交代下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記這轉眼兒就忘。那不認字的還要拜托旁人記一下,事情做完了之后,還是要做匯報,可麻煩了…但好處就是,只要交代下來的事情必定用心去辦,要不然匯報不出來。

  看他們討論完了之后,胡滿搖著破扇子,接著,“紅薯差不多能出土了,到時把府城的那個文師爺請來,楚姑娘也會過來。你們把消息傳出去,到時候來多少人圍觀都歡迎,但是安全措施要做好,這件事情就交給師傅。”

  “我會盡快把人手安排出來,讓你過目。”

  劉獵戶沉靜的點頭,把最近村里的事情匯報給她聽,“抓了幾個偷水泥的賊,打了一頓送到官府去了,那幾戶人家過來求情,這會兒還在村口堵著呢。姑娘看這事兒怎么辦。”

  “派護衛隊的人去跟他們講理,嚇唬嚇唬就行,別真動手。”胡滿皺著眉頭,破扇子又搖的快了一分。雞鳴狗盜的事層次不窮,不光是外村的人打壞主意,本村的那幾個不成事兒的家伙也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甚是煩人。

  “哎,”劉獵戶接著道:“村里是不是請個大夫回來?前幾那個被大梁砸中的人,送到府城里就沒氣兒了。”

  “死了?”胡滿拔高的聲音里透出意外。

  她嘆口氣,將嘴唇抿得直直的,不滿得責怪道,“這樣的事情以后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出了意外不是事。等會兒把那戶人家的情況單獨跟我一下,家里要是有孩子上學堂,就把零碎的費用免了。”

  “這事兒怪我,”二寶懊悔道,“劉伯伯把這件事情跟我了,忙得暈頭轉向的,我就忘了跟你打招呼。”

  圖婭也低著頭認錯:“我也知道,看姑娘忙的厲害,就沒。”

  胡滿淡淡道:“等會兒準備點東西,隨我一起去那戶人家里看看。”

  她雖然態度和平,但就是讓人不敢喘大氣兒。圖婭就不敢,咬著下唇,把她得話記錄在冊。

  “請大夫的事提到日程上,進城辦事兒的人把消息遞到經濟坊,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胡滿邊話邊在紙上寫下‘醫院’二字。

  這些都是初步想法,現在村子還太,搞那么大的動靜也是沒意思,況且還有那么多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去操心。先辦個的醫館,讓村里人有個看病的地方就是了。

  她完之后,眾人把做過的事情匯總一遍,這個的會議越來越正式,有了對比,一些人就磕磕巴巴的話都講不利索。

  胡滿臉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已經有了打算。開會結束之后,她站起來,目光將在場的幾個人掃了一遍,道,“都回家準備筆墨紙張,今個晚上就去學堂集合。”

  話的這么淺白,在場的幾個大文盲頓時苦了臉,也不敢討價還價,麻溜的散了。

  二寶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邊問:“誰去教他們?好了啊,我可不去。那幾個大老粗成千上百的數都倒換不清楚,能把人氣死。”

  的沒錯,沒點兒耐性的人真就做不了老師。撓撓頭,胡滿眉頭一挑,心里有個好的人選。“這樣吧,曹青不是一直閑置這嗎。就讓他去,培養了那么多年,是該為村里做點事兒了。”

  收拾冊子的白凈,骨骼分明的手,突然頓住。二寶狠狠的閉了閉眼。

  “曹靈兒懷孕了。”

  “什么?”胡滿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眨巴眨巴眼。

  就見二寶抬起布滿陰霾的臉,重復道,“曹靈兒懷孕了。我先是聽到的傳聞,后來特意就看了,她……真的懷孕了,看樣子好幾個月了。”

  又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呵,”胡滿譏笑:“一個倆的都長本事了,這種事兒也不告訴我。”

  “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白氏突然出聲。

  她圍著圍裙,從一旁的雞圈里走出來,臉色很不好,極力忍著什么。

  “奶奶?”胡滿真不明白了,微微皺著眉,看著奶奶,想知道為什么。

  “滿,你知道了,會怎么做?”白氏不在明亮的眼睛,充滿了無可奈何。

  她皮膚松弛發黃,眼角,嘴角有了歲月的褶皺,原本光潔的臉頰上長了幾片極淡的老年斑,摻著銀絲的頭發十年如一日的一絲不茍,笑這的時候和藹可親極了,不笑時又很嚴肅。老太太一輩子都很潑辣,卻堅挺的活在兒女背后,堅韌著,妥協著。

  胡滿對她硬氣不起來,更別談生氣了,假裝的也不會。

  上前幾步拉住奶奶粗糲的手,走到陰涼處,胡滿打著扇子,輕聲細語的保證道:“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亂來。一個吐沫一個丁,奶奶你得相信我。”

  她笑呵呵的,舉著手做發誓狀。白氏橫了她一眼,不輕不重的把舉高的手拍下來,拿過滿手里的蒲扇輕搖。

  “早在幾個月前,你爹就求我跟你爺爺,是想娶那個女人過門。”白氏狠喘了口氣,心里悶得慌。

  她撫撫胸口,接著:“我們家就是窮山溝出來的,沒什么規矩,但也不做那有倆錢兒就搖尾巴的人,缺德。我們沒同意,你爹就又那女人懷孕了。給我氣的,當時想就沖到曹家,打那個不要臉的,把他們攆出村干凈。”

  啊——那為啥沒這么做?胡滿腹誹,眨巴這眼,沒出來。老爹桃色花邊兒鬧了這么久,她驚訝了一下,有種意料之福當初沒扼殺在萌芽中,現在自己后悔沒及時下殺手,有點兒晚了!

  胡滿:“然后呢?”

  白氏看向她,伸手摸孫女的臉。

  滿配合這彎腰,臉頰在干燥的手心里蹭。

  白氏的聲音傳過來。

  她道:“我沒走出家門就放棄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不能光怨一個人。私下找曹家那個老婆子談了,她咬死口,你爹不娶曹靈兒就讓曹靈兒去死。你爹那個不爭氣的……,要跟她一塊。”

  白氏突然失聲,單手捂著眼睛,輕聲抽泣。

  “你爹吃了秤砣鐵了心,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勸了好多次,他不聽我的。”語不成調的哽咽。

  把人攬在懷里,胡滿輕拍著奶奶的后背,無聲安慰著。“事情都這樣了,我們還能怎么辦?”白氏是真沒注意,后來沒辦法,她讓人瞞著滿,怕她跟胡栓子父女兩個結怨。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您別擔心,容我想想。”

  把奶奶哄走,胡滿讓二寶找曹青過來。

  她瞇著眼睛看向蓋房子的人來來往往,試圖回憶這幾個月與父親的交際。

  幾乎沒櫻

  有時在飯桌上也見不到人影,記不起來問沒問父親的動向。太多事占據聊心思,家里的事自動忽略了。

  當初也有收拾這攤子爛事的打算,但總被別的事耽擱,一拖再拖,到現在無法收拾。

  讓曹靈兒做進門做?不可能。

  她的家容不得陋俗,這是規矩。

  跟富不富有沒關系。做人應該頂立地從一而終,感情上更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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