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這極品花樹能干嘛用
一路上走,一路上掀起議論紛紛。
花朵的顏色不同,這不算稀奇,花市里就有雙色牡丹這類品種,關(guān)鍵是一棵樹上長了三中形狀各不同的花兒,尤其是杏樹枝,是淺紅褐色。怎么看,它都不是一棵樹上該長的東西。
人們追著看,指著車轅上掛的牌子問:這霧里看花是什么東西。
皮小三抹把汗,不厭其煩的道:“這是極品花樹,叫霧里看花。”
“這極品花樹能干嘛用?”
皮小三瞅瞅離的近的,或駐足觀看的人,清清嗓門調(diào)大音量:“站在這個階段用來賞花,過幾月,長出果子用來吃,有杏兒,桃子,櫻桃三種。”
“瞎說,你就吹吧。”
“就是,窩活這么大年紀(jì),還沒聽說誰家的果樹能想三樣果子的。”
皮小三嘿嘿笑,等他們議論一陣兒了,才俏皮的反駁:“你們還沒見過一棵樹上開三種果子的花兒呢,開花就能結(jié)果,要是不信等到秋季,去北城門口的那家花滿樓鋪子去看看,眼見為實。”
眾人默默記下地址,看熱鬧的,好事兒的就都問了:
“你這東西多少銀子一盆。”
皮小三激動了,爬上牛車?yán)^一盆,先指著自己的作品道:“瞧這花盆,手藝多棒,這顏色渾然一體,這花紋效果立體,背面的都能看見。”
眾人摸一摸,看一看,道:不錯。
又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幾句,皮小三伸出個v指,道:“只要二十兩,連盆兒帶花兒帶回家。”
聽了價格有人唏噓,有人說不貴。當(dāng)即就有人要買,皮小三又激動了,這讓胡小滿說中了。
他強(qiáng)自甭住要咧到后腦勺的嘴巴,猜出為難面孔:“不滿各位說啊,這霧里看花是要往楚大將軍府,和李家送的。”
話音未落,就引起一片嘩然,紛紛追問可是自己知道的那兩戶人家。
答案是肯定的,然而,人不退反多,紛紛要求要買。
旁邊幾個想難事兒的閑幫彼此商議,決定等等看。
躲在暗處的胡小滿臉上掛著笑。
跟著她的二寶表示佩服:“大姐,你啥時候會料事如神了?都讓你給猜到了。咱們要不要教訓(xùn)教訓(xùn)那幾個不懷好意的呢?”
胡小滿攬住他的肩膀,趁機(jī)教育:“他們是不懷好意,又不是不干好事兒。等他們作死的時候,咱們在動手不遲。”
“哦——”二寶似懂非懂,好一會兒了蹦出來一句:“捉賊拿臟,或者,師出有名是吧?”
“哎,我弟弟就是聰明。”
另一邊兒,皮小三一手捂著懷里的銀子,一手?jǐn)r在車前苦口婆心:“諸位,諸位,真不賣了,我還得往大將軍家送呢。”
有人把銀錠子塞給他,對著趕車的家仆喊來盆好的。
家仆還沒動手?jǐn)r呢,就被拿走一盆。的虧牛車架四壁都加高了木欄,要不然非的讓人搶了。
趕著牛車愣走動起來,皮小三讓家仆加快速度,他扭過身子看車廂,點著剩下的。
一,二,三………一會兒的功夫竟然買了五盆,一盆二十兩,那五盆就是……一百兩。
一百兩啊。這還只是在路上隨便一說,就賣出了,天吶——
皮小三不敢置信般捂著胸口傻笑,他一腦門子的汗也顧不上擦,黑臉膛都激動的發(fā)紅了。
萬眾矚目中到了將軍府,皮小三掏出帖子,坐不住來,驢轉(zhuǎn)磨似的不停走動,焦躁不安的很,人家大門口站著的都是兵丁,那眼神,太犀利了。
好一會兒,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年過半百的管家模樣的人,他瞅瞅皮小三的短五身材,才看向那一車的稀罕物,又摸又好了好一會兒,說了不錯,就讓人把角門的門檻卸了,讓他們進(jìn)去了。
牛車進(jìn)了深深庭院,尾隨而至的人面面相覷,捏著下巴嘖嘖嘆息。
“沒戲了,撤吧。”一臉流氓相的男子甩著胳膊要走。
他身后跟著的倆人有點兒不甘心:“大哥,這么肥的羊,就這么放過去啊?等會兒讓兄弟去撞個車,訛點兒銀子花花也好啊。”
流氓相大哥跳起來給他一下,道:“你傻啊?沒看見那是給誰辦事兒的啊?蠢貨你。”
另一男子賊眉鼠眼道:“現(xiàn)在是給將軍府送東西的,那回到家總不是吧。那幾個都是生臉,咱們給他來個仙人跳,翁中捉憋啥的,弄幾輛銀子花花就行。”
“說的也對,”流氓相摩挲這下巴,舌頭在嘴巴里滾了一圈。
他還扭過頭來說話,剛一張嘴,肚子上挨了一下,忽的翻在地上。
另外兩人抬眼看,就見拐角里走出一個蒙面的……姑娘。
她穿豆綠色比甲海棠色長裙,身量很高,從飽滿白凈的額頭,沉靜的眼睛可以判斷出這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被蒙住的臉上一雙凌厲的眸子黑沉沉的,在這炙熱的酷暑天里,那兩閑幫心里打了個顫顫。
倒在地上的流氓相大哥哀嚎這問:“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
“我大哥是巡撫大人的小舅子——”一人接話喊,又連忙去扶趴在地上的大哥。
呵——胡小滿心里發(fā)笑,這群癟三衣著普通,畏手畏腳,頂多是小流氓,還冒充巡撫的小舅子……
流氓相喊了聲‘打’,另外兩人捏著拳上來。
胡小滿左一腳右一腳,眨眼收拾了倆。
人都被踹的不輕,倒在地上謾罵,還在用小舅子的屁話嚇唬人。
胡小滿意在教訓(xùn)他們,所以一言不發(fā),探出精神力看著四周,對著那三人就是一頓胖揍。
臨走前,那流氓相問道:“為什么,要打,打我們?”
“看你們不爽,不行嗎。”這是一道及其低沉的聲音,分辨不出男女,是胡小滿刻意發(fā)出來的。
打完了人,她就走了。
挨打的人也不惦記皮小三一行大肥羊了,記著蒙面人的言行舉止,攙扶著回老窩。
他們就是附近的流氓無賴,捧大戶臭腳的角色,很有點門路,把胡小滿恨得牙癢癢,滿城的找。
將軍府,楚娉婷倚欄坐在水榭納涼,身邊坐著鶯鶯燕燕,四面通風(fēng)的也吹不去她們身上散發(fā)的香氣。
楚娉婷時不時用帕子沾鼻尖,與同是武將之女的好友輕語。她轉(zhuǎn)眸看到管家?guī)еば∪^來,輕笑出聲。
“五姑娘就自己一個人開心,也不理我們,”有小姑娘假意抱怨道。
楚娉婷在家排行第五,上有庶姐,下有庶妹,熟悉的人稱她五姑娘。
她含笑不語,伸出芊芊玉指搖搖一指,許多人都隨她看過去。
皮小三也到了,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沒靠近,但也聽見亭子里有小姑娘的嗤笑聲,這是嘲笑他的。
人的關(guān)注點兒不同,笑完了皮小三的五短粗壯身板才都將注意力放到抬進(jìn)來的花樹上。
都是大家閨秀,賢不賢淑不知道,但針黹女紅精通,對花花草草頗為了解,是以對這株‘霧里看花’表現(xiàn)出極大的驚訝,圍著議論紛紛,小姐們也掙的厲害。
一部分驚為天人。
另一部分則再說反常為妖。
單純的姑娘們甚至一邊倒的認(rèn)為這是樹妖。
“哈哈哈哈——”楚娉婷倒在好友身上笑的半死,從沒覺的人還能蠢的這么可愛。
姑娘們就被笑的挺不好意思,紛紛問她這是什么。
“名叫霧里看花,名字還是我取的,”楚娉婷沒多說,讓人把皮小三叫上前。
怕他不懂規(guī)矩,丫鬟叮囑他不準(zhǔn)抬頭,皮小三就站在水榭入口,扎著腦袋。
他雙手攥著褲子道:“這霧里看花是小店花滿樓,養(yǎng)種出來的新品種,一樹三花,此時賞花,過幾月結(jié)果,接出來的果子比普通的更漂亮可口。”
話說完,他也出了一身汗。
“這是如何養(yǎng)種出來的?怎的一樹結(jié)三果?”
皮小三頭扎的更低道:“我家掌柜的偶然在山中得到一株幼苗,移回家養(yǎng)種后就發(fā)現(xiàn)它與別個不同,精心伺候了許久,才養(yǎng)出這霧里看花了。”他咽咽口水,真想看看其他人的面色,接著道,“我家掌柜的,就是那戶養(yǎng)大蛇神的人家。”
“哦——那怪不得。”眾人唏噓。
幾日前,府城大半的群眾都目睹了大蛇神的風(fēng)采,就等著驗算的日子到來,也就是兩天后,開壇求雨。
小姑娘們沒親眼目睹也聽了許多傳聞,立時被吸引,抓著問大蛇神,問霧里看花。
一個兩個的都有敗家潛質(zhì),試探著問了價格就三五十盆的定了。
皮小三激動的身子都麻了,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
另外一車是往李家送的。皮小三不敢在多耽擱,帶著人緊趕慢趕的去了。
街邊茶寮,胡小滿帶二寶喝茶。
“姐,咱們不跟著了?”二寶望著從身邊走過牛車問道,他嗅了嗅鼻子,似乎還能聞到沁人心脾的香氣。
街邊其他人都跟他一個動作。
胡小滿:“不跟這了,咱們回去準(zhǔn)備東西,爭取今天就把花樹處理完。”
二寶驚訝:“啊?還有那么多呢,今天能弄完嗎?咱們不捉急的啊。”
胡小滿蹙眉,面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咱們都出來了,家里我不放心,老宅那邊已經(jīng)成了瘋狗,我怕他們整出什么事情,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村里的事兒也歸爺爺管,想搗亂太容易了。”
聞言二寶也憂心起來,揉著胸口說心里噗通直跳。
另一邊兒,皮小三進(jìn)李府就順利許多,不過沒見過李顯的面兒,把花樹放下,就返回來了。
城北的‘花滿樓’鋪子里,擠了許多人,看熱鬧的,了解情況的,購買的都有。弊端也很明顯,人手不夠,胡大姑跟朱子修是頂梁柱,冰兒跟在朱子修后面表現(xiàn),被支使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大寶在后面管記賬,應(yīng)付那些買東西讓便宜點兒的人歪纏。
胡小滿剛走進(jìn)來,肩膀就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她沒回頭,警告道:“在有下次就不是警告你了,說多少遍了,怎么沒記性呢?”
“嘿嘿,你別這么兇啊,”李顯歪頭繞到她前面,揚(yáng)起二傻子般的笑容:“看到小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啊,意外。”胡小滿推開人在后院走,問他怎么跑來了。
“你今天開業(yè),我怎么能不來呢,刀山火海也的來啊。”李顯把她拉住,指著跟在后面的人,“那是我?guī)韼兔Φ模屗麄儼岚崽退拓洠氵@兒都忙成一鍋粥了。”
路過的朱子修見到救星似的:“正好,正好,我這兒頭都忙大了,皮姑父帶回來一群難纏的小鬼兒。唉唉唉唉——”
他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那些衣冠整齊訓(xùn)練有速的李家家丁們走了。
胡小滿在后院走走看看,李顯就跟在后邊,時不時扭頭看她的側(cè)顏,忍不住道,“你別老皺著眉頭,跟個小老太太似的。”
他越說,她的眉頭不松反緊,李顯就把人拉住,走到陰涼地兒。
胡小滿的視線依舊沒有放到他身上,而是看著被一群人圍著的大寶二寶,他們還都是小少年對付這樣的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但這也是很好的鍛煉機(jī)會。
“我?guī)淼娜酥袘?yīng)該有大掌柜身邊做事的,我去找人過來。”李顯心領(lǐng)神會,說這話就要走人。
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鳴鶴嘆氣,不情不愿的挪挪腳步。
“回來,”胡小滿搖頭,“不用了,讓他們鍛煉一下也好,小孩子總要長大的。”
她看著熱汗直流的哥哥弟弟,十分欣慰的淺笑一下,回過頭看向李顯,“你昨夜沒睡好嗎?”
李顯下意識的摸摸臉,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夜里跟我三哥多說了幾句,睡的晚了。”
說謊——鳴鶴撇嘴,自家主子半夜回去了被訓(xùn)斥了不說,還死不悔改的連夜找了那些有經(jīng)驗的人,要不然哪能來的這么及時。還傻了吧唧的一夜沒合眼。
要讓他猜的話,哼哼,自己主子肯定是擔(dān)心住在這破地方的朱子修與胡小滿朝夕相處。
鳴鶴偷偷將胡小滿從頭貶到腳,那叫個一文不值。
“你三哥回來了?無緣無故的,怎么回來了?”胡小滿腦海中閃過溫文爾雅,陌上人如玉般的完美男子。
李賢在春闈的殿試上一舉成名,被皇帝欽點皇子伴讀,一般不會回來。
李顯瞅著她笑:“過幾日是我祖母六十大壽,三哥是回來祝壽的。還是我爹特意打了招呼才能回來。小滿——”
“嗯?”胡小滿挑挑眉。百度一下“農(nóng)家的悠閑日子杰眾文學(xué)”最新章節(jié)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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