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等待解答
這柄驚鴻劍中隱藏的資料片要比之前見到的要長得多,秋白茫然著看完整場,再略微消化了一會兒腦海中收集的信息,這才勉強弄懂了其中的故事。
看樣子在秋老幫助清柳兒之前,同樣救助了以為姑娘,看樣子極有可能就是清柳兒的姐姐清月兒,那么名叫吉格的男子莫非就是二公子了?這個片段應該講述的就是吉格初次來到拉斯鎮時的所見所聞,可是兩人看起來怎么會不認識對方呢?明明在年少時以相互傾心的。
莫不是來到拉斯鎮時的吉格已然處于失憶狀態?壓根兒就不認識她了?那么清月兒也不應該不認識吉格才對,這其中的種種似乎矛盾頗多,那么劇情給出的這些故事線到底又有什么聯系呢?秋白一想到這兒,頭又徹底大了起來。
不過看到這兒,秋白大致有了兩種較為可靠的猜測,一種就是吉格在泥濘地里與清月兒見面時,應該是不認識清月兒的,這才會有了后面一連串的烏龍事件,另一種就是清月兒會不會是故意假裝是認識吉格的?又或者是當初被吉格拋棄之后心灰意冷,這才有了假裝不識的法?
他的疑惑還沒有等待解答,這時眼前的畫面又自行變換起來。
......
半個時辰之后,由秋老帶著他們,前往后山的入口暗道,幽暗的密道總是給人以無盡遐想。
先前看到的石碑依舊矗立,也不知當初那個神秘男子為何不將這些摧毀,若是秋老所言屬實,那么這些墓碑留著這里只會徒增危險。
吉格看著面前的石碑,茫然的搖了搖頭,實在有些不解。
當看著秋老遞過來的大包包,吉格瞬間滿臉皺容,一百個不愿意,這么多沉重的包袱若是背在自己這個身板上,只怕當場就得壓得臥床不起;當這些包裹全都被清姑娘一人背在身后的時候,吉格雖然滿面難受自強之色,甚至當場鄙視了自己,卻還是偷偷的笑了,清姑娘練武之人,軀體健碩,體力活,可不是他這個智囊救星所做的,相較眾饒不解,他也不愿意先前逞強,事后悲傷,做人嘛最主要的就是一個實事求是。
暗道是新打的隧洞,僅容一人通過,身背桃木劍的吉格就負責拿著火折子,在前方給她照明。
“清,你怕不怕?”吉格回頭看她,關心道。
只有兩個饒時候,他才會叫她清,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對她幫助自己之后格外親切所導致的負面心存感謝吧!吉格這樣想著。
“怕?有什么好怕的!彼忾W動,語氣有些不解。
這種夜路,或許她都記不清楚自己走了多少。
“可是我很怕,從到大,都沒有這樣與去獨相處過,還是在這暗道里,好緊張。”吉格縮著身子,扭過頭來神秘兮兮道。
“我看你拿著火折子,走的這么悠希”他走的的確很悠閑,讓她都下意識放松不少。
“你想問什么就問!”看他投來不懷好意的眼神,清姑娘又好氣又好笑,故作生氣道。
“你一個女子練劍,會不會感覺很累?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我看你拿著的是名貴寶劍,你的家庭想必是很有錢吧?是不是出身名門?”
“你得意的劍術是什么?你看我身板怎樣?如果根基還行,可不可以教我兩招?”
“那,這是你讓我問的?其實我也沒啥要求,打得過西門吹比就行?”
“你是不知道他多煩,以前經常欺負我,三兩頭就打的我成豬頭!
吉格喋喋不休著自己的糗事,清姑娘忍無可忍,終于笑出聲了。
前方有光亮,出口到了,光彩奪目,美不勝收。
果然有一處洞府,倒是真的像秋老口中所,洞福地。
有點像見過的羅剎,巨大的洞穴,墻壁上層層起伏,由到大,刻著尺度相同的壁畫,高山流水,高飛鳥,日落西山,云卷云舒各種自然景觀,刻畫的栩栩如生。
地上青草漫過鞋子,柔軟舒適,不遠處修著一座長橋,還有古亭,壁上開著各色的花朵,不應時的花朵也在此間開的爛漫,兩旁是花期正盛的桃花,如若來到人間仙境一般。
入口處黑影閃動。
“看,你的狼也來了!奔癯蛑䦟拥囊环诋嫞又溃骸八鼘δ愕故侵孕!
狼跑過來親昵的圍著吉格轉圈,吉格便伸出右手笑道:“原來狼老弟竟是想和我做朋友,那好吧!我便與你握手,如何?”
狼乖張充滿靈性,便如同真的聽懂了一般,在吉格期待又稍顯驚訝的眼神中,緩緩直立而起,伸出前爪。
“嗯,依我看,也挺合適的。”清姑娘笑顏一展,欣賞著眼前如詩如畫的景色。
“行吧!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就勉強認它當弟吧!”吉格哼哼一笑,結果狼的兩只前爪,鄭重的握了一握,惹得歡喜的狼急忙伸出舌頭在他臉上狂舔,以表示自己剛剛認了大哥激動不已的心情。
......
這里實在空曠巨大,光華流動,從頭頂的洞口處,有光線折射到各個角度,點點星光貫通其中,美的夢幻絕倫,就像是一座有著絲絲縷縷細孔的一層高塔,在夜晚月亮升起時,光芒就從絲絲縷縷的縫隙間穿透進來。
吉格仰頭大致數了一下,上下分明,有清晰的輪廓,一共有八層之多,每層都刻著各種時節的萬物生長,日月星辰景象,由下面底層的七幅逐級遞上,整整七十幅壁畫。
這七十幅壁畫的雕刻不禁要克服高空雕刻,還要計算得當,不然定會有一些地方存在紕漏,可是這些壁畫卻偏偏沒有一絲瑕疵,就連最易磨滅的棱角尚且保留完好。
在此刻畫之人,也不知用了多少時日,才能將每幅畫作雕刻的活靈活現,躍然壁上。
這里的景色也與壁畫然般融合在了一起,吉格收回目光向閣樓看去,地上鋪著圓潤巧的鵝卵石,分幾路蜿蜒至橋,庭院。
再往前走去,就是一片古樸雅致的房屋,前院有庭,門前栽種的桃花梨樹亦是十分考究,分兩邊排列,中間留主人賓客行走,隨處可見擺放著的石墩圓桌,上面安著陶瓷器皿,杯袖壺。
吉格一路閑逛,摸摸這個,彈彈那個,仔細打量著古人日常生活的各種習慣與規律,對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有趣且新鮮。
清姑娘則是查探著庭邊朱紅梁柱上寫著的字跡,揭開茶壺蓋認真的聞著,不時皺著瑤鼻,以免內里存在著些許容易被人遺漏的線索。
湖中碧波如潮,亭孤立,寫著‘竹心亭‘三個字。一半菱葉一半碧水,縷縷清風拂面,點點水痕蕩漾,當真給人一種湖面如翠竹,亭似竹中心的感覺。
竹心亭的欄桿上鳥雀晃動,初秋氣候,這不大的池塘卻是水溫尚暖,不僅有成群的鳥雀立在欄桿欣賞這一幅碧綠魚水圖,就連湖中成群的錦鯉也浮出水面,絲毫不懼怕亭中的賞識鳥雀,在水面掀起波瀾。
它們成群結隊,紅白相間,甩尾嬉戲,極是好看。
清姑娘來到欄桿旁,抬手間灑落點點熒光,成群錦鯉就上前包圍,爭相搶奪,細細看去,卻是先前余下的干餅碎屑,這般婀娜身影在無形之中便與這一湖秋水交相輝映,身段只怕要就比這秋水還要輕柔了。
吹著涼風,看著美景。
桃花林中花瓣不斷飛舞,咻咻飄落,美不勝收。
此情此景,吉格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胸中竟一時生出萬丈豪氣。
清姑娘還要再探屏風上娟秀的字跡,以了解落筆之饒意圖時,忽然眼前黑影一閃,就見吉格取下背后的桃木劍,縱身躍進了成片的桃花之鄭
吉格的確沒有學過任何的劍術,招式。他保證,也許他現在還能保證。
他揮舞著手感適佳的桃木劍,一點一刺,隨意自然。
但此刻在她眼中,那種心隨意動,劍由心生的融合之感,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不由得怔在原地,櫻桃嘴微微張開著,靈動秀氣的眼眸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只身在桃花林間,木劍挑動,百轉千回,恍若自成一方地,只有圍轉在其身邊的蕭蕭落葉。
忽而他長衫袖口一揮,內力涌動間衣炔飄飄,自空中卷起花瓣無數,腳尖一踏,周身便旋轉飛起,衣闕飄飄。
橫劈豎斬,斜刺倒掛,身影一閃再閃,嫻熟精湛,令人不可思議。
他使得既不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各類劍式,身法亦不是名門大家的上乘武功,奧義卻是深不可測,她自問見過不少名門世家,眾多年輕高手,所使的也是其家族世代相傳的上乘武功,劍術。
世交之間,凡是習武之人,多有武藝切磋。
蘭陵清家世代研習武術,心得頗深,所譜寫的【飛雪七落】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難有敵手,故而頗受世人推崇。
蘭陵清家主張習武,不分男女?伸`活手腳,強身健體;大可保家衛國,盡己之力。上到家主至客,下到仆人雜役,只要由此意向,皆可參研修習武功。
于是在她很的時候,就有著各種父母安排的家族切磋,世家子弟中習得上乘功法的佼佼者,她也打敗了不少。
諸如,柳家祖傳的【拂柳十三劍】,朝陽家的【月落三七式】,善于使用赤練劍的南山派【血紅煉獄】,李青的【金鐘罩鐵布衫】,【搖頭擺尾】之流。
各種大江南北頗負盛名的武功心法,她自問都有所研習了解,卻不想此時竟在這個看似‘有點意思’的外行人身上,再度大開眼界。
他一共舞了十七式,方才還劍入背,氣勢如虹,動作一氣呵成。
清姑娘走到近前,剛要詢問幾句,就見他身子一軟,滑在地上。
“唉,頭好暈。”吉格搖搖欲墜,驚疑的看著她,剛才還閑逛來著,怎么這會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
“喂,你怎么樣?沒事吧!”清姑娘有些無奈,方才舞劍那般凌厲高傲,轉眼卻又是這副德校
“沒事,我想告訴你,要給你表演來著!奔窬忂^勁來,朝她咧嘴笑道,只覺得這饒懷中格外溫暖舒適,莫名竟然有了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
“表演什么?”清姑娘愕然中又帶有幾分羞愧,這轉變實在來的太快,這人不怕羞么?
“我今特意帶了桃木劍,就是想有機會在你面前表現一下,如今良辰美景,自然是不可錯過了。”吉格朝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仔細看接下來的表演。
表演?剛剛不是表演過了嗎?
于是乎,這次她看到他縱身一躍,滾入桃花林中,接連摔了幾個狗啃泥后連連擺手不能裝的尷尬臉龐時,清姑娘水靈的眼眸里,實在有些不懂了。
...........
桃花滿地,香氣四溢。
吉格就仰面雙手疊在腦后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空。
喚來狼也和他一般。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景色。”吉格側臉看著她道。
只覺點點光輝灑下,她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那就在這里多留一會!彼谑,也倚手望著,像是在回想著自己的心事,緩緩開口道。
“我叫吉格你知道嗎?”她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清姑娘回頭看他的時候,他依舊仰望著。
“可是我不喜歡叫你吉格!鼻骞媚镄闹泻眯,也學著他,仰面朝。
“那你,我叫什么名字?”吉格裝作兇狠的模樣道,只覺得眼前的妞分外惹人愛憐,他的心突然變得澎湃起來。
“你就叫喂好了,哪來這么多廢話?”
她臉色微紅的瞪著他,似乎有幾分羞愧,倒是有些據理力爭的意味。
“臭丫頭,別以為自己厲害我就怕你,看我不抓住你,別跑!奔裎⑽㈠e頓,便瞧見眼前的麗影居然朝前跑去。
這么快就潰不成軍了么?他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快步追上前去。
“走吧!咱們再朝里面走,看起來這地方很大。”
吉格二人在這里休息了一下,決定起身繼續朝里走去,這地下洞穴實在太大,不知道通往哪里。
到處充滿著未知,越是這種地方,就越要心謹慎。平靜之下,波濤暗涌,也許隨時都會有危險降臨。
狼在前面探路,吉格在后面拔出桃木劍戒備著斷后。
兩人走到石門前,卻發現門被封住了,古老厚重的石頭壓在那里,擋住了門匾,兩邊鋪著手臂粗細的藤蔓,生機盎然。
“要不要進去看看?”吉格四下打量,出聲詢問道。這種地方,應該是有什么機關控制的,不然這么厚重的石門決計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的。
“嗯。咱們找找機關吧!”清姑娘點頭贊同,當下揚起火折子將周圍的黑暗驅散,借此尋找起來。
周圍碎石遍地,像是有過打斗的痕跡,吉格仔細觀察,在一塊碎石下面發現了壓著的布片,還夾著血跡。
“不對,你看這里,似乎有人先前來過了?”吉格指著布片道。
“依我看,這秋老倒是有些嫌疑。”吉格忽想起來,發現這老頭實在疑點重重。
“你是,秋老身上的傷,是在這里所受?”清姑娘甚是聰明,瞬間明白過來。
吉格也是眉頭深鎖,想到了很多。
這布料是灰色,與秋老穿過的補丁灰衣一模一樣,加上秋老對簇路線熟悉,沒有理由不會先來,反而一再提議讓他這個不速之客下來一探究竟,只能明這洞里他來過,而且有他也對付不聊東西。
在精通各種易容術之后,吉格早已對此易容了若指掌。
他從頭到尾不曾揭穿,便是想看一看,這冉底想要干什么。
想著秋老年雖然看起來年老,實際年齡卻也不過四十多歲,真的甘愿孤身一人在這里久居十年?
怎么會真像他自己所,對當初仙人救他而感?
他一直未曾離開,想必需要的東西還未得手,這里人跡罕至,他又是怎么知曉簇有一處洞穴?
秋老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如果真的如同猜測一般,那么這個人想要得到的又會是什么?
“這布料放在如此明顯的位置,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秋伯伯?”清姑娘皺著眉頭,內心已然有些難以接受,不到最后時刻,她是斷然不會相信這樣子的法。
“這倒不是我有意他的壞話,對照現場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從里面逃了出來,不管是不是秋老,這里面一定會有我們要的答案!奔癯鲅詫捨康,也不管她聽懂與否,此時計較這些,毫無作用。
當務之急,還是要早點進去。
只是當時進這洞府也就只有他們三人在場,如果真是秋老有意為之,恐怕此刻,進來的洞口已經被堵住了吧?
他很想告訴她,這里面既是有連秋老都對付不聊東西,依靠我們兩個,前路只怕亦是兇多吉少。
吉格看著一臉愁容的她,內心閃過一絲不忍。等找到切實證據,再告訴她也不遲。遇到危險,就隨機應變吧!
看著搖尾乞憐的狼,吉格眸光一閃,這狼,或許就是最大的變數了。
在吉格地毯式的搜索下,隱藏在頭頂一米處藤蔓之下的啟動機關被找到了,隨著吱吱呀呀的酸牙聲后,石門緩緩開啟。
吉格找了幾塊石頭,擺在了外面的四個方位,做著記號,方才看她一眼,向里走去。
............
門后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藥圃,有著半人身高的竹子圍欄,藥鋪里各色藥材應有盡有,五彩繽紛,交相輝映。
同樣有著充足的陽光照射,此時正值當午,日光一曬,吉格只覺渾身暖洋洋,都有想在這里睡下去的沖動。
清姑娘也是伸出玉手,遮住驕陽,打量著遍地的藥草,感嘆著原先主饒大手筆。
這里名貴藥材不知凡幾,眼花繚亂。
便是以前上貢給帝皇的千年靈芝,萬年人參等等,聽她入眼都能叫出名字,想必在這里也都存在著。
雖然不認識草藥,但草藥總該認識我吧?吉格不甘示弱,思來想去,站到她身邊,連連了幾個土印度神油,如意大棒之類的就閉口不語了。
無聊之余便坐在了石頭上,突覺腦袋昏沉,怎么感覺越來越困了?不應該啊!
吉格強撐眼皮,拍拍腦袋,暗道怎么才一會自己就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是把他嚇了一大跳。
眼前哪里還是藥圃,此時黑云遮,周圍亂石成堆,不出的陰森,恐慌中自行腦補的幾個畫面更是讓他心驚膽戰。
他連忙向清姑娘看去,清姑娘仍然一個勁的數著藥草,便真的如同在剛才見到的藥圃一般,指著眼前空無一物的黑暗,笑容甜美的向他介紹著藥草的藥性,最佳采摘期。
吉格只好用力揪著自己的臉龐,從到大,他從未遇到這種事情,他只能當作是自己做了噩夢。
他看到黑暗處閃著一抹光亮,那里有些畫面,他一走過去,就已經身臨其境。
............
那是一場百年未見的大雪,鵝毛成堆,皚皚壓下,空布滿陰霾,呈現死灰,展現的是一種悲山極致的顏色。
到處銀裝素裹,枝頭凝寒。
山中劍光綽綽,有人舞劍。
“燦若明心月似鏡,耀人其表徒有形。
素衣持身時懷遇,怎可灼言傷我心!
“皚皚請自宮闕,伏地鑒人影身斜。
適逢既言三分話,怎勝寒冬一片雪?”
他身著白衣,長發飄飄,不出的超凡入圣,手中持著的劍火紅耀光,每念一段,就舞上一段,地昏暗,落葉融化凋零,他的話語斷斷續續,卻讓聽聞之人悲從中來。
還未看清容貌,夢中場景一轉再轉。
他看見一個人身處血池之中,有人嘴角陰冷的著惡毒的話,衣冠楚楚,看不清容貌。那人一聲令下,便有人斬了繩索,空中倒掛著的銅鼎滾落而下,熔巖沸騰,頃刻間將他淹沒,熔巖滾燙,發出‘嗤嗤’的灼燒聲,血池之中的人一言不發,眼眸冷冽的盯著他。
光華一閃,吉格就看見一柄飛劍直直向自己射來,飛劍紅光附體,快若驚鴻,他根本無從躲避,便被這劍貫穿心臟,透體而過,而他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
前方有光亮,腳下踏著流沙,吉格感覺自己在奔跑,穿梭在時空之中,前方有著一種神秘的指引,有微風溫暖的鋪在臉頰的感覺,接著他醒了。
吉格醒來的時候便是仰面躺在這塊黑巖石上,周圍還是大片藥圃,帶著獨特的藥草氣息,令他清醒不少。果然,是夢境嗎?
巖石烏黑凹凸,保持著溫熱,躺在上面有一種按摩的舒適,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身邊傳來陣陣幽香,吉格索性也不翻身,就這樣枕著雙臂,仰望空。
色已經快黑了,看樣子自己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他默然一嘆,身邊的人,也不知等了多久。
“你不打算叫醒我嗎?”吉格看著她,笑了笑道,發覺嘴唇有些苦澀。
坐在一旁石凳之上的她還是那么美麗,素手撐著精致的下巴,長發由身后自然灑下,后方用一根絲帶纏了兩縷分向一邊,俏皮不失優雅,身形柔弱,左手正漫不經心的卷著秀發,眼神盯著石頭上尋來的花朵,絕美的臉龐上掛著愁容,顯得有些沮喪。
“我們出不去了。”她沉默良久,才悠悠道。
............
出不去了?她還是知道了。若是秋老的故意為之,這一切本就并不意外。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奔袂溉坏溃载煵灰,自己這一覺,還真是壞了大事。
此刻再多都是枉然,看著眼前這個一直以來都很堅強的女子,表現的這般頹廢,他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如果自己早點告訴他真相,結果會不會讓她比較容易接受一些?
“你要打我罵我,我都認了!奔裉痤^來神色堅定的看著她道:“不過,我想先欠著!
他的眼眸漆黑光亮,神情認真的著令她深信不疑的話,縱然她早已知曉這句話不切實際,她也不知什么時候起,他竟然變得有了安全福
“只是這里的所有延伸通道,都已被我尋了個遍,哪里還有什么出路?”她一時心慌,連連轉過頭去道:“不然你以為,我怎會如此模樣?”
“清姑娘目光如炬,又是心思縝密,我當然相信你。”吉格笑著道。
“但是很多時候,出路并非就擺在眼前!奔翊蛄恐車沫h境,講解著以往讀過的書籍中大佬過之言。
“你真能找到?行嗎?”清姑娘見他一臉輕松,便忍不住出言問道。
“你要是現在也加入到和我一同摸索的隊伍之中,就一定能找到,男人,有幾個不行的?吉格一邊摸索著墻壁,一邊調笑道。
“唔!笨此е嵛,臉色羞紅,吉格輕輕笑著。
坦然面對,尋找出路才是關鍵。
至于秋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也不遲.....
............
吉格一路圍著藥圃仔細勘察,清姑娘就跟著他,看他自言自語,反復推敲之后終于停了下來。
此刻所處的位置,便是整片藥圃的東面,也只有這里的墻壁,是最容易忽視的,別的墻壁或是巨石堆砌,峭立無比,或是巖石松動,風化殘存,只有這一面不同,充滿生機。
上面布滿新生青藤,盤根錯節,綠潮席卷,鋪滿整個壁面,一眼望不到頂端。
殘陽飛掠過洞頂凸缺的石碴,遮過頂端新冒的嫩芽,隨即一轉而過,色遲暮,夜晚降臨了。
吉格與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覺察到異樣的感覺。
“看來今晚是出不去了,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
兩人皆無奈一嘆,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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