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醉后還有模仿功能
劉川風憤憤道:“幫主,就這么讓這孫子走了么。”
珍珠淡定的道:“放心,這里的損失會有人負責的。先看看有沒有人受傷,還有財物損失也要統計一下,去幫我喊福姨過來。”
劉川風道:“阿福姑娘不在,我今早來時去她小屋找過她,她好像是出去了。”
珍珠道:“出去了。”她看向魏子規,“去哪了?”
魏子規回道:“我怎么知道。”她真當他無所不知么。
福姨不在,珍珠還得處理樹苗損失,也只得帶菀翠逛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珍珠讓魏子規幫她查了這位錢莊何老板的底細,發現這人開錢莊吸納儲蓄是用來放高利貸的。九出十三歸,一兩銀子五兩息,還是復利,利滾利,利滾利,做的是最后讓人還不上銀子只能賣兒賣女的黑心生意。
估計是本金多了,就想向暴利的水果行業發展了,看來大晉這金融業也是很有搞頭的。
珍珠托著腮,右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小酒,心里琢磨著要是能弄到錢莊的賬本,知道錢莊負債情況和資金流量就好了。
屏風后的魏子規咳了兩聲,珍珠沒理,他提醒道:“一個月。”
珍珠嘖了一聲,把酒壺酒杯收好,繞到屏風后,先是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看,表明她的態度,這才開始伺候魏子規沐浴。
珍珠抱怨道:“別人疼媳婦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早上送胭脂,下午送首飾,媳婦提一塊豆腐,做相公的都要擔心會不會累著她,少爺您倒好,可真是不走尋常路。”
魏子規笑。
珍珠嘀咕道:“你到底是娶了媳婦還是又招了個丫鬟,想想我還挺吃虧的,以前被使喚時還有月錢,現在我是個免費勞工分文不收不說,還得陪吃陪喝陪……”
算了,那個字眼容易惹人浮想聯翩,會被禁的,還是別說了。
魏子規拍了拍肩膀,要求還挺多,珍珠真暴打他一頓,只她是文明人不推崇家暴。
珍珠給他捏肩,魏子規道:“當初不是你說怕會便宜別人么。”
珍珠感慨道:“年輕啊,太年輕,人生規劃欠缺考慮。這碧玉年華,還未感受過眾星捧月,被四五個帥哥爭來搶去為我尋死覓活的虛榮,就吊死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這不符合劇情設定。”
魏子規道:“感恩吧,有棵歪脖子樹給你吊死就不錯了,不是人人像我這般,有眼疾,品味還差。”
珍珠瞪他后腦勺,話題終結者:“少爺,你把阿九和王乾蓀借我兩日。”
魏子規道:“你看上那間錢莊了。”
珍珠心想她該說他和她心有靈犀,還是說他太了解她:“像這種惡人,賺的都是些不義之財。我心懷正義,不能坐視不管,只有把他的全部家當占為己有,方能彰顯天道報應。”
魏子規道:“那還真是勞煩你替天行道了。”
魏子規閉眼享受她的按摩,指尖在他肩上來回摩挲,耳鬢廝磨,她調戲:“要不要奴家與你共譜一曲鴛鴦戲水,給你擦擦背。”
魏子規從容道:“那你進來吧。”
珍珠忽的生出吾家有兒已長成的感慨:“遙想幾個月前,你還是個青澀的小青年,我不過言語調戲一番,你臉就成了紅蘋果,才過多久卻成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了。”
珍珠對他信心滿滿:“不枉費我對少爺你親身指導,相信日后再有人對你用美人計,你也能叫他無功而返。”
魏子規道:“別以為趁機說些瘋言瘋語,就可以不用按摩了,沒喊停不許停。”
一直到水涼了,魏子規才從浴桶里起來。
魏子規拿過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看到某人色瞇瞇的眼睛從他結實的胸膛到毫無贅肉的腹部一路向下,他把浴巾罩到珍珠臉上:“看什么。”
珍珠把浴巾扯下來:“是你讓我服侍的,又不許我看。若是下一回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比如要我蒙著眼服侍的,麻煩少爺提前說。”她嘟囔,“都拆封使用過了,矯什么情。”
魏子規用力掐她的臉,什么拆封。
珍珠伺候他穿衣,魏子規湊近她嗅了嗅,“怎么有酒味?”
珍珠鎮定自若,她被粽子弄得腸胃炎后,脾胃就一直不太好,魏子規給她調理身體,順便把她心肝也給調了。
對于傷肝的酒,除了逢年過節,要喝不是不可以,喝之前得他同意,對于這個量他是有嚴格規定的。
珍珠道:“你聞錯了。”
魏子規瞇眼,繞過屏風,順著酒味走到桌前摸出一壺黃酒:“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只是聞著像酒,其實是水。”
珍珠道:“一點點有什么關系,喝一點酒能促進血液循環。”
魏子規晃了晃酒壺:“這壺都要空了,你跟我說只是一點點么。”
珍珠把酒奪回:“本來就是一點點。”
魏子規道:“給我。”他知她不怕他,“若是不聽話,我去找娘。”
珍珠道:“你都那么大的人了,還要找夫人告狀,丟不丟人。”給他他肯定拿去倒掉,“我不給。”
魏子規動手搶,珍珠一不做二不休喝了一口,跳到他身上,魏子規怕她摔了只能抱著她。
珍珠捧著他的臉,嘴對嘴喂給他:“有本事你就去告發我,你現在也喝了,大不了……”
她囂張的警告都沒說完,魏子規就直接栽到了地上。還好地上有毯子,他們才沒摔疼。
珍珠推了推魏子規,一米八的大個,她花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推開,見他臉頰緋紅,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少爺。”
魏子規眼神迷離的看著她:“嗯。”
珍珠抿了抿嘴,她忘了他的體質對酒精的抵抗力是負數,酒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珍珠測試道:“少爺。”
魏子規眨了一下眼:“嗯。”
她調戲道:“我漂亮么?”
魏子規呵呵笑:“漂亮。”
珍珠心想對嘛,這才是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好詮釋,總打擊她的長相,說她丑,有個丑媳婦他很自豪么:“我聰明么?”
魏子規道:“聰明。”
珍珠問:“你是不是很愛我?”
魏子規抿著笑,這時候的他,沒有腹黑沒有直男沒有毒舌,年齡一下退化到了三歲,乍一看還有子意純真暖心的惹人憐愛的天使模樣,他點點頭。
珍珠一顆心都化了,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嘴,摸摸魏子規的頭,酒后吐真言啊:“老實說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暗戀我的?”
魏子規醉眼朦朧,像是一臺老舊的電腦因處理過長的指令而卡頓了。
珍珠自言自語:“看來不能問得太復雜,只能是問客觀題,不能問主觀題。”
她要不要趁機寫張欠條哄他畫押,也讓他給她做牛做馬,不過他醒了估計也不會認的。
珍珠趁機洗腦:“以后要聽我的話,我讓你向左你就向左,向右你就向右。我說什么你不能反駁,讓你做什么你得照做。最重要的,不要說我胖說我丑,記住了么?”
魏子規還是點頭。
珍珠笑道:“比上次在客棧吐我一身可愛多了。乖,姐姐明天給你吃糖果。告訴我你的私房錢是藏在錢莊還是屋里?”
魏子規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親吻著,吻得她有些喘不上氣,她也只好奮力從他嘴里搶奪空氣。
沐浴過后的清新香味叫人聞著心馳蕩漾,魏子規開始扯她的腰帶。
珍珠狐疑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醉了應該不懂干這個吧,正要進一步試探他的私房錢藏在哪個旮旯。
魏子規用力一咬。
“啊——”屋里響起了珍珠的慘叫,原來他醉后還有模仿功能,只是模仿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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