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霹靂響應(yīng)的誓言
伏靄再次看了陶元真一眼,“當(dāng)強(qiáng)者可以自保,可以保護(hù)弱者,可以做很多事,獨獨不能恃強(qiáng)凌弱為所欲為。”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井之源,有句道理很適用在這里,“人在做天在看,會有報應(yīng)的。”
陶元真道:“天有眼嗎?我見多了那些強(qiáng)者為尊的人,一言不合便殺人,他們怎么沒有報應(yīng)。”
伏靄道:“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話完便是一陣汗顏,真是有點像神棍在說話啊,不過以井之源能散而無形又能化無形為人的莫測手段,誰說的清井之源是不是一直在看著這個世界。
陶元真道:“你是在說真的嗎?”
伏靄淡淡一笑,閉上雙眼,“我有必要騙你?沒有一點悟性,睡了。”
陶元真陷入了沉思,伏靄最后一句話無疑是在點他,要是換成別人,他一定聽不進(jìn)去,他跳上一棵樹躺著沉思,不知不覺熟睡過去。
伏靄微微一笑,看來還不是無可救藥啊!
到了深夜,陶元真汗出如漿,面現(xiàn)驚恐,突然從樹上掉了下去,他驚叫一聲,眼見要摔到地上,身體突然被一股風(fēng)托住,緩緩落到地上,他翻轉(zhuǎn)身體正面向上,見仙長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做惡夢了?”
“嗯。”
“你就睡地上吧,影響我睡眠。”
伏靄再次閉眼。
陶元真問道:“剛剛就是仙法?”
伏靄不答。
陶元真也沒再問,樹上的人真是仙人啊,這點再無疑問,回想到夢中情景,頓覺是沒來由的,應(yīng)該就是仙人在夢中點拔自己,否則怎么那么巧會做那樣的夢呢?
原來他夢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學(xué)了仙法后無法無天,最后天降九道雷,把自己給劈下了樹。
如果蒼天真有眼,那就是天罰啊!
伏靄要是知道陶元是這樣想的,非要大笑出聲不可,他可沒有讓人做夢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伏靄也不提趕陶元真離開,在林邊和兩少年一起吃過早餐,繼續(xù)游蕩城池。
對于伏靄來說,井之源將他丟下來想讓他得到提升,這個世界肯定對他是有幫助的,了解這個世界是必然的。
這個世界有武者有仙門,武者伏靄已經(jīng)見了一個,還交上了手,一個7.1gn的武者通過一種奇怪的方式儲存能量,從而擁有了超四星星斗戰(zhàn)士的實力,這是超出了聯(lián)邦對人體的研究的。
通過一晚上的深思,伏靄認(rèn)為自己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要去學(xué)習(xí)地球武者和仙者的修煉方式,從中尋找到提升自己的方法。
所以這回可是有目的性的。
找武者。
伏靄去了城中最大的客棧,客棧早已住滿人,都是最近從外地來的,一樓的大堂里坐滿了過早的武者和富商家眷。
大堂內(nèi)氣氛壓抑,富商家眷坐立不安,伏靄進(jìn)去時,一桌富商正好離桌,連帶護(hù)衛(wèi)八個人回了樓上客房。
伏靄直接坐了過去。
小二連忙上來清桌子,問伏靄等人需要什么。
陶元真和虎子均是埋頭,正是手頭沒銀子心頭慌。
伏靄道:“你們這水收錢嗎?”
陶元真和虎子直羞愧,頭埋地更低了。
小二恭笑道:“客官,我們這茶水不收費(fèi)。”
伏靄道:“那好,來三杯茶水。”
小二等了半晌不見伏靄點餐,愣了愣,問道:“只要三杯茶水?”
伏靄道:“正是,三杯茶水。”
“沒了?”
“沒了。”
“呵呵,客官您這是在逗我吧?”
“你看我像是在逗你?”
小二氣結(jié),干笑兩聲離開,許久也不見端茶上來。
陶元真小聲道:“仙長,沒有人進(jìn)酒樓和客棧只喝水不吃食的,您、您臉不燥嗎?”
伏靄只當(dāng)沒有聽見,朝著大堂里一桌子揮了揮,嚇得那桌子上的少女飛快低下頭。
陶元真一看,嘿,那臨窗的小桌子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偷竊過的少女,少女對面坐著扎著百合髻的冷艷婦人,婦人冷冽目光直掃過來,充滿了敵意和殺氣,陶元真如針芒在刺,冷汗出了一身。
真是殺機(jī)滿目,毫不掩飾。
附近幾桌均是豪杰般的人物,有人皺眉,有人心驚,各自埋頭喝茶飲酒,身旁子輩或是弟子一個個老老實實。
能在城中最大客棧落腳的都不是普通人,均是一方強(qiáng)者,自忖一身本領(lǐng)天下少有,感應(yīng)到大堂內(nèi)氣機(jī)變化,無不運(yùn)氣行走于身警惕周圍。
這么一來,大堂里一時寂靜下來,只有如同實質(zhì)一般的目光掃來掃去。
陶元真如坐針氈,低聲道:“仙長,咱們走吧。”
伏靄細(xì)細(xì)感覺了一下大堂內(nèi)所有武者的氣機(jī),還真是個個氣機(jī)渾厚,雖不如那個鄭捕頭,卻也差不太遠(yuǎn),其中更有一個隱隱還在鄭捕頭之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少女對面坐著的冷艷婦人。
伏靄淡淡一笑,說道:“你是怕人家秋后算賬,找你麻煩?”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寂靜大堂里自然每個人都聽得見,當(dāng)然了,就是陶元真的低語,也沒能逃過大部分人的耳朵。
陶元真唯唯喏喏,不知該怎么回答。
冷艷婦女冷哼一聲,目光直直對上伏靄,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既然惹上了我的徒兒,當(dāng)然要付出些什么。”
掌柜的在不遠(yuǎn)處聽見,心頭一顫,別不要打起來啊?
掌柜拉過店小二,“剛才那客官是要什么來著?”
店小二小聲道:“就要茶水。”
“送過去沒有?”
“沒呢,他們就想白喝水。”
“混帳東西,不知道最近接待的客人都是貴客嗎?你這狗眼真不知輕重,還不快送去。”
店小二這才醒悟,心中一慌,苦著臉道:“掌柜的,那、那……我不會挨揍吧?”
掌柜冷笑道:“挨揍怕什么,只要不是殺你,天大的事都得受下來。”
店小二擦了把冷汗,慌忙帶著茶水過去,越走得近,越覺得呼吸不過來,拿眼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抓著武器安靜地跟鵪鶉似的。
他路過一精壯的漢子時,還看到漢子手臂上的肌肉直跳,當(dāng)即目不斜視,躬腰來到伏靄桌前,放上茶具倒?jié)M茶水,因為手抖,桌上還留了一灘,伏靄看了他一眼,差點沒讓他打哆嗦。
伏靄微笑看著冷艷婦人,要換成之前,人家找不找陶元真麻煩不關(guān)他事,現(xiàn)在嘛,正好可以借題發(fā)揮。
伏靄拍了拍陶元真的肩,笑道:“怕不怕?”
陶元真苦喪著臉,“怕。”心里明白的很啊,表面上自己是坐在仙長身邊,可那是自己死皮賴臉的結(jié)果,和仙長半分關(guān)系沒有,人家真要欺負(fù)自己,誰知道仙長會不會出手。
心里沒底啊!
伏靄笑道:“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今天這事我就替你扛下了。”
陶元真欣喜若狂,“仙長您說,別說一件,一百件一千件我都答應(yīng)。”
伏靄道:“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陶元真道:“再難也不怕。”
伏靄點點頭:“我要你從今天起,做一個俠義的人,不管今后是走上修仙的路還是走上武者的路,你都要保持俠義之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舍己助人,再不可犯下絲毫害民傷人之舉,我要你當(dāng)一個大俠,真正的大俠。”
陶元真剛要應(yīng)承,伏靄搖搖手:“你先想好了,這事可不容易,以前你的行事多是以己出發(fā),猛地改變過來是件很難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改變。”
陶元真愣住。
冷艷婦人冷笑兩聲,譏諷之意甚濃。
伏靄只是盯著陶元真。
陶元真沉思片刻,狠狠點頭,“我答應(yīng)仙長了。”
伏靄笑道:“你得發(fā)誓。”
陶元真道:“行,都應(yīng)您。”
伏靄道:“慢,我需要你對井之源發(fā)誓。”
在伏靄看來,連太空都能去的井之源就是地球的神,只要井之源愿意,整個地球都在他視線之下。
“井之源?”陶元真摸摸頭,“好,我對井之源發(fā)誓,從今日起行事當(dāng)以俠義為先,永生不做損人害人之事,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外面天空突然轉(zhuǎn)黑,一道霹靂如同在耳邊炸響,轉(zhuǎn)眼間天又復(fù)明。
陶元真嚇呆了,“怎么回事?”
伏靄心中也是吃驚不小,井之源真回應(yīng)了?
而客棧內(nèi)其他人無不面露詫異,冷艷婦人猶甚,這還真是聞所未聞之事。
有人低語:“井之源是何人?”
另有人在自言自語:“難道是仙人?”
冷艷婦人對面的少女更是花容失色,“師父……他他真的是仙人。”
冷艷婦人擺擺手,冷聲道:“巧合之事。”
伏靄恍然,敢情世人武者均不知井之源啊!
他起身走向冷艷婦人,冷艷婦人穩(wěn)坐不動,只是右手有意無意地放在了劍上。
伏靄拱拱手,說道:“前輩剛才也看到了,剛才我應(yīng)了陶元真的請求,替他解決這件事情。之前陶元真冒犯了你徒弟,錯在他,不過后來那個荷囊也還給了她,不如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此事就算了。”
冷艷婦人冷笑道:“發(fā)個誓就算改過自新,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
嘿,要的就是你不愿。
伏靄道:“那前輩你想怎么處理?”
冷艷婦人道:“我本無意去找他,既然他撞上門來,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行竊乃下賤之事,哪只手偷的便斬了哪只手,這才能讓他長點記性,日后也好改過自新。”
陶元真臉色都白了。
伏靄吃驚道:“行竊未成便斬斷一只手,是不是太過了?”
冷艷婦人道:“今日行竊,明日搶劫,他日便要殺人放火了,斷一只手還重嗎?”
陶元真少年心性,不樂意了,心里一團(tuán)火升起直沖大腦,也不害怕了,站起來道:“你能不能講點道理,誰說我就會干那么多壞事了,你這是誣陷。”
冷艷婦人對伏靄道:“你看,心性暴躁,離殺人放火不遠(yuǎn)了。”
陶元真大怒,正要駁斥,被伏靄一眼瞪回,憋著一肚子火悻悻坐下。
伏靄知道冷艷婦人的話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對的,一個人的墮落不會一蹴而就,總有一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
就拿陶元真來說,如果沒人管,很有可能偷著偷著便偷習(xí)慣,膽子也會變大,接下來會走上什么路誰都說不清。
不過……
“你這也太過武斷了,不能因為一件小事便判定他的未來。”
“哼,他這種人我見多了,哪一個不是在陰暗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伏靄擺擺手:“我不和你討論這些,這樣吧,他的這件事我接了,你要斷他一只手便需打過我才行。”
冷艷婦人冷笑連連,“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啊?”伏靄挺好奇的,這女人口氣似乎挺大啊,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話十分不禮貌。
“……”冷艷婦人臉色不太好看,牙咬得個崩響。
少女是看過伏靄出手的,還真擔(dān)心自己師父吃虧,小聲道:“師父,算了,我都忘了那事了。”
“閉嘴。”冷艷婦人站起身道:“小子你真要接?”
“是。”伏靄環(huán)視周圍一圈,眼見一堂子的人全都看著自己,笑道:“他們都可以作證。”
事到這一步冷艷婦人心知此事已是騎虎難下了,她早從徒弟嘴里得知眼前青年實在非同小可,一開始原只想把一把,吊一吊身份,可到了眼下,竟然被逼到?jīng)Q斗了,她能不接嗎?井朝之中論起江湖地位,又有幾人能在自己之上?在坐的眾人,已有人認(rèn)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接,今后還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更何況冷艷婦人也看出來了,眼前青年是存心想要和自己一戰(zhàn),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一戰(zhàn)是逃不了的。
她正要說話,伏靄連忙道:“這樣,這件事畢竟是他不對在先,這一戰(zhàn)……”
伏靄手往下一垂,袖口里滑出一柄帶鞘長劍,“這柄劍就當(dāng)賠禮,不論輸贏,一戰(zhàn)之后這柄劍就是你的。”
“嗆!”伏靄拔出了長劍,劍光如水,劍尖向下,松手,長劍直插青石至柄。
眾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好鋒利的劍。
伏靄腳尖勾住劍柄挑起,一手抓劍柄一手捏住劍尖,劍彎成半弧而不折,松手,劍身擺動,“嗡嗡”作響,劍身很快靜止,劍鳴聲卻不止。
伏靄將劍靠近桌子,還未近前,劍鳴聲中,桌面撕開了一條小細(x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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