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動了凡心
師爺見鄭齊力要逃跑,他臉立即煞白,趕緊攔著他,“大人,這安和郡主都來了,您能往哪跑?何況,您就是跑出去了,那上頭那位主,還能放過您!”
鄭大人一聽,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地上了,嘴里喃喃自語,幾乎是哭著嗓子,“怎么辦?我怎么辦?我這腦袋是不是保不住了!”
師爺自己也發怵,可他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師爺,還是要比為官五載的縣令大人鎮定一些。
他蹲下來看著縣令大人,皺著眉角說,“大人,我們需要冷靜,事情或許沒有我們想得那么嚴重,那安和郡主就是來了,又如何?她終歸只是一位女子,自古女子不得干政!不得上公堂!”
鄭大人現在頭腦一片空白,很是模糊,他只想著安和郡主一刀斬殺了隔壁縣的縣令,一想到這血腥的一面,他就渾身發顫。
“你不知道!那安和郡主她就不是一般女子!她可是鎮安王的孫女!她手里還有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
“尚方寶劍是什么!!那是連皇親國戚都砍得!”
“你可別忘了!皇上可是也許她可查貪官污吏!萍縣的縣令就是被她親手所砍!”
胡師爺頭腦發麻,感覺牙疼,這自古司徒王府的女子就是另外!她們不光能上戰場殺敵!還能封官嘉爵!
如今,這安和郡主手里還有尚方寶劍!
碰到司徒王府的女子,這讓他們這些貪官污吏怎么活?
“大人,您剛剛也說了,安和郡主可砍貪官污吏?可大人您是嗎?”
“難道我不是嗎?”
“大人!!”
胡師爺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疼死他了,但想著脖子里的腦袋,還是硬著頭皮發麻說,“那安和郡主手里沒有證據,她不能拿您怎么樣!!”
鄭大人一聽,想想也有道理,可他一想到隔壁縣縣令的腦袋,他又害怕,“可她已經抓了何開農!她很快就會查到本官頭上!”
“她抓的是何大爺!與您有何關系!!”
鄭大人也為官五載,胡師爺這話他多少明白了點,“師爺的意思是,把罪名都攬到何開農身上!可他未必會答應!他一定會扯出本官的!”
“那就讓他沒有這個機會!”胡師爺眼里閃過一絲狠毒!
“這……”鄭大人面帶猶豫,“那何開農畢竟是娉兒的哥哥……”
胡師爺臉一沉,這個時候,大人竟然還怕那小妾會不會難過!
“大人,您不殺何大爺,就得殺安和郡主!”
“你瘋了!!”
鄭大人嚇得臉煞白,他連忙看窗戶和門,心猛地跳動,“那安和郡主要是死在這里,鎮安王能踏平本官的府衙!!”
“你還要不要脖子上的腦袋了!!”
“正是因為小人要腦袋,這何大爺就必須死!只要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是大人您要殺趙二!”
“這……”
胡師爺見鄭大人還在猶豫,眼里閃過一抹殺意,“大人,趙二的死,是因為他聽到了不該聽的。可若是讓上頭那位主知道,消息從您這走漏,那怕掉腦袋的就不止是大人您自己了!您的老母親,夫人和孩子……”
“別說了!”鄭大人渾身發抖。
“那位主,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片刻之后,鄭大人眼一閉,“師爺你去辦吧!
霓蕊郡主和尚姝薇聽說司徒以沫到了縣衙,連忙來見司徒以沫,可見她一襲紅衣,后面還跟著同穿喜服的宿翰昱,兩人都呆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歐關澤同樣有些錯愕,隨即勾唇壞笑,沒有想到才一晚上不見,他家二哥就和人家郡主成親了!
“宿二哥,你這這一身喜服是……莫不是趁我不在,都把二嫂娶進門了吧?”
“你,咳咳--”
宿翰昱見他們投來的目光,頓感尷尬,隨即咳嗽了幾聲,解釋道,“你們誤會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事情說來話長!
司徒以沫也連忙解釋,“是啊,我和宿大哥淋濕了衣服,才換上喜服的,你們莫要誤會。”
可話一落,她們不光沒有清除猜測,反而更加錯愕,司徒以沫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了,不過這喜服一直穿著的確不妥當,所以,連忙讓甘棠陪著她去換衣服。
宿翰昱見司徒以沫離開,他站著這里無異于眾矢之的,便也去客房換衣服。
歐關澤望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兩人,手里的扇子拍著胸脯,笑得開懷。
啊呀,宿大哥。∵@一晚上不見,一下子從宿公子變成了宿大哥!
我這一向清心寡欲的宿二哥,竟然也紅鸞心動了?不對,應該是動了凡心!
呵呵呵--有趣有趣!
司徒以沫脫下喜服,換上平日里喜歡的藍色竹紋裙,見甘棠抱著喜服,眼珠不停地打轉,她無奈地笑,想解釋,可又發現自己想說的話蒼白無力,便換了一個話題。
“喜娘呢?”
“行露姐姐正帶著她們去前院用膳了!
甘棠抱著喜服心里著急,有些話想說,可又覺得自己逾越了,但是不說,她又憋著難受。
為什么這個時候杜梨姐姐不在?
“行了,你看你這小臉憋著,有什么話便說吧!”
司徒以沫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到現在,她連一口熱水還沒有喝呢。
甘棠一聽自己可以說,心里一松,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丫鬟可以插手的,所以她還是盡量委婉一點。
“郡主,那宿公子,咱們不過才認識,雖然他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可誰知道他是不是人面獸心!萬一他是個壞人,郡主您就這么將終生托付,豈不是……”
司徒以沫心想,您這可真委婉!
“停!打住打住!”司徒以沫有些無奈,“你家郡主我,什么時候托付終身了?”
甘棠癟癟嘴,心里想著郡主還嘴硬,都穿上喜服,這還不叫托付終身!忽然她想到什么,臉色蒼白,她家郡主該不會已經和宿公子私定終身了吧?
“你給打住你心里的想法!”
甘棠性子單純,心里想什么都能表現在臉上,司徒以沫一看就知道她想什么,頓時恨不得敲她腦袋。
“你家郡主我,是這般隨便之人嗎?”
甘棠一愣,隨即松了口氣,“對對對,郡主不會這么隨意!”
“可是,您這喜服都穿上了!”
“我……”
哎呦,腦瓜疼!
“安和!”
忽然傳來霓蕊郡主爆怒的聲音,她氣勢洶洶地推開門,瞪向司徒以沫,那眼神,好像司徒以沫紅杏出墻了一般。
“你不是愛慕我太子哥哥的嗎!!怎么你會對那宿翰昱芳心暗許!你對得起我的太子哥哥嗎!”
司徒以沫扶額嘆息,頓感無力,怎么還牽扯到太子殿下了?
“我什么時候芳心暗許了?”
“哼,你都穿上喜服了!”霓蕊郡主很生氣。
司徒以沫無奈,覺得自己這是解釋不清楚了,只得把自己追出去再到投宿喜娘家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當然肯定得隱瞞自己和宿翰昱共處一室的事情,不然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霓蕊郡主聽完,見司徒以沫一臉坦然,才勉強相信,不跟她計較。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跟姝薇好好學習,你看人家,多相信我!”司徒以沫推著她們出去,無奈一笑。
“小八那是傷心去了!才沒有空閑找你算賬呢!”霓蕊郡主很不客氣地講。
“傷心?”司徒以沫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會應該在廚房發泄吧!畢竟,宿公子是她先看上的,這還沒有開始,緣分已經結束了!她能不傷心嗎?”
司徒以沫嘴角抖了抖,剛走出門外,就見院子里一片混亂,聽他們大聲喊著,“不好啦!廚房走水啦!”
“呃……”
司徒以沫扶額嘆息,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她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不好了,不好了!”行露忽然跑過來,喊著,“郡主,不好了。”
“我知道是姝薇燒了廚房,這不算什么大事,到時候花點錢請人修葺便好!彼就揭阅瓟[擺手,捏了捏眉心輕聲說。
“不是的,是剛剛抓回來的犯人,他死了!”
“什么?那何開農死了?”司徒以沫微驚,“他不是才被關進牢房嗎?怎么就死了?”
“我正打算審問他呢!他怎么就死了?”
行露點點頭,“是真的,剛剛聽捕快說的,本來是打算待會兒升堂的,可那何開農前腳被關進牢房,后腳就死了!
南寧衙門里有規矩,太陽高高升起過后才可升堂,也就是辰時一刻。
“怎么死的?”司徒以沫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是中毒死的?”
“中毒?竟然有人能在牢房中下毒。”
“不是的,是他自己投毒自盡的!
司徒以沫眉角稍抖,微微詫異,前一秒喊冤枉的人,后一秒就自盡了?
“捕快在他衣袖里發現了毒藥,聽說是孔雀膽汁。”
“孔雀膽汁,見血封喉。他竟然服用孔雀膽汁自盡!”
司徒以沫眉角稍抖,“孔雀膽汁這種毒,一般的藥鋪并不會出現,你去查查,看看他的孔雀膽汁是從何而來!”
看來,事情開始復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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