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７３章豐賞與冊封

　　“這個封建制度注定會失敗的。”曉怡的回憶。

　　在達力大叔舌戰群臣之時，經張曉怡的傳音提點，我發現他的攻擊方式是有區別的。二百多個大臣中，有八十個官員是保持沉默，其中包括十四元老，不用猜也知道這些全是達力大叔的勢力。反對國王的一百六十多個大臣卻分為兩種出身，當中占人數七成的是世襲貴族，三成是非世襲貴族官員。而保持沉默的，近六成是非世襲貴族，四成是中至低級世襲貴族。

　　這時，我終於嗅出政治陰謀了。”那些反對的非世襲貴族是達力大叔分封的，應該是真心害怕王室的權力被減弱才會出言提醒大叔。因此，大叔也是好言相勸這決定是他獨具慧眼，希望相信我們的忠誠。而那些反對的世襲貴族全是中上層為主，而且并非由大叔分封的，我認為他們的反對是出於私心，但我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張曉怡點了點頭，傳音回答”當初我們受封時，不論是何處出身的官員也會反對，這是因為親王室官員害怕多了兩個世襲公爵在將來會傷害了王室的利益；至於世襲貴族就是不希望國內忽然冒起兩個外來的最高級貴族。現在主要的親王室派是非世襲的任命貴族，以及達力叔叔親自提拔的中低級世襲貴族組成；反對派的非世襲貴族是思考到王室的利益才反對，他們也是忠於王室，只是政見不同。那么一百一十多個中級和高級世襲貴族才是真正出於私心的反對派。“

　　我贊同的點一點頭。這里的官員全是王國有頭有面的貴族，那些沒什么勢力的中級至低級貴族根本沒資格參議。不過看來二百多人中竟有近半是不支持王室的世襲貴族，我的心確實寒了幾分，因為這已經側面透露了圣國有近半的貴族不太聽王室的話，即是半壁江山只是名義上順從王室。

　　討論了那么久，現在只剩下我、張曉怡和少軒發言，其他人只是聽的份兒。少軒陰陰一笑，傳音道“小酷，不知不覺間，你和張曉怡已卷入國家的爭斗之中。無論你們有什么想法，那些反對派的世襲貴族已把你看成親皇室派的大公。那么一算，你們已成為那些親皇室的中下級世襲貴族的領袖。呸呸呸，多么繞口，稱那些親王室的世襲貴族叫做世襲保王派，反對的叫做世襲反對派更直接。你們的領地加上王室領地的面積或許比世襲反對派更大，可是我看來世襲保王派的力量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強。”

　　“為什么？”張曉怡有點不解地傳音道。少軒得意地賊笑一聲，推卸道“嘻嘻，歷史學生當然不太了解經濟，小酷你來答。”

　　挑，你也不是商科學生，扮什么智者？我理了理思緒，傳音道“王國的經濟是來自貿易而不是土地，因此領地的面積大小并不是絕對的優勢。世襲保王派多是中低級貴族，只是大叔特意安插他們待在國家較高的職位才能出席此場合，相比起那些經營了多代的世襲反對派，其實他們領地的經濟和軍事實力并不怎么強。

　　世襲反對派經營多代，擁有大量的商會、高質的武備、久經訓練的領地親兵、以及較忠心的領民，而且他們的爵位也十分大，最低也是子爵，可謂財力、軍力、政力也比世襲保王派高出很多倍。當中最重要的是財力，有財方可組成高質士兵，擁有高質士兵和大量財力方可以管理好領民的生活，讓領民安穩生活，產生忠誠感。他們擁有強大的地方政治、軍事和財力讓王室不得不重視他們的影響力，即使他們在朝廷，呃，這里好像沒有那么中國化的稱呼，王室？好像有點不對。用現代一點來說，即使他們在王室中央政府沒有一官半職，他們的地方政府領地的力量已能動搖中央的施政。

　　至於王室，他們收受了世襲貴族，呃，應該說是收受了地方諸侯們的多少稅金，的確十分豐富，而且還能養成一支強大的國家軍，人數達到五十萬。加上王室本身也有世襲公爵的招兵權，能從三塊領地招募的十八萬親兵，即是說王室共有六十八萬兵力，這在國內是絕強的軍事力量。

　　不過，這也是一個問題。六十八萬兵力是須要龐大的開銷，這是從各地諸侯的稅金供養的。很可惜，經我審核過領地的稅制后，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那些稅制極之落后，逃稅的方法最少有幾百種。想想，如果我們糾正了地方稅制的漏洞，卻還是沿用舊制只交出有限的稅金，那么我們就能積累大量的財富，而王室收到的三成稅金是舊制的三成，兌成補了漏洞的稅金比率的話，其實只占一成，甚至更少。

　　我們想到，那些積累了幾代的諸侯們手下也有大量的能人異士，又怎會想不到？即使他們不善生產，甚至放棄貿易，他們還能開發更多稅項搜刮民脂，在上報時還是交出舊制的三成，王室又能對他們怎么樣？我說這是舊制，但這還是現今的通用稅制，只是對比起地球的國際會計準備（ＧＡＡＰ）落后而已。

　　即是說，各地的稅金其實只夠王室支付國家軍費，其實王室現在的財力也只是自己的三個公爵領地加起來的實力。王室能打著圣國商會的旗號做生意，各地的世襲貴族也是一樣。可是，王室還須要供養大量的非世襲貴族。他們的很多后代其實，是正宗的紈胯子弟，既不聘請有材之士，也不參予政務，任由爵位一代代的貶下去。這樣說起來，王室卻養了很多廢物，但這是大陸公務員的特有福利，即使想廢除也廢不得，不然公務員必會反了王室。

　　粗略估計，王室的財力是一般公爵的三倍，可是其公務員和王室的私人開銷卻占了兩個公爵領地的收入。再加上萬一被外敵侵略，王室還要出資雇用傭兵和地方諸侯的親兵，那么剩下的公爵領地收入卻只能存入國庫，以備不時之須。之前王室擁有五塊公爵領地還好，現在只剩下三塊就吃緊了。

　　即是說，現在的王室每年真正能收入褲袋的凈盈利并不一定比一般的公爵多很多，兵力也根世襲反對派聯手加起來差不多，至於政治力量只能影響自己的三塊領地和世襲保王派。王國還沒有內亂的原因只是諸侯們認為一個表面統一的王國比起分裂的破國更合乎他們的利益。“

　　我們討論了那么久，達力大叔終於完全堵住了所有反對者的話，看到那些世襲反對派眼中的怒火，我已知道國王絕對不好當，就連睡覺也睡不穩。

　　張曉怡想了一會，點頭傳音道“這個封建制度注定會失敗的。世襲保王派的成員現在之所以保王，是因為他們是被大叔分封才會支持王室。可是，若果傳了一兩代后，他們的繼承人也會跟王室的后代生疏，忠誠也會下降，最后會成為私利看得較重的世襲反對派。”

　　站在我身后的少軒嘆息一聲，傳音道“張曉怡，你是歷史學生，應該知道政治制度是由社會的需求所產生的。無論是西歐的民主共和制，還是東歐的社會主義共和制，其根本必須要這個社會出現大量高知識人士、資本市場的型成和思想的改進等等，不然封建制度還是最適合封建的社會，改革并不是由一兩個開明的領導人一蹴而成。記住是社會改變制度，而不是制度改變社會，用后者達成目的，這個社會必會產生強烈的動蕩、內亂、斗爭、甚至是戰火。你也知道日本的近代化歷史、還有前蘇聯、東歐和中歐各國等等例子。”

　　張曉怡同樣嘆息一聲，喃喃道“我當然知道…可是置身於歷史的洪流之中，還是希望能夠努力改變一些社會陋習…”

　　“什么置身於歷史洪流？這里是異界而不是地球的中古歐洲…”說到一半，看到達力大叔轉身望向我們，我已知道他的封賞還未完結”討論結束了，又是時候看戲。”

　　接下來的封賞依然是前無古人的巨大，不過這并不是封給我，而是少軒和御姐，呃，是傻大姐才對，空有一副嬌艷的外表，但是腦子卻好像少了一根…據說她能考入歷史系的原因是超強的記憶力，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至於消化嘛…毫不須要，硬背了一本牛津字典、幾千份范文、各科的精讀秘笈…據說，只是據說，據說她連微積分的計算步驟也是背出來的…套用她的一句話那些中英數、文學、歷史、地理試卷也很無聊，通常改了幾個精讀的字眼就能考上九十分以上。咳咳，跑題了，現在不是時候研究她的大腦構造，而是他們的分封。

　　御姐和少軒身為我和張曉怡的親人（注：張曉怡偽報御姐是他親姐姐），達力大叔分封這對戰力驚人的異世界來客為死神家族的第三個和四個世襲公爵。少軒的簡短封號是“死神祭司公爵”，而御姐就是“死神戰士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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