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老鼠洞
“唐蒙!”傅煬高呼一聲。
坐在老鼠洞旁邊的兵長回過頭來看到傅煬后連忙起身,迎了上來:“傅公子,李公子,湯公子,你們來的正巧,我正準備把那女奴給扔進去呢。”唐蒙沖劉峰點點頭,也不知道劉峰叫什么,索性不叫。這年頭能用得上的人少之又少,只要不得罪他們便可,交不交好,無所謂了。
當劉峰看到那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時,心中咯噔一下,這些雜碎怕是要給她用刑啊。因為這個時代女人身份低微,刑法則極為恐怖變態,尤其是對付通jian的女犯,更是讓人恐怖的以為在看電鋸驚魂。
劉峰想要幫她一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出手。畢竟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每個地方都在上演著相同的悲劇,再者說她犯的是通jian罪,在這個時代是罪無可恕的罪名。
“快,快把她推下去。”傅煬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不斷催促。這種畸形的心理讓劉峰很是震驚,莫非傅煬這孩子小的時候受到了打擊,讓心靈扭曲了?不然為何會如此嗜血,好像禽獸。
唐蒙得令,把女子從木樁上解下來,取來一把尖刀,在女子的胸前捅了一刀,也不知道是就應該刺在那里,還是唐蒙的個人興趣。女子吃不住痛,尖叫一聲,剛叫完,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唐蒙一腳踢了下去。這老鼠洞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大約有一丈深,掉進去便別想爬出來。女子摔進洞中又是慘叫了一聲,鮮血順著胸前流到地面上,不一會就聽見一片吱吱聲,隨著一只黑耗子率先鉆出來后,大批的耗子蜂擁而出,向女子撲了過去。
女人的天性就是怕老鼠,而此時又有這么多老鼠向女子撲過去,把她嚇得魂不附體,爬起身來跑到墻壁處,不斷的撲騰祈求人們救他,可是迎來的只是冷眼旁觀,或者是冷眼更加可怕的興奮。
當第一只老鼠咬到女人的腳踝后,被女子踢開,小腿又被另外兩只咬住,緊接著被大批的老鼠拽倒在地,瞬間被老鼠覆蓋,剩下的只是女子凄慘的叫聲。就在傅煬熱血沸騰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人影噌的一下跳進老鼠洞,手中寒光一閃,正中女子的心口窩,女子沒了聲息,只剩下老鼠的啃咬聲。
劉峰救不了她,因為劉峰也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劉峰還沒有自大到可以扭轉這個時代人的思想,能做的就只是送那女子一個痛快。
傅煬一愣,隨即大怒,等了多少年了,終于等到一個女奴隸,本想大飽眼福,聆聽女奴隸的慘叫,卻沒想被劉峰給壞了好事:“姓劉的!你做什么?”
劉峰不怕老鼠,但是害怕被老鼠咬到,老鼠身上攜帶著大量細菌,輕輕地咬一下就有可能感染疾病,而現在又沒有抗生素的藥物,只要染上疾病恐有性命之憂。劉峰腳踩墻邊的凹洞,急速飛躍上來,將長刀扔給一個兵甲。“傅兄,你莫不是忘了我們此行?咱們是來贏錢的,看個女人受刑有什么意思?”
四個人中也就傅煬變態,李英在看到女子被鼠群吞噬的一瞬間,喉嚨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惡心感,想要馬上逃離,湯俊也差不多,把眼睛移到一邊不去看老鼠洞。此時劉峰這么說,李英連忙搭腔:“就是就是,傅兄,看這個有什么意思,咱們還是挑選幾個強壯的奴隸,耍上幾圈多好?”
正所謂眾怒難犯,既然都這么說了,傅煬也沒有辦法,只能狠狠的瞪了劉峰一眼:“唐蒙,下次再有女奴隸送來,務必要告訴我,不得自己私自用刑。”
“是,傅公子。”唐蒙應了一聲,偷偷的白了劉峰一眼,心里也憎惡劉峰的舉動,可是不知道劉峰的底細,唐蒙也不敢表現的太直白,畢竟能跟傅煬在一起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死的太快了,沒個鳥意思,等吃完了,把骨頭撈出來扔到林子里。”
回到山腳,在傅煬和李英的吩咐下,唐蒙帶來了二十多個正值壯年的奴隸以供挑選。因為先前李英和傅煬斗過一次,李英所選的奴隸被打死了,眼下也需要挑選一個,而傅煬的奴隸雖然勝了,卻不能再次作戰,只能留其養傷,因此傅煬也需要挑選一個,湯俊也是跟在兩人的屁股后面裝模作樣的挑選,唯獨劉峰沒有動作。
劉峰覺得這樣做好像再選豬肉一樣,著實有些踐踏他人人格,雖說是奴隸,卻也是人啊,是人便要用人的方法對待,掛牌選肉算是怎么回事。
見劉峰沒有動作,傅煬因為先前的事還耿耿于懷,因此沒給劉峰好臉色:“傻站著干什么?莫不是被嚇傻了?我帶你來不是讓你傻站著的,趕緊選,賺了算你的,賠了你也別有脾氣,愿賭服輸。”
劉峰淡然一笑:“我先看看。”其實劉峰不只是想看看,自打來到葛勒山見多這么多奴隸,劉峰就想把這些人填充到軍隊之中。放眼一瞅,這些奴隸至少有千人之多,去除一半的老弱病殘,至少還有五百人可以上陣殺敵。五百人雖說不多,卻也不容小視,劉峰必須想個辦法把這些得到這些奴隸。
傅煬搖了搖頭,不再去管劉峰,選了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出來,不多時李英和湯俊也相繼選好。“湯兄,你也別說我欺負你,畢竟你第一次玩,為了照顧你,咱們先來小碼的如何?五十兩怎么樣?”
雖說湯俊很是眼紅,可還是有些擔心,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比起傅煬和李英,湯俊的家族在北地郡只能算二流家族,父親一年給他的零花錢也不足一百兩銀子。倘若輸了一千兩,自己是沒錢給的,到時候傅煬上門要錢,湯俊真不知道如何跟父親交代。眼下好了,湯俊暗道傅煬真夠哥們,區區五十兩湯俊還是拿得出來的。
傅煬選的奴隸名叫王鐵棍,典型的奴隸名字。這王鐵棍本來是個老老實實的莊戶,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滴汗摔八瓣,為一個小族長交租,苦并快樂著。前些年家鄉鬧了場旱災,糧食顆粒無收,王鐵棍交不出稅租,而那小族長卻又是個尖酸刻薄,心腸歹毒之人,硬逼著王鐵棍交租,交不出便要把他妻子擄回去當侍女。王鐵棍出手阻攔,推搡之間王鐵棍一時火大,隨手撿了塊石頭就砸在那小族長腦袋上。若不是那族長命大,便要敢赴黃泉了,雖然沒死,王鐵棍還是背上了大罪,關了兩年大牢,被抓上戰場。在一次戰斗中,他所在的軍隊大敗,是被同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被俘虜后,王鐵棍幾經周折來到了這葛勒山。
李英選的奴隸名叫臧大海,比起王鐵棍,臧大海的命運更加悲慘。臧大海一出生就是奴隸,父母甚至爺爺那一輩就已經是奴隸。臧大海聽父母說,當年因為爺爺觸怒了達官顯貴,被抄了家,殺了頭,家人全都變成了奴隸,被賣到各地。
湯俊的奴隸則叫林格爾,他跟臧大海的遭遇差不多,都是受到父輩牽連,一出生就是奴隸。
傅煬拍了拍王鐵棍結實的肩膀:“好好給我打,打贏了我便把你帶出這里,若是打輸了,哼哼,當心你的小命。”
“你今晚若是為我贏了錢,我便把你帶回去當一個普通的侍從,看家護院,你便不用再在這里受罪了。”湯俊鼓舞道。
奴隸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而葛勒山的奴隸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是上陣殺敵,沖鋒陷陣都在所不辭。在聽到勝利的獎賞后,王鐵棍和林格爾原本頹廢的目光興奮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公子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十分之一真,他們也要拼搏一下。
不用傅煬和湯俊催促,王鐵棍和林格爾就自動走上前去:“格爾,你聽到了,贏了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必須要贏你,我的妻子還在等著我呢。”王鐵棍和林格爾兩個人居然認識,倒也是,在這種小型社會里,低頭不見抬頭見,想不認識也難了。不過這兩個人的關系算是很好,互相視為兄弟。
林格爾往前踏了一步:“鐵棍,我不會輸的,我的家族世代都是奴隸,我不能在當下去了,我要擺脫這個命運。”
兩個人都毫不退縮,斗志高昂,傅煬眼睛一亮,這兩個人跟自己以前找的那些奴隸完全不同,恍然間傅煬還以為他們不是奴隸,而是兩名即將對陣的戰士。“王鐵棍?你是叫往鐵棍對吧?你若是打贏了,本公子答應你,除了你的奴隸名,放你回家。”
王鐵棍身體猛的一顫,已經多少年都未有過的笑容再次浮現:“格爾你都聽到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也是。”
兩個人擺開架勢,雙目如炬,死死的盯著對方,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知道對方的實力,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劉峰站在不遠處看著先前還是兄弟,為了利益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敵人的二人,不由的搖搖頭,看來所謂的人性,兄弟情深,在利益面前依舊是那么的不堪一擊。
一陣風吹過,王鐵棍突然暴喝一聲,沙包大的拳頭帶著風直奔林格爾的鼻子而去。林格爾時刻準備著,見狀把腦袋一偏,躲過王鐵棍的拳頭,右拳由下向上,砸向王鐵棍的下巴。林格爾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他卻是從小跟努力長大,與努力生活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吃飯都需要從別人手里搶奪,這也迫使林格爾比其他努力要強悍很多,對于打斗的經驗十分豐富。
就在拳頭距離王鐵棍下巴不足兩寸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原因是手腕被王鐵棍緊緊的抓在手里。林格爾胳膊一抖,往后一抽,抽出胳膊,身體往后小退一步,右腿閃電出擊,以及其刁鉆的角度,踢向王鐵棍的肋下。面對這歹毒的一腳,王鐵棍卻不閃不躲,直接閃開胳膊,在林格爾的腳接觸到腋下的時候,胳膊迅速收攏,將其死死夾住。但是余力卻讓王鐵棍覺得胳膊仿佛要與肩膀脫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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