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公子哥的玩物
另一個瘦高的公子更加賣力的大喊:“奶奶的,每天供你吃喝,把你從城外拉回來,沒想到你這么不中用,趕緊給我打!若是害我賠了錢,定是要了你的小命。”
在公子哥的威逼之下,兩個成年人打得更賣力了,被壓在身下的人瞅準一個空擋,刁鉆出拳,一拳打在上面人的下巴上,這一拳力道十足。只聞‘嘎巴’一聲,上面的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下來,雙手不斷的捂著嘴巴哀嚎,在沒有還手的力氣,整個下巴都錯了位。
見下面的人打贏了,瘦高公子歡呼一聲,指著蜷縮在地上打滾的敗者:“把他給我打死!本公子重重有賞!”說完就取出一錠拇指大小的銀錠子扔到地上。
勝者似乎受到了銀子的鼓舞,爬起來坐到敗者的身上,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砸落,沒有章法,卻如同驟雨,每一拳都出盡全力。起初敗者還能抵擋一兩下,漸漸地敗者的雙手滑落在地,任憑每一拳都砸在臉上,卻不做絲毫抵抗。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勝者被瘦高公子一腳踢開才算作罷。瘦高工資捂著鼻子,彎著腰看了一眼滿臉是血,已經破了相的敗者,輕笑一聲‘死了~’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好像是死了一只雞鴨,而不是一個人。
“好好好!”瘦高公子大呼過癮,沖那稍矮一點的公子大笑:“李英,拿錢來吧,先前說好了的,贏了一百兩,打死二百兩。”
李英毫無憐憫的看著已經咽了氣的敗者,厭惡的吐了口濃痰:“呸~廢物!害我輸了錢,死有余辜!”其實一二百兩銀子,李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虛榮心作祟,讓他覺得輸了很沒面子。“傅煬,這二百兩銀子可以給你,但是我不服,沒想到從城外帶回一個病癆子來,明日咱們在比一場如何?彩頭可以提提碼,只準打死,打死五百兩如何?”
傅煬接過銀子,隨手丟給身邊的侍從,趾高氣揚的聳聳肩:“沒問題,這回你找個像樣點的,沒幾下就打死了有什么意思?”
另外一個名叫湯俊的公子,見白花花的銀子這么容易就到手了,很是眼熱,搓了搓手:“傅公子,李公子,我也想參加,你們看成么?”
傅煬鄙夷的看了一眼湯俊:“先不說你能不能賭得起這么大的碼,即便是賭的起,你手里有好狗么?公子我不差錢,圖的是個樂呵,帶條病怏怏的狗來,著實沒什么意思。”說完傅煬諷刺的看了一眼李英。
李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憤憤的踢了一腳死去的敗者,沖身邊的侍從一揮手:“把這條爛狗扔到亂崗上喂狼!”
這都是些野蠻人么?劉峰在遠處看的眉頭緊皺,從那兩個纏斗在一起的人可以看出,這兩個都是奴隸。即便是奴隸也還是人啊,竟然被人當成畜生來斗,這讓劉峰心里不是個滋味。不過在聽到兩個公子互相之間的稱呼后,劉峰眉頭一跳,心想,這兩個小畜生該不會是傅家和李家的雜種吧?
“幾位公子的玩物好生有趣,不知道我能不能參加呢?”劉峰邁開大步走上前笑問道,待走到跟前才看清楚那個已經死去的敗者,真可謂是慘不忍睹,鼻子已經被打平了,一只眼球也被打爆了,雖然已經咽了氣,但是鮮血已經烏泱泱的從口鼻涌出。這幅慘象把劉峰看的心驚肉跳,倒不是因為死者的樣子可憎,而是那三個公子哥從容的摸樣,真懷疑他們是人還是野獸。
三人同時扭頭看向劉峰,因為劉峰只不過剛來到北地郡,除了三大族長以及王堂夫婦,少有人認識劉峰,這三個公子也不認識。可是看到劉峰的穿著,知道劉峰是個有錢人。可是有錢人又怎樣?在北地郡誰還能比傅煬有錢?
傅煬歪著腦袋看著劉峰:“你想玩?玩得起么?別把你輸的傾家蕩產,把老祖本給賣了。”
劉峰輕笑一聲,沒有理會傅煬的譏諷:“多少錢一局?”
傅煬不屑的看著劉峰:“多少錢一局你先別管,怕說出來嚇死你。先報報名號,也好讓公子我知道你有沒有資格跟我玩。”
沒想到這年頭的二代們都這么跋扈,人家倒也有跋扈的資本,隨便一出手就是一戶普通百姓二三十年的開銷。至于身份嘛,劉峰自然不能明說,隨便編個搪塞一下就行:“我的名號不提也罷,說出來略顯寒酸了。我是從洛陽來北地郡探親的,父親在皇宮里當差。”
一聽是洛陽皇宮了來的,湯俊和李英都是一鄂,對劉峰的眼神明顯有不少改觀。倒是傅煬略有疑惑:“洛陽皇宮來的?我怎么沒聽爹說呢?想必是個小官。”雖說是小官,可是傅煬還是接納的劉峰,傅煬知道,但凡是在皇宮里當差,別管官位大小,都能撈到不少油水。主要是在皇宮里工作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哪天踩到狗屎就一躍成龍了。“原來是洛陽來的貴人,我傅煬倒是有些失敬了。”
劉峰淡然一笑:“沒事,我這幾天正閑著無聊,不如陪幾位公子玩玩如何?先前傅兄說多少錢一局?”
傅煬打量了一下劉峰,到是覺得劉峰有幾分像自己圈子里的渾人:“打不死不算,打死輸一千兩。”
劉峰耳朵尖,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說是五百兩,自己一來就翻了一倍,明顯是想宰自己一刀啊。而且這小畜生出手如此闊綽,有姓傅,除了傅家的種,又能是誰家的呢。劉峰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一千兩就一千兩,怎么個玩法?”
“雙反各派出一名奴隸,對打,打死就算輸。打死的贏,被打死的輸。既然你是從洛陽來的,想必沒帶奴隸來,我倒是可以便宜賣你幾個。”李英饒有興趣的看著劉峰道。
“哦?怎么個價錢?”劉峰繼續問。
李英太守指了指北邊:“城外,十兩一個隨便挑。”
李英所說的城外其實就是葛勒山,因為奴隸身份低賤,所以早些年王堂就下令讓各大家族把奴隸全都關到城外的葛勒山,統一管制。男性奴隸主要是做苦力,所以都被關進了葛勒山,而女性奴隸,長得俊俏一點的都被放在家中當侍女,長得不行的,則都低價賣了,所以葛勒山的奴隸都是男人。
這個時代的十兩銀子相當于劉峰那個時代的一萬塊錢,用一萬塊錢買個大活人,倒也不算虧本。“十兩就十兩。”劉峰豪氣的應了下來。
“既然來了個新朋友,李兄怎么著?今天去城外再比劃比劃?”傅煬問道。
李英想了一下,反正回去也沒個鳥事,便答應了下來:“比劃比劃就比劃比劃,我還怕你不成。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我姓劉。”
葛勒山倒像是個集中營,山腳處密密麻麻排著一大片帳篷,里里外外擠著許多的人,這些人都是渾身臟兮兮,身上的布片僅能遮住隱秘部位。大部分都是病懨懨的,其中少數的壯丁,也都精神萎縮,魂不附體,好像一具具的行尸走肉。整個葛勒山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惡臭,讓人作嘔,這股惡臭是尸體腐爛散發出來的。這些奴隸根本就不被當人看,得了病也無法醫治,一丁點的小病都能要人命,這是因此葛勒山每天都有人死亡。死后也得不到妥善安排,就地挖個坑掩埋,要不然就是一把火燒了。
奴隸們全都帶著沉重的腳鐐,有的人因為腳鐐的摩擦,整只腳都腐爛掉了,而這種傷勢在葛勒山卻司空見慣。
傅煬厭惡的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奴隸,喚來一個看守的士兵:“怎么就你一個?人都哪去了?”
士兵指了指半山腰方向:“傅公子,兵長他們去老鼠洞了。”
“老鼠洞?”傅煬眉頭微皺,隨即眼神大亮:“莫非是送來了女奴隸?”葛勒山已經很久沒有女奴隸了,女奴隸雖然身份比男奴隸更低賤,但是待遇卻比男奴隸好很多,大多都不用來葛勒山受罪。
傅煬八歲的時候在兄長的帶領下來過一次,那時候這里就有一個女奴隸,被關在老鼠洞里,悅耳的慘叫,被無數老鼠撕咬的皮開肉綻,那種讓人興奮無比的場景,如今多少年過去了傅煬依舊記憶猶新。為了再次尋找那種畸形的快感,傅煬試圖把家中身為奴隸的侍女帶到這里,但是半路被兄長抓住了,被打了個半死,從此不敢再有此念想。兄長說,除非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否則女奴隸不能放到葛勒山。這是傳統,也是封建思想,在他們看來,女奴隸本身比男奴隸怨念重,若是被折磨死,到了陰間會去告狀,從而影響家族的下一代。
士兵點點頭:“昨天剛送來的,普通的農家女,勾漢子通奸,殺了夫君。起初是被判了極刑的,可是陰差陽錯的跟另一個女犯弄混了,犯了這種罪過,各家都不敢要,便被送到這里來了。”
聽完后傅煬大喜:“李兄,湯兄,劉兄,今天咱們算是來得巧了,居然送來一個女奴隸,被帶到老鼠洞去了,咱們快去大飽眼福。”說罷傅煬便率先向山腰跑去,湯俊和李英聽到是女奴隸后,也都很興奮,唯獨劉峰不知道其中的出處,盲目的跟了上去。
老鼠洞顧名思義就是老鼠窩,不過這個老鼠窩卻是個巨大的坑洞,據說里面有一只成了精的老鼠。坑洞內有無數縱橫交錯的小老鼠洞,每當有血腥味,大批的老鼠就會從老鼠洞里涌出來。此時是葛勒山行刑的地方,處決一些犯了罪的奴隸,也是他們虐殺取樂的地方。
此時老鼠洞周圍聚集了十多個兵甲,這些兵甲都是偷閑來看熱鬧的,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兵甲坐在洞邊,旁邊插著一根木樁,上面綁著一個一絲不掛,裸體的女人。這個女奴隸是昨天被送來的,肯定是被兵甲們百般凌辱。另外這個時代女人犯了通奸罪,都是要扒光身體受刑。這個女人神情頹廢,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無神透露著恐懼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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