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罪行
以林則為首的五個族長被關押在司驛的大牢里,這些族長即便是進了牢房,也不忘擺著族長尊貴的架子,將稻草打去灰塵,整齊的鋪在地上,才肯坐下。樣子雖然擺足了,可是五位族長全都苦著臉。
林翰兩手抱胸,背靠著木欄,斜眼看著眾人:“要我說,當初咱們留出一些財物遠走高飛,將剩余的糧草馬匹全都交給那劉峰,也不至于落到這種田地。”
方宇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們不過一介草民,又哪里斗得過劉峰。本以為能保住家產,將劉峰逼出安定郡,卻不想現在連老命都要賠進去了。”
如今被關進大牢里了,林翰也不再管什么林祖公不林祖公的了,直呼其名:“林則,這一切要怪就全怪你!當初都是你這廝信誓旦旦的說,只要我們五大家族聯手,便能應付得了劉峰,可是現在如何?”
林則沒有說話,林許出來打圓場:“我說各位現在也就別追責誰是誰非了,林祖公還不是被那程匡給騙了。論起家底子,林祖公比各位都要殷實許多,若是可能的話,林祖公絕不想交出來。”
“不想交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被劉峰一窩端了?”韓衛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開始林則這老東西便沒將我們當做自己人,若是他即時提醒我,劉峰又哪里會從我家中取走萬擔糧食?”韓衛白了林則一眼,又只想林許:“還有你,姓林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鳥,你老爹當初就跟這林則穿一雙鞋,走一條路。你爹穿完了,你便撿過來繼續穿么?”
“就是~”林翰癟了癟嘴,落井下石:“當初你家也算是紅紅火火,林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那也是有臉面的人。倒是手里這才幾年?便敗落了不少。即便是劉峰不來,每兩年你也變成街頭乞討的窮光蛋,到時候你還指望林則施舍你?”
被一頓炮轟,林許怒目圓瞪:“你倆說什么?我好心好意勸阻你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倆倒是穿上一條褲子了,搞得好像兩口子似的,林翰你是夫人,還是韓衛你?”
“姓林的,你再說一聲!不用劉峰動手,我這便收拾了你!”林翰的韓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話間便要動手。
一直悶聲不吭的林則一砸手杖:“都別吵了!現在是爭吵的時候么?不出一刻鐘,劉峰定會來審問我們。到時候想想,怎么從劉峰手里活命吧!”
這句話可算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口窩子里,所有人重新坐了下來。眼下什么狗屁財富,保命才是硬道理。
“哈哈哈,林族長說得對,想想如何從我劉峰手中活命才是要緊事。”說曹操曹操到,劉峰的聲音如同午夜狼嚎,牽動著所有人的心臟,每個人的汗毛都不約而同的豎了起來。
劉峰帶著田征以及兩個虎賁軍出現在牢房之中,趴在木欄后看著五個,昔日輝煌如今彷徨的族長,不禁一樂:“各位族長真是太不懂事了,本殿下明明下令禁止出城了,為何要抗令不遵呢?非要與我劉峰作對,你們還能討到什么好處么?”
“哼~劉峰你就別假惺惺的了,其實你心里想的,我們都知道。不就是想占據安定郡,奪我等手中的財產么。”林則不屑的冷哼一聲。
“沒錯。”劉峰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其實你們不必弄成這幅殘像的,知道本殿下的意圖后,直接將糧食全都交與本殿下,本殿下自會饒你們一條性命。可惜啊,你們還是不如程太守精明,在本殿下來的當天,程太守就將家眷送出了城,而本殿下呢,慈悲為懷,便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所有人都在心里罵了程匡一聲老狐貍,他留下來合著是空手套白狼啊,成則以,不成受罪的也只是他一個人而已。林翰和方宇極為后悔,早知道就把自己的家眷也送出成了,尤其是方宇,膝下只有一子,其他三個全是女兒。若是全都淪為奴隸,方宇都不敢往下想。
“劉峰!你之奸詐歹毒,世間無人能及!”林則瞇著眼,喝罵劉峰。
劉峰卻不以為意的掏掏耳朵:“沒錯,我劉峰是有一丁點的詐,但是我劉峰不奸,更提不到歹毒。要論起歹毒二字,你們五人,每人都要比我劉峰歹毒千倍,萬倍!”劉峰一卷竹簡按在木欄之上:“知道這是何物么?”
見眾人不說話,劉峰哼了一聲:“此乃黃巾頭目范安臨死前留下來的罪狀,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各位族長與他之間的勾當。”劉峰打開竹簡,隨便念了一條:“林則,讓我派三個手下,逼迫郡城外趙老頭一家,那趙老頭交不出預期的糧食,林則便讓我殺了他,以一儆百。”
看著林則微微變色的臉,劉峰又念一條:“兩年前,安定郡王家與林許因為租戶發生爭執,林許讓我趁著王家出城收租稅的時候,派人截殺王家。當場將王族長擒殺,并殺死隨從二十人。”
林許抓著木欄眼巴巴的看著劉峰:“二殿下,我只讓范安殺那王從,并沒有讓他把隨從也都殺了啊。”
不去理林許,劉峰將竹簡遞給田征,冷笑看著眾人:“現在你們還敢說我歹毒么?你們這些所謂的狗屁族長,貌似忠良,心如蛇蝎。為了你們所謂的利益,什么禍事不敢做?除掉你們,也算是為安定郡除去一大禍害!”
“若是如此說來,恐怕二殿下與我等是一類人吧,您搶占安定郡又是為何?”林則反問。
“放屁~我劉峰豈會與爾等為伍?天下大亂,軍閥四起,唯有統一疆域,方可迎來祥和。”
林則冷冷的看著劉峰:“現在看來,二殿下不僅與我等一樣,還是個有篡位弒君之心的賊子啊。天下為大漢統治,哪里來的什么軍閥四起?你這么做還不是因為在洛陽不得寵,無法繼承帝位,才出此下策,準備收買兵馬,舉兵反國么?”
你知道個屁呀,你個老玻璃!劉峰在心里暗罵一聲,難不成老子還跟你說,明年董卓進京,霍亂朝綱,袁紹率十八路諸侯討董卓,再有赤壁之戰,官渡之戰么?“本殿下沒必要跟你們說這么多。”
“來人啊,先將林則這個老骨頭給我拖出來,綁到木架上。”其中以林則最為硬氣,所以應該拿他開刀,只要他服軟了,別人就不在話下。
林則被抓出去后,林許哀聲大喊:“劉峰,我們的糧食馬匹都已經被你帶回太守府了,你便賞我們個痛快,為何還要如此凌辱我們?”
“哼,你們當我傻么?他林則贖他兩個寶貝兒子的時候,隨便一出手便是一箱寶物。繳獲你們的只有糧食、馬匹、布匹。我倒要問問你們,金銀珠寶都去了哪里?難道你們還想將這些東西帶到陰間,重新發家致富么?”劉峰厲聲言辭的質問。
被劉峰這一問,林許把腦袋縮回去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則被綁到木架之上。這林則被退去了衣裳之后,再無先前尊貴的姿態,好像是隨便從街上抓來的老乞丐。古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氣節,這林則被退去衣服,光溜溜的綁在木架上,好像遭到了巨大的打擊,精神瞬間崩潰,眼睛之中剩下的只有頹廢。
劉峰半蹲在林則身邊,把林則蓬亂的頭發別到腦后,不由的嘆了口氣:“林則,你也算是一生輝煌,為何偏要落個晚節不保啊?不如你將財寶所在說出來,我可讓你風風光光的上路。”
林則慢慢的將腦袋移到劉峰面前,半晌之后突然吐出一口吐沫,吐在劉峰的臉上:“你休想!你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那財寶你這輩子都休想取得。”
這場景在電影中無數次的上演,忠臣吐奸臣一口吐沫,說出一堆慷慨激昂的話來。不過劉峰不是奸臣,林則更不是忠臣。
田征剛要動怒卻被劉峰攔下,輕輕用手擦掉臉上的吐沫,劉峰淡然一笑:“我劉峰生平最敬佩的便是你這種硬骨頭。若是你沒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劉峰大可將你扶持成整個安定郡唯一的大家族,替我管理賦稅。奈何你偏偏做出那些老天都繞不得的事情,就要看看你這把老骨頭能硬朗到何時。”
“來人啊!把林淼和林戚給我帶來!”劉峰冷喝一聲。這林則歲數太大,神經衰老,對疼痛的感知能力也大大便低,再說他也支撐不了幾回合。與其對他用刑,倒不如對他的兩個兒子用刑,這林則可是出了名的愛子。
待林淼和林戚被帶來后,看到光溜溜的林則,不由失聲:“父親!”隨即憤怒的看著劉峰:“劉峰!你這廝竟然如此對我父親!”
“我就奇了怪了,一個個義正言辭,光明磊落的,我都差點覺得我是奸惡之輩了。”劉峰搖了搖手指:“你們二人也不必生氣,林則如此純粹是自作自受,當初他逼迫百姓,不管百姓死活的時候,又想到過百姓們怎么想的么?再說,我劉峰并不會對無辜的人用刑,這竹簡上可都記載著你們兩人的罪過呢!”
田征會意,伸開竹簡讀了起來:“林淼!三年前曾經與范安勾結,強行對城外張家收稅,張家交不出,便將其女擄走,帶回家中當侍女。張家夫婦最終被逼的投河自盡。林戚!兩年前因醉酒,將城中的一個少年打死,因為懼怕程匡追責,便讓范安被你毀尸滅跡。并且對那少年的家人加以威脅。林淼!三年前”
“夠了~”劉峰直至田征繼續念下去:“你們兩人單單是第一項罪名,便夠你們二人死幾回的了。把他們倆給我綁到木架上!再取來一柄,解腕尖刀,火燈!”當初在洛陽城嚇唬十常侍親侍的那套刑法,劉峰現在還記著呢,今天劉峰不只是再說說而已。
林淼和林戚同樣被扒光綁在木架上,林則沖著劉峰大喊:“劉峰,有什么本事沖我來!”
劉峰輕笑一聲:“你放心,等你兩個兒子撐不住了,會輪到你的。”說罷,取來尖刀在火上燒了一會,然后走到林戚身前,將已經燒得微紅的尖刀在林戚面前晃了一下:“怎么樣,詩仙?你可知道你爹藏寶的地點?”
林戚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二殿下,念在我們斗過詩,也算是同道中人,同執筆墨,都是儒雅人士,請您高抬貴手。”
“額,就你這人性,真是給儒雅二字抹黑。快說!你爹藏寶的地點!”
刀尖與林戚的鼻子近在咫尺,林戚甚至能嗅到刀尖上散發出來的熱量:“二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
劉峰點點頭,不再多問,走到林戚腳邊,抓住林戚的大腳趾,將刀尖輕輕的插入其中。刀尖剛剛觸碰皮膚的片刻,一聲‘滋啦’一陣焦臭,一聲狂吼,將整個牢房都充滿了。“劉峰!你饒了我,你饒了我!我真不知道!爹,爹,救孩兒!”
任憑林戚怎么呼救,林則就是不松口,只是老淚縱橫的看著林戚受罪。劉峰手段之殘忍,連一旁的田征都看不下去了。自家主公還真是全才啊,計謀遠見、行軍打仗、內政治國,就連這用刑都是如此熟練,好像天生就是個添血的劊子手。
“林則!你不是愛子么?甘心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寶貝兒子皮肉分離?”說話間劉峰已經將林戚腳上的皮膚剝離,鮮嫩的血肉暴漏在空氣中,散發著一陣陣刺鼻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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