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火沒燒起來
“諾!”虎賁軍得令,三下五除二便將十幾名守門兵甲按倒在地,也不管兵甲嚎啕大哭,拼命求饒,拔出配到,手起刀落,十幾顆人頭便咕嚕嚕的滾到地上,如砍瓜切菜一般,鮮血將城門都快灑滿了。
五大家族雖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卻又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十幾條生命轉眼之間便煙消云散,變成一堆碎肉。其中膽子小的當場便癱倒在地,褲子濕了一片。
田征背著手掃視了一眼眾人,眼光之中透露著無盡,令人膽寒的威脅:“三位林族長、韓族長、方族長!二殿下早就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爾等深夜賄賂守城官兵,企圖強行出城,目的何在?”
眾人一聲不吭,連同城府極深的林則也悶不吭聲的躲進了馬車里。
見眾人不回答,田征一甩袖子,指著企圖躲到人堆里,混淆視聽,僥幸逃脫的程匡:“程太守不用躲了,自打一來我便看見你了!如今大敵當前,你不在前城門幫助二殿下抵御黃巾賊黨的入侵,卻偏偏與這幾個虎狼之輩混在一起,你又居心何在?”
程匡轉過身來,唯唯諾諾的瞥了一眼田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這個太守竟然在一個沒有官階的人還要低微:“田執事,這安定郡有二殿下便已足夠了,我去恐怕只是擾亂二殿下心神,耽誤戰事。”
“放屁!”田征不留情面的斥責一聲,絲毫沒把這個太守放在眼里:“既然你這么沒本事,這安定郡交給你,還不如交給一個酒囊飯袋!若是二殿下不在此處,你難道還要將安定郡雙手送給黃巾賊黨么?”
田征話鋒一轉,指著躲在馬車里的林則:“林族長,你不是對二殿下說家中糧草不濟,交出千擔已是難事,你身后那些馬車上裝的難道是泥土馬糞?”
既然被當場抓住了,林則也沒什么好說的,破罐破摔的癟了癟嘴:“既然田執事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
“好!林族長倒是識相,那我便不多說了!來人啊,將所有人都給我押回司驛,聽候二殿下發落!所有馬車全都拉回太守府,另將程匡單獨押回太守府,嚴密看管!待二殿下發落!”
林則被虎賁軍粗魯的扯下馬車,虎賁軍才不管他有多大歲數呢。被扯下馬車后,林則看了程匡一眼,諷刺又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程太守,可有什么良策么?”程匡頹廢的憋著嘴,沒有回答。
黃巾黨,二百弓箭手在一千輕騎的護衛下,摸著黑緩緩的靠近城門。保護弓箭手的差事其實應該是由重步兵擔當,畢竟重步兵的巨盾可以將正面十之八九的箭矢全部擋下來。可是像黃巾黨這種雜牌軍根本就沒有重步兵,不留情面的說,是黃巾黨配不起重步兵。要知道單單是重步兵的一塊盾便能打造五六把鐵戟,只有精銳之師才能配得起重步兵。既然沒有了重步兵,又不能讓弓箭手裸奔,只能讓輕騎代替。
林闖揉了揉眼睛向遠處的夜幕看去:“主公,那點點亮光是什么?”
亮光?劉峰正坐在椅子上歇息,聽了林闖的話后站起身來,朝前方看去,卻見黑暗之中有一小片微弱的亮光忽閃忽閃,好像夏夜里的螢火蟲,正在慢慢向城墻靠近。“不好!是敵軍的火箭兵!”劉峰大驚:“林闖!速速將所有虎賁弓箭手都給我調到城墻上來!”
那二百黃巾弓箭手雖然將火檢藏在腋下,用布袋遮住,可是在漆黑一片的荒野里,依舊有許多的光線逃脫布袋的遮擋,射向夜空,被眼睛極尖的林闖捕捉到。
待虎賁的三百弓箭手全都伏在城墻上后,劉峰這才松了口氣:“看來周鄴這廝倒是有點頭腦嘛,居然想用火燒我。”這城墻除了城門樓子以及大門外,都是光禿禿的一片,若單單只是射到城門樓子上倒是無礙,只怕有些力氣大的將火箭射到城內,將城內堆積的糧草房屋等易燃物點燃,那可就要費一番手腳了。
“許嵩,你帶人去城下取幾十桶水來,以防萬一。”見那火點越來越近,劉峰將身體靠在城墻邊上,壓低聲音吩咐所有弓箭手:“都給我穩住了,等一會離得近了,只要火點一變亮,便給我全力射那些火點!”
等距離相差不遠后,黃巾弓箭手便停了下來,一千輕騎守候在兩側,以防城中突然殺出一隊騎兵突襲弓箭手。所有弓箭手將布袋扔掉,把火檢插在地上,從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根根包頭的箭矢。這些箭矢的頂部都是用浸了油的麻布包裹,占火即燃,而且不怕風吹,燒起來也很持久。
等弓箭手將一根根箭矢點燃后,只問天空中出現一陣破曉之聲‘嗖嗖嗖~’緊接著便是一陣慘叫。片刻之間便有十幾名弓箭手被箭矢射成了馬蜂窩,倒地不起,一命嗚呼。
剩余的弓箭手連忙舉起弓箭對準城門樓子,一陣齊射,大片的燃火箭矢宛如一片火雨,罩向城門樓子。
見火雨急速而來,林闖大驚,連忙用身體護到劉峰身前,卻被劉峰抓住衣服,一把扯到地上:“不要命了!你能為我擋下幾箭?”將林闖按到城墻邊上后,劉峰沖其他弓箭手大喊:“全都給我趴下,用墻體當掩護,誰都不準露頭!”
所有人得令,全都爬了下來,雖有大部分箭矢都叮叮當當的射在城墻上,還是有一部分射在了城門樓子和大門上。還好城門都是整個的粗木,一時半會燒不起來。
“都給我聽好了,敵軍射一次箭,你們便起來還擊一次,然后繼續用墻體作掩護。”劉峰趴在地上大喊,黑燈瞎火,亂箭不長眼,說不定哪根箭矢就會射中劉峰,所以劉峰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逞英雄。
火箭不斷的射到城樓之上,虎賁弓箭手不斷的還擊,雙方的互射大約維持了兩盞茶時間才停下來。只因黃巾弓箭手損傷慘重,不得不退走,來時的二百弓箭手回去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而劉峰的虎賁弓箭手因為有墻體的掩護,只有一個倒霉鬼被箭矢擦著墻射中了胳膊。
黃巾黨剛退,劉峰便下令用準備好的水沖刷城樓和大門,將剛剛燃起的火焰澆滅。這一次游擊可以說沒起到一點作用,周鄴倒是損失了一百七十多個弓箭手。
周鄴此次攜大軍前來目的是糧食,取了糧食便離開,所以并沒有扎營駐寨,全都原地坐在地上依著馬背歇息。就著夜色,遠遠的看著一批有一批的火箭射向城墻,可是城墻卻始終沒有被點燃。
待騎兵和弓箭手回來后,看著為數不多的弓箭手,周鄴連忙站起身來:“我那二百弓箭手怎么就回來這么幾個?城門樓子燒起來了么?”
帶頭的弓箭手跪在地上,語氣悲傷:“主公城門樓子未燒起來,我們卻遭到了敵軍的埋伏。那劉峰有所準備,早就派了大批的弓箭手埋伏在城墻上,我等還未射出第一批火箭,敵軍的一批箭矢便射殺了十幾個弟兄。”
“哎呀呀!這這張曇!你看看你出的餿主意!”今天吃了劉峰的氣,到現在周鄴憋在心里的火氣也沒消,便將這股悶火發泄在張曇身上。
由于天色黑暗,也看不到張曇是什么表情,不過從張曇的嗓音中可以判斷出張曇有些氣憤:“主公,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我等能偷襲,便不準劉峰有所防備么?”
“怎么!這主意是你出的,如今潰敗,白白的損失了一百多個弓箭手,我還說不得了么?”周鄴也是越說越氣,指著張曇的鼻子喝問。
作為謀士,不僅要為主公出謀劃策,還要忍受主公的脾氣,自從輔佐周鄴以來,張曇便有了這個覺悟。當下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心中的氣憤:“此事是我失利了,還請主公懲罰。”
“哼~”周鄴一揮手:“懲罰你便不必了,知道自己錯了便可,眼下還有什么計謀么?”
張曇想了一下后,一拱手:“主公,我覺得現在不需要什么計謀了。”
“為何?”
“先前的一番襲擊,雖未達到預期效果,可也大大的吸引了劉峰的注意力,劉峰必定認為我們還會再次進攻,所以會將軍隊調到前城門,集中注意力盯緊我們。因此我們已經成功的掩護了程匡等人運出糧草。”張曇說的振振有詞,卻不知程匡等人早已被抓了起來,程匡與周鄴之間的買賣也即將被劉峰知曉。
聽了這話后,周鄴心中一喜:“如此說來,這一百多個弓箭手死的倒值了。”
張曇一愣,連忙捂住周鄴的嘴,伏在周鄴耳邊:“主公,萬萬不可說這種話,這只會渙散軍心,讓兵甲們認為主公拿他們的命當兒戲。”
被張曇提醒,周鄴才醒悟過來,這種話自己以前都不曾說過,今天是怎么了,都怪那劉峰,亂了自己的方寸。張曇趕緊改口:“我那一百七十個好兄弟啊~你們死的太慘了,劉峰小兒!我定要砍了你的腦袋,祭奠我一百七十個兄弟的亡魂!”說罷周鄴喚來何沖:“何沖,回營后取五百兩銀子讓人分發給陣亡兄弟的家屬,也不枉他們跟我周鄴征戰一場。”
剩余的三十個弓箭手就在周鄴身邊,在聽到周鄴先前的一番話后,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等周鄴改口后,三十個弓箭手的臉色才稍稍緩和,沖周鄴告了謝,撤回陣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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