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必須滅口
分析不是安澤南所長,他皺著眉頭傻傻問道:“為什么?”
“動機不明!”龔倩不自覺地伸出拇指,輕輕咬在自己嬌艷的雙唇間。
她在思考的時候會有這種無意識地舉動,配合她絕對的美貌,讓這個動作充滿誘.惑力。
安澤南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一下,他連忙低下頭,心里連叫“妖孽”。
“先說芊兒和周曼,前一個是主動調查此事,成為沈夜濤的絆腳石;后面一個則是對白蘭無禮,故遭到沈夜濤的毒手。”龔倩沒有理會安澤南,她美目異采連連,顯是沉浸在自己的推理當中:“可以說,這兩人的死沈夜濤都有明顯的殺人動機。唯獨糖果沒有,糖果今天請假是為了母親的生日,可她卻忽然死在民安路的鬧市。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征兆表示她和沈夜濤兩者間有交集,但糖果就這么突然的死了。”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安澤南想起他和糖果那段短暫的對話:“在電話里,糖果說過自己人在廢棄的樓道里,可事實上她卻死在民安路。如果說當時她看到的是幻覺,但我在電話里卻沒有聽到鬧市的聲音,也就是說,當時糖果確實身處另外的空間。而沈夜濤殺死她后,再將她拋尸在鬧市。”
安澤南猛的站起,一拳擊在槐樹上:“之前沈夜濤殺人都是利用各種手段,但死者都是在現場被殺死。可這一次,糖果卻被他帶到某個地方殺死后再扔回現場,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沈夜濤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像之前般在現場殺人,所以必須把糖果拖入某個空間。而那個空間大有可能就是他藏身的地點。因為只有在那個地方他可以毫無顧忌殺人而不怕糖果可以逃走。”安澤南并沒有把姬夏末和補天派的事情說給龔倩知道,所以他也略去了沈夜濤為姬夏末所傷的事實。
而沈夜濤很大可能因為被姬夏末所傷而靈力大跌,所以沒有十足把握能夠在鬧市里殺死糖果,所以才得大費周章把糖果拖進別的空間殺死。靈體是能量的聚合體,它們能夠利用這一特性制造穿梭不同空間的蟲洞效應。安澤南可以想像,當時沈夜濤必定制造一個蟲洞的入口,然后用各種手段把糖果騙進去,最終在那個糖果無法逃走的空間里殺死她后,再拋尸于民安路,為的是掩飾他受傷的事實。
而如果不是安澤南和糖果兩人間那通電話,沈夜濤成功的機率很大。
而沈夜濤在這養傷的時候還要殺了糖果,只能說明糖果知道了他一些事情,所以他必須滅口!
當安澤南說出這個可能性,卻和龔倩所想不謀而合。
“不愧是我的家臣,和我英雄所見略同啊,哦呵呵呵呵~”
龔倩囂張的笑聲下,某人心里強調她最多只是“英雌”……
“我倒是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只是從沈夜濤突然對糖果下手而推斷出和你一樣的結論罷了。還有一點。”龔倩豎起一根手指:“糖果的手機不見了,如果沒有意外,它應該是落在沈夜濤的藏身地。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知道糖果的手機在哪里,我們就能夠找到沈夜濤。”
“追蹤信號?”安澤南眼睛頓時亮起來。
“聰明。”龔倩看向辦公室:“杰已經在擺布他那套信息處理器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信號源。”
安澤南的腦海里掠過金樸熙的俏麗模樣,心想這補天傳人和沈夜濤化成兇靈有關,肯定不會讓自己輕易找到沈夜濤。而且之前屢次搜索沈夜濤無果,說不得是這補天傳人在這里面壞事。
如果是這樣,安澤南還需要能夠牽制金樸熙的幫手。
而有什么人,比姬夏末更合適?
想到這,安澤南說道:“我出去一下。”
沒等龔倩回答,他閃身消失在院子里。
離七日之期還有三天。
盡管安澤南很希望糖果的死,能夠像周曼一樣也封鎖消息。但糖果慘烈在民安路的鬧市,當時目擊者太多,加上媒體渲染,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淮南市。
而在這個事件中,受打擊最大的便是白蘭。
她的超靈感應已經預知糖果會出事,可白蘭還是希望能夠像上次周曼的事件般改變糖果的命運。可惜命運無情,當她一夜不眠后,第二天得知的卻是糖果的死訊。
白蘭把自己關在寢室里不言不語,這急壞了方小紅。龔倩更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龔倩自己也頭痛不已,昨晚杰追查糖果的手機信號,無奈她和安澤南之前的通話時間太短,杰忙了一晚上也查不出信號源的發送地點。否則,龔倩現在已經拉著安澤南直搗黃龍,把沈夜濤這兇靈挫骨揚灰了。
反倒是安澤南略有所獲,姬夏末因為金樸熙的關系果沒遠離。昨晚安澤南故意放出自身靈力將姬夏末吸引而來,他雖然沒答應姬夏末加入龍淵,卻也不妨礙兩人在對付魔門一事上暫時合作。昨晚,兩人已經有了初步協議,只要安澤南能夠引出金樸熙,姬夏末便全力出手。
有了姬夏末這臂助,安澤南只覺萬事俱備,只欠找出沈夜濤藏身地這一東風了。
而從昨晚開始,安澤南在明,姬夏末在暗,兩人務必要金樸熙這補天傳人栽個跟斗。
女生宿舍。
“你去上課吧,我看著她就行。”龔倩看著床沿一言不發的白蘭,低聲對旁邊的方小紅說道。
方小紅擔心白蘭,但龔倩再三保證,她才放心去上課。
龔倩看著沉默的白蘭,或許因為兩人成長環境的不同,龔倩無法理解白蘭眼下的心情。在她看來,這全然不關白蘭的事。雖然多少和她有些關系,可糖果三人的死不必要都怪現在自己身上。
如果換個身份,龔倩絕對會毫不猶豫把責任推給沈夜濤這罪魁禍首。若身邊好友因為自己而死,龔倩也會難過,卻不會像白蘭般近乎苛刻地譴責自己。在她看來,與其責怪自己,不如積極為好友報仇,這才符合她的性格。
但每個人的性格、成長環境皆不相同。白蘭從小被岐視,好不容易在這里交上幾個知心好友,自是對糖果幾人格外珍惜。雖說殺人的是沈夜濤,但她的心靈卻被無情地啃食著。
如果不是自己,糖果幾人就不會死。
這樣的聲音不斷在白蘭心里響起,最后甚至變成糖果幾人的指責。
白蘭突然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里?”龔倩立刻問道。
“廁所。”白蘭簡單道,說完出門而去。
龔倩跟著她來到廁所,看著她走進廁格里。如此過了十分鐘,白蘭還沒有出來。龔倩突然覺得不對勁,廁格里太安靜了。
她臉色一變,長腿踹出,把廁格的門踢開。廁格中,窗戶打開著,有一張紙條用膠紙貼在墻壁上。
紙上,是一行娟秀的字。
我不想再連累人了。
龔倩看完,從嘴里擠出兩個字:“笨蛋!”
安澤南無來由地覺得坐立不安,似乎有什么事發生了。這份猜測,在接到龔倩的電話后變成了事實。
“什么,你說白蘭自己跑了?”
他不能自已地站了起來,然后感覺到授課老師想殺人的目光。
沒空跟老師解釋,安澤南跑出了課室,光明正大的翹課。
“你不是說過全天侯貼身保護的嗎,怎么會讓人從你大小姐的眼皮底下溜走。”
女生宿舍樓下,安澤南和龔倩碰面。
“注意你的語氣!”龔倩聳肩,做出無奈的表情:“我總不能跟著她一起上廁所吧,再說,我哪想過那丫頭這么想不開。不就死上一兩個好友,就自責到逃避現實的地步。換作是我,把對手干掉再祭奠好友不就完了。”
“拜托,不要用你和普通人不一樣的腦神經構造去衡量白蘭的心理承受度。”
“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家臣,這樣的贊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那不是贊美。”安澤南對于龔倩全然不似地球人的思考風格已經習以為常,當下要緊的是找到白蘭。
學校有南北兩個大門,由于北邊的舊校區在重建,所以現在只有南門開放。兩人聯系了南門的保安室,調出大門的監控錄像,確定半個鐘頭內并沒有白蘭離校的跡象。也就是說,白蘭仍在學校里。
但學校不小,師生不下千名,安澤南也無法在這種氣息雜亂之地感應到白蘭的存在。沒辦法,兩人只能用最笨的方法。
他們吩咐南門保安室,若見到白蘭務必攔下,然后才分頭行動,用地毯式的方法搜索南校區每個角落。
白蘭所在的寢室位于宿舍樓二層,當時白蘭從廁所的窗戶離開,再順著水喉管爬下去。別看她外表柔弱,但小時候在老家時和人比賽爬樹可從來沒有輸過。以前的白蘭是很開朗好動的女孩,直到出現超靈感應的能力后,她才漸漸變得內后。
原本以為來到陌生的城市,已經完全擺脫告死女的陰影。卻沒想到現在自己的好友接二連三地死去,而這一切又和她有密切的關系。就如同那張字條上所寫的留字,白蘭已經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
特別是方小紅,僅有的三名好友,現在只有她還好好的活著,白蘭不希望她也出事。
她無法阻止沈夜濤,那么唯一能夠做的,便只有遠離大家。
思緒如麻,白蘭失魂落魄地行走在校園間。她本想離開學校,但精神恍惚的她,卻不自覺地在學校里兜著圈子。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站在芊兒自殺的圖書館前。
蔥綠的草地上,仿佛還沾染著芊兒年輕的血,白蘭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里涌起了霧氣。
現在是上課時間,圖書館前很安靜,白蘭想起傷心事,干脆坐在附近樹下抱膝低泣。
抽泣間,白蘭聽到有嚴肅的聲音說到:“這位同學,你怎么了?”
白蘭抬起頭,抹了把淚水,看清眼前站著的是歷史老師嚴正松。
嚴老師似乎也把她認出來了,奇道:“你不是白蘭嗎,我記得你們班下午有課才對,你來這里干什么?”
搖了搖頭,白蘭無法把真相說出來,只胡亂找個借口搪塞。
嚴正松看著白蘭哭紅的眼睛若有所思,柔聲道:“看來你暫時不想去上課,要不到老師辦公室坐會。最近老朋友送了幾兩西湖龍井,你有口福了。”
白蘭一時也不知道要上哪去,再加上歷史老師好心邀請,當下便想答應。
不要相信他!
冷不防,不知道是誰在白蘭耳邊喊道。白蘭四望,這圖書館前卻只有自己和老師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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