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叛徒
洪天嘯既然決定要做戲,自然要做得像一些,當下狂笑一聲道:“就憑你還不配陳某施展凝血神爪。”
司徒伯雷氣得哇哇大叫,也不說話,縱身向上,雙拳擊出,分別擊向洪天嘯的左胸和小腹,同樣是一招“雙龍出洞”,只不過此招在司徒伯雷手中使出來,無論是熟練程度,還是巧妙程度,還是威勢,都遠遠在司徒鶴之上。
司徒鶴雖然不能動彈,但眼睛卻可以看得到,在看到司徒伯雷的這一招“雙龍出洞”之后,心中大為慚愧,更是后悔,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就是一只井底之蛙,會一點皮毛功夫便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洪天嘯猜想司徒伯雷此刻的功力大概已經恢復了二成左右,不過在面對他這一招“雙龍出洞”也不敢大意,當下大叫一聲“來得好”,便側身閃過,反手一招天山六陽掌的第二式“安禪制毒龍”,擊向司徒伯雷的右胯。
司徒伯雷早知自己這一招定然無效,不等招式變老,便右手化剪,徑直剪向洪天嘯的右手手腕,左手變掌,切向洪天嘯的小腹。洪天嘯一見之下,不由大驚失色,倒不是司徒伯雷這一招有多厲害,而是這一招竟然是逍遙派的武功,正是如意刀法中的一式,叫做“無拘無束”,只不過司徒伯雷是以手為刀而已。
如意刀法原本是無崖子所創,本就是一門極為厲害的刀法,后來又經過歷代逍遙派掌門的去蕪存菁,無論在招式巧妙上,還凌厲威勢上,都大勝以前,所以司徒伯雷如意刀法一經展開,雖然是以手代刀,威力仍是不凡。若是司徒伯雷的功力無損,手中再有他的金龍寶刀在手,威力只怕要增加數倍。
不過,即便司徒伯雷功力無損,手中再有他的金龍寶刀在手,對洪天嘯仍是沒有威脅,畢竟洪天嘯對如意刀法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洪天嘯本來十招之內便可制住司徒伯雷,但是他很好奇為何司徒伯雷會逍遙派的功夫,于是也只使出三分功力,一招一式地與司徒伯雷打斗下去,為的就是想看看司徒伯雷還會多少逍遙派的武功。
如意刀法雖然只有八招,但每招又有八式,是以共有六十四式。以前對敵的時候,基本上如意刀法已經展開,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只是這一次司徒伯雷卻是越打越心急,他依仗這套如意刀法縱橫江湖數十年,少有敵手,沒想到六十四式已經使完,卻也奈何不得對方,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其這個“陳近南”的武功來。
司徒伯雷心一狠,手中招式突然一變,竟然使出一套白虹掌來。白虹掌乃是和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天羽奇劍、天山杖法、寒袖拂穴同為逍遙派創派六大進攻性武功,乃是無崖子的師父一手所創,非是逍遙派親傳弟子絕不傳授,沒想到司徒伯雷竟然會使,洪天嘯愈發好奇司徒伯雷與逍遙派的關系了。
就在一旁觀戰的司徒伯雷的二弟與一眾弟子也從沒見過司徒伯雷施展過白虹掌如此精妙的掌法,一個個俱都看呆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陳近南”定然不是大哥(爹爹、師父)的對手。
九公主見司徒伯雷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掌法,心中也是暗暗吃驚,暗道,若非是司徒伯雷剛才元氣大傷,此戰勝負倒還真是個未知數,畢竟九公主不知道洪天嘯武功的出處,否則自會是另外一個想法了。
司徒伯雷使出白虹掌,洪天嘯再不懷疑,當下不由長嘯一聲,掌法一變,一套威猛無比的降龍十八掌使將出來,招招克制白虹掌。倒不是說降龍十八掌能夠克制白虹掌,而是洪天嘯對白虹掌太過于了解,是以才能招招克制,果其不然,司徒伯雷招招受挫,士氣大減,三招過后,洪天嘯的右掌便已經架在了司徒伯雷的脖子上。
司徒伯雷縱橫江湖一生,從未有這樣的慘敗,對方似乎還沒有用全力,不由心中暗嘆一聲,面如死灰,雙眼一閉,只等著洪天嘯下手。司徒伯雷早知此戰必敗無疑,只是沒想到對方只用三招,就將自己視若珍藏的壓箱絕技白虹掌給破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嬌斥:“住手,休傷我爹爹性命。”接下來,便是一陣陣呼喊聲:“不要傷了我師父的性命。”
司徒伯雷情知對方武功太高,自己的一眾弟子就算是一起上,也絕對不是洪天嘯的對手,急忙虎目一睜,高喊一聲道:“住手,你們暫且退下。”司徒燕本已帶著一眾師兄弟向洪天嘯沖去,聞言不由又止住了腳步。
司徒伯雷對洪天嘯道:“陳總舵主,司徒伯雷技不如人,即使老夫功力無損,也絕不是陳總舵主的對手,敗得無話可說。司徒伯雷但求一死,不過還請陳總舵主能夠放過他們,老夫會讓他們從此退隱山林,至于剩下那數千兵士,就隨意陳總舵主安置吧。”
司徒伯雷情知“陳近南”此來主要是為了自己手下的那五千精兵,至于自己的這些弟子的生死倒是些關系不大的因素,所以才會有此請求。
“大哥,我們情愿與你同生共死。”司徒伯雷的二弟司徒仲雄見司徒伯雷已有求死之心,急忙高聲大喊。
“對,師父,我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師父,我們和他拼了。”、“師父,我們絕不是孬種。”一個個血性漢子的呼聲此起彼伏,司徒伯雷聽得熱血沸騰,更是不忍讓他們白白送死。
聽著此起彼落的聲音響起,洪天嘯暗暗點頭,司徒伯雷的這些弟子雖然武功一般,但倒也個個都是熱血漢子。洪天嘯又轉眼看向剛才那人,見其臉上猶豫之色更甚,于是便高聲道:“有愿意追隨我的請到走我身后,否則的話,休怪陳某手下無情。”
“呸,我們寧死也不加入天地會。”、“只要你敢動我師父一根汗毛,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但是,隨著這些聲音的又一次響起,那個人終于邁出了腳步,飛快地來到洪天嘯的身后,低聲道:“總舵主,屬下愿意誓死效忠。”
此人或許是心中害怕,竟然連名字都忘記說了,洪天嘯正不知此人是否就是原書中貪生怕死的元義方,卻聽司徒燕已經忍不住心中怒火嬌斥道:“元義方,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貪生怕死之小人,我司徒燕真是瞎了眼了。”
洪天嘯聞言不覺一愣,暗道,莫非這司徒燕和元義方之間的關系與那方怡和劉一舟一樣不成,再轉首向身后的元義方看去,見其雖然現在低著頭,滿臉通紅,長得卻也果然是一表人才。
元義方諾諾道:“燕妹,天地會陳總舵主乃天下少有的英雄,天地會更是天下最大的反清組織,既然現在陳總舵主不遠千里到王屋山求賢,我等自當該謹奉陳總舵主的號召,加入天地會,方有前途。”
司徒燕沒想到元義方竟時如此的反復小人,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看父兄落入敵人手中,而自己的戀人也在這關鍵時刻背離自己投靠了敵人,第一次見識這種場合的司徒燕只能是委屈得鳳目含晶,氣得渾身發抖。
身旁的曾柔急忙雙手扶著司徒燕的左臂,輕聲勸慰道:“師姐,何必為那種小人傷了身體,眼下還是想一想怎樣將師父和師兄救出來才是。”
司徒燕經曾柔這么一勸,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下來,輕聲泣道:“師妹,師姐真是后悔當初沒有聽從你的勸告,被這卑鄙無恥小人的甜言蜜語亂了心智。師妹,爹爹和大哥都落在了陳近南手中,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我們怎么能將爹爹和大哥救出來呢。”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元義方心中那一絲害怕和羞愧也因為司徒燕的左一句貪生怕死右一句卑鄙無恥罵得心頭火氣,不禁怒聲還口道:“呸,當初若非是為了跟司徒鶴爭奪王屋山派的掌門,我又怎么能看得上你這個黃毛綠眼睛的怪物。”
司徒燕長相與中原人大大不同,生平也最忌諱這句話,小時候常常被師兄弟們恥笑,每一次都會哭著找司徒伯雷訴苦,司徒伯雷自然將那幾個恥笑她的師兄弟重罰一頓,后來,眾人都長大了,雖然知道司徒燕的身世別有一番蹊蹺,但再也不會提及這幾個字了,如今已有七八年沒有聽到的刺耳之言讓司徒燕更是受不了,當即拔出手中寶劍,怒斥一聲:“無恥的叛徒,我今日與你同歸于盡。”
司徒伯雷早已經睜開了眼睛,剛才的一幕自然全落在眼里,此刻見司徒燕竟然拔劍沖向元義方,不由大吃一驚,姑且不說連自己也不是敵手的“陳近南”,就連元義方她也萬萬不是對手,只會受辱。
奈何穴道被點,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司徒伯雷只能干急。不料,就在司徒燕剛剛沖出五步的時候,司徒仲雄突然凌空一躍,擋在司徒燕跟前,轉身道:“燕兒,眼下強敵在前,不可沖動,以免亂了陣腳,且聽二叔安排。”
司徒燕心中雖怒,卻也不敢不聽司徒仲雄的話,小蠻腳一跺,“唉”一聲嘆氣,再次回到曾柔身邊,曾柔自然又是柔聲相勸。洪天嘯看在眼里,越看越覺得曾柔就是雙兒的影子,心中暗道,雙兒既然讓給了大哥,我日后就把曾柔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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