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詐
就在這個時候,內室之門突然大開,一個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出來,大聲叫道:“老爺,小姐的寒毒又發作了。”
司徒伯雷兄弟聞言,臉色一變,二話不說,飛身縱進內室里,司徒鶴等人也急忙跟上。洪天嘯和九公主見狀,對望一眼,相互點了點頭,也輕輕來到內室的房頂上,揭開一片瓦向下看去。
待到洪天嘯和九公主看清屋內的情形的時候,司徒伯雷兄弟已經一左一右將雙手貼在司徒燕的肩頭上,看來是在向司徒燕體內輸送內力。洪天嘯仔細打量起司徒燕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柳眉鳳目,雙眼微微凹陷,鼻梁高聳,一頭秀發竟然是金黃色的,標準的俄羅斯美女,只是不知她的眼珠是不是碧色的,因為此刻司徒燕臉色卻蒼白,正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痛苦之色盡顯。
司徒鶴等人似乎也早已習慣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有曾柔的臉上有些許擔憂之色。
洪天嘯抬起頭,對九公主輕聲道:“師姐,司徒燕的情況與當日沐王爺一樣,看來確是被玄冥神掌所傷,只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實在是猜不透,為什么司徒燕身上的寒毒非到月圓之夜才發作呢?”
這個問題九公主哪里會知道,輕輕搖了搖頭道:“這玄冥神掌只有你的九陽神功可以醫治,若是救下了司徒燕的性命,司徒伯雷自會感激涕零,對于你日后收服王屋山派有極大幫助,咱們這便下去救人吧。”
洪天嘯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可,眼下司徒伯雷兄弟運功正在要緊關頭,受不得外界打擾,咱們這一下去,只怕會驚擾了二人運功,反倒壞了他們三人的性命,不如等他們二人行功完畢再下去不遲。”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司徒伯雷兄弟也從司徒燕的身上收回了雙掌,兩人皆是渾身濕透,臉色蒼白,看來剛才耗費了不少內力。而司徒燕也緩緩睜開了眼睛,果然是碧色的眼珠,只是現在蒼白的臉色已經不見,已然紅潤起來,更是站起身來,對司徒伯雷二人道:“謝謝爹爹和二叔。”聲音猶如黃鸝清鳴,而且是標準的中國話,使得洪天嘯極為納悶,暗道,莫非司徒伯雷的老婆中有一個俄羅斯人不成。
洪天嘯發現司徒燕竟然比司徒伯雷還要高,身材更是極為火爆,較之方怡絲毫不遜色,只不過方怡與司徒燕比起來,身高足足矮了一頭。如此高大豐滿美貌的女人,洪天嘯還是第一次見,心中暗道,不知這樣的女人在□□又會是一副什么動人的樣子呢。
就在洪天嘯胡思亂想的時候,九公主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輕聲道:“師弟,他們已經行功結束了,咱們也該下去了。”
洪天嘯急忙收回心神,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突然發出一聲長笑,和九公主一起飛身落入院里。
司徒伯雷聽到笑聲,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些,他已經從中聽得到這笑聲的主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眼下他們兄弟二人內力大損,就連司徒鶴也是打不過的,何況來人如此高的內力呢,但是強敵上門,以司徒伯雷的性格又豈能退縮,高喊一聲:“何人夜闖王屋山?”第一個沖出門去,縱身到了院中。
司徒伯雷的二弟與司徒鶴等人也趕忙跟在后面,到了院中之后,卻發現來人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貌動人,怎么也不會跟剛才那聲長笑的內功深厚之人聯系不上。
見到洪天嘯之后,司徒伯雷心中更是吃驚,暗道,此人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內力,江湖上必非無名之輩,莫非此人就是近年來名震江湖的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雖然天地會和王屋山都是反清組織,卻是從無往來。
江湖上的規矩,夜探對方總舵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并且帶著一些挑釁的意味。陳近南身為天地會的總舵主,造訪王屋山派應當送貼拜山,司徒伯雷自然會親自相迎,如此深夜不請而至,大有沒將王屋山派放在眼中之意。
司徒伯雷既然認定眼前的洪天嘯是陳近南,自然越想越氣,暗道,雖然近年來江湖中傳言陳近南武功天下無敵,深不可測,但我司徒伯雷也不見得就怕了你。只不過,司徒伯雷突然想到剛才為司徒燕運功壓制寒毒,內力大損,心中不由一涼,心下尋思,看來陳近南早就到了,只不過專等這個時候才現身,看來此人來意不善,莫非是此人來此是想吞并了王屋山派,司徒伯雷想到這里,不禁朝四周看去,卻是什么也看不到。
還沒等司徒伯雷開口,剛才被司徒伯雷教訓一通,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的司徒鶴已經向前躍出幾步,對洪天嘯大聲喝道:“朋友何人,鬼鬼祟祟來此何干?”
洪天嘯原本準備上前給司徒伯雷見禮,說明來意,免得讓對方誤會,卻不料司徒伯雷還沒有說話,司徒鶴便已經怒氣沖沖上來一頓呵斥,心中暗覺不爽,突然間產生了教訓教訓司徒鶴的心思。
洪天嘯慢悠悠上前兩步,對司徒鶴微笑道:“在下最喜深夜登山欣賞景色,多年來,游遍各處大山名川,卻從來沒有聽說王屋山成了哪家哪戶的私人財產了。”
深夜登山能看到什么景色,司徒鶴可不是傻子,知道洪天嘯在故意耍他,聞言大怒道:“看來朋友是故意前來王屋山派找茬的,就休怪司徒鶴不客氣了。”說完,便是一個縱身上前,雙拳擊出,分別擊向洪天嘯的左胸和小腹,這一招有個名字,叫做“雙龍出洞”。
司徒伯雷見司徒鶴三句話沒說完便已經搶先動手,眉頭一皺,卻是已經喝阻不及。
洪天嘯似乎根本沒將司徒鶴放在眼中,不躲也不閃,待到司徒鶴的雙拳距離自己的衣服只有不足三寸的時候,身子一扭,從司徒鶴眼前突然消失。司徒鶴大驚失色,心知遇到了高手,急忙就要轉身,卻不想肩膀上被人輕輕一拍,接著便覺得上谷穴一麻,身子已經不能動彈。
司徒鶴的武功在王屋山派一眾師兄弟中是數一數二的,竟然一招沒過就被對方制住,雖然司徒鶴犯有輕敵的過錯,但是洪天嘯的武功之高仍然震驚了王屋山派的所有人,包括司徒伯雷兄弟,他二人自認決不能在第一招就制住司徒伯雷。
司徒伯雷心中極為震驚,暗道,都說陳近南武功天下無敵,深不可測,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素聞陳近南乃是當世少有的英雄豪杰,素來謙謹,怎么今日竟然會如此狂妄呢?
司徒伯雷雖然心中震驚,臉上卻不露出分毫,緩緩上前走出兩步,對洪天嘯抱拳道:“陳總舵主的功夫真是俊得很,不過,陳總舵主乃是當時高人,怎會與小輩計較,還請將犬子放回,司徒伯雷感激不盡。”
洪天嘯一聽,才知道原來司徒伯雷將自己當做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心中一動,正要解釋,卻聽九公主已經搶先道:“既然司徒掌門已經猜出我們的身份,想來也就知道我二人今晚的來意了吧。”
洪天嘯一愣,不知道九公主為何會突然這樣說,但也沒有吭聲,只是看著司徒伯雷會如何反應。司徒伯雷聞言,愈發認定“陳近南”來此是要將王屋山收服為天地會之下,不由嘿嘿兩聲怪笑道:“陳總舵主看來是想收服我王屋山派了。”
洪天嘯這才明白,為何司徒伯雷會將自己認作是陳近南了,只是不知道九公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當下也不說話,靜待九公主的下言。
九公主道:“司徒掌門既然知道,不知是何打算?若是司徒掌門爽快答應,不但令郎安然無恙,我們還能保證治好令媛體內的寒毒。”
九公主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讓司徒伯雷心動,要知道他只有此一子一女,兒子落在對方手中,女兒卻身患寒毒,性命朝不保夕,司徒伯雷最擔心的便是哪一天會出現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情況。
司徒伯雷心中只是一瞬間的猶豫,隨即便仰天大笑道:“我司徒伯雷雖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卻也是行得正坐得直。近年來江湖傳聞,為人不識陳近南,就成英雄也枉然,只是沒想到陳近南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我王屋山派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洪天嘯隱隱約約中猜到了九公主是在試探司徒伯雷,當下也極為配合道:“司徒掌門,剛才你們兄弟為令媛壓制寒毒,功力損耗殆盡,沒有一夜的調息是絕對恢復不了的,難道你就愿意看著你的子女弟子白白送死。”
司徒伯雷大笑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輕于鴻毛,我司徒伯雷一生殺人無數,何懼死哉,只是可嘆不能將滿清韃子趕出關外。”
洪天嘯看到司徒伯雷身后眾弟子的表情皆是激憤惱怒,只有一人的眼中閃現恐慌之色,心中不由一動,于是又道:“雖是師徒,你卻也不能決定你弟子的命運,王屋山派的人聽了,若有人想現在加入天地會,請向前走一步,到時候一旦將滿清韃子趕出關外,金銀珠寶,權利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否則的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們的忌辰。”
司徒伯雷聞言大喝一聲:“我王屋山派,絕無貪生怕死之人,陳近南,司徒伯雷先來領教領教你的凝血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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