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推理帝
蘇鳳梧這番一針見血的犀利直言讓李玄玉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怔怔的望著暴風(fēng)雨后而恢復(fù)寧靜的蘇鳳梧,她不敢相信這個登徒子居然對自己的舉動了解的如此透徹,在他面前,自己居然猶如一絲不掛般,一切的陰謀暗策對他而言,都是那么的輕如鴻毛。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面向嬌顏上掛滿詫異的李玄玉,蘇鳳梧不過是微微一笑,緩緩坐在身后的屋脊上,無所謂道:“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話音落下,眼見蘇鳳梧如此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李玄玉的內(nèi)心好似被血淋淋的抨擊了一下,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這樣的渺小,與眼前這個讓自己視為登徒子的小惡賊相比,自己真有資格利用他么,一股凄涼的自卑感涌入她的心扉,她第一次質(zhì)疑自己,多年前與弟弟商量好的計劃,難道真是鏡中花水中月?
沉默了良久,絲縷頹廢在李玄玉的一雙美眸子里閃過,這樣的神色叫她更散發(fā)出一層更為神秘的面紗,她略顯沮喪的看了蘇鳳梧一眼,不再掩飾任何事情,當(dāng)然,她也知道,自己在身邊這個登徒子面前,所有的狡辯與掩飾都是徒勞無功的,起不到任何效果。
在蘇鳳梧的眼神示意下,李玄玉決定將一切都對他坦白,接著,她如同自言自語一樣說道:“十二年前,我弟趙文彥便已知道他的命運會不由自主的掌握在趙櫟奴的手中,所以,有一天他與我商量,趙櫟奴能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我們也能培養(yǎng)一群專忠于我們的死士,再加上那時候有李家在文彥耳旁扇風(fēng),于是我便答應(yīng)了文彥,幫他培養(yǎng)太子衛(wèi)……”
李玄玉認真說著,蘇鳳梧也就一字不漏的聽著,三言兩語間,蘇鳳梧大概也明白了當(dāng)年在皇族里發(fā)生的一些大事,心中也泛出絲縷苦笑,古代的人可真變態(tài),若在前世,十四歲的小姑娘她能懂得什么,而在古代皇族里,十四歲的小姑娘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玩心計,是她們與生俱來的本事,誰叫她們生在了皇族。
就好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自懂事開始,小孩子最先學(xué)會的便是察言觀色,注意家長的一舉一動,爸爸媽媽是否憤怒,是否高興,其實都在小孩子的眼中,然而,即便普通人家的小孩子都是如此,那一生下來便生在皇族之內(nèi)呢,她們會更加懂得處世艱難。
因為,皇宮大內(nèi),是最險惡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全國大大小小權(quán)力的集中營,即便是里面的一個普通宮女,也足夠外面的一些普通女子仰望或者羨慕一生,殊不知,在外生活,可比在宮里生活快活的太多太多。
在李玄玉的回憶式敘述之中,除了她與趙文彥的計劃之外,蘇鳳梧還聽到另一位大神級的人物,這個人就是老皇帝的五兒子,當(dāng)然,如果按照現(xiàn)實而論,加上邱八賢的話,他算是老六。
聽李玄玉說,她這個五皇叔當(dāng)年也是庇佑太子的黨羽之一,遺憾的是,最后被趙櫟奴害成了一個教書匠,皇族的地位被徹底的剝削掉了,就是因為他輔佐太子的緣故,被趙櫟奴抓住了把柄,在老皇帝面前扇了扇風(fēng)點了點火,輕而易舉的便將五皇叔斬于她所設(shè)下的棋局之外。
也正是趙櫟奴在十年前突然發(fā)的那一場大難,被李玄玉和五皇叔訓(xùn)練的太子衛(wèi)才會元氣大傷,李玄玉也才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如今看來,她還不如那個在北京學(xué)府當(dāng)教書匠的趙蒼柏,人家好歹還留在京城蟄伏著,可是李玄玉呢,在她最后的自白當(dāng)中,蘇鳳梧居然聽到她在南陵的勢力還不足三十人。
一個堂堂華夏朝尊貴的公主呀,能親自指揮的人力資源還不足三十,她去死好了……
話說回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肯定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就像蘇鳳梧聽了這一會兒,李玄玉所言的那些太子衛(wèi),如今勢力單薄,不成氣候,李家怕是沒幾天就會被瓦解掉,太子趙文彥徹底孤立無援,這一切都是為什么,無非就是有人想讓他孤立無援,這人肯定也不止是趙櫟奴。
身為在現(xiàn)代化都市生存半世蘇鳳梧哪里會猜測不到,這一切肯定是老皇帝默認的,在他的神座之下,一切在進行的陰謀詭計,都逃不出他那雙俯視蒼生的眼,這就是上位者,因為整個計劃中有一個值得肯定的訊息,趙蒼柏這個五皇叔并沒有被逐出京城。
古往今來,哪一個被扣上謀反這個屎盆子的王子不是被當(dāng)皇帝的流放遠方?而他趙蒼柏卻是個例外,稱謂算什么,身份又算什么,說白了,趙蒼柏這個五皇叔是他爹給他的,他爹說他不能做王爺,他就不是王爺,改天他爹一高興,說,兒啊,我這皇位你來坐吧,誰敢說什么?一切的妙局又算的了什么?!
十二年的時間,這件事情并沒有完,開始那場京城暗亂僅僅是一個起跑線,當(dāng)初發(fā)生這件事情的時候,蘇鳳梧也敢斷定,這件事的推手,肯定不止趙櫟奴與老皇帝兩個,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小皇姑,趙丹紅。
可惜,趙丹紅最終還是失敗了,因為趙蒼柏終究還是留在了京城。
想到這里,蘇鳳梧不經(jīng)意的露出一絲笑容,心道,老子不去做衙門里的推理帝真他媽的太屈才了,居然能夠利用足絲馬跡推理到這種分寸,不過,這樣的推理還真是有待考究,畢竟前世的心理學(xué)與微反應(yīng)也有不準的時候,當(dāng)初在瞻園里琢磨到的趙櫟奴那眼神兒,里面分明有一種炙熱的崇敬與炙熱的憧憬。
讓趙櫟奴能夠那般炙熱崇敬的人,定然會讓她心服口服,這個人是誰,多半就是那個趙丹紅,畢竟被蘇松麟那個暴發(fā)戶題出的天下第二這四個字的分量是極為不輕的,當(dāng)然,這僅僅是蘇鳳梧的猜測,這是他在龍州時養(yǎng)出來的毛病,天天琢磨蘇嬌龍的心思,有絲毫怠慢便會被其一頓暴虐……
眼見蘇鳳梧的臉上浮出如此叫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李玄玉真懷疑這登徒子是否將自己所言的一切聽在了耳朵里,她的臉上劃過一絲憂傷,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繼續(xù)道:“蘇鳳梧,眼看趙櫟奴的勢力愈發(fā)如日中天,而我弟身為皇太孫卻依然被她暗中牽制,我皇爺爺也已是垂暮之年,哪天若有不測,這天下豈不是歸了趙櫟奴一介婦人手中,你身為老護國公家的唯一孫輩,難道真的甘心這天下讓一個女子去執(zhí)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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